《家有囍事》第50章


夜幕低垂,她躺在沙发床上沾沾自喜,一个黑影笼罩住她,抬头一望,只见某人正阴着脸垂眸低睨着她。
“沙发床很舒服吗?”
“唉?还……还凑合啊。”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去哪里找你哇?”
他一窒,不自在地瞪她,非要他把话挑到这么□裸吗,“我房间。”
“你要我跟你睡?不……不太好吧?”她是没所谓,可他的清白比较要紧耶,不是很在乎那玩意么?
“我以为交往了就可以抱你上床睡觉……不是吗?”他无辜地扁唇,对自己深信不疑的规则被推翻感到沮丧,他是第一次和女人交往,而这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他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交往的男女要做什么,步调如何,她该负责好好教他,而不是放任自流。
“倒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进度稍微快了点。
“可以吗?”他的瞳色黑夜里发出暗光,根本不等她把后面的话接上,弯下身将她连人带被捞进怀里,直接抱进房间,扔在床上,准备关灯睡觉,好好交往。
苏家袄被摔得腾云驾雾,连女生难得娇羞都被全数抖了出来,其实那晚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她根本没料到他原来是这么猴急贪欲的家伙,这么快就要进入第二回合,她笔直的绷紧全身等待欲海滔天的降临,结果身旁却传来均匀的吐纳声。
她微愣,侧过脸去,一张毫无邪念的绝美睡颜就在鼻前,柔眉长睫薄唇,脸儿还在她肩头亲昵微蹭,可爱指数飙升到让她把持不住。热暖的香气从她面上飘过,他紧搂着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得,可他就这么餍足地睡着了,徒留她面对满室冉冉袅起的情香,搞不清楚欲火焚身的究竟是谁。
自此以后,城池失守,夜夜销魂,她每夜被人抱进房间睡来睡去,却毫无快意,单单闻着喷香的气息直到天亮。
也许是他太过矜持,在等她主动?所谓交往,就是可以对无限制级对自己的男女朋友又亲又抱,干柴烈火,烈焰焚身,打马赛克!看来他对交往的定义还不够深入了解,需要被调教。于是某夜,她不请自来地钻进他被窝。
他正站在窗边接电话,见她溜进来,唇角溢笑,举起食指搁在唇边,再指了指电话。
要她别出声吗?她会意地点了点头,只是好奇很少讲电话的他究竟在跟谁打电话。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母亲,您别听侍童胡说,他送我到这便返回族里并不了解状况。”他边讲电话,边走向床边,侧身坐在床沿,腾出一只手来搂她,边安抚着电话里的人。
原来在跟他妈妈讲话,她放下戒心,一边抓起他的手把玩,一边听着他继续讲电话。
“妻君真的对我很好,呃?喜欢?”他讲到一半,突然顿住,低首凝眸看她,柔光绽现,“对我,她应该还算喜欢吧。”
眸间流动的媚意让她突然心生恶念,冷落她几个晚上的仇可以报了,哼哼哼!
抬脚一伸,跨坐到他身上,这种奔放的姿势显然不适合他继续和母亲大人讲话,神色一慌,他蹙眉示意她滚到一边。
她舌头一吐,明确回应“不要”,双手乖张地架上他的肩头,歪头就去舔吮他的玉珠般的耳垂。
他咽下惊呼,泄露出一丝媚吟却还要硬着头皮装没事,替她在母亲面前塑造好形象,“恩……没,当然没有,她还没碰过我。有辱门风的事,她不会胡来的。”
不会胡来?狗屁!胡来给你看!
眉头一挑,眼睛还邪恶地朝他扑扇,一副吃定他的模样。苏家袄变本加厉,两手不顾他单手的推拒,将他衬衫半退半就地褪去,舌尖开始从脖口往下挑衅,咬出几个红晕还不罢休,连双手也吃起嫩豆腐往下摸去,在他可爱的小肚脐上恣意拨弄,惹来他浑身不住地连连颤抖。
“唔……不要……我不是在对您说……是唔……”那本在他下巴流走的舌突然攻占他的唇间,讲电话的声音全数被淹没,他被勾挑得心惊胆战,一边全身发热一边还要担心接吻的蠕动声会传进电话里。
“你好坏呐,一边跟妈妈说不给人碰,一边又被人吃得很有感觉。”她低声,故意在他耳边用话语勾挑他的反应。明知道他放不了电话,却还要为难折磨他,白玉的身体泛起粉色的情潮,浓郁的香气骗不了人。
“讲电话时被摸是不是很舒服?”她轻佻地用只有他听的到的声音吹进他另一边的耳朵里,“是不是呐?你说话呀。”
“……恩恩,是……不,我只是有点感冒……”他压抑着快要跳出喉头的呻吟,对电话解释自己为何声音暗哑低沉的原因。
“咦?你是在对我说没有很舒服吗?”
他想瞪她,可迷朦的眼神根本聚焦不了,隔着一层情雾,味道完全变了质。
“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哦,它在跟我说,快来碰我,好舒服。喂……讲电话时被碰就这么舒服嘛?你还想我碰你哪里?”
“哼恩……”他紧咬着压牙关,却还是拦截不了破碎的轻吟从牙缝泄露,面前的女人似乎还嫌他不够折磨,茆起劲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舔舐。
“耳朵?”
“嘴巴?”
“还是……”
明明是在逗弄别人,可这潮暖的气氛似乎很容易感染人,她自己也昏了头着了魔,两只手往腰身下腹摸去。
“不准碰那里。”
他被勾挑的欲火狂狷,要是再被碰下去他定会忘乎所以,当着母亲的面把族规踩在脚底,丧风败俗地把她拖过来压在身下百般蹂躏。
“母亲,您交代的话我会看着办的我养的猫咪在闹腾了,我还没喂她,今天先到这吧。”
他草草地撂下电话,眯紧眼睛,拉住在他身上嚣张了好一阵的发情母猫,教训似得啃上她的嘴巴,抵舌在她唇间长驱直入释放隐忍,浊重的呼吸带着再也不用压抑的轻吟灭顶而来,管不了她能否承受的住,他铺天盖地地侵压下来,绵蠕的舌四处需索,吮蜜般地吸咬,连呼吸都要被他吞噬干净。
他知道自己青涩得毫无定力可言,深暖的吻渐渐转浅,最后变成软软的啄吻。
“母亲问我,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她正沉浸在他密封的世界里,却听见他煞风景的话,没想太多撇唇就刺道,“不是你说不要负责任,只要交往就好了嘛?那你现在是在逼我上门提亲认错,说我吃掉你所以来负责任嘛?”
她的话很不中听,让他抿紧了还在酥麻的唇,视线从她粉润的脸庞移开,就算再顺着她离经叛道,他的骨子里果然还是难以去掉根深蒂固的清白观念,明明被吃了,还想找个名目来圆谎,以为成婚后再碰她就能自圆其说。
他翻身调息自己,头还在浮沉,将翻腾起来的欲火硬压下去,显然很难受。
“你都香成那样了,还要装矜持?”她不以为然地趴在床上看他在欲海翻腾的可怜模样,不明白他在究竟忍耐挣扎什么。
他终于稳住了气息吐呐,黑沉的眸淡瞥向她,“要不然呢?再一次被你当泄欲工具吗?”
“唉?”
“以为我不开口就不会耿耿于怀吗?我的身体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等你心里干净到不再三心二意再说。”
可还等不到苏家袄的心里彻底澄清,乔钦一个电话敲给白笑叶,通知他们上班的时间到了,来不及通知还在别扭的季讲师,白笑叶直接拉她翘掉最后一节课,站在了雪工坊酒吧工作间。
乔钦很拽很大牌,只是把她们俩交给了吧台领班就消失了,而吧台领班只略微瞥了她们几眼,就做了上班前的第一个重要决定。
“你们俩给我马上卸妆。”
“唉?卸妆?”苏家袄发出抗议声,“我不卸!我卸妆了见不了人哇!不卸不卸死都不卸!”想她上高中后就没在素颜过,她已经习惯把自己的脸抹的色彩斑斓了,况且就在要打工的前几天,季淳卿还警告她,打工期间禁止卸妆见人,这条跟离小妖精越远越好一样重要。
“不是让你素颜见人,只是浓妆是服务人员大忌讳,待会,我会帮你们俩化淡妆,所以,你们先把脸给清理一下吧。”吧台领班一边说着一边亮出自己的化妆宝盒,那专业的盒子让苏家袄和白笑叶放下了戒心。
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的箫夭景火大到了极点,当苏家袄那个女人化着淡妆晃进他的视线里时,他才发现着了乔钦的道,他才不是想帮自己什么,而是想看他瞠目结舌的蠢样,自己前女友到底生的什么模样,他到此刻才彻底瞄清楚。
她的化妆技巧是有多差才能把自己搞成以前那副鬼德行,巧嘟的唇总是被大口红蹂躏,透亮有神的眼常年被深浓的眼影笼罩,歪扎的辫子披散下来,在耳边微微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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