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脱靶 全+番外》第64章


原来是这个,还以为赫义城看不顺眼他亲牧可呢。贺泓勋控制了下情绪,力竭平静地说:“那是你以为,我没那么想。” 
“你可以直接说我自以为是,我不介意。”赫义城还在气头上,话说得很冲。 
贺泓勋被他咬牙切的齿样子逗得想乐,他憋着笑说:“换你你能怎么的,在脑门上贴个标贴,告诉所有人我爷爷曾是军区司令,我爸还当过军长,有必要吗?长脑袋的都知道那是老一辈人的功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值得我拿出来显摆?” 
“谁让你贴标贴了?那就装哑巴?你还有理了!一副活在‘阴影’中很帅的样子!”赫义城气冲冲地原地转了一圈,恶狠狠地说:“要不是看你是个病人,我真想削你!” 
活在阴影中?贺泓勋彻底破功了。想到人家毕竟是未来的‘长辈’,他去尽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放缓了语气说:“行了,赫参谋长,消消火,没多大个事。瞒着也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想凭自己本事混出个样来。” 
赫义城还在冒火,想到三缄其口的牧岩,他回身一脚踢在长椅上,骂了句:“那家伙也是帮凶!”摸出烟来叨在嘴上,忽然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他火气未消地以讽刺的语气回敬道:“现在像模像样了啊,一方诸候了,贺副团长!” 
贺泓勋自嘲地笑了笑,有点矜持的意思。 
注意着外面动静的牧可从门里钻出来,心虚地看了眼赫义城,然后抬脚往贺泓勋小腿上踢了下,仿佛在替小舅舅泄恨一样,嘀咕着说:“怪了不起的嘛,这样算是青蛙王子吗?”当初听他说被戚梓夷甩了,她还替他委屈呢,现在看来,完全不值得同情! 
摸了摸她的脸,贺泓勋笑着说:“什么青蛙癞蛤蟆的,想法倒挺多。” 
这时,有位护士走过来:“贺泓勋,理疗时间到了。” 
“知道了,就来。”贺泓勋应下,转头对赫义城说:“你们聊吧,我先过去了,不急着回去的话一块吃晚饭吧,我让雅言把你那份带出来。”考虑到日后要成一家人了,新鲜出炉的副团长同志很识识务地招呼着“小舅舅”。 
想到贺医生的厨艺确实不错,赫义城绷着的脸缓和了下,诚意欠奉地说:“不麻烦吧?” 
仿佛料到他不会推辞,贺泓勋摆了下手,说了句:“还行!”走到楼梯弯角处看见戚梓夷神情恍惚地站在那。 
等贺泓勋的背景消失在视线里,赫义城自语道:“什么叫还行啊?” 
牧可乖顺地站在赫义城身边,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舅舅,你都两天没来看我了。” 
赫义城闻言醋劲十足地说:“有他随时等候差遣,我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那怎么一样呢。”牧可摇他胳膊,调皮地说:“诱惑无处不在,舅舅无可替代!” 
不止贺泓勋,赫义城对牧可的撒娇也是无招架之力的,他弯了弯唇角,掐了下她的脸蛋,“明天就出院了,想吃点什么,舅舅请客,顺便捎上那位贺同志,算是庆祝庆祝吧。”外甥女出院,某人又升职,怎么说也算双喜临门,赫义城的心情还是挺好的。 
“雅言说她明天轮休,让我们过去吃饭。” 
“那你去吧。” 
“什么我啊,是我们,贺泓勋说我们三个都去。” 
“我去干什么,人家又没邀请我。” 
“不用下请柬那么正式吧?贺泓勋都告诉雅言说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去吧,小舅舅,你不是也夸雅言的菜烧得好嘛,我可是把你爱吃的菜都报给她了,你不想尝尝她的手艺?” 
她没反对?不像她啊。依他们之间的不合谐程度,这顿饭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赫义城有点犹豫:“再说吧,没准明天有事过不来。” 
正文 欢喜冤家们 
在贺泓勋离开治疗室前打破了彼此间冷得过份的沉默。 
在他的手触及门球的时候,戚梓夷低低垂下眼,问他:“能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贺泓勋默了数秒,转身看着她:“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自己定位成什么人。” 
戚梓夷僵直地站着,仿佛自语般问道:“因为不爱,所以大度,是吗?” 
贺泓勋的沉默犹如一记重锤敲向胸口,戚梓夷有种刺痛的感觉。想到即便是以那样不堪的理由分开了,他都没有一句责怪的话,她眼底黯然。到底,他还是不爱她。 
在一起时也没心平气和地谈谈爱不爱的问题,分手多年更无必要。贺泓勋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情绪,他说:“我说过,女人别老想着按自己的意图改造男人,等你把男人改造成功了,男人第一个要改造的人,就是你。”确定了可以安置爱的地方,面对昔日的恋人,贺泓勋的回答显得无情且决绝。 
戚梓夷抬眼,黑色的眼眸里涌起迷离的雾气:“是我错了,不该以我的喜好和标准去要求你。”她明明有机会得到他的爱,可她却不懂得珍惜和欣赏他的优秀与魅力,只知道以女友的身份一再地要求他往上爬,终究将两人推上了背道而驰的路上。 
知道贺泓勋一直单身没再交新女朋友,戚梓夷多少有些窍喜,以为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以为也许她回头,他还站在原地,宽容地笑着朝她伸出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她的自以为! 
贺泓勋点点头,默认了她的自我批评,伸手转动门球的时候很平静且真诚地说:“都过去了。祝你幸福,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送张请柬。” 
戚梓夷睁大了眼晴,努力想把泪水咽回去。片刻,她笑了笑,自己都觉得笑得很难看,然后提出了一个很多恋人分手时都会提出的要求,她说:“能抱抱我吗?最后一次。” 
贺泓勋顿住,深邃的眼底溢满无奈,他嗓音低沉地说:“梓夷,我们不是今天才分开,哪怕只是朋友之间安慰的拥抱,于卫明,于牧可,都不公平,这是中国。抱歉!”在牧可纯净如水的感情面前,有过一次恋爱经历的他已经觉得不够纯粹了,贺泓勋不愿意再和谁牵扯不清。以至于拒绝得十分干脆,半分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不再多做停留,贺泓勋推开理疗室的门,意外地看到牧可手拄在走廓外的窗台上,偏头望向对面的街道。他无声地笑了,轻轻地喊她的名字:“牧可。” 
牧可转身,弯着眼晴笑了:“好了啊?”小跑着过来,挽上他的手臂:“难不难受啊?还疼吗?雅言把饭送来了,就等你呢,说你不回来不给我吃,好过份哦,你说说她。” 
抱怨的神情像个可爱的洋娃娃,贺泓勋轻笑,低声逗她说:“等我一会儿批评她,告诉她不能欺负嫂子,否则受罪的就是她哥。” 
牧可嗔他:“你最讨厌了,老占我便宜!”与他十指相扣的时候看到戚梓夷走出来,目光停留在她蓄着泪的双眼,牧可去尽了脸上的俏皮,很诚恳地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戚医生,谢谢!” 
面对眼前这张稚气未脱却依然娇柔尽显的脸,戚梓夷只能生硬地笑:“不用客气,份内事。” 
身形挺拔的贺泓勋领着娇小的牧可走了,戚梓夷被他们的脚步甩得越来越远。她独自站在走廊里,强烈的失落袭上心头,努力回忆那段相恋时光,怎么都想不起贺泓勋何时这般温柔地和她说过话。 
对戚梓夷来说,贺泓勋是个极有风度的男人,即便是她提出分手,他也没令她难堪,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平静地说:“我同意分手。不好意思,耽误你了。我这个人太自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没能好好照顾你,对不住了,希望你幸福。” 
说实话,戚梓夷是恨贺泓勋的,恨他居然没说一句挽留的话。贺泓勋一直不知道,他给戚梓夷的那抹宽容中带着释然的笑,让她后悔了。只是他这个人决定的事很难转圜,以至她始终没有勇气提出合好的要求。事隔几年,当她知道贺泓勋真实的家庭背景,想到自己曾以那么不堪的理由提出分手,她觉得再无颜面和他相见了,甚至连嫉妒牧可的资格都早已失去。 
回到病房发现该在的赫义城和贺雅言都没在,牧可松开贺泓勋的手,恶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微眯着眼睛以逼供的口吻说:“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把她招惹哭的?” 
外人面前给他做足了面子,回家让他跪搓衣板,这是牧可的驯夫之道,贺泓勋很受用。他一面不慌不忙地关门一面淡定地反问:“眼泪都没掉一滴,咋哭的啊?” 
“还敢犟嘴!”牧可惦起脚掐他脖子:“贺泓勋,你说处处就处了,现在人家喜欢上你了,你要是变心想吃回头草,我就让小舅舅修理你,降你的职,把你派山区去,天天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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