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脱靶 全+番外》第65章


“还敢犟嘴!”牧可惦起脚掐他脖子:“贺泓勋,你说处处就处了,现在人家喜欢上你了,你要是变心想吃回头草,我就让小舅舅修理你,降你的职,把你派山区去,天天训练,累得你直不起腰……” 
“再掐就断气了,谋杀亲夫啊你。”贺泓勋朗声笑,拉下她的手,将不安份的小人儿抱住,毫无震慑力地吓唬她:“再掐我打你了啊。” 
牧可展开“惨烈”的挣扎,继续手脚并用对某人进行攻击:“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打岔,要是你敢犯错误,管你是谁,军区总司令一样不给面子,照打!” 
贺泓勋不痛不痒地当着沙包,笑着逗她:“没想到我家牧可吃起醋来这么可爱……好了,别闹了,让你跟我去又不干,现在上来别扭劲儿了,来,站好了,立正,我给首长汇报下我们的谈话内容……” 
事情本来就很简单,说清楚了,自然连风波都算不上。两个人笑闹了会儿,没真当回事。不过对于牧可无意间暴露的心意,贺泓勋高兴的啊,说呲牙咧嘴都不为过。 
说好留下吃晚饭的赫义城诡异地消失了,牧可打电话才知道人家居然悄无声息回部队了,而之前和他碰过面,又急急被护士叫走的贺雅言也没有出现。 
牧可觉得奇怪,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和贺泓勋念叨时,那位大爷一脸的漫不经心,抱过她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边噼哩叭啦敲着键盘对袁帅发号施令:“吹熄灯号了不知道啊,睡觉去!”边头也不抬地对她说:“少操点心你的睡眠质量会更好,去喝牛奶,别等我动手!”然后噼地一声合上电脑,仰躺在床上挺尸。 
第二天贺泓勋和牧可出院,轮休的贺雅言在家准备午饭,等着哥嫂大驾光临。赫义城以接牧可为由准时现身,在办理出院手续时为谁出住院费的问题和贺泓勋发生了磨擦。 
将自己定位成牧可准老公的贺泓勋脸色有点沉,不客气地把钱甩给赫义城:“就你有钱啊?无产阶级怎么了,这点钱我还出得起。”牧可先期住院的费用是贺雅言垫的,等贺泓勋来了所有的医药费住院费全是他给的,根本没给赫义城机会。 
赫义城气得牙痒痒:“表现个什么劲啊,有钱留着当聘礼吧。”不等他把钱甩还给贺泓勋,就听贺副团长慷慨陈词:“不劳费心,不止聘礼,连嫁妆都替你省了。” 
赫义城被噎得半天没说话,恨不得拉过某人干上一架。不过,参谋长的自制力还是不错的,脾气是大了些?????????????? 
正文 升温的幸福 
伴随着一声超高分贝的尖叫,距离厨房最近的赫义城率先冲了进去,以为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下意识把举着锅铲的贺雅言扯离了灶台,急问:“鬼叫什么呢?怎么了?” 
“不是,那个啥……”贺雅言窘窘有神地回望着他,把目光投向了油锅里,有点委屈地说:“你的手机被我整锅里了,我不是故意的,一着急就忘了……” 
不期然地看到手机置身油锅里,赫义城的脸色陡变,就在贺雅言担心他一气之下掐死她时,赫义城手上用力将她扯远了些,然后一大步迈过去,关火的同时居然把手伸到锅里,快速将手机捞了出来。 
万万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惊讶的贺雅言高声阻止:“不要,烫。” 
油锅的温度何其高,手机的体温自然低不到哪去,赫义城被烫得狠狠皱了下眉,肌肤受不了如此高温,手机刚刚出锅便噼地一声摔到了地上,电池和机身脱离开来。 
“小舅舅?”和贺泓勋一起冲到厨房的牧可吓坏了,她抓起赫义城的手带向水龙头,心疼地责怪道:“你疯了呀,那是油锅。” 
赫义城眉头紧锁,“没大没小,敢说你舅舅疯了。” 
看看地上的手机,明白过来的贺泓勋抬手拍了下妹妹的脑袋:“别愣着了,赶紧给伤员施救吧。” 
贺雅言家里备有药箱,她心有愧疚地给赫义城烫伤的手指擦药,还不忘道歉:“不好意思啊,都怪我,手忙脚乱的,手机估计是抢救不过来了,下午我去买一个赔你。” 
“不需要!”赫义城很不给面子地拒绝,偏头看着贺泓勋,黑着脸极不满地说:“果然是你妹妹,战斗力都比一般人强。哎,我说你们一家人是不是和我有仇啊?把可可拐了让我彻底成了光棍不说,还油炸我手机,烫伤我**,有这么办事的吗?我是长辈!” 
光棍?难不成要**不成!贺泓勋眉头微紧,意味深长地说:“你也知道你是长辈!你得感谢我拐走了她,让你终于能摆脱当光棍的日子。”否则不知哪辈子才能娶上老婆。 
“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啊!“牧可凑到赫义城身边坐下,心疼之余朝贺泓勋竖眉毛:“就你有理!贺有理!”猛地反应过来除了贺大爷还有贺小姐在场,她调皮地朝贺雅言吐了吐舌头。 
赫义城得意地挑眉:“到底是我外甥女,没白疼。不像某些人啊,趁机打击报复。”说完歪着头看向废了他手机的人。 
没想到会“误伤”了参谋长同志,向来喜欢和他作对的贺雅言有点理亏,硬生生咽下了他的讽刺,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只不过,她似乎“不小心”之下手劲大了些。 
被弄疼的赫义城咝了一声,阴着脸要求道:“贺医生,能温柔点嘛?我也是有痛觉神经的人。” 
自然将昨天的仇铭记于心了,贺雅言仰脸抱歉地笑了笑,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对不起啊,忘记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太温柔。” 
这就是女人,心眼小的跟针别儿似的。赫义城暗自咬了咬牙,再次打击道:“是不太温柔,搞得我总是怀疑你的性别。” 
他还敢说!贺雅言决定和他彻底撕破脸了,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温温柔柔地说:“赫参谋长,今天我就让你领教下什么才是真的,不温柔!”话音未落,她恶意地,使劲地,捏住了某人受伤的手指…… 
谁都知道因为贺泓勋和牧可的事,赫参谋长和贺医生之间总是火药味很浓,就连昨晚贺雅言去医院给哥嫂送饭气氛也不是很好。不过后来发生了点小意外,让人搞不清是激化了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是缓解了不合谐的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贺雅言到了病房才和牧可说上几句话就有护士冲来找她,说是她的重患病人不行了。身为医生的贺雅言闻言腾地站起身,踩着高跟鞋急跑出去。 
没见过表情如此凝重的贺雅言,赫义城受好奇心驱使在牧可去找贺泓勋时尾随她去了。站在那位患者的病房外,看到一个小小的生命被包裹在一片素白里,以及医生和护士紧张地忙碌,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全力的抢救到底还是以失败告终,没多久就听到贺雅言带着哭腔的声音,她说:“穿衣服吧!” 
简单的四个字,宣告的是一个生命的消逝。 
倚靠着走廊的墙壁上,听着病人家属撒心裂肺的哭声,赫义城忽然有些泪湿。就在他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哭了的贺雅言步伐凌乱地走出来。身为医生,见惯了生与死的她,此时正在为无力挽救的生命而落泪。 
在赫义城的印象中,贺雅言是个很强悍的人。忽略几年前给他看诊时的严肃与专业,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根本就是习惯性和他针锋相对,冷嘲热讽自不必说,还因为他在医院抽烟罚了五百大洋。总之,在赫义城眼里,贺雅言哪里像是会和牧可一样哭鼻子的人? 
贺雅言脆弱感性的一面不经意间展露出来,让赫义城对她有了新的认识。没心思考虑是出于什么心情,他走过去,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膀。 
想到一年来的相处,最终还是没能挽住一个年仅十二岁的生命,贺雅言的坚强被瓦解了,她转身投入赫义城宽阔温暖的怀抱,哭得凄凄惨惨。 
性格冷硬的赫义城被贺雅言的伤感感染了,他不自觉卸下了对外人惯有的冷漠,极其温柔地轻拍着好的脊背,头一回任由牧可以外的女子在他的怀抱中肆意地哭泣。 
贺雅言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当意识到自己在谁怀里,脸颊贴在谁的脖颈处时,除了哥哥外没和其他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她如受惊的兔子般跳开,胡乱抹干脸上的泪,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没事了。” 
伸手摸了摸被泪沾湿的脖子,赫义城微扯了下嘴角:“没想到你也会哭,真让我意外。” 
贺雅言听了不满,一改分分钟前的柔顺,语气很冲地说:“你这个人就是冥顽不灵,不打击我没人当你是哑巴。”坚强惯了,她很不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的柔弱。 
“冥顽不灵?用这词来形容我真有点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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