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堕入》第7章


细?br /> 景洄一下退到长椅的边缘,似乎是不信他,眼睛一转,淡淡问他:“在我前头,你有没有约过别人?”
“你呢?”杨祁扭头,眼睛灼灼盯住景洄,反问道。
景洄摇摇头,答得很坦然,“开花店把存款都花完了,还忙,没时间。”
他离远了杨祁,如果他还坐在刚刚的位置,现在大概就能看清杨祁脸上乍松的表情。
“我也没有。”杨祁摁住自己跳得杂乱无章的心,“在外面受了半年社会的毒打后,就帮我爸管着皇钻了,忙不说,一开始没经验做了些错事,还被我爸天天训。”
这家餐厅和所有的中式餐厅一样,饭点的时候上菜很慢,景洄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笑容后,服务生才把茶水和两人的碗筷拿上来。
落地后的第一餐,除去等餐的时间,两人大概花了四十分钟解决点的菜,一点不剩。
回去的路,两人仍是步行,夕阳的余热早已消失无踪,夜风里只有凉意,灌进人的衣服里,惬意又觉得舒适。
一个个路灯把街道上的黑暗割裂,整齐的共享单车静静立在暖橘色的灯光下,景洄忽然想到如果下雪会是怎么样,“这个城市冬天有雪吗?”
杨祁也不太清楚,含糊的答:“好像比较冷的时候就会下。”
景洄轻轻的笑了下,“那会很漂亮。”
杨祁低头看着两人的脚,“冬天我们可以到更北的地方去。”景洄笑着,没答话。
回到酒店,两人都有些疲惫,进房间前,景洄不忘提醒杨祁,“明天要好好玩,我还等着你带我去吃呢。”
“知道了。”杨祁站在门旁,想起景洄给他的那个缓慢而轻的啄吻,“哥,你也要好好和朋友们玩。”
清晨,酒店。
杨祁今天的时间支配是自由的,所以他没有定闹钟,自然醒。
揉揉酸涩的眼眶,他坐起给景洄发消息,“见到他们了吗?”见景洄没有立即回他,又发了一句,“我刚醒,好困。”
放下手机,进了浴室洗漱。
出来时,景洄回复了,“见到了,还不错。”杨祁坐在窗边软椅上,脸上的水还没全擦干,水珠顺着皮肤流进唇角抿起的弧度里,一些被杨祁用手擦去,一些则流到下巴上,滴在杨祁从浴室带出来的毛巾上。
“我刚刷完牙洗完脸。”杨祁抓起毛巾胡乱擦了两把脸,对着镜子把额头上乱七八糟的头发顺好,换好衣服后,拉开了窗帘。
他低头看手机,景洄没回,他有点不开心,很小很小的一点。
杨祁边收拾自己边想,哥现在应该在和他们说话,可能会说些和摄影有关的东西,也可能杂七杂八的什么都说。
脑内的想法漫无边际,像团多边形流体,杨祁越想,越觉得自己一个人出去好无聊,一切都收拾好后,站在镜子前,吹了两下头发,不情不愿的给景洄发了条消息,“我出发了,哥。”
小巷离酒店较远,杨祁叫了辆车,坐在酒店大堂里的沙发上,再一次低头看了下手机,景洄还是没回。
一点点的不开心越来越大,杨祁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沮丧又狡猾的想,他出去随便玩玩吃吃,回来有东西说给景洄听就好了。
景洄一去就是一天,临中午才回了杨祁条消息,很简短的一个字,“嗯。”
杨祁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街巷略微拥挤的人流里走,手里拿了杯奶茶,低头看清后,狠狠地咬了几口吸管,含糊呢喃:“大忙人!大忙人……”
吸管被他咬扁,吸不上来珍珠,杨祁只好拿手捏捏它,走进一家过桥米线店,哥在吃午饭,他也要吃午饭。
景洄在晚上八点回到酒店,敲了几下相邻房间的门,没见杨祁出来开门,皱眉给人打了个电话。
他喝点酒,微醉,声线较平时稍软,不过杨祁没听出来,匆匆说了句:“哥,我给你发微信。”挂了电话。
景洄坐在床上,楞楞的眨眨眼睛,看着手机屏幕,“挂,挂电话?”
不一会儿,杨祁发来一个定位和一个语音,景洄点开。
“哥,我马上要弹吉他了,你要是赶来快的话,还能听见。”杨祁的声音有些雀跃,周围还有嘈杂的人声,景洄想到回来时,碰到的好几个街头歌手。
或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小乐队,大多在热闹的街角,唱的都还不错,前边往往有一个纸箱子,看客听者们愿意给多少就多少。
景洄当即查看定位,走到电梯旁,叫了辆车,杨祁弹吉他?可以去看看。
地方离酒店不远,五分钟的车程。到了以后根本不用找,景洄就听到了歌声和吉他声,远远看去,人还不少,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子。
景洄走到人群外围,一眼看见人群视线聚焦的中心,低头弹吉他的杨祁,他的不远处,还有个男生,想来是原来弹吉他的。
尾声了。景洄没看几分钟,吉他声停,杨祁站起来,笑得略腼腆,把吉他还给那个男生,走出了人群。
景洄没叫住他,低头见杨祁给他发了条消息,“你来了吗?我弹完了。”他笑,抬头看前边在走的杨祁,快步追上去,站在杨祁身边,“来了!”
杨祁看着突然出现的他,睁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景洄不回答他,揶揄道:“看不出来,你还会弹吉他嘛。”扭头,像是在恼一样,微微皱了眉,“你以前怎么不弹给我听?”
“我以前说过的。”杨祁解释,“你说那些都是酸溜溜的老掉牙伎俩,你上高中的时候最讨厌这一挂的。”他放低声音,“我就没敢给你弹了。”
“说。”景洄站在他面前,“你以前是不是用这个撩到过不少人?”
杨祁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异常的音调,大着胆子碰了下景洄的脸,低头嗅了嗅,“哥,你喝酒了?”
景洄抓住他的手,脸被周围的光照得像团晕开的暖白,“一点点。”杨祁心跳得很快,就着人一拉,“没有,我用弹吉他这招谁也没撩到过。”
景洄狡黠的笑了笑,因为杨祁的答案是他想要的。杨祁慢慢蹲下来,“我背你回去要不要?”
“要。”景洄答得很快,一下子就趴在杨祁背上。
杨祁笑着起身,扭头看景洄藏着笑意的眼睛,“玩的很开心吗?还喝酒了。”
景洄回答得特别肯定:“嗯!”杨祁顿时有点酸溜溜的,“我不开心,一个人玩的一点也不开心。”
“刚才,在里面,很帅。”景洄忽然说。
杨祁顿住脚,听景洄在他耳边断断续续的说话,“我收回以前的话,你弹吉他,很帅。”他本来离杨祁就近,怕人听不清似的,他还搂紧杨祁的肩膀,嘴唇几乎碰到杨祁的耳朵,“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弹了,就弹给我听吧,好不好?”
景洄把话音拉扯的又轻又黏,吐息痒痒的钻进杨祁的耳朵里,像跟软黏的线,要把杨祁的心勾出来,线尾试探的碰着,让杨祁的心脏鼓烫的发涨。跳得太快了,它。
杨祁清清嗓子,哑涩的说,“好,好。”
景洄亲了下他的耳朵,笑着:“好乖。”
第12章 撒劲儿
景洄一路絮絮叨叨,在杨祁的背上讲话天马行空。
倚着房门,杨祁朝他伸手,“房卡。”景洄斜乜他一眼,杨祁以为他不会给自己,正要再说些别的,景洄把房卡交到他的手上,“呐。”
杨祁不免被他的语气可爱到,轻声学他,“呐。”房卡一滑,学完自己又觉得自己这样好笑,推开门,把景洄架抱了进去。
醉意几乎让景洄沾枕就睡,懒怠的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不舒服,伸手把发圈扯了,手一伸,黑色发圈掉下床。
杨祁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打开了空调。扭头,眼尖,看到地上的黑色发圈,捡起来套到景洄的手腕上,“乱扔,明天它会不见的。”
景洄听到他的声音,懒懒睁开眼,一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躺下,不满道:“多话。”又闭上了眼睛。
平时他就给杨祁种懒散的感觉,醉意则放大这种感觉,揪出景洄骨子里的劣根——支配性,杨祁总是不自觉的受他吩咐。
但现在,杨祁可以不听话。
他慢慢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让景洄睡在他的手臂上,弯身,把景洄脸上散乱柔软的发丝拨弄好。
景洄睁开眼,盯着他,瞳仁变成两点墨,“杨祁。”他叫他。
杨祁温柔的应:“嗯。”把几缕黑发别在景洄耳后,没忍住,吻了下景洄下颌骨处的小片皮肤。
他抬头,看到景洄在笑,那笑里,有轻蔑,有勾引似的,像在说,别的你不敢。
杨祁敛了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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