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第79章


我把手伸进他腋下借势暖暖,故意说:“罚你回去拿一趟。”
臭小子果然拔腿往回走,吓得我叫道:“回来,傻子,我插兜里就行了。”
真闹不懂,有时他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可有时候根本听不进去,下次拿个表格做统计,看到底哪些话能发挥作用。
慈云寺的火爆与停车场一样,菩萨要管的事越来越多,求财求学保平安,还有我们这样请他做见证的,忙煞老人家了。
大殿里跪得满地是人,往年我在外面求了完事,不象他们要面对菩萨,这次为了表明自己的虔诚,拉着江佑往前钻啊钻,跪到了第一排。
江佑四处踅摸想找垫子,我急着推他,“快跪快跪。”
燃着的香腾起袅袅的烟气,我与他贴得很近,恭敬的将香举过头顶,“菩萨在上,今天林晓蕾江佑过来请您做个见证,从今而后,我们要同进共退做一对心心相印的夫妻,他是土匪,我就当压寨夫人,他是混球,我就当坏蛋,他杀人,我就去分尸,他……”
江佑一把捂住我的嘴,四下里看看,随后用眼神制止我,我配合的点点头。
他对着菩萨默默念了几句,急忙拉我出了大殿,“宝贝,意思我懂,可对着菩萨这么说话太猛了。”
我大笑着,“你老婆是超级玛丽。”
走出大殿没几步,我突然哎呀了一声,“江佑,我忘了替爸妈进香了。”
他拍我脑袋一下,“压寨夫人,我做了。”
离开慈云寺时,我回身对大殿里的菩萨遥遥作了一个揖,心里说,您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大殿里菩萨微挑的凤目在烟雾缭绕中镇定如常。
爱是什么(8)
我妈打来电话,通知他们结束治疗的时间,她说,我爸恢复的并不乐观,在我爸面前,她极力说效果真好,可心里明白,今后怕是要接受这局面了。他的右手不能正常使用,仅是五个指头能动,握东西拿筷子也做不了,右腿的情况稍好,可以站立片刻,但走路一点不行。
我妈很难过,说你姥爷去世就早,你才一岁多那年就撇下这个家走了。
我使劲呸呸呸,呸了半天,我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什么药没有,只要能帮着他恢复身体的,多贵咱也买去。
我妈说:“不过,你爸这次态度非常好,反过来安慰我,说才扎了两个多月就有效果,咱们回燕都接着扎针,我就不信,这胳膊腿能永远跟我较劲。”'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说:“妈,只要你们在我身边不论躺着坐着站着,你闺女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不能撇下我啊。”
我妈静了片刻说:“傻孩子。”
我想,傻就傻,只要他们能陪着我,当多傻的孩子也认了。
阿艺大师忙自己的工作室很少有空关心我,他现在有小栗旬有喜欢的事业,对周遭的琐碎不怎么操心了,与我通电话时常是扯自己那点创意,我听着云里雾里,挤兑他不说人话呢。不过,他倒没彻底把我这朋友忘了,说过几天去上海参加艺术节,他和小栗旬拐弯来燕都一趟,要看看我。还说,有个结婚礼物顺便带过来。
我问:“你现在的作品是不是特牛掰,有收藏家在门口等着拿钱换呢?要是这样给我的礼物要签上名,将来我代代相传传给子孙,等他们混得不济了,送到索斯比拍卖行换大钱去。”
他在电话里大笑,“蕾蕾,你的嘴真甜。”
江佑知道我的绯闻男友要来亦是极热情,为他们定好了酒店,提议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
我有点含糊,“不是去咱家餐馆吧?”
我不愿意让阿艺知道家里的背景,那时说家里是开包子铺的,如果这次被他们看到旗舰店,不是显得我很装蒜。
江佑说:“不去,他们不是搞艺术的吗,咱请他们吃法国菜,最近有家新开的店,据说很有情调。”
我挠挠头,“法国菜,乖乖,你点菜,别问我爱吃什么啊,免得我露怯。”
江佑嘿嘿一笑,“我得先给他们老板打个电话问问怎么点菜,你老公我也没吃过。”
下午我翘课带阿艺他们去燕都转了一圈,燕都近几年发展经济了,市容市貌变化很大,可要说到能玩的地方就乏善可陈了,我们不过是在东江附近看看,那里有条著名的恋人大道,可惜白天没人,我建议他们晚上有空可以来见识一番,全是携手漫步的恋人,一年四季不见少。
阿艺笑着说:“你们俩也来报到吗?”
我笑笑,没告诉他,晚上散步这事对林晓蕾来说是不可能的。江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夜晚是最忙碌的时候,他是工作狂,吩咐下去的事也要随时抽查,陪我吃饭的时间是挤出来的,我也不好意思总让他陪着,吃了饭就催他回去,所以目前我俩最惬意的散步还是新店装修那阵呢。
小栗旬的气质很阴柔,与阿艺阳光的笑脸不同,他常是半低着头微微抿起嘴角。不过他很细心,不对,是非常细心,我嘴上给阿艺介绍景致,常顾不上看脚下,他走在我身边不时提醒,小心,有个坡,小心,别磕到腿。
我说:“阿艺,把小栗旬借我两个小时吧,当护花使者,他真贴心,走他旁边,踏实。”
阿艺瞟我一眼,目光流转之间,噎人的话蹦出来,“不借,这是主权问题。”
我赞同的竖起大拇指,“高!捍卫领土,捍卫主权。”
小栗旬看着我们俩,眼波飞转,但笑不语。
我忽然觉得半边身子有点酥。
江佑办事就是让人放心,到了那家新开的法国菜馆,老板亲自迎了出来,说今天的菜单已经安排好了,听听我们的意见。
听他报完,我装内行的对阿艺说:“你看行吗?要是想吃别的,可以换。”
阿艺绝对比我见过世面,他一个劲的点头说不错,只是有点破费了。
我说:“应该的,你们过来看我,肯定要招待好了,下次去北京你包我吃住。”
小栗旬对菜馆环境很有兴趣,墙上挂了莫奈和柯罗的作品,里间还有些装饰品,他起身去看。
我偷偷对阿艺说,这餐馆新开的,菜的口味不知道,不过我打包票,下次你再来时这菜馆一定没了。
“为什么?”他很奇怪。
我给他解释,燕都人好新鲜,开了新菜馆都要捧场,可下次是否再光顾不敢说,等这拨人都试了后,餐馆的命运就不好讲了,这两年我见过太多的餐馆开业关门已经总结出规律了。
“可是北京现在很多法国餐馆,生意都不错。”
我说,那是北京,人傻钱多,好讲情调的人乌央乌央的,俺们这里不比首都。这点江佑说得比我透彻,他说,靠新鲜拉住人维持不了多久,要靠稳扎稳打取悦大多数人,简单的家常菜谁都需要,能把这个市场做足了就够林家吃几十年的。
江佑很有我太姥爷的遗风,是生意达人,新店开业后,装修档次服务水准都比老店高了几个台阶,不少人以为菜价要涨,可江佑偏不,反而每周推出特价菜吸引人气,他搞错位竞争,老店那里胜在位置,新店靠服务和环境。
听孙玥说,现在我家新店是燕都最热门的餐馆,办婚宴寿宴提前个把月来预订不见得有位,她还担心将来孩子办满月约不到呢。
小栗旬转一圈回来,手里不知从哪抄了朵红玫瑰,我拿眼斜他,“你敢给他,我是这桌上唯一的女性,给我。”
阿艺大笑,“愣抢啊?”
小栗旬很调皮,故意将花挥来挥去,可眼神却飘飘的扔到阿艺身上,我没客气,起身一把夺了过来。
小栗旬收回飘飘的眼神,剜了我一眼,惹得我大笑起来。
阿艺没陪着笑,他说:“那俩人看咱们半天了,你认识?”
我的大笑还在持续,挂着这笑脸转头看去,瞬时僵的稀里哗啦,是江佑他爸和继母。
艳光四射的赵阿姨戴了一对夸张的耳环,似乎是水晶材质,在餐馆彩色拼花玻璃的反衬下,真耀眼,看久了估计能晃瞎人。
我收回目光,对他俩淡淡一笑,“认识,不过不用理他们,等会江佑来了让他招呼。”
上次江佑砸了他爸家,听说他生病住院了,这会在餐馆见到想必没事出院了。那件事过后,我提心吊胆好几天,却没有任何后续结果发生,孙玥说得对,这是家庭内部矛盾,警察不会插手,他爸要自认倒霉了。
“他们过来了。”阿艺低声提醒。
我不在意的为他斟上矿泉水,“不用管,他们爱干吗跟咱们没关系。”
“江佑知道你在这吗?”他爸傲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起身点头致意,“您好。”
赵阿姨没收到我的致意,她也不在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在问你,江佑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爸明显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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