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第39章


着眼,靠在椅背深处,搁在扶手上的手指还夹着燃着的烟,猩红的一点忽明忽暗,他轻声叫:“哥?”
梁景生猛的睁开眼睛,把烟掐灭在一边的烟灰缸里,迅速走过来,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掖掖身上的薄被,低声说:“管家说你淋了雨,你干嘛啊?跟我找事儿不是?”
梁齐摇摇头,眼眶鼻子都酸涩的难受,抽抽鼻子便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哥哥面前,他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只是个小孩子,可以尽情的挥洒他的任性,抓住梁景生的手,他哽咽着说:“不是,哥,我只是,很难受。”
money2269
第三十四章
梁齐淋了雨加上透骨酸心,如牛犊子一样壮的小伙子竟然病了,一晚上都是烧的糊糊涂涂,而梁景生早已知道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底下有人跟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梁齐,没料到梁齐会对樱木子这么认真。
看着昏暗灯光下的梁齐脸颊潮红,紧锁着眉头睡不安生,额头上也满是冷汗,整个人蔫蔫的,还不住的呓语,仔细听他叫的是哥哥。
梁景生紧握住梁齐火热的手心,眼睛里有两簇火焰跳动,归根结底的算起来,罪魁还是樱木子。
又给梁齐掖掖被子,他才站起身,穿过走廊经过花厅,去敲小钟的门。
小钟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着是梁景生忙问:“您还没睡啊,梁齐怎么样了?”
梁景生却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什么眉目没有?”
小钟迷瞪一会儿才明白他在问的什么,不禁蔫着脸说:“哥诶,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儿吧,哪有那么快,那边还没给我回信呢,您再等等,赶明儿我催催去。”
梁景生忍着怒气:“交代你屁大点事这都几天了还没办好!”说完气咻咻的走了,小钟站在门口愣怔半饷,才喃喃说:“靠,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我还得找人调查呢。”说完又悻悻的:“嫌我慢?这事儿要搁北京你看我快不快。”
梁齐这一病三天了才退烧,可把梁景生给急坏了,那脸黑的跟挖煤工人似的,整夜守在梁齐的床前,两只眼熬的血红,跟兔子样,还是固执的谁劝也不听,只要梁齐皱皱眉他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样飕飕的往人护士身上扫,把小护士给紧张的扎了两针才算完事儿,小钟还捂着嘴巴笑,跟宋波说:“瞧咱哥那脸,这护士要是再一针,估计他就直接把人从窗口扔出去了。”
每天三四袋点滴,烧终于退了,梁齐也不再浑浑噩噩了,瞧见梁景生的眼睛,他就忍不住红了眼眶,费力的说:“哥,我没事儿,你还是歇歇吧,瞧你的眼睛红的。”
梁景生满下巴都是隔夜胡茬子,轻轻拍了拍梁齐的手低声道:“没事儿就行,再睡一觉,我让他们给你熬了粥,一会儿就好,这两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医生说了现在以清淡为主,等完全好了再给你弄好吃的补补。”
梁齐勉强笑了笑:“嗯,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梁景生心里又开始难受,梁齐打小黏他,不管有什么心事也从来不瞒他,这么说了是不准备告诉他了,是啊,梁齐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像个母鸡一样护着了,他沉默的点点头,虽然有些难受,面上还是淡淡的笑了笑,又把梁齐的手放进被子里:“好。”这才起身出去,随手带上房门。
梁齐闭上眼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心口紧紧的发疼,樱木子,这个名字带着火焰般的灼伤力烧疼了他的心,他的神经,烧红了他的眼睛,就算在迷迷糊糊的意识里,她也不曾离去,总是有魔力般在他眼前忽隐忽现,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床头的皮椅里,放着他的衣服还有电话,摸索着够到电话,按亮了屏幕,屏保就是樱木子如花的笑靥,他用拇指轻扫屏幕,恍惚的觉得就好像真的拂上了她的脸颊,那么细腻光滑。
可摸着冷冰冰的电话梁齐心里更是凉凉的,他不明白也不敢想樱木子怎么突然变了,他出差走之前不是跟她说好了等他回来就商量结婚的事儿么,这才两天就变了,还玩魔术似的变出一男朋友,他又想起在樱木子公寓里看到她与别人合影的那张照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明明有男朋友,还要跟他暧昧不清,一直到现在梁齐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那么爱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他……看着手中电话上樱木子的笑脸,痛苦悲哀夹杂着无奈愤恨一股脑涌上心头,不行,他不能这么窝囊,哦,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怎么着也得问个清楚吧,她这么着的耍弄他的感情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弄明白,这样想了他就按下在心里早已滚瓜烂熟的那一串电话号码,可他的勇气也只到这里为止,看着绿色的通话键,僵硬着手指却按不下去。
心思一转他又悲哀的想,哪怕只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啊,床头柜上有无绳座机,他便拿过来拨出号码,听着那一声声催命一样的短促铃声,心里止不住的嚯嚯乱跳,一直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听,听她轻轻的“喂”了一声,这一声犹如晴天一道霹雳般的劈在梁齐的耳膜上,他忽然发现他都没有办法恨这个女人,甚至一听到她的声音他还那么想念她,想的心里一阵抽痛,这种痛一点一点将他的心撕开了般,一股热浪猛的冲进了他的眼眶里,他那么的委屈那么的难受,用牙齿狠狠的咬着枕套,才不能让自己哽咽出声,可眼泪却像缺了堤的河水一般哗哗的往外涌,此刻他真是恼恨自己,一个男人哭的娘们儿似的,如此没用如此窝囊。
樱木子在那边又喂了一声,然后是沉默,梁齐紧紧攥着电话,沉寂的话筒,不说话的女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思念,让他终于哽咽出声,樱木子好半饷才试探的轻叫一声:“梁齐?是你么?”
梁齐再也难以忍受这种折磨,按掉电话,手臂无力的垂下去,电话就脱手“啪”的掉在木质地板上,握着那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拉住被子拥住脑袋,满屋都是他隐忍的哭泣声。
梁景生并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前一直听着屋内的动静,听到电话掉在地上的声音他就打开门,可他看到梁齐蜷缩着身子用被子裹着脑袋,闷闷的抽泣,心里就像有虫子在啃噬一般让他不安生,他咬咬牙,还是关上了门,下楼的时候他还安慰自个儿似的想,让他明白长大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酸甜苦辣都尝过,才能更坚强。
当樱木子再次见到梁齐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礼拜后,她本来跟纪云约好了去吃午餐,看到梁齐竟然笑嘻嘻的站在她公司大门处,手里还提着一饭盒,她又吃惊又心疼,梁齐竟然瘦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窝儿深凹,脸上没都没了以前光华的神采,倒似有些病怏怏的,可他笑的那么甜,见着她就快步走过来,给她秀秀手中的饭盒:“你最喜欢的。”他把饭盒塞进她还僵硬的手中,爱怜的目光巡视她的脸,又说:“都没好好吃饭吧,瞧你,都瘦了。”
纪云好笑的说:“行啦,就甭在我跟前儿秀恩爱了,”她搓搓脸,有些懊恼的说:“要是有人来给我送午餐,我铁定啥也不说,立马嫁给他!”
樱木子僵硬的笑了笑,看着梁齐道:“梁齐,你怎么还……”
梁齐也不等她说完就急急的道:“我还有事儿,赶一个现场,我先走了啊。”他急匆匆的转身就走,那急的仿佛是想要徒劳阻止些什么,看着梁齐的背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樱木子只觉得手中饭盒那么烫手,烫的她眼眶都忍不住热热的。
一个下午樱木子都盯着桌子上的那个饭盒发呆,饭盒是不锈钢的,上面两团毛茸茸的蒲公英图案,看似轻飘飘的,仿佛随风摇曳,那白色的绒毛蛛丝般细软,柔柔的触到她的心尖儿上,酸酸的、痒痒的,去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她用纸巾捂住嘴巴哭的天昏地暗,她以为忍忍就会过去,她以为忍忍就不再疼痛,可是没法子,这样疼……疼的让人绝望,她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疼。
用冷水洗洗脸,又补了妆,恍惚的挨到下班,不出意料中的,梁齐果然在等她。
梁齐没事儿人一样踱过来,极其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包包,就像以前那样随意体贴,可樱木子知道他在紧张,他的眼睛里虽然满是笑意却都是警觉,仿佛只要她说出她不愿意听的话,他就会跳起来似的,他的脸上有病态的潮红,神情很不自然,却假装轻松的问:“晚上想吃什么?”
樱木子想了想说:“随便吧,你想吃什么?”
梁齐没料到樱木子会这么说,看着她的眼睛里渐渐泛起光彩,激动的嗓音都有些发抖:“想不想吃西餐?牛排?”
樱木子点点头说:“也行。”
梁齐兴奋的拉起她的手:“去马?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