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曲1999》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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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达听了,揉搓着吴久生的后脖子,摇了摇头。
怎么会对你没有信心呢,他想,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上进、最懂事的年轻人,只要不必被这些麻烦拖累,一定会大有成就的。
“叔叔信你。”胡达回答,“叔叔只是不能去冒险,你不知道,你对叔叔有多重要。太重要了,我不能允许你出一点差池,我会回去走歪路的,我会杀人的,你懂吗。”
青年看进了胡达的双眼之中,他懂了。
这一切并不是胡达的错,也并非是刚才那个找麻烦的男人所一手造成的。
胡达会这样患得患失,他会这样担忧失控,仅仅只是因为一点——
“是我的错。”吴久生忽然捧起胡达的脸颊说,“我知道了,都是因为我现在还不够有本事,不够好,才让你没办法放手去尝试。我不怪你。”
他的表情平缓下来,温柔地,哄一个孩子似的轻抚着胡达的侧脸。
“不过没关系,我会做到的。总有一天,你需要的那些勇气,我会全部拿出来给你。”吴久生说,“这次,我会听你的话,先搬离这个地方。但我们不需要再另外租一个住处,我有一个去处,可以先当做过度。我会收拾好自己,过去好好读书,叔叔你也照顾好自己,等我把所有要做的事都做到了,就回来接你。”
胡达听了吴久生的话,直接愣住了。
“哪里?”
他浑浑噩噩地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青年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不知什么时候,从洞开着的门外传来两声尴尬的清咳。
胡达像触了电一样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将吴久生挡在自己身后,转身朝外看去。
那半敞着的两扇破门外边,原本这个时候鲜少会有半个人影经过的窄巷里站着一个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的不速之客——
吴久生的老乡兼校友,外号皮皮虾的山东小伙臧文清。
吴久生也看见了他。他的表情与胡达的相比,甚为平静。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臧文清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用人类的哪一种语言来回答那个问题。
他的舌头都快要自己和自己打成一道死结了。
“就、就就、就从你俩刚刚打打打打打啵的时候……”他要死不死地伸手挠脸,想要化解表情里的尴尬,却一根指头戳进了自己的眼睛。
第四十五章
臧文清坐在吴久生的左面,想伸手掐一把自己,他流着眼泪,红着眼睛,角膜上残留的刺痛还久久不曾散去。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特别倒霉。
明明是吴久生自己先微信联络了说要去找二手书店的老板买书,让他顺便也出来,好把之前从他那里借走去看的那本《计算机应用基础》还到自己手里。那可是一本好书!是他手头上保存得最完整干净的课本,连个折痕也没有呢!
来找吴久生之前的臧文清还觉得自己特仗义,特够意思,特地绕路去帮老乡买了两杯奶茶。结果好死不死才刚走到接近约定见面的巷子口的地方,被从背后忽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大汉给一把撞上肩膀。那人跑得飞快,像压根没长着眼睛似的,撞着人了也不见停下来道歉,对方身形高大,肌肉又硬,一把勾在装奶茶的塑料袋边缘,臧文清本能地伸手去捞,一个惯性没控制住,整整两杯半糖去冰的四季春淋了他一身。
他“卧槽”了一声,第一反应就是要去追上那个撞了他一身奶茶的人去要说法,才刚走两步,却隐约从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里辨认出来,那似乎是上次骑车来接吴久生一道回家的他家远房亲戚。
既然是长辈,那这口气也只有往下咽了。臧文清一边哀声叹气地拧着自己的衣摆,一面摇摇晃晃地跟进了那条狭窄的巷弄。那是他第一次进来,晕头转向的,在里边迷了十几分钟的路,最后才好容易凭借一点人声寻到现在站着的这块地方来。
他本打算随便找到个邻里街坊啥的问问路,哪里想到才一对眼就看到那么劲爆惊悚的画面。
他难以置信地又朝始终面无表情的吴久生偷偷瞄去。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兄弟!
无比郁闷的臧文清在心底嚎啕叫喊着。
吴久生耸了耸肩。
他能说什么。当下把人压在墙上亲得他气都喘不动的又不是他自己。
他虽然的确有很坚定的,不想一辈子在人群里掩藏自己的想法,但他并不会轻易冲动地行事。上次和胡达偷摸在房里办事的那回,也是因为打定了主意对门的姑娘不会拿他们当怪物看,才尝试了一回。头几分钟才刚刚被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恶心过一回,他怎么可能偏挑那时候当着自己老乡的面前公开出柜。
要知道,臧文清可是所有吴久生认识过的人里最咋咋呼呼、一惊一乍、嘴巴最快、最口无遮拦的一个了。
他甚至都怀疑要是胡达真的了解这个人的真实个性,刚才会不会产生要杀了这人灭口的想法。
不过胡达受到的刺激显然更大。他才是此刻内心里最矛盾重重的人。
没想到到头来,把一切搞砸的人反倒成了自己。
就在刚才,他沉默着从屋里把收拾好的两袋衣服行李替吴久生拎出来,搬上出租车后备箱然后目送着青年从敞开的窗口处冲他挥手告别的时候,都不停被一种完全无法安抚的紧张情绪所咬噬,就像几千条虫子在皮肤的表面爬,让他很有冲动想要追上那辆远去的车,把表情始终微妙的臧文清从车上揪下来,当面恳求他替自己和吴久生保守这个秘密。
臧文清不曾说过什么,虽说青年到临走前都一直在安慰他,像他保证不会有事,但胡达已经顾不上去仔细观察臧文清的表情。
其实何止是胡达呢,连臧文清自己都没顾上。
他被吓坏了,信息量一时太大,让他的中央处理系统停止了工作。本来以为是你兄弟的人原来喜欢的是男人。本来以为是你大兄弟家叔伯长辈的男人,居然就是你那个喜欢男人的兄弟的男人。
臧文清疯了,他要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更可怕的是,他明明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吴久生还挺认真地和自己打听过一次自己那个单身公寓的事。那是一间臧文清工作入职的时候就租好的小单间。因为他读的是在职研究生的缘故,离他的单位和学校都很近便。最重要的,是近来房租涨了,臧文清拿衣柜在大卧室中间充当屏风隔出了块空间,又网购了一张折叠小床,想招个好哥们过来当室友,陪他扛过眼前经济下行期间万恶的有产阶级对他的压榨。
他知道吴久生和胡达一块儿住,原本都以为吴久生不会认真考虑那个提议。但没想到吴久生很认真地问去了一大堆包括地段和租金在内的细节。
他忽然产生了一道很恐怖的猜想。
“难怪你找我打听我那房子的事!你俩该不会想一块搬到我那去吧?!”
他俩还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臧文清的大惊小怪让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吴久生无语地转头警告地盯着臧文清看了一会,没憋住叹了口气。
他倒是想。若是臧文清说出的那个价格真是他能承受的,能和胡叔叔一起有那样一间单独的小公寓,就他们两个,清清静静的生活,该有多好。
最近他的生活里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他都还没来得及一一和胡达去说。他的老师告诉他,专升本的第二年,开始修学本科课程学分之后,他的条件还能够得上申请一年的助学贷款。有了贷款,胡达的负担应该会一下子减轻不少,同时,他也申请了学校发布的好几个勤工俭学的职位,其中大教室管理员和报刊亭负责人是吴久生最想申请上的,不怎么耽误他复习,又能多少贡献一点收入。每天都在学校学习的吴久生有一种很明显的感觉,他仿佛能看见自己未来的形状,正在逐渐明朗,一点点地越变越好。也正因为如此,近来的他才会这么心急,恨不得伸手去拉一把胡达,将他带到身边,与自己一道,勇敢地去闯每一个直面而来的未知的明天。
他很想告诉胡达,是的,他们是时候可以从群租的小房子里搬出来,过一种更上轨道的生活。可胡达对外界排斥的态度又让他犹豫了。
在胡达再一次慌不择路地对他提出,希望为了安全考虑,与自己再分开一段时间的提议时,吴久生就意识到了,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拿出切实的,能带给胡达勇气的东西,让那个男人彻底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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