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第88章


总觉得,两个人也交往一段时间了,总是悬着也不像回事儿。
于是,陈越阳问他:“帅哥约吗?晚上不回家的那种。”
第五十二章 番外。兴然
陆炳遥觉得,如果狐狸精会说话的话,那TA肯定是个台湾腔。
作为从穿开裆裤起就跟着连与兴各种混的老铁,陆炳遥和连与兴虽然不是“情比金坚”的三世怨侣,也是货真价实的可以为了对方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在哈尔滨叱咤风云好多年的社会我连哥,一离开东北没几天,就被一个台北来的狐狸精迷得找不着北。
这他妈是要成了个废人啊。陆炳遥这样想着。
对于陆炳遥来说,这就是一个烽火戏诸侯的忧伤故事。
对于连与兴来说,这就是一个别人出柜我砸柜的励志故事。
而对于陶一然来说……这大概是一个该死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故事。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霸总还是个土味霸总。
因为,连与兴他们家是开洗澡堂子的呀ヽ(°▽°)ノ
……
陶一然第一次见到连与兴的时候,就觉得这人非常搞笑。
别人来篮球场加油助威,不是带着运动会专用的拍手塑料夹,就是拎着一大袋子零食安静地做一个吃瓜群众。
但是连与兴很特别,他拎了根铁棒子就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打场棒球赛。
要说不良少年这个群体,陶一然平日里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市一中里有陈越阳这么个不良典范。
陶一然最开始对不良少年这类人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自从陈越阳开始和沈时苍形影不离之后,陶一然也就和陈越阳客观上地离得近了许多。
他渐渐发现,其实陈越阳这个不良少年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吓人。不仅礼貌安静,而且工作能力非常强悍,丝毫不逊色于他们引以为傲的学生会会长沈时苍。
当然,陶一然不知道的是,那时的陈越阳的壳子之下,还真就是沈时苍本人的灵魂。
但这并不妨碍陶一然在内心深处,对不良少年这一概念有了重新的定位。他开始觉得,这类人也是很可爱的嘛。
所以,当他遇见连与兴这么搞笑的人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想去离他近一些,因为——这人看起来比陈越阳还搞笑——至少,从口音上来说,他就比陈越阳搞笑。
也是因为篮球赛的这件事,陶一然和连与兴就算熟了起来。
陶一然平时从来都不会翘课,也不会翘晚自习,但是在认识了连与兴之后,这些曾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全部都变成了现实。
他在教室里的座位是靠窗的,而他的班级又在一楼,某天晚自习,陶一然就听到有人敲窗户。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教室里灯光明亮,很难看清外面是什么样的景色,但是下一秒,陶一然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窗户外面。
那人的头发被剪成短短的板寸,剑眉凤眸,双手撑在窗子上,肩膀就显得特别宽,似乎隔着一层玻璃,都能把他抱在怀里。
连与兴看到他抬起头之后,就往旁边撇了撇头,示意他出来说话。
但是这时候刚好是晚自习,陶一然根本就没想过翘自习这种事。
他有些害怕地摇了摇头,柳叶一样细长的眉忍不住微微皱起,一副为难又不敢的模样。
虽然……他内心深处确实有点想试试翘晚自习是一种什么感觉,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翘过,又总是听别人说翘课之后会去哪里哪里玩儿,遇见了什么什么样的人。
《我的少女时代》中的男主角曾经对女主角说过:“没穿过高中制服翘一次课,长大才会后悔。”
这种带了一点点小坏的叛逆和嚣张,恰好是那些平凡而乖顺的孩子们最期盼的事情。
他们会时常想象,自己做出这些事情之后会如何如何,但是却永远都不敢踏出这样的一步。
但是这一次,陶一然却踏出了这一步。
因为,他看到窗外那个高大的男生,竟然举起了一根棒球棍,对着教室的玻璃开始比划着,一副“没人拦着我就要砸了”的样子。
陶一然一看这状况,当即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这一起来,撞得桌子往前一顶,和前桌的椅子背磕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极有存在感的响声,以至于全班同学都扭过头来看他,就连在讲台上玩手机的班主任也望了过来。
陶一然看着一脸疑惑的班主任,然后弱弱地举起了手,并说道:“老、老师……我想上厕所。”
老师似乎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
陶一然顿时如蒙大赦,扔下手里的水性笔,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他这一跑,就再也没回来。
陶一然跑到窗子下面时,连与兴扛着根棒球棍,叼着根中华烟抽得正嗨,整个周身烟雾缭绕,带了丝微微颓废的帅气。
瞧见陶一然跑了出来,连与兴掐灭了那根烟,然后将烟头扔进了花坛旁边的垃圾桶里,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烟头在空气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和篮球场上的三分球一样帅得掉渣。
“你、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呀?”陶一然问他。
连与兴顿了顿,想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没事儿就不能叫你出来?”
陶一然:“可是我在上晚自习……”
连与兴:“你要是想学习就回去呗。”
陶一然:……
陶一然:“可我已经出来了!”
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个人怎么想的,明明是连与兴拎着根棒子,一副“你不出来老子就把玻璃砸了”的表情。但是等他真的出来了,这个人又不说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好多好多年之后,陶一然已经和连与兴一起生活了很久,台湾腔和东北腔终于在相互影响之下,各自坚挺无能之后,陶一然才明白,这人现如今的所作所为,用两个字的方言就可以充分概况,那就是:撩骚。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撩闲。
但是现在的陶一然还不知道这个东北方言,所以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适合吐槽的话,来对连与兴说。
连与兴扛着棒球棍,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要不然你跟我去打球?”
一听到“打球”这两个字,陶一然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又连连摆手,说:“我不会打篮球的,而且那个球太大了,我玩不开。”
说完,连与兴不由分说地扯过了他的手腕。
他将自己宽大的手掌与对方的柔软白皙的手重叠在一起,果不其然,对方的指尖刚好触碰到他的第二个指节,比他的手小了不止一圈儿。
“是玩儿不开,”连与兴点了点头,并对他说,“我估计你单手都拿不住球。”
陶一然有点生气:“不要这样看不起人好么!篮球那么大,谁能单手抓住不掉嘛!”
连与兴:“你等着。”
三分钟后,连与兴单手抓着一只篮球回来了。
对于陶一然来说过大的篮球,被对方牢牢地单手抓住,甚至连与兴还不满足于此,又翻起手腕,那个篮球就在他的手腕、手心、手背和指尖来回翻滚,看得人眼花缭乱。
陶一然忍不住感慨:“哇,你好厉害喔。”
他这个人其实有点天然的属性,想到什么通常直接就说了,特别是对于别人的赞美,从来都不会吝啬表达,就像当初他可以直接大大方方地说出“我觉得陈越阳是个很好的人”,是一样的。
但是,对于连与兴这个人来说,这种天然系的直球杀伤力太大了。
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那种铁哥们儿之间的骚话批话,也习惯了来自对手的恐惧与臣服,唯独对陶一然这种源于内心深处的赞美非常缺失。
一直以来,连与兴对林志玲式的“加油加油加油”是非常不屑一顾的,但是听到陶一然的赞美之后,竟然诡异地觉得这种调调的彩虹屁竟然无比的香。
真的是见了鬼。
但是,连与兴暗地里还没美滋滋几秒,就听见陶一然又问他:“但是篮球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呀?”
连与兴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对他说:“找你们学校的学生借的。”
陶一然:“借的?”
随后,连与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两个惨笑着的、穿着市一中校服的少年,并朝那个方向喊道:“嘿哥们儿还你球!”
说完,他直接单手把球扔了过去。
而且还扔的及准,直接就砸进一个男生的怀里,那两个男生呆愣地看了看自己的球,然后吓得一溜烟地飞速跑了。
“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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