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第89章


?br /> “他们好像有点害怕你诶。”陶一然说。
如果远处逃命似的飞奔的两个少年听到了陶一然的这句话,肯定会疯狂呐喊“不是有点害怕是贼他妈害怕啊啊啊啊啊”。
但是,连与兴却说:“可不嘛,谁让我长得这么凶。”说完,他还摆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无辜地耸了耸肩。
陶一然以为他不高兴了,于是安慰道:“没有啦,我觉得你长得很帅喔。”
连与兴:……
连与兴:突然脸红。jpg
他又被这小家伙的直球撩得有点懵。
但是陶一然又没有说谎,他是真心觉得连与兴长得很帅。之所以让很多女生退避三舍,大概就是因为他的发型实在是太爷们儿了,不符合韩流风格的小姑娘审美而已。
可是这种板寸对于男生来说,看起来就很帅很潇洒,而且这个发型非常考验一个人的颜值——毕竟,一个人如果是真帅的话,就算是梳平头都帅。
连与兴对这种来自天然呆的赞美非常受用,于是准备带这个从来都没有翘过课的家伙感受一下翘课的世界。
于是,连与兴对他说:“我带你去打台球吧。”
“诶?可以吗?”陶一然问他,“可是我不会诶,你的好朋友也不认识我,我怕他们嫌我烦怎么办……”
陶一然不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虽然,他好久之前就想见识一下网吧酒吧球吧都是什么样子的了。
连与兴听到他这样说,也意识到了对方心里是想去的,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着我的面儿敢嫌这嫌那的人还没出生呢,我就问你一句话,想不想去?”
他似乎已经开始隐隐期待着,对方笑逐颜开的模样。
而陶一然也没有让他失望,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那张软绵绵的包子脸瞬间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这样,陶一然开开心心地跟着连与兴去了台球厅。
这个台球厅似乎是连与兴的地盘,因为他们刚一进去,陶一然就听到端着鸡尾酒的服务生叫了连与兴一声“老板”。
整个场子里的光线很暗,但是五彩的灯光却闪得敬业,而且这里与其说是台球厅,不如说是夜店更为贴切。因为除了台球厅之外,也是个酒吧。
陶一然跟着连与兴,见到了他的许多朋友,这些人不是染着红毛就是染着黄毛,甚至还有人染着绿毛——好可怜喔,似乎感情生活不太顺利的样子。
他刚到没多久,那个红毛就开口了:“连哥,这谁呀?”
“市一中的朋友,”连与兴揽过他的肩膀,把他从后面带了出来,对众人说道,“我告诉你们今儿个谁都不许吵架干仗啊,喝多了都麻溜儿的给老子滚出去,我这朋友是个好学生,别吓着他。特别是你,刘松田,”说完,他顿了顿,然后强调着说,“别让我在自己地盘上再看到赵朋轩那孙子,否则连你一起捆吧捆吧塞垃圾桶里。”
刘松田赔笑道:“连哥哪儿的话,我这不也是为了篮球队么,要是不考虑篮球队的成绩,我早不理他了,怎么可能让他来这里碍眼呢。”
听到这话,连与兴的脸色才稍微回暖了些。
然后,他就拽着陶一然去最角落里的台球桌玩儿去了。
而刘松田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旁的陆炳遥见状,从后面怼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问他:“瞅啥呢啊?”
刘松田说:“没什么,就感觉连哥这次带来的人……挺漂亮的嘛。”
柳眉杏目雪肤红唇,笑起来又带着阳光般的暖意,腰细腿长不说,声音也软绵绵的,除了头发短点、下面又带了个把,还真就找不出什么别的毛病了。
“老刘,我求求你别发骚了,”陆炳遥嫌弃地说,“你真他妈是单身久了,看到个眉清目秀的男的都能想歪?”
刘松田:……
刘松田被他气笑了:“我去你妈的!陆炳遥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屎啊?老子女朋友照片你看到过吧,我至于吗我!还是你自己也有这种想法啊?”
陆炳遥连忙否认:“别别别,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喜欢那种穿超短裙配小靴子梳双马尾的日系萌妹。”说完,他顿了顿,又对刘松田说道,“不过讲道理,我觉得你那女朋友还真没连哥今儿带回来的小男生长得漂亮。”
刘松田:“陆炳遥,求求你别发骚了。”
……
与此同时,陶一然正抱着一根长长的台球杆,认认真真地看着连与兴给他做示范。
他以前从来都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或者是在小说电影中看到过,但是却没有真正握住一根台球杆,真正站在台球桌前,看着那颗白色的小球将五颜六色的小球撞进球袋里。
而俯身打着球的这个人,也比电影里的那些演员帅气多了。
连与兴的球技真的很好,并不是拍戏时刻意摆出来的模板动作,胳膊上每一寸肌肉的张弛,都和台球桌上那些小球的运动轨迹息息相关。他肩膀很宽,胳膊上的肌肉看起来就很结实有力,或许是因为经常穿着背心打篮球的缘故,从肩膀到手背都晒成了色调均衡的健康小麦色。
他三点一线盯着球杆、球和洞口时,上半身伏在台球桌之上,腰背直挺,下颚线和喉结连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一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下一秒,三个不同颜色的小球分别掉进了三个不同的球袋里。
简直完美得不行。
一杆完毕,连与兴才拎着球杆直起上半身,他歪了两下脖子,然后朝陶一然扬了扬下巴,痞痞地笑了笑,问他:“怎么样?帅吧?”
陶一然简直都要看呆了,连忙夸赞道:“帅帅帅!你可不可以教我呀!”
连与兴笑着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闻言,陶一然迅速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然后甜甜地叫了他一声:“老师!”
听到这个称呼,连与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作为一个不良少年,他好像不太喜欢这种称呼。
于是,连与兴对他说:“我可是不良,老什么师啊。”
陶一然想了想,然后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连哥?”
这称呼连与兴经常听哥们儿们叫他,但是现在听着陶一然交出来,就觉得不是很舒服。总觉得这人值得更特别的称呼。
连与兴:“再换个。”
陶一然沉默了几秒钟,他实在想不到还要什么更好的称呼了,于是只能学着自家妈妈叫自己小名那样,又试着叫他:“……兴兴?”
连与兴:……
兴什么兴啊!听起来和猩猩有什么区别?!(╯‵□′)╯︵┻━┻
陶一然似乎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谐音听起来不太好,于是讪讪地闭了嘴。
他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兮兮地问他:“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嘛,你倒是直接说呀。”
听到他这样说,连与兴愣了一下。
大脑皮层中的记忆组织瞬间推送出了一波回忆。
那是刘松田带着刚交往没几天的女朋友,来这里跟大家伙一起打球时的记忆。
连与兴向来不喜欢这种小情侣之间腻腻歪歪的气氛,所以只是冷眼旁观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见陶一然这样问他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来,刘松田这个家伙在他的女朋友拜托他教打台球的时候,说过的那句批话。
当时,刘松田说:“宝贝儿你叫老公啊,叫老公我就教你。”
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连与兴简直被他骚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当时他就想:刘松田平时也是个挺正常的大老爷们儿,怎么谈起恋爱来这么恶心呢。
但是现在,他突然就回想起了这句话,而且,差一点就把这句话对面前这个人说出来了。
幸好他的嘴把门比较紧,在那句“叫老公”脱口而出之前,先一步闭紧了嘴巴,以至于憋得满脸通红。
连与兴觉得,自己可能是失心疯了。
他红着脸皱着眉,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朝陶一然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粗声粗气地对他说:“随便你怎么叫吧,过来老子教你。”
闻言,陶一然又笑了。
他抱着台球杆小跑过去,又紧张又激动又期待地站在台球桌前,虔诚地抬起头看着连与兴,一脸求知欲旺盛的好奇表情。
连与兴对他说:“趴下,母球、目标球和球洞三点一线,先从入洞一个球开始练。”
听到他的话,陶一然立刻学着连与兴刚才的样子,俯下身去,对着白色的母球,试着寻找最容易进球的角度。
但他终究还是一个初学者,姿势并不标准。
于是,连与兴忍不住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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