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狼心》第9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她看着他,有些心灰意冷。 
这些年难道她还做得不够吗?为什么他不相信她?他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他不能这样诋毁她的人格。 
“有胆做还没胆承认吗?” 
“那你说啊!我到底做了什么?”语芳心全身发抖,万般委屈齐上心头,一颗颗泪就这么落下。 
“好,你要听是不是?我说给你听!”靳震磊直瞅着她,“你打电话骗我说人不舒服,确定我不会去接你,就是为了能跟野男人在一块厮混是不是?你们勾肩搭背回家,还在家门口搂搂抱抱,依依不舍地话别,我统统都看到了!哼!你不要脸,我们靳家还要脸!” 
语芳心咬着下唇,泪水扑哧哧地往下掉,“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他只是学校的老师……我叫不到计程车,他看我不舒服,所以才好心送我回来而已,我们又没有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为什么要搂搂抱抱?”他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解释,脑海中只存在那个令他震惊的画面。 
“我真的没有啊!”她急得猛跺脚。 
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她真的没有背叛他啊!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哼!下贱!”靳震磊的脸上只有不屑与不齿,仍她再怎么解释,也动摇不了他。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真的没有呀!”她哭哭啼啼地嚷着,又急又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冤枉她,就只有他不行!十五年的相处他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吗?他怎么能这样误解她?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还怕别人不知道你让我戴了绿帽吗?他沉着声,狠狠地瞪着她。 
他不愿他的难堪被旧情人知道,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个男人,又好面子,他说什么也不要江晨曦知道他其实过得不好。 
“我说没有就没有!”气急攻心,又是一阵强烈的晕眩,语芳心整个人晃了下,几乎要站不住脚。 
“叫你小声一点你是没听到,是不是?是不是要整屋子的人都知道我老婆红杏出墙,你才高兴?”他气白了脸。 
蓦地,语芳心听懂了他的担心究竟是为了什么,心狠狠地一抽,泪水仿佛已流尽,再也挤不出任何一滴。 
她苦笑着,淡淡地说:“你怕江姐听到,是不是?不用担心,她刚才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 
“她走了?!什么时候?她要去哪?你为什么不留住她?”靳震磊慌乱地问着,不自觉地揪住了她的领口。 
语芳心看着他扯着她衣衫的手,一颗心渐渐失去了温暖,渐渐结成了冰。 
原来,她还是输了。 
在他心中,最爱的女人永远都不是她。 
“你说话呀!”他猛烈地摇晃着她。 
“江姐说……她本来就不该来的。”她平静地说。 
靳震磊不敢置信地冲上三楼的客房,见所有的行李全不在房内,狂吼了声,又跑回了二楼。 
他狠狠地瞪着她,“你为什么不留住她?为什么?” 
语芳心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你这是存的什么心?连我的客人都要赶走才行?你给我搞清楚,这里是靳家,还轮不到你作主!”靳震磊震怒地瞪着她。 
语芳心仍是默不作声,这就是他认定的她,不管她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他都不会相信。 
她的沉默惹恼了靳震磊,他大吼了声,气得失去了理智乒乒乓乓地推倒了房里的柜子、梳妆台,就连书架上的结婚照片与裱框的结婚证书,也跌落在地上。 
语芳心淌着泪蹲了下来,自玻璃碎片中捡起他们的结婚证书,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小碎片。 
靳震磊的一双眼泛红,他一把抢过她手上那张薄薄的纸。 
“不——”语芳心扑了上去。 
“这张纸还留着做什么?” 
靳震磊直瞅着她,将结婚证书高举,双手一扯,将它撕成了两半,然后取出了打火机,将纸点燃。 
语芳心瞪大了眼,以为已流尽的泪又狂泄而出,“不……” 
那是唯一能安慰她的东西了! 
靳震磊转过身下楼,在火苗将烧伤他之前,松开了手,灰烬在半空中飘散开,而他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家门。 
语芳心愣愣地看着飘扬的灰烬,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疯,慌乱地冲至楼梯,跳呀跳的,想要救回他们的结婚证书,也救回他们的婚姻。 
一连跳了好几下,语芳心终于抓到了一角,但灰烬仍旧是灰烬,她以为抓住了,实则不然,张开手只见一片片黑色的碎片扬起飞舞,再也拼凑不回了。 
她心一紧,想再抓回他们的结婚证书,不小心脚滑没踩好,整个人失去平衡,背脊狠狠撞上了扶手,又跌撞了阶梯,她顿时晕了过去,自楼梯上滚落…… 
第八章 
靳父看着姗姗来迟的儿子,也不管他是从高雄紧急赶回来,寒声问道:";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靳父的语气令靳震磊很不满,他故意扬起一边的眉,挑畔地说:";这次我"又"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芳心流产了?";靳父加大了音量。 
";流产?!";靳震磊也愣了愣。 
他还以为她只是体力不支所以才进医院吊点滴罢了。 
";芳心昨天从楼梯上滚下来,到今天早上我跟你妈回家才看到,送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靳父气冲冲地说。 
";来不及就算了。";靳震磊仍怀疑她的贞节,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怀疑不是自己的。 
";你知不知道芳心伤得多严重?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受了伤。";早上回到家见媳妇倒在血泊中,他们夫妻俩差点吓破胆。 
";现在呢?";靳震磊有一丝的怜惜与懊悔,口气软了些。 
";你还好意思问?";靳父又拉高了音量,";我问你,屋子乱成一团是怎么回事?你们昨天是不是吵架了?"; 
靳震磊沉默以对,心惊胆战地回想:难道他甩上门后听到的巨响,是她自楼梯滚落的声音吗? 
他是因为大吵过后拉不下脸,再加上南部工地传来事故,急需他前去处理,而没有没有进屋,竟失去了救她的第一时间。 
";靳震磊,你将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靳父更火大了。 
";听到了。";他仍是懒洋洋的。 
";你们昨天在吵什么?你说啊!什么事能让你们这对"相敬如冰"的夫妻吵成这个样子?"; 
靳父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否则怎么越来越不懂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了,明明一个好老婆在家里等着他,他却成天往外跑,回到家就像死人一样,敲也敲不出一个屁,问他十句才应一句。 
靳震磊陷入了沉思。他究竟是在气什么?气芳心没有把江晨曦留住?还是气她跟他之外的男人太亲昵? 
思索过后,他可以确定,他是气她的不贞和她的背叛,至于江晨曦的事不过是他借题发挥。 
江晨曦离开了三年,当然她刚走的那一阵子,他也曾经很痛苦,但是时间让他慢慢地习惯了没有她,也习惯了痛。然后他开始慢慢地习惯芳心总是默默地付出、不问回报,习惯了每当他累了、倦了,有她温柔的笑脸。 
可是,她竟然背叛了他! 
";她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靳父嗤之以鼻,";你发什么神经?芳心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她能跟谁有一腿?更何况,依我对芳心的了解,打死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是她的丈夫,竟然还这样误解她。"; 
闻言,靳震磊愣了一会儿。 
父亲的话是没错,一个每天生活比僧人还规律的人,怎么可能会出轨? 
可他亲眼所见的,难道假得了吗? 
";但是,我亲眼看到她让那个男人送他回家,还根那个男人在家门口搂搂抱抱话别。"; 
";连你都知道偷腥要擦嘴了,芳心又不是笨蛋,若他们真有什么,芳心会把人带回家?";靳父挑着眉,半讽刺地说。 
靳震磊又沉默了。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芳心是你老婆,你别老是对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不好?还不快进去看看她?";靳父气得高血压都快犯了。 
";又不是我自己想娶的,是你们硬逼我娶她,你们疼她就够了,不用理我这个儿子。";靳震磊翻着白眼。 
他就是气不过父亲什么事都站在芳心那一边,好像她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他是捡回来的养子。 
";你说这是什么话?";靳父勃然大怒。 
靳震磊冷哼了声,";本来就是嘛!从头到尾都不是我想娶,是她自己倒贴上来,这种女人谁稀罕?"; 
靳父气得满脸通红,";你……"; 
";我怎么样?你们要我娶,好,我娶。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靳震磊傲慢无礼地顶撞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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