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高干)》第44章


易凉的“再见”还未出口,电话就已被挂断。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小雪,她开了一旁的窗任冷风肆无忌惮地往屋里灌。
田子惜和李奕的关系纯粹,让他补偿理所当然。而她和祁南,却早已分不清到底该谁补偿谁,现在似乎她欠得更多。
几片雪花落在她的袖口,没多久就化成了小水滴,易凉低头愣愣看着,忽然就扬了嘴角。
下雪了,我来找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小凉凉决定不矫情了!
我会给她一个最美的道歉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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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三)
婚礼最终还是折中了封林婉和易凉的意见,简单地请了些亲朋好友,而流程都由易凉来把控。他们不愿去教堂,她就在附近的酒店借地儿帮他们办了一场中式婚礼。当她引着封林婉往父亲走去时,分明看到他眼里的惊艳。
修身旗袍以及易凉研究了很久亲手盘好的发髻更能衬出封林婉的温婉之态。身着中山装,易震北呆站在那里最后只剩掩不住的笑。而他身边是被拉来做伴郎的祁南。
把封林婉的手交由父亲手里,易凉浅笑着站到祁南身旁,不动声色地垫了脚在他耳边低语,“你还真来。”
司仪正按着易凉的交代主持着婚礼,两人拜天地之际祁南虚搂着易凉的腰带她到了台下。没人注意的角落,见着她满脸的笑不由得俯身,唇擦过她的唇紧贴着她的耳垂,“你穿旗袍也很美。”
像是约好了一般,两人都没提失忆的事,易凉脸颊染了一抹红晕微微缩了脖子。为了搭配封林婉的旗袍,她帮自己和易以琴也各添置了一件较为简单的旗袍,酒店里开足了暖气倒也不需要厚外套来御寒。帮他理着有点歪了的领结,易凉抬头回着他,“这个领结倒真的配得上你。”
哪能配不上,是她最后一次送他的生日礼物。祁南揽着她并肩靠在角落看向台上的两人,几缕光透过帘子落在他们肩上,轻盈温暖。
“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要想出更好的点子。”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揽着她的手又微微动着。
制住他几近迷路的手,易凉早已习惯了口是心非,“谁要和你结婚了。”
“你可别告诉我是叔叔自己想到的找我来当伴郎?我可是推了几个大合作打着领结来这儿的,易凉小姐不是逗我玩儿的吧?”从接到易震北电话那一刻,祁南就已知道了易凉的想法,她没有足够的勇气承认,他就顺着她的意思给她台阶,两人之间,总该有人先迈那一步。
自然不是逗他玩儿的,易凉拉过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十指交错握紧,“可是你还没有和我求婚。”
倒也留意到她的羞赧,祁南紧紧合了手不放过她,揽着她的手放下正要往裤兜里伸就听到台上司仪的召唤。礼毕,新郎新娘开始敬酒。
封林婉不会喝酒,易震北这一阵子身体又不太好,祁南就自然而然成了替酒的最佳人选。翩翩亲戚邻居不是省油的等,“代酒罚三杯”等各种劝酒的理由纷纷出现,几桌下来,就算酒量不错的祁南最后走路也愈见不稳。
“不会喝还喝那么多。”扶着他去一旁休息,易凉帮她倒着茶水解开他的领结。
抬头看向她,祁南忽然委了身靠在她肩上,“因为……开心啊。”
因为你终于回来,因为我终于可以触摸到你,因为我们好像终于可以怎么也不分开。祁南头有点晕,包住易凉的手才觉得真实安心。
暖得心里的雪都要化成泪从身体里出来,易凉任由他靠在自己肩上,酒精的气味散播在两人之间,她只闻着就觉得醉了,“我也好开心。”
婚宴上贺喜声交谈声嘈杂,唯独这个角落安宁。
“这次没有绣球可以抢了。”看着尽兴的宾客们,祁南却忽然有点惋惜地叹起气来。
“怎么?”
“如果你能再抢到一次绣球,那就为我求婚成功的可能又添了一分。”祁南说着松手改为牵住她的手指,浅浅笑着带她往自己的裤袋探去,一个小小的盒子鼓鼓地存在在那里,易凉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挣扎着缩回手,易凉拿了茶杯塞进他手里,“你好好地在这儿坐着,我去爸爸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起身往易震北的方向走去,才几步易凉又回了头,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祁南又睁了眼迷糊地朝她笑着。转身扬了嘴角,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转身时候他还在。
“累了吗?”身侧是自己的新娘,易震北满脸笑意像是已经印上再也洗不掉一般,见着易凉过来笑着问她。
摇了摇头,原本想问的话被他捷足先登,易凉挽上易以琴的手笑得开心,“我是不是该叫您妈妈了呀?”
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封林婉覆上她的手脸上的笑与易震北的相差无几,“还是叫我封阿姨吧,妈妈这个称呼我可不能要。”
“那哪成,您嫁给了我爸,以后出去还叫您阿姨还非得被人说我爸背着老婆找女人。”易凉清楚封林婉的意思,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打算,拿玩笑说着真心话,“我以后喊您妈,并没有让您取代我妈的意思。这样我就有两个妈了呐。”
说不过易凉,封林婉只好笑着默许,她又何尝不想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姑娘叫自己一声妈妈?
“说得好听,你倒是叫一声看看。”一旁的易震北显然受不住被她们冷落,愣是j□j话来。
毫不犹豫地,易凉正对着封林婉喊出了那个称呼,“妈。”
两大喜事在一天内达成,她应了一声就把易凉拥进怀里,笑着笑着就掉了泪。
“女人还真爱哭。”易震北说着帮她擦去眼泪,又摸了摸易凉的头笑得无奈,“爸爸的事成了,你自己的打算什么时候办?”
“当然是……”离开封林婉怀里,易凉对他眨了眨眼,“看着办呗。”
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确定她这边的家长都已经搞定,想到祁鹤年的态度就觉得头疼。毕竟以后要成为一家人,易凉还是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
“你啊……”也不再多说什么,邻桌有熟人召唤新郎新娘,易震北便揽了封林婉走去。
正要回头找祁南,却见他身边坐着易以琴,易凉一愣便被不知哪儿出现的大叔叫住聊天,家长里短似是要给她介绍对象一般。
“喝了这么多不难受?”看了看他手里的杯子,易以琴抬眼便注意到另一侧的易凉。
摇头,看向她的眼神努力保持清明,祁南浅浅扬了嘴角,“喝多了,以前的事就忘了。”
“你爷爷那里……”
“老爷子想通了,姑姑您放心,我断然是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祁南又认真地发起誓来,“若没做到,随便您如何处置我。”
他们的事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易以琴低头理着披肩不去看他,“说的话自己记在心里就好,若你真做不到我也不能把你怎样。至少,别让丫丫重走我的路。”
“姑姑放心。”虽微醺,祁南这时的话却也足够真心,大概无论何种状态下,提及易凉他都只选择怜惜。
“好了,回去让丫丫给你煮点汤醒醒酒,喝了这么多也没吃什么东西对胃也不好。”说着起身,离开前又回头补了一句,“我一会儿回我自己的公寓。”
易以琴才离开,易凉就回了他身边。祁南见着是她,又闭了眼假寐着。
“姑姑对你说什么了?”在他身边坐下,易凉试了试杯子的温度从他手里拿走,“都冷了也不知道换一杯。”
“不告诉你。”微眯着眼,祁南勾起嘴角应着她。
德行。见着他这幅模样,易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字。把换了茶水的杯子塞回他手里,却被他又放到了一边,“爷爷答应了。”
“嗯?”低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易凉一时没反应过来。
“爷爷还担心你会怨恨他。”没有解释,只接着说,祁南忽然觉得光牵着她还不够,伸手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轻轻嗅着,“你怎么这么香。”
祁鹤年松口的喜悦被他不正经的话冲散,易凉伸手捂住他的口鼻,“你喝多了。”
“唔……唔……由……”零碎的话语从她手心传来,一阵阵湿热的气体挠得她手心直发痒,易凉匆匆撤走自己的手却只觉得无处安放。
“以后都用这个沐浴露吧,我喜欢。”
“……”话题什么时候转到这里来的。易凉无奈地决定把话题掰正,“你说爷爷不反对我们了吗?”
“嗯,他现在只要有人去看他就成了,你可以趁虚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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