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禁奴》第11章


他最终又是一叹,明知她听不见,仍不禁呢喃一句:“罗汉不三宿空桑,最怕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留情总在无形间。
、色诱
马雅一直是一个很自信的人。
因为她有漂亮的容貌,自诩聪明的头脑和击败大部分女人的性感——她是留在这里的眼线——自受命以来,一直不曾失去过分毫把握:她成功的引诱了廖世凯,成功了接近了廖家,甚至成功的得到了信任,深入到廖家内部。
然而如今,她渐渐觉得不那么自信了,因为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让她措手不及。连她的东家都没想到,廖海璐竟有了未婚夫,而这个叫莫离的年轻人,好似从天而降,她无法查他的底细,而廖家的雇佣也皆是守口如瓶,她饶是想旁敲侧击,却也问不出来。
这个莫离,有一双忧郁而楚楚动人的眼睛,沉静,时而又是噙着似笑而非笑的神色。他常在楼上待着,过了五六日,马雅才探明他常被锁在屋里,而她不知缘由;最近,偶尔下楼,他仍是沉默,而目光却跟着她,琢磨她,审视她。
偶尔四目相对,他便礼貌的抿嘴浅笑,马雅却常常因此莫名忐忑。
此刻,他们都在客厅。
璐璐侧身靠在长形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却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打起了瞌睡;莫离坐在她旁边,用手撑着头,身子歪斜着,膝上放着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翻阅,不知是看书,还是想事;而廖世凯,也看着电视,却目不转睛,心中运筹重重,思绪早飞到九霄云外。
马雅把他们三个尽收眼底,思来想去,潜意识里总觉得,这身份不明的莫离,好似比廖世凯更加棘手。然而她不得与他亲近,又如何窥探他的真身?
思虑间,莫离起身去了厨房,她便也匆忙跟了上去。
正月里,厨房备着诸多种类的小吃,莫离刚给璐璐切了一块蛋糕,就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回头,还未见人,先见一只指甲殷红的迎面伸过来——马雅堵在他跟前,手指蘸了一块奶油,放在嘴里,亮闪闪的眸子含着笑,只道:“挺好吃的,这块就给我吧。”
她说着作势好似要抢他的盘子,一手拿盘,一手抚在了他的胸膛,她微微仰头,鼻尖便几乎要撞到他的鼻尖。四目相对,咫尺距离,她忽然发现他的眸子是这样大而黑,噙着笑,闪烁而动人。
“这样好,跟着小璐璐……”马雅媚眼如花,摇着头叹了句,“可惜了。”
莫离怔了怔,垂眼看她,波浪般的卷发色如黑玉,殷红的指甲与桃色的唇,眸子那样温柔而明媚,混着她终日飘渺的香水味,端得是一种撩魂的风韵。
他暂不应她,只略低下头,闻了闻她的女人香气。
随后,他眯了眯眼,轻轻的哼出一声:“你也可惜了。”
“嗯?”
莫离听她质疑,本是要走,便又驻足,扭头看着她,眼波流转似有要说之意,然而又宛如欲说还休。最终,他才模棱两可的摇了摇头,道了句:“怎样都好,别伤害璐璐。”
此话既出,马雅一怔,下意识的,她突然紧抓住莫离的手,似是要追问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又觉得说出来也着实不妥。她迅速的思量一番,既然已经心照不宣,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莫离笑了:“留着她吧。”
言罢,他礼貌的脱离了她的手,他端着蛋糕回到了客厅,坐在璐璐身边,用叉子把她不爱吃的白奶油剥掉,随后,他才把蛋糕一口一口的喂到她嘴里。
璐璐刚打了个盹儿醒来,精神还有些颓靡,由着莫离喂她吃蛋糕,暂时懒得端起复仇的架子,倒有些小情侣的亲昵,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腰身:“腻了,不吃了,给我倒杯水。”
马雅坐在他们旁边,看着莫离对璐璐的百依百顺,心中千绕万绕却不得其解:这莫离,身份不明、城府颇深,年纪轻轻又怎么练就一双慧眼?连廖世凯都没能察觉她的身份,他怎么能看出端倪?他看着不像眼线,又常被廖家软禁着,是敌是友?她分明记得前几天,这莫离是大闹了一场才获得外出的机会,难道……他不恨他们囚禁,他真的喜欢璐璐?
还有他话里的意思,是要她放了璐璐,却不放过廖世凯么?
******
夜色深沉,璐璐照例要睡前泡澡。
多年前,她精神尚在疯癫的时候,医生让她每日泡澡安神,以免夜夜噩梦缠身。如今,她病是好了,却改不掉这毛病,反而日渐挑剔,过去一盆热水澡便足矣,如今却要夏天花瓣、冬天熏香才肯罢休。
以往都是保姆替她筹备沐浴,自从过年莫离能下楼之后,便改成了他。
每一次,莫离在浴室里为她准备时,心中总是不免五味杂陈。
曾经,在他被囚禁楼上的时候,璐璐的装疯、痛苦或仇恨,只是他脑中固有的概念,是廖家强加给他的罪过。他只知道,璐璐大抵是经历过切肤之痛的;而她也曾给他做过描述,她常道,他留给她的痛,不似冷冰胜似冷冰,撕心裂肺、久久难忘,堪比毒药蚀心。
然而再怎么强调、复述,也不过是抽象的。
直到他今年下楼为她准备沐浴,自从听保姆絮絮叨叨讲过璐璐的沐浴历程,莫离心中那模糊而抽象的概念,才终于在此找到具体的痕迹。
譬如,保姆曾说,刚开始,璐璐即便泡澡的时候,也会哭泣、不安,因为精神太过脆弱,经常要廖太太在旁边安抚。她一度怕水,进到水里泡澡,会尖叫而挣扎,为此抓伤了母亲和保姆——那保姆说到此处,还向莫离展示她左臂的一道伤疤——璐璐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用指甲抓得这样狠。
又譬如,保姆也曾说,廖太太去世后,璐璐睡前洗澡,也不知是何时偷了廖世凯的剃须刀,躺在浴缸里,偷偷便割腕了,好在保姆发现得早。
坐在浴缸旁,热水潺潺、蒸汽袅袅,莫离忍不住又想起了她的痛苦、她的疯癫、她的恐惧和绝望……她的确没有白白恨他,而他却曾觉得她小题大做……
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何曾饶过谁?
除去一声长叹,莫离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的问题。身后门咔哒一响,打断了他的思绪,闻声回头,却是一怔。
身后并不是穿着浴袍的璐璐,而是风情万种的马雅。
她仍是那样非凡的妩媚,即便穿着睡袍,也并无卸妆的迹象,反倒是红唇更红、眉目更黑,身上的香气愈加浓郁,似是从发丝渗透到了骨子里——这香,混着特制的药剂,但让男人嗅到便会意乱情迷——廖世凯是如此,她猜,莫离也是如此。
“小莫。”她嫣然一笑,明眸皓齿,衬着浴室的灯光,别是一番朦胧的美感。
莫离也笑了一笑,但并未多言,只低头试浴缸里的水温。马雅便走上前,伏身也随着试探水温,顺便附在他耳畔,问了句:“你真是好慧眼呐?”
“你真是不小心啊,”莫离当即应道,扭头看着她,目光似笑而非笑,随后又垂下眼睛,平淡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调侃意味,“打电话也不懂谨慎,是你不知道我就在5号房里休息呢,还是你故意到我门口去?”
马雅张了张口,却一时找不到应答的话。
廖世凯的房子太大,便随口给每个房间编了号,不知为何,3号房旁边偏偏是5号,该是5号的地方却是4号,而她又偏偏记错了方位,竟是何等粗心——况且打电话时,她恐怕还不知道莫离被关在里面——正可谓阴沟里翻船,躲过了廖家人,却没躲过这个小冤家。
“那你是谁呢?”她最终问,伸出手,推了莫离的肩一下,看似轻柔却颇有力度,把他顺势推到了浴缸边沿的墙壁上。
她抵着他,除非他跳到水里,没半点余地逃脱。
“我是莫离。”
她离他这样近,又这样香,他说完这话,都觉得她的香气溢于口鼻间,极为甜腻。然而,他体内的抗雄激素发挥了作用,让他无法感知她香气中的特殊因子,她离他越近,他越觉得香气呛人,与白天那股子香味截然不同。
“除了莫离,你还是谁?”她问,见他张着嘴呼吸,以为他动了情,便索性更近一步,坐在浴缸边沿,抚在他胸口的手指灵活而动,水蛇一般的钻进了他衬衫的缝隙里。
莫离将近四年不曾人事,竟已不太习惯她的诱、惑,想要拿开她的手,刚抬起胳膊,她却已经探着头吻起了他的耳根。
想来,廖世凯便是这样沉醉在温柔乡的——马雅的舌头是那样灵活而柔软,又那样诱惑而挑、逗——她亲吻着他的耳根,脖颈,轻轻盘旋,徐徐吸吮,好似他是一块糕点,让她迫切而又耐心的舔舐……然后顺着往下,她隔着衣服亲昵他的胸膛,好似找到了蛋糕上的樱桃,竟不留情,用贝齿啮咬了起来。
一只手抵着莫离,一只手也不老实,摸摸索索,找到了他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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