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禁奴》第20章


这么多年的囚禁,潜移默化了莫离易于妥协的性格,哪怕是此情此景,他的内心也不太容易持续保持激进的情绪。棱角平了,底线也低了,莫离下意识的在心里退了一步,语气也不觉软了下来:“放了我,让我走吧,就说我死了,或……”
他踌躇了一下:“或干脆杀了我,你不是带着刀吗?一刀给我个了断,反正听你口气也是老手了……你既然能有所挟持,必然能处理意外情况……”他边说边看着羽明的神色,却见对方仍笑着,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得继而道,“到时候璐璐问起,你也有的是理由告诉她,如果不能放了我,那就杀了我,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吧。”
没有自由,也就不会想它。
黑暗中,不怕伸手不见五指,而怕有一丝光亮侵袭。有光,便有了希望,而光却偏偏是无谓的虚无。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切都没有,生命归零,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莫离说罢此话,羽明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他见状一怔,正揣摩羽明是否把他的话听进了一点——然而紧接着,他只感到喉咙突然被对方反手扼住,身子一震,竟被摔到对面的铺上——莫离的后背重重装在上下铺的梯子上,疼的眼冒金星,还未缓过一口气,便被羽明一手推着,将他抵在了车厢门上。
电光火石间,双方就换了个位置。
莫离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打击得咳嗽不止,他不知璐璐是不是在门外的走廊——许是不在——因为车厢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在外面也早该听见了。
车厢这样狭小而密闭,两个男人互相搏击,实则无法伸开拳脚。同理,一旦被制服,除非莫离有羽明的功夫,否则在这种转不了身的境遇里,他完全无法反抗。
“你凭什么死,你怎么敢说死?”羽明问道,胳膊和手都压制着莫离,让对方丝毫不得反抗,“璐璐为了你……你以为你的命是自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废柴
、何必
车厢这样狭小而密闭,两个男人互相搏击,实则无法伸开拳脚。同理,一旦被制服,除非莫离有羽明的功夫,否则在这种转不了身的境遇里,他完全无法反抗。
“你凭什么死,你怎么敢说死?”羽明问道,胳膊和手都压制着莫离,让对方丝毫不得反抗,“璐璐为了你……你以为你的命是自己的吗?”
他这话说的莫离一怔。
诚然,他莫离的命从来不是自己的。作为霍宁时,他的命是父母至亲的,他的好歹都牵着亲人的心,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学生;作为莫离时,他的命是廖家的,想死也不能死,活着也无法好好的活,潜意识里,他仍知道自己的命是系着父母的,因为他活下去,总有能相见的希望。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命和璐璐有关,即便他的生死在一定程度上由她决定,即便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他选择与她亡命天涯。但,选择保护她、照顾她,不代表他真的属于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羽明的话仿佛刺痛了他心中的一块自留地,那是不容侵略的地方。
“不,”他哑着嗓子张口,身上被撞得疼痛感仍没退去,“我的命是我的,和她没关系。我不是因为她活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羽明抬起手,紧接着便感到腮帮子一阵酸痛和火辣辣的疼,让他不由自主的眼泪都掉了。嘴角和鼻子疼过之后就是麻,还有些痒,可能是流血了。
莫离被打了这么多年,已经被打惯了,但羽明这拳却莫名让他义愤,顺势踢了对方一脚——自然并不奏效——只是趁羽明防他这脚的空挡,他用力一扑,把对方向后扑去。
羽明摔得匆忙而结实,刚被莫离压在下面,脸上也挨了一拳。
车厢狭小得很,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拳打脚踢,走廊外都能听见里面的响动。只是璐璐为了呼吸新鲜空气,已经到了两车连接的风口,独有偶尔路过的乘客,匪夷所思的听到里面的响动,产生了某种不好的联想。
在这样的空间打架是很费力的事情,不多时,两个人都挂了彩,但也都脱了力。莫离完全敌不过羽明,所谓打架,也不过是他被打得多,并且最终又被羽明撞在了门上。
莫离被撞得有一次眼冒金星,鼻子和嘴角都是血,他负痛哼了一声,看着羽明,对方精致的妆容也花了,鼻子也出了血,眼睛上的睫毛也掉了。花了的脸如此滑稽,让他不觉一笑:“哼……你至于么……”
“我早想这样了,”羽明说,有些气喘,可能是揍得累了,也可能是另有原因,失去了精致的妆容,凸显了他原有的男子气概。
“我早想这样了,”他又一次重复,压着莫离,低头看着这张漂亮而挂彩的脸,羽明的眸子中闪烁着难言的神色,“自从听到你的名字,我无时无刻不想……打你……杀了你都可以,你对她的伤害,让我杀你一万次都不够……要不是我……”
他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似乎后面不可为外人道。
“没有璐璐,你活不到现在。”羽明最终说,松开了压制莫离的手,慢慢离开他,爬起来,但眼睛仍盯着他,“你是为了赎罪才活的,你欠她的。”
莫离已经无力起身了,只躺在地上,看着羽明居高临下的目光,莞尔一笑:“你……在乎她?”
他问完都觉得狗血。
羽明不再应答,疲惫的坐在了卧铺上,顺手从包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毛巾,扔到莫离的胸膛。然后,他身子一歪,上半身躺在了床上,默默无言的看着莫离坐起身擦脸,却不管自己的狼狈。
他在乎她,所以不必回答,也没什么可回答的。这么多年来,每当他有过类似的念头,都会无声的反问一句:那又怎么样呢?
“无时无刻,”羽明慢慢的开了口,眼睛盯着莫离,“我想杀了你。”
莫离闻言回头,不置可否的一笑,心想,他早晨还想着自杀,要说死,还轮到的别人动手?只是这一番打斗下来,他不想死了,他有了别的想法。如此一来,倒还真该感谢璐璐,替他挡了一命。
******
到了滨城,已有人接应。
璐璐一路不高兴,因为她问不出这二位为什么打架,但到底也能猜出一些。她想着,大抵是因为羽明刁难了莫离,他对她的意思,她心里多少有点数——但她从来都觉得,羽明是个忠实办事的人,没有偏颇,也很温和,从没有贸然之举——只是没想到,这二位竟然大打出手,不管怎么说,她都觉得是羽明的错。
廖世凯当年在滨城住过一阵子,留下一套三居室,房子有点老,但不失舒适。因提前打过电话,屋子已收拾妥当,三人在引领下刚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菜香,厨房里一个女人正热火朝天的做饭。
“临时的,临时的,”接应的人笑道,“明哥先委屈一天,明儿给几位找个专业的厨子,绝对好手艺,足不出户,几位就能把咱滨城名菜都吃了。”
说话间,女人就利索的端出两盘菜,一荤一素,清炒菜心和鱼香肉丝,听着厨房还有咕嘟嘟的声音,好似炖着菜。
璐璐不喜欢空旷的屋子,就选了最小的居室。余下的两间屋,其中一间的门锁坏了,便留给羽明住,另一间自然留着锁莫离。
三人谁也不理谁,各收拾各的行李,随后陆续都洗了澡。这时候,饭也齐了,清炒菜心、鱼香肉丝、醋溜白菜和炖猪蹄,以及香喷喷而亮晶晶的白米饭,女人怕照顾不周,还做了蛋汤。
璐璐喜欢安静,羽明便打发走了接应的和做饭的,留下三个人坐在大团圆的桌子旁,各守一方,谁也不说话。空荡荡的客厅,只有碗筷细碎的声音。菜是家常的,没什么新鲜感,口味倒是不错。
饭吃到一半,璐璐最终是按捺不住,又一次问:“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两个男人,都是彻头彻尾摸透了她的,知道她不问出答案是决不罢休,恐怕余下时间,还要再问。莫离拨弄着碗里的饭菜,瞟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羽明,随后道:“没什么,话赶话就闹矛盾了。何况男人之间,不打不相识,打完了,解开误会就没事了。”
“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活在原始社会,只能靠打架交流?”璐璐开始不悦,“为什么闹矛盾?”
“是属下说话过分了,”羽明突然道,笑了,“我调戏他,是我想找茬的。”
“你,”璐璐瞪着他,果不出所料,这羽明几年不见,竟然不如她想的那么懂事理智了,虽说她大抵知道他的心思,但却不免偏向莫离这边,“你别再招惹他。还有你,莫离……你……”她顿了顿,自逃亡以来,她处处受他照顾,仿佛已不太习惯再向他发号施令,便道了句:“你别那么小肚鸡肠。”
吃了饭,下午自有人过来收拾,一行人颠簸多时也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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