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第59章


要放在平常,我肯定要当众批评耶苏,没准又要吵一架,不过现下实在困得很,没那个心思和精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把。
吃过早餐后,我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小会儿,等养足了精神,再重新加入到游玩的队伍当众。
今天的行程跟昨天没什么不同,除了吃还是吃,偶尔碰到点好玩的也要等耶苏把这边碗里的吃的解决完了才能去照顾那边……
不知道是不是煲鸡汤煲多了,耶苏最近对厨房之事萌生了极大的兴趣,一看到有个卖蛋糕的店铺就双眼发光,拉着我冲了进去。
耶苏及时向店主表明了来意——想学做蛋糕。
店主是一个珠圆玉润、风韵犹存的阿姨,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厨师帽,极具喜感,人也很好说话,见耶苏很有诚意,便一口答应了教他一些简单的技巧。
我对厨房之事没什么热情,认为只要会炒几个小菜不至于饿死就行了,本打算买一本杂志在外面边看边吃甜点消磨时间的,但耶苏苦口婆心给我讲了一大堆烂道理,硬是也给我套了一个厨师帽,拉进厨房里给他打下手去了。
令人惊讶的是,布笛既然也加入了学习做蛋糕的行列中,那厨师帽一戴上,看起来明显比我和耶苏专业许多。
耶苏还是改不了坏习惯,一见布笛就开始冷嘲热讽道:“哟?就你也来学做蛋糕啊,就不怕整出一个苦的蛋糕来?”
我毫不留情地踹了耶苏一脚,咬字道:“注意你的言语!”
耶苏不满地哼哼几声,转过身继续捣鼓鸡蛋去了。
我笑着朝布笛比了一个“加油”的口型,然后也走到耶苏身旁去切水果。
耶苏最喜欢吃的水果是芒果,这碰巧也是我最爱的水果。所以耶苏正在做的这个蛋糕,虽然名义上是水果蛋糕,但估计也只会放芒果一种而已。
切完水果后我就不愿意干活,开始偷懒了。耶苏对此没有多大意见,我要是万一站久了腰伤又复发,可不是他能赔得起的。
我要了一个拿破仑饼和一份黑森林蛋糕,捧着杂志坐在厨房外的沙发上尽情享受着生活的惬意。
人的惰性,吃饱了就忍不住想睡觉,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店里没有多少人便大胆地倒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十分钟,也就是睡意正浓的时刻,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高音划破长空的尖叫声,接踵而来的是一阵轰轰闹闹的嘈杂声,我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就见厨房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心下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我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往厨房那边走去……
正文 耶苏,泼咖啡
好不容易从人群外挤了进去,只见人群的中心,耶苏和布笛正不知为了什么争执着。
我迅速扫视了一遍现场——地上零零碎碎分散着一只咖啡杯的陶瓷碎片,醇香的咖啡撒得满地都是,升腾着丝丝热气。
我微微皱起眉毛,视线落到布笛的胸前——那片雪白的布料早已被咖啡染脏了,根据地上咖啡冒出的热气可以不难猜出布笛胸前的皮肤肯定被严重烫伤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与布笛对立的耶苏突然开口解释道。
我抬眼看他,说:“是你泼的?”
耶苏点点头,说:“是我……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突然想喝咖啡,就去要了一杯,但是经过布笛身边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下,咖啡杯一时没拿稳……”
耶苏的神情极其真挚,不过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演员,无论什么表情他都能表现得自然真实……这个时候,我该相信我的眼睛吗?
“先不跟你纠结这个。”我说完就转头看着柏林,说:“快点带布笛去医院包扎一下,别延误了。”
“嗯,好的。”柏林点点头,焦急地带着布笛走了出去,七柒也跟在后面帮忙。
我正要跟着他们一起走,耶苏突然拽住我的衣袖,说:“柏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我并不回头看他,垂着眼帘说:“你当我没看见早上你添茶时干的事吗?”
耶苏猛地一震,顿时没有了言语。
“布笛不跟你计较,你却越加得寸进尺,你的心胸未免也太狭窄了吧?”
“不是……早上我……”
“还想狡辩?”我最后回头看他一眼,硬生生将他的手拽掉后,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离去了。
“耶苏,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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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蛋糕屋不到一分钟,我收到了一条来自耶苏的信息。
“早上我知道茶水是凉的所以才会泼他,现在我知道咖啡是烫的,从来没有动过要泼他的念头,完全是不小心所为,只是你从来都没有给我机会把话说完。”
我的心突然酸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把这条信息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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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笛的烫伤要比我想象中的严重,甚至于皮都被烫掉了一块,柏林在看到那处伤口时忍不住趴在我肩头默默地抽泣起来。
这个小姑娘,她从小到大时也就只有“换牙”时能勉强算作受伤,根本没有见过真正的伤口,现在害怕哭泣也是正常的事。
本来布笛是应该住院为宜的,不过布笛却执意要等元旦庙会结束了才住院。在做完简单的包扎后又跟着我们回到了客栈去休息。
耶苏此时正坐在客栈一楼的木椅上,对着一个茶杯发着呆,时不时唉声叹气上一会儿,见到我们回来后倏地从木椅上弹起来,冲到我面前似乎想说什么,可惜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还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如对待陌生人一般生疏道:“你在这堵着干什么?”
“我……我正准备出去走走。”耶苏吞吞吐吐着,眼睛躲闪着问我:“那家伙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托你的福,很好!”
耶苏有点委屈地低下头,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到底故不故意,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我蹙眉,说:“你走开,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解释。”
“可是……”
“你让不让开!?”我开始与他争锋相对。
耶苏猛地扼住我的手,眼里是我不能理解的痛彻心扉。
“柏禾,我真的不懂,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每次你都宁愿偏向外人而不愿意相信我呢?你真的有从心里接受我嘛,还是说你开始对我厌烦了呢?……”
“……”我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算一算,我们结婚到现在,并没有吵过多少次架,但是每一次都是因为布笛而起。第一次,你为了去酒吧救他彻夜不归,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找不到你我都快急疯了,幸好后来你没事,我努力让自己不去介意;第二次,你跟他亲吻的照片被刊登在娱乐报上,我仍旧不怪你,第三次,你为了一条烤鱼又跟我吵起来,我还是原谅你了……直到现在,我们之间又起矛盾了,起因还是布笛……”
我有点动容,没有答话,还在思考耶苏刚刚说的那番话。
“你觉得我们的婚姻真的如表面那样幸福美满吗?是不是应该……”
“你想说什么”我猛然抬眼打断他。
“我就想问问,在你心目中,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布笛重要?”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耶苏苦笑着说:“你是不愿回答吧,怕说出来我伤心?”
“你想多了,我可没那么善解人意。”
“呵……”耶苏突然冷笑,转眼又说:“我最后再问一句,你还想不想跟我过了?”
我顿了顿,说:“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耶苏突然深吸一口气,说:“我们现在都太不冷静,争执下去除了离婚没有别的结果。我先回一趟碧落之城,这几天你好好想一想,究竟是选择布笛还是我,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却想着其他的男人,也不想成为你的枷锁。”
耶苏说完一席话,从木桌上抄起一杯茶,仰头灌入口中,最后看了我一眼,擦了擦嘴巴,愤然离去。
我突然如泄了气的气球,疲惫得不堪一击,心口抽痛抽痛的。
柏林和布笛皆是关怀地看着我,七柒甚至要去追耶苏,我伸手拦住他,挂上一副勉强地笑容,说:“不要去找他,我们的确是应该分开几天才对。”
“不追不会有事吧?”七柒问。
我摇摇头,说:“他能有什么事。”
“恩,那好吧。”
我急着回房中去独处一会,回头跟三人摆摆手,说:“我有点累,去睡个午觉,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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