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曲浮世的尘埃》第215章


,我坐得累了,却又不想那么早回到家里,索性就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真舒服,像个枕头一样。
正面仰望北爱尔兰夜晚漫布星光的夜空,还有那张比星星还抢眼的脸。
这个人。
这种角度。
这种注视自己的眼神。
初来到这里的第一感觉,又清晰地回到了脑海。
顺藤摸瓜地吻上他的唇,感觉到他身体不经意的轻颤,分开来,借着一点点的光亮看见了他脸上的红晕。
心跳得飞快。怎么说,觉得看见这个男人脸红,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不过欧凯华在我偷吻他那天之后就不怎么搭理自己了,也许是在生气?但是我做给他的早餐还是会吃,叮嘱他的事情还是会记好,问他问题他还是会回答,想听他弹琴他还是会弹。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但是我直觉就是他有点在逃避我。
日子就这样在我们的相处下一天天过去,我也对他一天天地熟悉起来。我开始摸清楚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做什么样的表情是在生气,什么样的表情是在开玩笑。
抱着一堆食材经过咖啡馆的门口,布置在门外的圣诞树看起来喜庆融洽,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又折回集市找了一家卖精品的店铺,买下一卷毛线,准备亲手织一条围巾送给他。
可惜我长那么大从来没有织过围巾,挑最简单的织法还错了几次的线。好不容易几经艰难千辛万苦终于赶在平安夜前完工,心满意足地把它放好在床头,然后去准备晚上的饭菜。
平安夜这晚欧凯华回来得比平时都要早。我刚换了一身新衣走出卧室门口,还没来得及点上餐桌的蜡烛,就听到了门铃声。一急之下,只好调头走回房间拿上那份圣诞礼物,蹑手蹑脚地从楼上走下,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赶紧加快了脚步,剩下最后几格台阶的时候跳到他面前,把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吻上他的脸颊,“圣诞快乐!”
不过想象中他会惊喜地抱着自己原地转圈圈的场景没有出现,而是听到蛋糕砸在地上的闷响,随后身体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要揉入骨血。
我有些不安,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摇头。问他喜不喜欢我织的围巾,他却一声不吭。
正要哀怨莫非自己真是织得那么难看吗?好歹,也有一条围巾的样子吧?好歹,看起来并不像一块抹布什么的。
对方松开了自己,身前少了他的体温让自己感觉到一阵空虚。听他沉沉的声音落进耳朵,竟是问:“方若绮,你爱上我了吗?”
真是奇怪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点燃烛光。
他的脸在明亮的烛光下有种落寞的悲伤。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这个表情。心里会很不开心。很不开心。
我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看到他笑的样子。
真是奇怪。
我们本来不就是相爱的吗?
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悲伤留给我,永远留给你。——欧凯华
“派人查到了没有?”郝友乾靠在沙发里,雍容的样子风云不惊。
助手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资料,“他现在人在北爱尔兰。”
郝友乾翻了两页,没耐性看下去。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他一向的理性就会被打乱,想要极快的,把他夺入手中。“他去北爱尔兰做什么?”
“去调查的人看到他和方若绮在一起。”
“方若绮?”郝友乾眯起了眼睛,“王瑞恩不是说她人在纽约修养么?你确定派去的人没有看错?说不定是那个前阵子黎华贪新鲜交的女朋友萧依莉。”
萧依莉现在也小有名气,虽然比不上方若绮,但业内大多人视为萧依莉是继方若绮后最有潜质的女星,更被冠上小方若绮的称号。二人虽然气质不像,但那背影和远看的模样,长发大眼,倒是有几分惊天的相似。
不过自己派出的人不可能会出这样的问题才对。
如果不是看错,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秘书颤颤兢兢地上前拦住准备要推开王瑞恩办公室的男人,怯懦地看了一众保镖身后面无表情的郝友乾一眼,小声说道:“抱歉,主席正在和一个导演讨论旗下新开拍的电影细节,现在恐怕……”
男人回头看了看,郝友乾没有丝毫在外等待的意思,于是大步跨过秘书小姐的身边,利索地推开门。
如若无闻方才所有的一切。
王瑞恩皱眉朝门口看去,他面前的导演则是在看到郝友乾来势汹汹的模样迅速说了句,“不知道原来您和郝先生有约,叨扰了。”然后起身离开。
王瑞恩不动声色地一一扫过他身后的保镖,数量,还真是惊人。
几次的见面下来,大概可以摸得清楚,郝友乾带出门的保镖数量就等代了他心里的谨慎,数量越多,就代表他对这次的谈判越为重视和严谨。
“不知道理查你突然到访有何贵干?”王瑞恩先发制人,如今彩虹大权在握,说话自然也多了几分底气。
不过,郝友乾在意的绝不是彩虹。
“我要方若绮的确切地址。”
“她现在人在纽约。”
“是吗?”郝友乾不缓不慢地开口:“别告诉我北爱尔兰有个方若绮的孪生姐姐。”接过助手递来的文件,从里面抽出一沓照片,放在桌上,全都是方若绮在集市买东西一脸幸福满满的模样。
坐直了身体和郝友乾对视。
王瑞恩沉默不语。
郝友乾一声冷笑,话已至此也无所谓是否撕破脸皮。何况,以他的资本,根本不用在意区区一个王瑞恩,“你最好永远记得是谁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我有能力让你坐上来,也有能力让你打回原形。”
说完便走。
不留任何情面。
这就是商人的冷酷,认利,不认人。
王瑞恩目送郝友乾出门口,脸上看不出是什么味道的表情,而是抄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开始埋头发短信。
******
我每天都围着方若绮送我的围巾出门口,北爱尔兰的冬天挺冷,但冷风吹在脸上的时候,却像被和煦温暖。
方若绮每天都在嚷嚷着要给我重新织一条,说现在脖子上的这条“处女作品”实在是太糟糕了。但我却不以为然,哪有她口里说得那么糟糕,至多是看起来没商店卖的那些收工那么细致,却比商店卖的要暖得多,所以我说什么也不肯换下。
我发现方若绮是个很喜欢阳光的人,但她从来不在早晨或一切阳光灿烂的时刻拉我出去,都是等到了夜晚,许是为了将就我,连喜欢阳光的权力也放弃。
我有些自责,开始强迫自己在充满阳光的地方行走。
终于有一天,我可以勉强在有光的地方不露任何破绽地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的时候,想要带方若绮去看北爱尔兰极美的海上日出——尽管那时候太阳在自己极度模糊的视线里只是一个圆圆的咸鸭蛋黄——却收到了王瑞恩的短信。
他在短信里告诉我,郝友乾已经知道了我带方若绮去了北爱尔兰的事。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郝友乾那样广遍的人脉和眼线,发现自己,是迟早的事。
也已经在这里过了很久,同她一起幸福了很久。够了。该知足了。
知道距离回到那边的世界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但心里,却对这里的恋恋不舍越来越重。
手机的屏幕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刺眼的光。
眼前一黑,心脏骤然的紧缩,晕倒在了酒馆的门口。
醒来之后,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虚弱,眼前一下黑一下白,郝友乾奸猾的脸在面前晃动,他赤裸腐臭的身躯在我面前晃动,王瑞恩的短信在我面前晃动——最不可思议的,是方若绮的脸。
霍然从包厢的沙发坐起身来,四周张望,发现还在酒馆里。还未回过头,身体就被那个女孩抱住。她哭泣着捶打我的胸口,说,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我抱着她不断安抚着她,不禁叹了口气,自己工作的地方被曝了光,看来以后这个有点粘人的小女孩会经常出现在自己的范围内了,万一,万一让人双双认了出来,被迫回去的日子,不是更近了些吗?
也不知道到底还能呆上多久。
酒馆的老板说我可能是太累了,于是爽快地放了我一天假。方若绮拉着我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神态凝重闷闷不乐。
我紧了紧她在手心里的手,“怎么了?我不是还好好的么。”
方若绮皱眉,“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老板也说,太累了。”
“太累了……也是,你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陪我散步,睡前还……”方若绮越说越小声,红晕一直从脖子到耳根。
我凑近她的脸,“你不喜欢?”
“讨厌!”方若绮红着脸推开我,甩开我的手就往前跑,还不忘一路喊着大色魔大色魔。
我看着她越跑越远,其实,已经几乎要看不见。
她在身旁的时候我会把她拉得很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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