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布施》第20章



“位置在你左边的同事说你进了洗手间,她自告奋勇来找你,我谢绝了。”何田田总算能肯定,孙立白真的在笑!这厮就端着笑脸去j□j她的女同事!混蛋!居然不留给她!
“我想自己来找你。”孙立白带着笑意低低地说,电波忠实地还原了他的呼吸声,仿佛就在何田田耳畔,热热地吹拂她的鬓发。他的声线本就低,这一压那种粘连感又出来了,但与当初的生涩不同,这时候听来只觉得暧昧,甚至带丝丝j□j,撩何田田浑身发热。
“我想自己找到你。”
不,她心驰神摇地想,你想亲自狩猎我。
门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大侠总是要栽到妖女手上
门响了!
所有旖旎幻想一扫而光,何田田吓得原地蹦了下,差点一脚踩到在她脚边绕来绕去的小猫。
不是吧?孙立白不会真的追进女厕所吧?那就不是浪漫是神经病了!何田田趴到门缝边拼命往外看,可惜这门严丝合缝,根本连一线天光都漏不进来。
“咚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比上一轮加重加快,何田田正凑近了脸贴着门板,被震动和扩大的音量吓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办?要不要出去?外面真是孙立白她会死于过度窘迫引发的脑溢血!到底为什么,剧情突然就由偶像剧急转直下变成了恐怖片!?
何田田在狭j□j仄的隔间内团团乱转,猛地蹲下身和小猫眼神交流。
要不要出去要不要出去?
小猫淡定地舔了舔自己的鼻尖。
这猫一定是哑巴!何田田悲愤地想,捞起小猫塞进外套胸口,深吸口气,一把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
当然不是孙立白。
清洁阿姨左手拖把右手马桶塞子,满面狐疑地瞪她。
何田田捂着胸佝着腰,感觉自己全身心都像偷了东西被失主逮住狠揍一顿的小偷,既羞惭又耻辱,还有些忿忿不平。
她想,都怪孙立白,如果他不在电话里胡说八道,她也不会胡思乱想……真稀奇,孙立白居然都领悟胡说八道的技能了……
小猫忽然“呜喵”一声,在她外套里面拱了拱,像是想出来透透气。
“别,”何田田轻轻按住它的小脑袋,“宝贝儿你可别,摄像头看着呢。”
小猫听懂了似的,立刻不动了,何田田很满意,慈爱地摸了摸它——虽然看来更像是j□j着摸了摸自己的胸,一位路过的男同事频频回顾,满脸意犹未尽。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她轻叹,“原来你跟孙立白一样,都是骗我的。”
“我骗了你什么?”
何田田蓦然回首,那人正在墙角阴暗处。
孙立白找到的地方在休息区自动贩售机背后,是摄像头的死角,两个人都觉得鼻端一直萦绕着甜腻的劣质巧克力味道。
有点像第一次,究竟是谁先主动,他们都没有太清晰的记忆。
都憋着气,咬在对方嘴唇上的时候都没留力,何田田怀疑自己的嘴唇肿得像“东成西就”里的梁朝伟,于是又报复性地在孙立白左脸颊上咬了一口,尝到咸咸的人肉味。
人类真是难以理喻的生物,她想,不重视他人,却渴望得到认同;永远以自我为中心,又无法容忍他人稍微自私。
孙立白的吻技仍旧没有进步,或许他也没想过要进步,那是极富他个人特色的吻:舌头伸进来翻搅舔舐她的口腔内每一处,让她呼吸困难;吸吮她的舌头,让她无法吞咽;一只手牢牢掌握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揉弄她的臀,让她同时交付性命和j□j。
何田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指无意识地向后抓挠墙纸,抚触着上面繁复微凸的花纹,她印象中那是枝蔓交缠的朵朵玫瑰,遮天敝日,血浆一般红,仿佛《野天鹅》里年轻的皇后为了采集蓖麻必须乘夜穿越的玫瑰园。
孙立白把肌肉线条美好的一双臂膀撑在她头侧的两边墙壁,退开一点,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复杂得需要读心术专八级才能翻译。
何田田没那个本事。
她只是伸出手,将孙立白又拉了回来。
有那么几分钟,何田田畅想着参观不远处的男洗手间,她有点烦恼,如果孙立白提议,她是欢呼雀跃跟他去呢?还是欲拒还迎跟他去?
可孙立白显然比她想象得要保守,就如乌镇露天剧场那场夜游,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在不恰当场合办事的兴趣。或者正如尤思难得给出的正面评语:他从骨子里就是个“正派男人”。
不对,何田田忽然有种挖陷阱埋自己的不祥预感——如果孙立白的是正派男人,那她这个享用了人家肉体又不想负责任的角色,岂不是现成的邪派妖女?
正直保守的孙大侠走过了男洗手间,目不斜视,何妖女跟在他身后,双手捂胸,委琐地探头探脑。
“你带我去哪儿?”她跟了一会儿,眼看又要到人烟密集的办公区,脚下不由自主地顿住。“我还要上班呢。”
这句引发了早晨不愉快事件的话出口,前方孙立白的脊背僵了僵,何田田内心的小人儿立即捧着脸哀号。
孙立白也停下来,回首看她,何田田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低下头用脚尖蹭了蹭地毯,期期艾艾地嘟囔:“我真的要上班……”
没用的东西!何田田暗骂自己,她明明也是个蛮横的,偏对着孙立白总没法强硬起来。更悲哀的是,如果她真的色迷心窍到失了理智也就罢了,但她很清醒,每时每刻都记得严守着心防不给孙立白可乘之机。
孙立白叹了口气,看着何田田低头扮委屈的样子,愈让他想起早晨那一幕。
他是个意志坚定的武者,绝少犹豫不决,从和她的第一个吻开始,他心里已经就两人的关系有了明确的定位,乃至对未来做出清晰的规则。
他没想过有其他可能,直到乌镇医院的那次谈话。
他想他会一辈子都记得那个下午何田田的样子,她看起来糟透了,但他仍想吻她,拥抱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感受皮肤相贴,分享体温与气息。
当他揭开被子,看到她蜷缩成小小一团,高烧蒸红了她的脸颊,嘴唇却惨白,厚厚的唇皮迸裂,血丝丝浸出。
她因为高烧而颤栗,而他是因为恐惧。
他没想过有其他可能,或许他太不了解女人。
原谅他吧,这是他的第一次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喜福来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在工作区穿行,熟悉的和不那么熟悉的同事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何田田不知道他们在看她的“胸”,还是她的“男友”。
离了电话,孙立白就像魔法失效的灰姑娘,又变回寡语纳言,何田田拒绝和他并排走,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以沉默妥协。
何田田抬眼看前方孙立白的背影,入目是他颀长的身形,宽肩窄臀,长腿,劲瘦的充满爆发力的腰。似乎就在不久以前,她偷偷地远距离垂涎这个背影,每当他回首时千钧一发地躲开。
她有点怀念那时的感觉,一切都是未知的,她只是欣赏他,就如同欣赏格雷姆肖的画,那是一种纯粹的对美的带着点忧伤的憧憬。她并没有想过走近这个让她感兴趣的男人,更不会为了他一时欣喜一时烦恼。
孙立白忽然顿住脚,何田田也跟着停下,发现他转头看着走廊一侧放置的白板,板上有人用亮蓝色彩笔描了一个女人的侧脸,从额头到下颌一笔勾勒,惟妙惟肖,甚至能看出那女人嘟着唇微笑。
孙立白伸出一根长指在那女人的唇上点了一下,做着这么轻浮的动作,脸上却仍一本正经,低声说:“像你。”
何田田:“……”
经过悬空走廊从办公楼B…2区进入B…1区,何田田心情复杂地遥望到喜福来工作室的大门,和他们所有产品一样,那磨砂玻璃门也惨遭荼毒,被漆成了喜庆的大红色,镶着“喜福来”三个金灿灿的大黄字。
谁能相信这是一家IT公司的游戏部门,而不是某超市的年货专柜?
玻璃门滑开,那位早上才见过的宅男快步出来,满脸的焦虑看到孙立白和何田田后转为释然,转头向里大声喊道:“不用找了,他回来了!”
就像一声召集令,门内紧跟着蹿出几个同样穿大红T的喜福来同事,七嘴八舌不停嚷嚷:“哪儿呢?哪儿呢?”
一眼看到孙立白,几个人饿虎扑羊般猛冲上来,拉手的拉手搂腰的搂腰,有一位竟然蹲下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们儿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我们了!”
“哥,我叫你哥,求你把那俩小祖宗弄走吧!”
“我的炼狱蝰蛇和IE3。0,那是我当年拿冠军的奖品,求你让他还我,他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他……”
孙立白愈听脸色愈沉,不等第四个人开口,双臂向后轻轻一展,肩膀舒张之间,挂在他身上的几个人就都不由自主地松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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