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饼合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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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喘着气,终于挪到了门边。他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地耷拉着,身上被蹭得全是灰,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抬头正对上刘柏棋困惑的目光,于是又极度厌恶地瞪了一眼,然后费劲地抬起胳膊,当着门外那人的面用力将门摔上了。
“砰”的一声,老旧的木门跟着剧烈震颤,让人怀疑是不是就会这么掉下来。刘柏棋看了一眼还保持伸出去姿势的手,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啊,突然忘了,他坐轮椅的话,应该是腿有问题,腿有问题的话,刚刚那一下砸的应该感觉不到疼。而且他似乎脾气相当不好,看着也不像是忍了痛硬抗。
……所以我到底在担心什么?

其实那家面馆就在不远的地方,刘柏棋再往旁边拐了一条街就到了,不知道刚刚为什么怎么都找不着,大概是魔症了吧。面的味道确实很好,高汤,面嚼起来相当劲道。一行五个人都吃得肚皮滚圆滚圆的,直嚷嚷明天还要来。
填饱了肚子之后,陈睿带头提议要去街上逛逛。刘柏棋心里还想着刚才的那间老屋子,还有里面那个看起来孤僻又奇怪的男人。心里跟有个猫爪子挠似的痒痒到不行,实在是好奇得要命。
“大刘?大刘?”陈睿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伸手在他肩上捣了一拳,刘柏棋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儿来。陈睿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揶揄,“怎么了你这是?从刚才起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我想想……你刚刚那么晚才过来,不会是上哪儿找乐子去了吧?嘿,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啊,自个儿爽了也不记得叫上哥们儿!”
“操,你丫松手!”陈睿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就这么勾着他的脖子压上来,还怕没人知道似的晃着他的肩膀嚷嚷,刘柏棋简直要窒息。好不容易将那熊从身上扒拉下来,刘柏棋身上已经又是黏腻腻的一槽汗。他笑骂了一句,也不恼,一行人勾勾搭搭地溜达回去了。
只是,那点儿窥探的欲望还是没有散去,不过被刘柏棋很好地掩藏起来了。陈睿这小子虽然没个正行,不过直觉倒是准得紧,至少在察觉情绪方面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敏锐。他说的没错,自己是跟被勾了魂儿似的,说不上原因,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奇怪男人却在意到不行。
只是好奇吧?毕竟之前的十几年都是规规矩矩的好学生,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人,更好奇一点也是应该的。刘柏棋这么想着。
一整天几乎不停息地走走走,是个人都得累了。刘柏棋在房间里待到晚上九点多钟,估摸着陈睿他们应该都不会出门了,才轻手轻脚地溜出了房间,做贼似的再次往那个方向走去。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在指引一样,这么晚了,路线几乎看不清楚,刘柏棋却毫无阻碍地找到了白天偶遇的那座“废宅”。屋子的门果不其然已经紧闭了,没有灯,只有黑漆漆的一栋建筑物杵在黑漆漆的夜里,呃……建筑物前还站着一个被黑夜染得黑漆漆的人。
“……”刘柏棋有些僵硬地动了动脖子,缓解一下几乎要站成雕像的冷感。古镇的夜里温度不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难道要敲开门问一句“我是下午被你赶走的那个,你的腿还好吗”?好吧,他承认男人摔那一下自己心里是揪了一下的,不过现在可是晚上十点,根本就不是送温暖的恰当时机好吗!
刘柏棋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好像只需要过来看一眼,心里就能踏实了似的。他挠挠头,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走,脚下刚挪动,却在这时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身体远快于脑子行动。刘柏棋身形一闪,就躲到了屋子的背光处,藏在打下的一片黑影里。他露出一只眼望去,一个影子一步步靠近,最终在这座宅子面前停下了。
——有人来了。

刘柏棋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反正第一反应就是藏到阴暗处去。他背靠墙往外探出小半个脑袋,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辨认了半天,才勉强认出了站在门口的那人。
秦姨?
来的正是秦姨。她还是早上那套装束,只不过手臂上多了个小竹篮,竹篮上盖着块碎花布,看不见里面装了些什么。秦姨似乎已经这么做过无数次了,她弯腰将篮子放到门口的石阶上,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又转身悄无声息地走了。
刘柏棋又站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再有人来了,才放轻脚步靠近门边。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根本就没开灯,整个房子完全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中。
刘柏棋摸出手机开了手电筒,然后蹲下身去,将碎布掀开一条缝儿。借着黄白色的灯光,他看清了那是一篮子鸡蛋,挤挤挨挨码在一起估计有十几个。
“……”一瞬间刘柏棋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为什么秦姨要给他送鸡蛋?为什么哪个时间不好偏偏要挑大半夜?为什么送就送还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某人老妈子综合症又发作了。刘柏棋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莫名其妙地就开始操心起来。大概是因为男人双腿不便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反而冲淡了当初见面时恶劣的反应,导致他潜意识里一直把男人放在弱势群体的地位,猜测原因也总是往对男人不利的方向想。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刘柏棋下定了决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下定决心的,但还是拎起篮子,清清嗓子后抬手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窸窸窣窣溜过的风声。
刘柏棋等了一会儿,不死心地又敲了一遍门,同时提高声音喊道:“请问有人在吗?”
问有人在吗……有人在吗……人在吗……在吗……吗……老街的夜晚空空荡荡,声音稍微大点儿就不断回响着,躲在暗处的野猫发出暴躁的叫声。不过屋里也因此有了反应,一个沙哑中透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连带着车轱辘转的动静一起靠近:“谁?”
刘柏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男人在门后停下,隔着一层老旧的木门,再次重复道:“谁?”
男人听起来很是冷漠,刘柏棋却偏偏品味出了紧张和戒备的意思。他忘了隔着层门那人根本不可能看见,笑了一下试图让自己显得更亲切一点:“是我,刘柏棋,秦姨今儿有事,让我帮忙送鸡蛋过来。”
“……”那边沉默了一阵,门才吱呀一声被拉开一道缝儿。男人从缝隙里露出一只眼睛,警惕地从上往下大量,视线落在篮子上时,刘柏棋忙掀开了碎布让他看。男人算是信了,但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放门口就行,谢谢。”
“我帮你拿进去吧?”刘柏棋热情地说,同时举了举手上的篮子,“我看着鸡蛋有点儿沉,你自己一个人恐怕……”
“不愿意就算了。”男人冷冷地打断他,不等刘柏棋反应过来就“砰”的一声再次甩上了门,哐啷哐啷一阵声响过后,估计是进屋了,四周重新恢复平静。
刘柏棋还保持着抬手的姿势,笑容僵了一下:啧,还真没见过脾气差成这样的。

“哦,你说的是白墨吧?”秦姨坐在门边,手上不紧不慢地一针一针打着毛线,脚边窝着只懒洋洋的猫。刘柏棋举着相机对着老街取景,看似不怎么在意地问起,实际上竖起耳朵一门心思地关注秦姨的回答。
白墨……挺好的名字,只是脾气怎么就那么爆呢。刘柏棋在心里暗暗想道。
“哎,说来也不幸得很,小墨他以前不会这样的。”秦姨动作十分熟练地收针打了个结,换上另一种颜色的毛线继续织。脚边那只猫翻了个身瘫着,秦姨顺手挠了挠它的肚皮,视线又落回到针尖上,“前两年的事儿吧,当时还挺轰动的。小墨家里被几个外来的旅客洗劫了,他爸妈不幸遇难,小墨当时不在家,回来刚好撞见现场,换成谁都受不了这刺激啊,就养成现在这习惯了。别说是陌生人,我们这些老邻居也不会轻易进他家槛儿的。”
“这样……”刘柏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尾巴,看起来若有所思。秦姨打着毛线,抽空瞄了他一眼:“我说,小伙子,你也不过是图个乐呵来玩的吧,这些事就不要管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小墨还是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我知道你好奇,之前也有人因为这样而去打扰他,说实话,我不是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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