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颜,时好》第47章


很好,终于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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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 38 。。。
进去以后,锦城依旧是睡着的,可时好明显觉察到今日气氛缓和太多,许是窗帘被拉开,有明媚充足的阳光洒进来;又许是锦城的手腿松懈,双目微垂,眼角有柔软浮散的纹路,连带面容也祥和很多。
总之,上回的诡谲,好像是时好自己造得一个噩梦,她也是才知道棹西的母亲叫锦城,并不久,听到这个名字几乎以为他的父母琴瑟和鸣了一生,可又联想到那天……她知道背后一定藏着什么故事,曲眠风病逝已近六年,锦城错认棹西是他时,那样的惶恐和不安。可她并不打算问棹西,每个人心里有一道弥深的口子,一句话也可以是一把盐。
棹西牵着她的手走到病床前,冲她深沉笑了下,转头去抚母亲小巧的额头。
时好没有见过这样的棹西,他多数时是飞扬跋扈或者察察为明的,总有一些矛盾的品质在他身上十分奇异地对撞却并存,于是之于她,他多少有点让人捉摸不定。
或者无法安妥地将自己交出去,自始自终,也是因为这些那些的不确定,他变数太多太快。
而今天的棹西,面对他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几乎与所有儿子一样,眼里流露出的疼惜和担忧,手势那样轻柔和缓地抹她额上的浅纹,让时好明白原来他的心也能这样牢牢系缚在另一个人身上。
并不是所有亲源都可以捆住两个人的,比如她和她的父亲,他走得突然,才让她发现她对父母的感情,或许是分离得早,原来那样浅淡,浅淡到不足以知晓秋毫,一点蛛丝马迹也想不起来。到底她不够关怀他。现在又见到锦城,亮了光线看,她的脸又有一点水肿,便没有第一面那样像了,可还是让她想起她自己母亲,更带出一点伤怀。
于是更觉得棹西看起来,像镀了一层金光,她自己也觉得夸张,不禁轻嗤出来。
“怎么了?”棹西听到动静,扭过头问。
时好翻下床栏坐下,帮锦城压一压腿上的被子,才抬头笑道:“今天才觉得你有人性。”
棹西一缩脖颈,挑了挑眉毛询道:“你……这是在夸我?”
“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夸你。”她望了一眼熟睡中的锦城,说道:“看来今天状况不错。”
棹西听了并不轻松地笑,心里是庆幸的,他提早半天发了简讯给乐言让他做妥准备。
乐言自然不苟同他的做法,但是基于锦城初愈已经瘦了一圈,最近血压又不稳定,身体也需要巩固,才安排她吃了晚饭早点吃了药休息。
时好坐了一会,棹西看到她望向锦城的目光里依依流出的眷恋,心里愈发觉得不妥,于是佯装松快地说道:“既然锦城睡着,我们早点回去罢。”
时好眸光一转,摇摇头,却站起来,苦笑了一声说:“要不你再坐会,我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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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下大哥。”
“乐言?”棹西皱眉头,问:“你找他干什么?”
时好双手合十,“有一天……我冲撞了他,到底是你的家人,情理上我应该道歉。”虽然他说得话,更恶毒。
“冲撞?”棹西偏下头,干笑道:“噢,我想乐言不会介意,他是一个木头人,毫无知觉,你拿刀砍他他也懒得出声。”
时好想到乐言的眼,看什么都像泡在福尔马林里,不由信了三分,刚想笑,就听到背后一个冷声突然冒出来:“我好像听到谁在说我坏话。”
吓得她一脊汗险些单脚跳起来,扶着胸口就觉得肩侧有人擦过,医生的白大褂布料质地比较硬,又有来苏水那种醒人的特殊味道,并不是刺鼻的,留在衣领上也变得淡淡的,反而好闻起来。难怪男医这样行俏,“古龙水”不□。
是乐言,可是他装了顺风耳?
只听他两只手标标准准插在口袋里,对棹西一脸不满地说:“你怎么整天造我的谣,一会跟楼下的护士说我喜欢男人,一会又让小好砍我。是不是得了癔症?明天我也给你预留张床,开在锦城边上。”
棹西叱一下唇,目露凶光,又见锦城在睡,哑声威胁道:“仰乐言,你再敢给我叫一声‘小好’试试。”
时好敏感,一听就纳闷,怎么不是“曲乐言”?
却有乐言忽然唤她,“小好?”
她正陷思,本能地应了一声,“啊?怎么了?”
“你看,她自己有反应。”乐言拨开棹西走到锦城旁边,左右看一看,未发现不妥,又拾起她的手察看指节。
棹西不好发作,只好对着时好指一指乐言的背,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时好也跟着做鬼脸,两个人背着乐言一块儿默笑,却很开怀。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乐言头也不回,只顾低头帮锦城揉肿胀的指节,轻描淡写地说:“话说,小好,你也管管老曲,医院的年轻护士快被他拐光了,我们这一科的还每日帮他留意狗仔……”
时好听了一下就敛容,棹西见她咬唇则脸一绷,对乐言薄怒道:“你是不是要我开窗把你从十五楼踹下去?”
乐言“呼”了一声,举手投降。
棹西无可奈何,过来牵时好想要解释,手机又响,掏出来谨慎地看一眼就先同时好报备,“是若昭,大概公司有事。”又意味深长地拍一下乐言的背,示意他顾局,听他说锦城没这么快醒转,才自己走出去接电话。
房里留下时好同乐言两个,气氛有一丝半缕的尴尬。
乐言先开口,“小好,过来帮忙。”
时好立即点头,走到床另一边拾起锦城的手,触到一瞬间只觉得她手心绵软,皮肤光皙,除了指节肿了些,这一摸就知道是一对从不劳作,大家闺秀的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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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瞬神滞。
“怎么了?”乐言问。
“没事。该怎么做?”时好缓神过来,笑问。
“轻一点捏,否则她醒来会喊酸。”乐言看她一眼,又淡淡地说:“刚刚跟你闹着玩的,棹西很规矩。”又“嘶”了一口,“应该说,在这家医院里很规矩。”
这明明是火上浇油,时好手上微微一抖,才开始慢慢摩挲锦城的指节,轻声地说:“上次的事,不好意思。”
“哪次?”乐言不解地看她一眼。
时好摇头按下笑,扫到乐言那边锦城手背上安着一枚留置针,针管里透着一点分明的血丝,又问道:“为什么你和锦城从前不回来?又为什么突然回来了?是她的情况不好?”
乐言闻言轻笑一下,“这么多问题,先答哪一个?”见时好神色慎重起来,言简意赅,缓缓说道:“锦城这样必须有亲人照顾,棹西太忙,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锦城一直跟着我。至于为什么回来,是温哥华的那家医院发生点意外,锦城受了惊,所以最近情况不是很稳定。”
“是么?什么意外?”时好正埋首做按摩,随口问。
“小好,好奇害死猫,听过没有?”
时好听他这样说,不自觉撇了下嘴,又不置可否地笑。
“一个女病人厌世跳楼,正好掉到锦城面前。”乐言漫不经心地答。
时好胸中狠狠一抽。厌世,跳楼,四个字有千斤重,劈头盖脸砸中她。
乐言见时好怔怔讷然,才想起沈征的事,他不是棹西,他向来没有别样负担和情绪,沈征之于他,好比是楼下的路人甲。尽管乐言也亲眼见证了大风和锦城之间的岁月因为沈征而撩下的重重痕迹,可人与人到底不同,他甚至对大风的做法颇有微词——大风太爱锦城,以致头脑被冲昏,他一生所有的不明智,全体现在她身上。终于在他走后,锦城如他所愿,永远无法摆脱捆绑。一切以爱为名,这样精装的借口,让多少女人陷下去,爬不起。
“为什么?有什么理由非要死?那个人。”这头,时好轻轻地问他,又像是自问。
“绝症,欠债,女儿被迫在医院就地当暗门子。活有活的理由,死有死的。”乐言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软膏抹在锦城手上,说:“两边时常拉锯,总体看哪边比重更大一点。”
“呵,多么荒凉的故事。我读过一点佛洛依德,你在说生本能与死本能。”时好黯然地说。
乐言则微微扬眉,“别看太多没用的书。”
时好讶然,佛洛依德是没用?却也不敢接话。
这时,棹西正好进来,见到两个人对坐帮锦城按摩,心下一动,过来揽住时好的肩,轻声询道:“公司一点事需要交代。也不早了,这里交给乐言,我们回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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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点头,乐言抬头朝她和煦微笑:“小好,再见。”
“乐言你有完没完!”棹西面色稍霁,有点动怒,不免喝出了点声,却见锦城闻声眉间辛苦一蜷,似醒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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