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颜,时好》第48章



39、Chapter。 38 。。。
好点点头,乐言抬头朝她和煦微笑:“小好,再见。”
“乐言你有完没完!”棹西面色稍霁,有点动怒,不免喝出了点声,却见锦城闻声眉间辛苦一蜷,似醒非醒,惊得他立刻冷汗涔涔。
醒来时好乖觉,见状赶紧推了棹西走。他则执意俯□吻了吻锦城的额头,才肯离开,乐言却留在床边并不起身相送。
时好朝棹西回眸笑了一眼,他伸手去够她的指尖,两个人几乎已到门口。
可同一时,乐言觉得掌心一紧,有平整的指甲弯弯刻到凛冽的掌纹里,是那只手攥紧了他的。
一切却是来不及,锦城已经迷迷蒙蒙地张了眼,望着天花板唇角缓缓翘起一丝弧度,神色温和,目光如笼了纱的月色一般幽柔,她轻轻地,毫无目标地唤:“征哥……”
细不可逮的一声,却让棹西头上炸了一片焦雷,一晃神,猛然转头望向已走到门边的时好。
只见她的手已握上门把,迟疑片刻,不禁蹙眉问:“她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重感冒重感冒重感冒。
其他什么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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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hapter。 39 。。。
并没有人回答她。
棹西只觉心僵,乐言倒神色平和,他是锦城的主治医生,心下了然,低眉道:“锦城,你再睡会。”
谁想她不过真是一句呓语,眼内缱绻地望了乐言一眼,蜷缩一□子又寐过去。她经常这样,喂下两粒药也不会毫无知觉,中间微醒几次是时常的事。
时好默然低首,明明在思索。她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锦城是在叫她的父亲,她身边没有人这样叫他,记忆里她母亲一直是连名带姓地喊。
棹西见状俯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刚欲张口,却叫乐言先开声。
他说:“一家雪糕店。”
“什么?”时好不解。
“河内有家极小的雪糕店叫臻戈,是锦城从前常常光顾,很喜欢一种椰青味的雪糕,所以一直念念不忘。”乐言携起锦城的手背吻一吻,仔细拢到被子里,转过身来目光淡淡扫过棹西脸上,又单手架靠着椅背笑说:“不过棹西应该不知道,他还没记事就被带到了大陆。我么,吃过也不记得了。”
“噢,一客雪糕而已。”时好听了就对棹西损笑,“这么一点要求,你也不替她办到?”
“怎么办?”棹西悬心微落,讪笑,“开飞机专程给她买?”
“未尝不可。”时好说:“去年你替我买得比利时松露巧克力不就是新鲜的。”
棹西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提这一桩,最后放在冰箱里全冻成了石头。”
乐言缓缓地摇头叹道,“可怜的锦城。”又摆手提醒道:“探病时间一过,此地不宜久留,小心你的老婆被人拖走当成是他的老婆。”
棹西连忙推着时好离开,合上门前不动声色对乐言抱了抱拳。
夏季,傍晚的日落得迟,这会才真正有一点天暗的意思,乐言独自守坐在床边,良久,黯笑一声,“锦城,看到了没?你儿子已经登峰造极的没出息了。”
回去的路上,棹西透着偏向一侧后视镜看时好,“时好,以后不要再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了,听到没?”
“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三番两次阻止我探望你妈?”时好扭过头,疑惑地问。
“没听到乐言说?我老婆会被人拖走。”棹西严肃说道,“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探望我妈被人拖走。你心意到了就行。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我是先保护你还是先保护锦城?”
时好深刻地说:“这是桩历史悬案,通常没男人答得清。”
棹西旦笑不接,见她心情好又趁机提议再用一顿晚餐或者去山顶赏夜景。
时好却说:“不如叫上小婉?我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无聊?”棹西踩一脚油门,轻笑一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不至于无聊。”
“你说的别人我会信,可小婉生活范围有限,思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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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
“我要是没记错,令妹失踪近一年才刚归来。”棹西肃声道:“时好,人会变的。我记得你说过,以前你们也并不算亲近。现在她该有她的生活,你有你的,反正人也回来了,不是么?”
“我有没有听错?你在离间我们姐妹感情?”时好诧异,“你该不会真见不得我对除你以外的人好罢?”
“是,我只准你对我一个人好。”棹西郑重其事地按着她的手,又笑道:“我不过不想你关心则乱,兴许沈婉颜比你想得要缜密成熟许多,也算有过独立生活经验的人了。”
他本想告诉她,她看人眼光向来不准,越是亲近越是失衡,又联想到他自己也极有可能成为她反驳他的例子,不如换一种较为委婉的讲法。
“对了,我也不敢问她,你得告诉我她到底怎么回事?云姨怎么会得了心脏病?她总是无病呻吟,身体却强过二十岁。”时好也反过来抓着他的手。
“心脏病?她告诉你的?”棹西微微皱眉。
“难道不是?”
“不清楚,我的人找到她的时候赵微云已经去世一个月,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得问她。”棹西觉得多言多错,索性丢开。
“那你知不知道云姨到底欠了多少?”
棹西看一眼时好,凉声说:“近千万。还不算之前她已经偿还的。”
时好眼皮倏忽一跳,依旧说道:“幸好,尚在她能力范围以内。”
棹西又平静地迸出两字,“美金。”
时好瞬间沸腾,一激动一巴掌呼在他大腿上,棹西腿一抖,说:“曲太太,这么手重,我要是一下错把油门当刹车,我们就可以去会你继母了。”
时好脑子里拿近期汇率的平均值迅速换算一下,还没算清楚就倒吸一口气,“她疯了。”又说:“但她至少还有横征的股份,她在美国的房产呢?国内还有几栋。这些加起来也足够她折腾很长一段时间,你不知道爸爸留给她多少现款,不投资光吃利息每年的结余也吓死人。”
“看来她不仅折腾了,并且拼尽全力地折腾。现款是看得见的数字,她那种出手方法早就清得差不多了。房产全折价卖了,低得离谱的价格,一看就是急着套现。至于股份……在她开始染赌不多久就陆陆续续全部转卖给了我,她的价格优厚,我也就接手了。”棹西说:“时好,有多少钱都是会花光的,只要她愿意。”
无可厚非的事,却叫时好瑟瑟发抖,转头艰难地看他,“那么今时今日婉颜身上还欠债?”
“已经没事了。”棹西专注地盯着前路,却拍拍她的手。
“谢谢你。”时好低声说,心里明白,于是询道:“我现在还不饿,不如我们去山上?”
棹西则风轻云淡地说:“绕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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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等得就是你这两句话。”
那天晚上棹西的不遗余力让时好充分体验到什么叫良辰美景奈何天,上山容易下山难,亏她第二天还能准时准点与婉颜碰面。
她签了字,把玫瑰园还给小婉。
婉颜看到她满脸遮不住的倦意,笑也笑死,“你昨天晚上当贼去了?”
“是不幸被贼拖走了。”时好张口打了个哈欠。
“连带你的那箱衣物也让人拖走了。”婉颜拨着手,轻轻笑:“但爸爸的东西我就留下了,这种遗物搬来腾去的也不敬。”
“你做主。”时好赞同,昨天棹西说的事,让她今天看小婉只觉愧不可当,事情几乎是可预料的,只是在她的清水白粥一样的预料里尚不曾脱序到那种程度。
她决定缄口,一如如果现在还有人问起她欠债那段时间的感受,她就想直接把那人推到路中间让车撞,然则她欠债的对象是国家银行,小婉欠债的对象是高利贷赌庄,危险系数不可同日而语。她又这样庆幸,小婉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低吟浅笑地拨手指,而不是变成拉斯维加斯海滩上被深埋的拿着铁锹也挖不出来的尸体。
于是她强忍着倦意提议一会两个人一起干点什么,吃饭,逛街,看电影或者又吃饭又逛街又看电影。
婉颜想了想,说:“那不如去你家罢,我还没有参观过你家。正好爸爸还有什么东西你想交给我的也让方便一并带走。”
时好点点头,又长吁一口气,“要是早两天,我可能得带你参观我那间小公寓。”
“还没卖掉?”婉颜瞠目。
“保底。”时好苦笑:“万一哪天又派上用场。”
两个人回到逸成园,下了车说说笑笑地过了门厅,时好让婉颜等一会自己去洗把脸,只见娴姨慌慌张张从里头跑过来,抱着时好的手嘘声说:“太太,家里来了个怪人,我刚刚要给你打电话,他说他是先生的大哥,又说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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