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上钩》第66章


一七六
我在楼下傻站了一阵,直到肯定王蕴不会再冲下楼了,于是骑上我的破车走了。
此时已经十二点。冬日的街头冷冷清清,只有几部车子飞驰而过,然后还有几个象我这样缩头缩脑的骑车人。我不知这些人是否也和我一样有着一种逼不得已的绝望。
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对王蕴抱什么幻想了。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少想到她,特别不要想到那男人亲她的场面。我庆幸的是还好我不可能看到她和那男人还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但我一产生这种庆幸的同时我的胸口又有种被人猛击的痛苦。因为我毕竟想到她会和那男人有进一步的举动。而且我一旦产生了这种念头后,便情不自禁地要往深处去想。我想到了王蕴雪白的肌肤将被那个男人所占有真是让我苦不堪言。
我决定去找曾彤,但这次不是为了复仇,完全是为了转移想到王蕴和那男人进一步发生关系的痛苦。我想通过自己和曾彤发生关系来忘却王蕴和别人发生关系。虽然很迟了,但我还是不可遏制地想找曾彤,我不敢断定曾彤的家里是否有别的男人,我想到她那看看情况再说。
来到曾彤楼下时,见曾彤家里没有亮灯,我想她可能已经睡了。我很犹豫是否要上去敲门。因为我这一敲门明摆着对曾彤图谋不轨。而我没有预约地冒昧前来,如果曾彤睡得迷迷糊糊地一点不想,我是自讨没趣。若真这样倒也还没什么,反正以后再不见曾彤也就罢了。如果这时曾彤房里有别的男人,那情况就糟了,这显然对曾彤有极为不利的影响。我并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我也得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但我想既然来了,还是先上楼看看动静再说。
于是我上了楼,在门口徘徊了一阵没听到什么动静,然后又把耳贴到门边听了一阵,还是没听到什么响声。我断定曾彤房里可能没有男人,因为若有男人,以曾彤与我那晚那么响亮的叫声贴着门边应能听到。
我举起手要按门铃想了想又放下,如此三次,终于按下门铃。
过了一会,门开了一条缝,曾彤从门缝中露出脸来。我朝她笑了笑。曾彤打开门,穿着一件丝绸睡衣,外套一件毛衣,让我想起她睡衣里光滑的皮肤。
曾彤很惊诧看到我,问道:“这么迟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让我无法回答。本来这种事是心照不宣的,既然我这么迟来了,曾彤应能马上反应出我是想来做什么的,然后把我让进房去。因为我不可能在门口对她说:我想和你做爱。我不知是曾彤睡糊涂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很尴尬地说:“也没什么,想来看看你。”
“这么迟了来看我?不对吧?”
“我从王蕴那回来经过这,所以想顺便看看你。”在曾彤眼光的逼问下我不得不把王蕴给供了出来。
“原来在她那碰壁了就来找我,你把我当什么了?”说完曾彤一点脸面也不给地关上了门。
我简直无地自容到了极点。我从没有这样被女人对待过,这种感觉让我极为耻辱。我曾经还为曾彤带给我一种平等的感觉而对她产生好感,可今晚她好象换了一个人。我不明白女人怎么都这样,太难捉摸了,忽冷忽热,热的时候好象可以把你溶化,冷的时候却可以把你冰冻。而且你根本搞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是热的,什么时候是冷的。好象是无缘由的,没有什么征兆,她就可以从摄氏100度直接降到冰点以下。当你自以为了解了一个女人时,其实你也许一点也不了解她。和女人打战,你可以做到知已,却很难知彼,所以往往会打败战。
我对着曾彤关上的门发了一会呆满脸羞愧地走了。
我觉得今晚的脸丢大了。先是在王蕴那被她义无反顾地回绝,再就是在曾彤这被碰了一鼻子的灰。特别在曾彤这,我不仅再次感受到以前在陈圆那体会到的肉欲未酬的悲壮,而且还附加了不堪忍受的羞辱,我实在是自取其辱。
我猛然间发现了一个在我身上的奇怪的规律。凡是当我极想找女人发泄时,无一例外地都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而当我没往那方面想时,往往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由此我认为以后我再不能主动地找女人搞床弟之欢,就算憋死了也不行,这应成我应该遵守的铁的纪律。如果我不严格遵守这个纪律,不把这些教训刻到骨子里,那么以后肯定还会再出现类似的受辱场面,非但肉欲得不到满足,而且还会很受伤。
一路上我化羞愤为力量一阵猛骑,回去的时间大大缩短。但到校门口时仍是近一点了。大门紧闭,于是我从学校的围墙翻墙而过,这是我第一次爬墙,自己都觉得身姿很不轻盈,把静静地夜搞得响声挺大,但看门的老头睡得象个死猪,根本没有反应。
躺在床上,我仍觉得羞愧难当而且愤愤不平。虽然以后我不会再见曾彤,但这给我心理上造成的影响仍是很大。甚至我今晚的主要注意力都转移到曾彤身上,对王蕴的事反倒想得少了。
最后我好歹找了个理由强迫自己睡着。这个理由是:虽然这个晚上让我不堪回首,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晚还是有意义的。起码让我知道了王蕴的改变,这次的结束不会让我象以前结束时那样痛苦,这使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摆脱对已经有男友的王蕴的想念。同时对于曾彤我也了解了她喜怒无常的本性,不会再偶而时还牵念着她。这一晚事实上让我减轻了对一个女人的想念,解决了对另一个女人的想念。较好地解决了十分折磨人的思念问题。
一七七
寒假在家,我象个哲人般地开始思考。
我认为有必要对几年来与王蕴的苦恋做个总结。当时与陈圆结束时我做了深入的思考,现在与王蕴彻底的结束更需要一番彻底的思考。虽然我与王蕴的结束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但只有这次结束让我觉得有必要进行思考。我已不对她再抱有幻想,现在的王蕴已不再是以前的王蕴,我深爱的王蕴已经变了,不复往日的韵味,我当然也要变,我不是那个刻舟求剑的傻瓜。因此这回决绝的心迹是千真万确,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大凡总结可以分为阶段性总结和全过程的总结。我做的是全过程的总结,这也意味着真正的结束。
我先是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分析:我认为和王蕴相识的几年来,并非我的主观能动性不足,而是客观能力不够。我问心无愧地认为对王蕴已是够痴情了。至于我做得仍不让王蕴满意那不能怪自己。这就好比一个人只能挑百斤的担子,撑死了再发挥些潜能挑到130斤,可偏让他挑200斤的担子当然会让他直不起腰甚至被压死。这就好比古人所说的“挟泰山超北海,是不能也。”可见我的实际能力与王蕴的要求存在着很大的差距。由此我认为找美女恋爱有着相当大的风险,美女总是比一般的女人有着更高的生活要求,并因此得出一个一切想与美女恋爱的男人的劝告: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
我又对王蕴进行了一番分析:我认为“存在决定意识”的哲学命题在她这找到了悖论。我和王蕴的恋情真实地存在过,按理说应该能决定和改变王蕴的意识,并且让王蕴的意识为这个“存在”服务。但现在的结果却是王蕴的意识决定了“存在”的不存在。可见王蕴的意识作用力很强。当然,我和王蕴恋爱只是一个“小存在”,如果把“存在”理解为社会这么一个“大存在”,那么“存在决定意识”又是对的。世俗的存在,决定了王蕴的意识必然要考虑到俗事,使她不能与我进行很纯粹的精神恋爱,从而决定了她与我分手的必然。
然后我对“爱止于最美”又进行了一番研究。我想如果自学校一别再不相见,王蕴在我的心目中将永留最美的印象,这段爱就无可挑剔。特别是分别的那晚,精神与肉体的完美结合,以至肉爱得到了不可企及的升华,更为这段爱重重地添上一笔,使之如化龙点睛般地鲜活了起来,从而让我永远怀着至美至纯的怀念。但现在,由于后来的再见,使一切都改变了。我会仍怀念着校园之爱,但我也会不可避免地想到后来的王蕴,这使得怀念的纯粹性大打折扣,就象一锅非常鲜美的鱼汤中冒出了羊肉的膻味。因此我认为后来的见面是错误的,特别是我后来仍想着再续前缘更是错上加错。于是我又得出一个理论:如果爱走到最美时结束,就不要再试图延续它,因为所有延续的努力都将被证明是愚蠢的,并且对原来的爱具有极大的破坏性。
进行了这一系列的分析后,最后我以边际收益曲线总结与王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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