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辰》第51章


总有一些知道在“我不知道”背后。
伊然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将储迹对她的那些爱,曾经的爱,消耗殆尽。自作自受。
订婚宴上的propose(上)
林斯羽和谭逸希挑的是 Anne Barge ——当今国际顶尖婚纱设计师之一。其显著特点在于与客户的交流中,她会根据具体要求融入众多专业设计理念,以此酿成世上独一无二的婚纱。
不论是宫廷式束身腰身,还是璀璨珠宝点缀的雍容,抑或时尚中的俏皮都不是林斯羽注意的,他单单就看准了Anne Barge妙手巧思给他勾勒出谭逸希柔美妩媚的一面。
为此,两人马不停蹄飞去意大利与设计师碰头。
已是冬季,巴黎经常刮风,云走得快,压得低,外面的人都裹着厚实的衣服急速移动,然而室内的暖气倒是很足。
打从中餐馆回来,一会儿的工夫,谭逸辰仅仅去书房收了个邮件,叶骁就斜斜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巴黎过冬,穿衣有个讲究。里面只消薄薄的一件,外套必是厚厚的。一进门,暖暖的,他便给她脱了大衣,现在她只着一件粉色薄呢连身裙,生怕她着凉,谭逸辰上去扶她。叶骁迷糊间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身子蜷着窝进沙发里。
枕在他腿上的脖子修长细腻,散落的发丝遮了些脸上,谭逸辰伸手替她拂开去,指尖触到白皙光滑的肌肤,与瓷娃娃无异。手指轻轻抚摸,流连忘返。
许是被扰了,她动了动身子,谭逸辰赶紧收回手,随意搁在她身上。好死不死,叶骁的脸正对着谭大人的腰带,某个意志力不坚定的部位即显在她眼皮底下。
叶骁明明闭着眼,谭逸辰却感觉它越来越烫,眼睛望向别处,试图转移注意力。
似乎好受了点,想起她下午有课,谭逸辰俯身轻语:“宝贝儿,醒醒……”叶骁惺忪地睁眼,“去床上躺会儿,别给冻坏了”
亲亲她额头,叶骁眨动的睫毛一下子一下子刷过他的下巴,谭逸辰很没形象地大声空咽了口,光吃进些空气。
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挺身爬起来:“困呢”眯了眼,故意摇摇晃晃,就等他接住。
谭逸辰这么个大个子刚站起来,叶骁随即树濑一般两手交叉攀住他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向他。
“我们家小乖变成猪了啊”谭逸辰说笑。
叶骁猛地掰过他的头,固定住:“才不是呢,我这是考拉”说罢贴着他胸膛,声音嗡嗡传来:
“哎……如果我真是考拉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每天睡20个小时。”
“好啊,那赶紧给我这棵树印上标记”
据悉,在考拉的世界里有“家域树”,以此作为边界线标志来标记不同考拉个体间树木归属。在人类看来,这些标记并不显眼,但作为考拉,却一眼就能看出某棵树是属于自己还是属于别的考拉。
“哦,我的小考拉,还有的四个小时呢?”谭逸辰很善良地诱哄考拉叶。
“两个小时吃树叶,两个小时发呆”顿了顿,很认真地答他:“我不要吃斋,发呆倒是还行。”
谭逸辰原先兜着她腰部的两手,一只缓缓下移到臀部,挑眉:“看来没我什么事儿了?”
叶骁突地意识到什么,从他身上起来,“我不是给你看照片了嘛”
谭大人很无良地笑了。
圣诞假期,叶骁回国。
学校没有针对中国留学生的春节休假,她只能趁着这个时候回来一趟。正好赶上谭逸希与林斯羽的订婚宴。
叶明怀与林家老爷子在主桌,叶爸叶妈应的是林家那边的邀请,叶骁也只得乖乖地坐在爹妈身边。作为大舅子的谭逸辰担心因忙着招呼而照顾不到她,这下子有着落了。
轮着到叶骁坐的这桌,谭逸辰悄然蹭到她身后,半是玩笑半含认真地:
“亲爱的,谭夫人一直拷问我什么时候把你抱回家”
叶骁闻着他呼出的一股子酒气,暗暗瞥了旁边的爸妈,伸胳膊挡他,佯装倥脸:“喝了多少?满身酒味儿……”
“这不借酒消愁呢嘛……哎……”眼睛一个劲儿瞟她。
“后面怎么不接着仰天长叹啦?”叶骁好整以暇地闲看,一副“看你演,你丫再演”的了然模样。
未等谭逸辰有回应,林斯羽已然盯上叶骁,谭逸希那丫小鸟依人地在他旁边扮温婉贤良。此等情景下,叶骁和她具是憋了笑,不能释放真是一点也不痛快。
偏这欠扁的林斯羽举了斟满的酒杯闹她喝,除了红酒其余的她一概沾不得,又不好薄了他的面子,毕竟今儿是人家的喜事。
最令叶骁头疼的是,叶爸叶妈居然也不出来打圆场阻止。悲催的叶小盆友很壮烈地接过酒杯,唯有舍命陪林斯羽这个可恶的家伙。
谭逸辰左手按了她的杯口,给右手一直执的酒杯满上,
“这么一大杯难为人了啊”谭逸辰这话是冲林斯羽说的,有着不容置喙的警告意味,“知道你们俩发小,只要感情有,喝什么都是酒。这样,我替了”
旋而看向她,叶骁合拍地拿了酸奶,一道致祝辞,谭逸辰一饮而尽。
一时情急护她,没顾上一边坐着的叶骁爸妈,唐突了,谭逸辰顿觉不要在二老面前失了印象分。
收到谭逸辰发出的警示信息,林斯羽也不能太过,点到即止,当下转向旁的宾客。
谭逸辰忙不迭地向二老打了招呼,礼数周全。叶妈笑得眼都细了。
叶骁一旁扯了他袖子:“吃点绿叶菜”
叶爸叶妈一旁看得自在,本就乐见其成,这一下子更是怎么咂摸怎么顺心。再观自个儿闺女这小媳妇样儿,夫妻两心下直呼女大不中留了。
谭逸辰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很自然地吃将起来。
“你别喝那么急……容易醉……”边说边给他布菜:“把这猪肝吃了,提高对乙醇的解毒能力。”
谭逸辰一句话不说,温温地凭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直到这位“叶首长”满意,他嘱咐了几句方才退下。
席开到一半,台上忽的明媚起来,周遭各桌的灯光稍暗了些。
主人公已在开席前举行了仪式,在座的都以为是什么中途即兴游戏,安静下来。
谭逸辰就在全场的瞩目中一路走上台去,浑然天成的优雅风度。叶骁没来由地心揪起来。
调试了话筒的高度,他略弓了身子,扫视全场:
“首先,非常感谢各位拨冗来参加舍妹的订婚宴……”
台下报以掌声。
“说来惭愧,作为长子,一直扰父母担心。今天,也是请在座的给做个见证……”
谭逸辰似乎有些激动,顿了顿,手握上话筒。
叶骁知道怎么回事了。
番外(二)
浅喜深爱,曾经的我选择了毫无顾忌的爱,而现在,如果再让我选择,我会选择喜欢。
耗尽了所有的尊严,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丁姿
因为喜欢更长久,更绵延,更适合一个人暗自留恋,不张扬,不对抗,不打扰。
只是默默在一边,它不够彻底不够过瘾,却好过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她远没有装出来的那样无所谓。
她也是有自尊的,虽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她早已认清而无法接受的事实,她也希望谭逸辰在想起她的时候是怀念的,甚至想念的。这也许是一份别样的独一无二。
如果和时光抗衡,喜欢一定是化骨绵掌,这千山万里路,只有喜欢,只有喜欢可以绵绵无绝走下去。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正因为得不到,她才会如此偏执地追逐。一直到叶骁的出现,丁姿的偏执愈演愈烈。
那个女孩子就算静静地坐在自己面前,即便是面对面,丁姿都感觉自己与她是隔开的两个世界的。
在丁姿眼里,叶骁无疑是更为高明的垂钓者,越是不争不抢,一派淡然,谭逸辰却越是上心。
所有关于谭逸辰的记忆都是从父亲出事后才开始的。
人走茶凉,这个黑白世界屡试不爽的真理,那时候的她头顶天空乌云密布,从高傲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一下子跌落凡尘,久住象牙塔的她在自己最狼狈的年岁遇见了谭逸辰。
最不知所措的时候,茫然地迫切想将心托付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当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理想的
居留地时,她已深陷。
或许,这就注定了他终是她到达不了的彼岸。
她北上N市,恰他休假回来。
他回国,她出国。
她回家,他也在上海。
他回N市,她不管不顾跟着北上。
他一直在N市,而她折回上海。
反反复复,时间轴上只有这些还鲜明着。其他的,怎么也说不清。
她没有任意门,没有时光机器,回不到任何一个时间点将如今被称作故事的当时的情节重新谱写。就像她永远也弹不好的肖邦,而叶骁却可以演奏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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