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调教》第11章


而且赵宣也知道,如果荣佩回来,他的境遇将会大不一样──对荣佩对他的迷恋,赵宣有种异样的自信。 
何况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遇事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倒也不至於被整得很惨。 
碍於情面上赵宣还挂在荣佩名下,赵宣只在店里陪人喝酒。那些出主意整他的人也真是缺德,明面上没办法给赵宣穿小鞋,就把主意打到黄达身上。 
黄达大多时候陪人喝酒唱歌,偶尔出台。出台和坐台不一样,抽成要高许多,这下被赵宣“牵连”,到手过夜费更是寥寥无几。黄达心里也明白,便拒绝出台,但有时候也有拒绝不了的人物。 
赵宣心里过意不去,却也帮不了什麽,拿了自己的钱给黄达,黄达眉毛一挑眼睛一瞪,说:大哥再这样只有绝交了。 
赵宣也不好说什麽。 
原本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风月场更是踩著别人往上爬的地方,能认识一个在落难时候不落井下石的朋友已经难得。 
赵宣和黄达所经受的,荣佩当然毫无所知,在赵宣看来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和荣佩的关系难以启齿,如果这个时候都需要荣佩为他出人头地,除了下面多长了二两肉,还和女人有什麽区别呢。 
但有的人并不会因为不伸张不反抗而就此收手,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莫须有的罪名,张口就来。 
赵宣和黄达被堵在更衣室。 
说话的是会所的台柱,可柔媚可英气,可活泼可严肃,可乖巧可嚣张,总得来说就是百变得没特色。 
我手表不见了,他们都找过了,你也帮我找找呗。 
赵宣正拎著背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台柱还客气地笑了笑:是李老板送我的,李老板还要我戴给他看的,你帮帮忙? 
黄达再不像原来那麽冲动,冷静下来也想通怎麽回事,问:你其他地方都找过了?怎麽知道是掉这儿了? 
台柱说:我也忘了掉哪儿了,这不到处在找吗? 
黄达和赵宣对视一眼,赵宣觉得手里拎的包有千斤重。
两人都心知肚明此时进退两难,既然把他们围在这里必定是早就在包里做了手脚,打开包就坐实了偷窃的罪行。可如果不给他们看一看,也赖不掉偷表的罪名,越发让人怀疑得有理。 
赵宣慢慢把包搁在板凳上。眼看台柱阴谋得逞的笑,黄达急得直冒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众人目光看向赵宣手里,有一只名牌表和钱包。 
台柱上前两步走到赵宣身边,弯下腰还真仔细看了看,居然还很疑惑:我的表怎麽在你这儿。 
黄达心急口快道:你明知故问,转念一闪,还没等众人发声大声喊道:是你早就放进去的。 
台柱直起腰看著黄达笑了笑: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我放进去的?倒是我们看得一清二楚,我的表可在赵宣的包里。 
休息室没有摄像头,但赵宣仍旧吃了闷亏。 
赵宣沈著声音说:我不知道你的东西怎麽会在我这里,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台柱从赵宣手里拿回表戴好,抬起手腕左看右看,无不嘲讽的说:赵宣你跟著荣先生那麽久,比这好的东西肯定见过不少吧。
欠调教 …20…
说起来,不知道是荣佩小气还是粗神经,除了疯狂给赵宣买衣服外,什麽都没送过。 
台柱又转口说:算了,东西也找回来了,大家同事一场我也不追究了。 
等看热闹的人散光了,赵宣和黄达才喘口气。黄达气愤极了,捶墙都不解气。 
赵宣一直不吭声,突然对黄达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黄达踟蹰地点了点头说:别放在心上,还有我。 
黄达走後赵宣才从後门出去。一开始赵宣还以为是多心,但刻意拐了几个弯就确认无疑,有人跟踪他。 
赵宣往人多的地方走,等红灯时却被後面的一个人拿针头顶住脊椎,往前走然後左拐。 
赵宣心想幸好让黄达先走了。他是觉得奇怪,费尽心思栽赃,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放过他。 
左拐便拐进了一个暗巷,里面堆满未装箱的垃圾袋,臭哄哄的。巷子的尽头还有人等著,还没等赵宣跑,就听见一声动手,一个黑色的空垃圾袋就被强行罩在头上。 
赵宣被袭击者推到在地,然後拳脚棍棒纷至沓来。那群人显然训练有素,配合得当,大展拳脚过程中一言不发,全程十分锺,干完活就跑掉了。而赵宣从内到外都经历了一次非凡的洗礼。 
赵宣挣扎著爬起来靠著墙,垃圾袋快要让他窒息了。他在痛感中还思考到了死亡这一亘古不变的话题。据说爱情和死亡是人类最爱讨论的话题,可他想到了老家里你年迈的父母,前途无限可能的小弟,敬他如兄长的黄达,甚至还有老鸨一样的经理,但就是没有金主荣佩。 
可能赵宣和荣佩之间还谈不上爱情。 
赵宣摇摇晃晃地扶墙站起,除了痛还是痛,咳了两声都见了血。 
赵宣一瘸一拐出了巷子口,路过的人看到他都停下来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 
赵大哥! 
这一声可谓雪中送炭。 
黄达从围观人群里冲出来,拉著赵宣一只手臂环过肩膀扛著他,急急问:去医院吧? 
赵宣也觉得逞英雄无用,勉强点头。 
在医院黄达跑前跑後交费拿药,等赵宣包扎好从医院出来已经半夜了。 
赵宣掏出手机,屏幕粉碎漆黑,肯定是被打坏了,找黄达借来手机给赵统打电话。那边赵统接到电话就唧唧喳喳担心不已,赵宣一颗心暖暖的,撒下一个善意的谎言。赵统不疑有他,还说今天请了一位朋友在家过夜,赵宣马上紧张地问是男是女,确定性别男後才松一口气。 
黄达的窝实在小,且没收拾过。黄达火烧屁股把衣服全丢进!当!当要下岗的洗衣机才收拾个地方出来。 
两人相对坐下,黄达看赵宣这一身伤,又气又急,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对赵宣说:是不是给荣先生说一下,毕竟算是个老板? 
赵宣摇了摇头,一笑整个脸都疼:他是老板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不要声张出去了。 
黄达以前也是个天真的人,现下看清了人咬人的现实,喃喃道:要是我们有权有势怎麽会被欺辱。 
赵宣开解说:有钱人分两种,一种投胎投得好,一种努力有回报,不要怨天尤人。 
夜半赵宣躺下,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亮睡不著。而在同一片月光下,荣佩正因拨打不通赵宣的电话而气得哼哼叫。 
赵宣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也痊愈不了,因此对赵统谎称出差,实际上一直借住在黄达那里。荣佩忙完了找赵宣,却扑了个空。 
赵统对他那样一说,荣佩心里气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香。几次三番试图联系赵宣,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再去问店里人,都说不知道。赵宣那晚之後就没有再在店里出现。 
荣佩甚至给赵宣手机里充话费,想著他会不会出了什麽事,可即使如此他也没等到赵宣主动联系他。 
荣佩心里空荡荡的,又不方便明目张胆地找赵宣,忐忑过了差不多一个多,赵宣终於回家了。荣佩得到这个消息,还是赵统给打电话告知的。 
赵宣倒是很平静地面对两人。他脸上还有些伤痕,却不大显眼,但脑後包了个大纱布,想藏著都引人注目。赵统一见赵宣就问东问西,把荣佩拉不下脸开口却想知道的都问了个遍。 
赵宣推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脑袋先著地。 
赵统就问: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嘛?知道我叫啥嘛? 
赵宣很是沈吟了一会儿,说:你是……我弟? 
看赵宣那样老费神,荣佩也慌了,跟著赵宣就大笑起来说是开玩笑的。 
荣佩顿时那个火冒三丈啊,气愤不已啊,扯著赵宣的领子也不管这是人家的地盘,一个拳头就招呼下去。赵宣本就负伤在身,这一拳硬是把他打趴下了。荣佩骑在赵宣身上,眼睛红得像火,要把他烧了一般。呼呼几下,拳拳生风。 
赵统傻了眼,赶忙拉起荣佩,叫道你怎麽打人呢,我哥头上还有个大包,打傻了怎麽办?同时又十分悔恨,怎麽好心就招了这麽一个凶神。 
荣佩回神过来,停住了手,赵统也拉不动他。
欠调教 …21…
在第一拳落下来的时候,赵宣就护住了脑袋,好歹没从假失忆变成真失忆。平时荣佩这几下也没大碍,换做现在可加重伤势了。赵宣咳了几声,感觉前胸後背的伤处都裂开了。 
他却没什麽脾气。 
荣佩弯下腰,额头搭在他肩头。 
赵统慌手慌脚,想拉两人起来却被赵宣的眼神止住了。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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