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调教》第12章


他却没什麽脾气。 
荣佩弯下腰,额头搭在他肩头。 
赵统慌手慌脚,想拉两人起来却被赵宣的眼神止住了。 
眼见荣佩的手又要落下,赵宣用拳头包住了,轻声说再打可就真傻了。 
荣佩挥开拳头,两手一扯,赵宣绑著绷带的胸口就印在眼里。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赵统大叫一声。赵宣说:下楼买点绷带和伤药上来。这样才把赵统支走。 
荣佩起身,翘腿坐在椅子上抽烟,问:就因为这个躲我? 
赵宣笑了笑,却扯住了嘴角,又笑不出,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著别扭极了。 
荣佩继续抽烟,赵宣继续沈默。 
等赵统抱著一袋子东西回来,荣佩走了,留下一烟灰缸的烟头。 
荣佩不问谁打的,赵宣自然也不多嘴告状。荣佩也不经常往赵宣那里去,两人相安无事过完了这一年最燥热的盛夏。 
赵宣取钱给赵统交学费,才发现荣佩每月在他户头都打了一笔钱。 
赵宣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见荣佩一面。 
有几次赵宣去荣佩住处蹲点没找到人,只得亲身去了店里一趟踩点。 
荣佩在。可看著赵宣就像看著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赵宣跟前跟後,好歹找到一个说话的机会,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支支吾吾地把荣佩拦著,荣佩烦得眉毛拧在一起,呵斥道: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赵宣倒是顺口接了句:我也觉得自己不像爷们。 
荣佩瞪他一眼,勾勾手指:跟我来。 
荣佩随便找了个包厢,刚一进门就把赵宣反压在门上行不轨之事。几个口水交锋下来,却是赵宣夺得优势,反客为主。 
敌进他进,敌退他还进,如此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地,赵宣小胜一回。他有时候和荣佩做完,会想荣佩上辈子不是蛇就是狐狸,生性喜淫。非得用这个办法才制得住他。 
赵宣早已把荣佩压在门板上,抱著荣佩滑溜溜的屁股,哼哧哼哧埋头苦干。 
荣佩一反常态没有嗯嗯啊啊,抓著赵宣的两胳膊说:明天你就替了经理的位置,现在店里事情太多,我顾不过来,你帮我看著点。 
赵宣干得更加用力了。 
荣佩指间插进赵宣黑发里,在他耳边气息不稳说:我养你,也不全是为了做这个。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用力了。 
荣佩忍不住哼了一声,努力稳住气息说: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让我信得过了。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更加用力了。 
这次荣佩终於讲不出话,嘴里只能哼哼了。 
赵宣虽然一语不发,心里却九转十八弯。 
荣佩只当赵宣默认,高兴地笑起来,缠著赵宣做了个尽性,把前头两个月的份都补了回来,只差没精尽人亡。 
那天之後赵宣就低调地走马上任了。说是“替”,赵宣对调度管人方面生疏得很,也只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原先那个回老家的经理调任了,这边只有赵宣和先前代班的管事。 
荣佩每天都会给赵宣打个电话,问问店里的情况。渐渐赵宣也感到不对劲,荣佩原先是甩手掌柜,哪里有这个耐性精力事事过问。於是越发留心起店里的情况。每次和荣佩通话,荣佩都没大反应,赵宣也不知他搜集的信息是否有用。 
不过稍微令人高兴的是,工资又见长了。加上荣佩定期打进去的钱,赵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发愁了。 
有时候荣佩还会找赵宣过夜,大概是最近事多且杂,荣佩为了缓解压力,每每把赵宣压榨干净。赵宣总纳闷,为什麽荣佩精力那麽旺盛。却还是得尽心尽力服侍金主。 
赵宣躺在床上,荣佩躺在赵宣身上。其实床足够大,但荣佩改不了摊平的习惯,赵宣也只得由他。荣佩累极了,闭目养神却没有睡著。赵宣也很是疲惫,却没有睡意。 
和原先设想截然相反。他想著荣佩那麽喜新厌旧,过了新鲜期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可如今两人纠缠了半年,还要纠缠下去。 
他对荣佩谈不上喜欢,反正是这样,就算不喜欢这个工作也总要做下去。 
如此平淡无奇地过了两个月,命运就像重新被上了油地齿轮,悄悄地转动起来。 
这时赵宣已经很少见到荣佩,更没有每天一次的询问电话,赵宣预感到荣佩发生了什麽事,却怎麽也联系不上荣佩。 
赵宣正想著这事,有人敲门进来:赵经理? 
如今赵宣已经很适应别人以经理来称呼他,只是称呼他的人还不怎麽适应。 
曾经诬陷过的人一夜之间变成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也就算了,两眼一闭脖子一伸认命嘛,可赵宣非但没有任何报复行动,一切都按章办事,叫人一点都猜不到心思。而那些把赵宣拖到巷子里狠揍一顿的几个人已经进了高墙。 
不是赵宣故作深沈,他也怀疑那顿横祸是有人指使,但没有证据,以牙还牙把人揍一顿,他还得费神给客人解释为啥头牌没有来啊。肯定不能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的头牌昨天被人打成了猪头,现在躺在医院里。 
赵宣只对著荣佩比较二,又不是傻。 
台柱面对赵宣赵经理一点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低著头说刚通知请您到四楼开会。 
赵宣心里咯!一声,就像蹦极的人发现安全绳断了一样。 
这家娱乐会所分四层。下面是正经得连祖国未来的花朵栋梁都喜欢来唱歌的KTV,也就是一楼。二楼是夜总会,赵宣上班的地方。三楼和四楼也是夜总会,不过专为VIP人士开放──这年头什麽都来个VIP,有点钱都翘腿当大爷,更何况手中有钱有权的人。 
赵宣曾经的上司,老鸨经理已经升任三楼的主管。 
说是开会就几个人,会议室显得更空旷了。几个人都点点头当打招呼,不发一言各自坐下。 
等了大概五分锺,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二十过半,戴著眼镜的男人。 
几个人纷纷站起来,一一和男人握了手。 
男人道:大家好,可能和这里的几位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我自我介绍一下。说著笑了笑,眼角的笑纹皱了起来:我是林献堂,从今天起就是各位的同事了。
欠调教 …22…
说同事已经很谦虚,四楼的管事既不叫经理也不叫主管,刚好是个老板,管人事发工资的那种。 
林献堂一说完,赵宣就变了脸色,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掌声啪啪啪地整齐响亮。 
林献堂又说:想必大家都非常疑惑,为什麽突然换了老板。 
林献堂巡视一圈,目光落到赵宣身上又抬起,注视著所有人笑道:荣先生名下的产业并不只有这家会所,前段时间荣先生遇到了一些麻烦,资金周转困难,所以把这家会所抵押给了我。 
赵宣掌心里全是汗,荣佩一点风声都不曾透露。另几个人已经小声讨论起来。 
林献堂一开口又只剩他一个人的声音:各位也不必担心,荣先生和我也合作过很多次,等荣先生资金运作正常,这家会所还是荣先生的。林献堂自己都笑起来:我就算暂时帮他管个帐吧。 
林献堂是个非常爱笑的人,不过二十五眼尾就有了笑纹。他笑起来也很有感染力,已经有人松一口气,上前攀谈。 
赵宣紧紧盯著林献堂。 
知道荣佩是老板的很少,知道庄雅言是老板的只有他。那麽就算荣佩遇到困难,也应该是庄雅言出面。这个林献堂又是从哪里来的,之前一点都不曾听说过。 
而且庄荣向来共荣共损,赵宣一个激灵,虽然细节无从得知,但已经想通荣佩这些日子来的行为举止。 
虽然落魄,也还没到要求人收留的地步吧。荣佩想了想,朝相反的方向继续走。他走在路上,不停和人擦肩而过,他漫无目的,又猜想著那些人带著匆匆忙忙的脚步又要去哪里呢?想了一会,荣佩觉得当初念哲学也不错,起码没人会说他是草包。不过他没想过,绣花枕头也只比草包多两字,本质来说还是同一物种。 
荣佩走得又累又燥,刚好经过KFC,买了一杯冰激凌咖啡,一大口吃下去还真是晶晶亮透心凉。还没等冰激凌滑到胃里,他的心就已经拔凉拔凉了。 
从赵宣推门而入的那刻起,就有好几双眼睛盯著看了。当然里面也包括因他美貌而倾倒的荣佩,不过荣佩马上低下头企图躲在塑料植物後面,但当他发现赵宣默默在他身边坐下时,已经释然了。 
赵宣先说:刚才看见你了,结果转眼就不见了。 
荣佩拿勺子使劲搅拌冰激凌和咖啡。 
赵宣想了想又说:我把店里的工作辞了。 
荣佩猛然抬头望著他。 
赵宣一笑:总算肯看我一眼了。 
荣佩问:辞了? 
赵宣说:现在换了老板,而且存够了钱,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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