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种植》第105章


也许是疼痛之下其言也善,包赟连错误都可以坦承,“不,我后悔了,我打算一会儿就去吃。”
于是问题最喜爱绕来绕去之后,又回归到了关键点上,陈朗一针见血,“不过你刚才好像没拿止疼药。”
包赟讪然,只好回道:“你记忆力真不错。是没拿,我得去街上药店买。”
陈朗如果年龄比包赟大上几岁的话,一定会回上这么一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可现在正皱眉躺在客厅沙发上的陈朗,却因为一直在痛悔刚才就顾着拔牙,顾着和包赟斗嘴,却忘了问包赟和DZ银行合作的具体事宜,不得不坐在这儿不停地开动脑筋,顾左右而言他地给包赟发着短信。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陈朗总觉得功利得只问正事儿有些不厚道,想了想,又发短信道:“都几点了,药店早关门了。”
包赟口内伤口再度出血,又备受疼痛困扰,也很绝望,“我不会这么倒霉吧?”2644
陈朗从沙发上直起身来,琢磨了一下,回道:“不算特别倒霉,我这儿有止疼药,你住哪儿,我给你送去。”
陈朗这儿真备有止疼药,每个月的生理期,都是她在炼狱里的日子,为了不影响正常工作和学习,她明知是药三分毒,也偏向毒山行,一点儿也没有身为医生的严谨。
包赟看了短信之后有血受宠若惊,不过现在夜深露重的,还让陈朗在马路上奔波,这简直是太没有风度的事情,于是回道:“你住哪儿?我去找你取吧,到了我给你电话,你送下楼就可以。”
陈朗也认可这个方案,就像《围城》里所说的,男女青年之间,借书之重点就在于这个一借一还,而此时的自己,重点也只是可以和包赟见上一面,确认一下Jack白天所言非虚,并且顺带着打听点儿内幕消息之类的,毕竟包赟说过,元旦后他又会离开上海,到时候上哪里抓人去?陈朗于是噼里啪啦地报出地址,包赟却沉默了,半天后才回道:“我知道这个小区,Jack也住在那里。”
陈朗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你呢?你住哪里?”
这回倒是快,包赟迅速回了一条,“我暂时和Jack住在一起。”
陈朗愣了半天,这才拿起手机给包赟拨了过去。果然,Jack也是为了图上班省事儿,就租住在这个小区之内,只是不在同一栋楼而已。而刚刚道上海没几天的包赟,住房问题暂未解决,住了几天酒店之后,就暂时和Jack挤在一处,说回头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出去。
电话里的包赟声音含混,但语气果断,“这倒也好,我马上过去找你。”﹕。qisuu。】
所以,包赟很快就抵达陈朗公寓的楼下。呵着热气裹着件厚棉服的陈朗已经在楼下等候,并且适时递上问候一句,“你还好吧?”另外附加止疼药一盒。
包赟从看见陈朗的第一眼起,就浑身轻飘飘得恍若踩在棉花里,不过伤口还在不遗余力地拖着自己的后腿,他已经没有力气在陈朗面前装潇洒,只是含混地感谢了一下,客气了两句,再寒暄道:“你住几楼?”
陈朗指了指天上,“楼顶。”回答完之后,陈朗忽然想起来,“你还咬着棉球啊?现在还出血吗?”2645
包赟看了看表,正好半个小时,刚说了句:“差不多该吐掉了,出血不出血我可不知道。”也许是说话时连带上了拔牙创口,包赟闷哼了一声,猛然将眉头拧成一团,用手捂住一侧脸部,表情也难看起来。陈朗在旁边实在没法装着不见,也没法忍住自己潜藏的白求恩主义精神,不过她自我催眠着,算了算了,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叹口气建议道:“要不上楼去我那儿,让我看一眼吧?如果止住血,那就放心了。”
包赟剧痛之下也没再多想,只能点头,尾随其上。
上得天台,进得屋内,包赟满脸惊诧地打量着周围,只有在陈朗提示他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吐掉口内的止血棉球。陈朗就这灯光检查了一下,看起来问题不大,然后又递上一杯水,让包赟赶紧把止疼药吃了。这一系列动作让原本就云里雾里的包赟更加眩晕,好半天之后,止疼的药效才有所显露,神智渐渐清明起来,这才有力气打量客厅里的摆设,挑眉扯着闲篇儿,“你这儿不错,出门就是天台,风景也好,又清静,比Jack那儿有意思。”
陈朗只恨自己不能马上切入正题,只会顺着包赟的话摇头,“唉,不好说,现在就我一个人租了底层,清静是清静,却不太安全,而且谁知道将来楼上会搬来什么样的房客?要是来个不靠谱的,我估计会很郁闷。”
包赟这才注意到那个往上延伸却被阻断的楼梯,心有所动,不过嘴上却是轻笑道:“房东也够难为的,将房子拆分成两套,有意思。”陈朗也尾随着干笑了两声,酝酿半天情绪后开口道:“一直想问你,关于DZ银行……”
话音未落,包赟的手机铃声却响了,包赟对陈朗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接听道:“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之后,包赟起身告辞,“我回去了,Jack回来了,忘带钥匙。”
陈朗“哦”了一声,内心颇有些伤心失望,折腾了一晚上,自己还啥都没问呢。陈朗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心气儿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只是简短地道:“有事儿的话,咱们电话联系。”
包赟“嗯”了一声,起身告辞,走到电梯门口却又忽然想起来,“对了,你刚刚还没说完,说什么DZ银行……”也许这一句半句又牵动了伤口,陈朗无奈地看着包赟皱眉吸气,暗道:你都这样了,还让我怎么说,再说这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其实除了这个,当然还有别的原因,比如陈朗当了一会儿白求恩,不单同情心大增,而且自尊心还飙升好几级,没来由地放不下身段,撕不下脸皮,自然也是异常鄙视自己,看来当说一不二的医生,当得太习惯了,有求于人时怎么就学不会低眉敛首,内心无比挫败和丧气。2646
包赟看了看陈朗,也不再多语,比划了一个“我走了”的手势,便走进电梯内。
陈朗眼看着包赟关上了电梯门,低头正想离开,门却忽然又打开了。陈朗诧异地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包赟冲自己微微一笑,挥了挥他手中的手机。
在陈朗还有些发怔的时候,电梯门再度合上,让陈朗颇有些云里雾里。当然这些云雾在五分钟后便被一条手机短信给驱散,上面写着:“关于与DZ银行的合作,一小时前已经发到你名片上的邮箱里,请注意查收。这是我考虑过的某些要注意的具体细节问题,仅供参考。”最后的署名不是别人,正是包赟。
陈朗内心只觉五味杂陈,回屋打开电脑,果真收到了包赟关于合作事宜E…mail。陈朗既惊且喜,还有几分惭愧,于是在E…mail上回发了一封简单的感谢信,并且在末尾处做嘘寒问暖状,嘱咐如有不适,可以随时来电等等。陈朗一方面也在鄙视自己的虚伪,但另一方面却又强词夺理,诊所医生和公立医院医生最大的不同,不就是态度上的差异?我这不过是做到自己的本分,仅此而已。2647
再接下来便适逢元旦,陈朗上完本年度最后一天班,也乖乖地回外公外婆家,除了吃便是睡,闲暇时便按照包赟提供的格式和要求,准备申报材料,偶尔也浏览一下国外的齿科医学网站,或者在于博文和柳椰子的远程监控下,学着看看博文口腔的一些数据报表,日子过得循规蹈矩,毫无新意。不过这些数据却看得陈朗颇有些心惊,博文口腔的第一批融资金额已经顺利落实,北京和上海的诊所运营也相对正常,南方沿海几座城市传来的各项数据,却实在不太美妙。陈朗不是没有过问于博文和柳椰子,但是柳椰子和于博文现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与外资投行的继续谈判,以及博文的融资进展上,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对陈朗解释道:“那边都是加盟类的诊所居多,医疗质量本来就不高,现在还在调整期,有待继续观察。”或者便是直接分散陈朗的注意力,“加把劲儿,这回要是和DZ银行合作,说明他们对我们博文口腔开始认可,那对博文口腔的企业形象,是一个很大的提高。”
陈朗转转眼珠,将信将疑。除了在感情上习惯一味地逃避,陈朗对于自己疑惑的事物总是本着探根究底的精神,背地里也没少做功课,虽然目前还是徒劳,有些东西云山雾罩的,她还是看不清。
当然,陈朗还会和陈诵在QQ上网聊,陈诵总是那一句:“姐,你什么时候回北京?”2648
陈朗的回答永远都和不回答没啥区别,“到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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