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床》第8章


租!”于是我颠颠地跑去租了。
但是李乐然听说之后笑话我,“他不过是说这房子采光好阳光足,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整得我挺郁闷的。
我开门,苏乐旬跟着我进屋,四下看看,一脸惊奇,“这么小?怎么住?”
“我一个人怎么不能住,”我打开空调,指了指沙发,“坐吧,坐完回去。”
苏乐旬不满意我的不礼貌,抗议,“我还没参观呢。”
“小房子随便一瞅就尽收眼底了,再说你又不是没来过。”
“上回急着抢救你没注意环境,”他往里走,站在卧室门前,询问,“我能参观参观卧室不?”
我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不能。”
他一脸遗憾地回来,又随便看两眼,在沙发上坐下。
“有喝的吗?”
我去冰箱里翻翻,“只有啤酒。”
我给他拿了一罐,过一会儿说:“你还不走呀?”
苏乐旬喝口啤酒,像个幼儿园的小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我就坐会儿。”
他好像坐得挺舒服,伸展着他的长胳膊长腿,懒洋洋地舒口气。
我背靠着冰箱站着,过一会儿又问,“该走了吧?”
苏乐旬炸毛了,“你设置定时提醒了?”
我无奈,几乎是有气无力地说:“苏少爷,我这一身的咖啡,我得洗个澡。”
苏乐旬眨巴眼睛,“你去洗啊,你洗澡和我呆在这儿不冲突。”
我怒了,“苏乐旬你装傻呢还是卖萌呢,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儿我怎么洗澡啊!”
苏乐旬张张嘴,是个哑口无言的模样,半晌之后他特别乖巧地说:“我不看你。”
“……”我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苏乐旬再次保证,“我真不看你。”
“……”
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吾更新了,吾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求摸毛~(≧▽≦)/~啦啦啦
、07 吻
〖17〗
我懒得和他争论,转身进卧室拿换洗的衣服,然后进浴室洗澡。
我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新买的裙子上溅的全是咖啡渣,一片深棕色的污迹,估计是不能要了。苏乐旬临时借给我的外套上也沾了一点点,应该可以补救,改天要记得拿去干洗之后还给他。
我动手脱下裙子,踢在地上,趿拉着拖鞋站在淋浴下。
温水泼洒了一头一脸,我呼出口浊气,脑子里幻灯片一样不断闪现的,全是刚才在西餐厅的情景。回想起李乐然的那张脸,他的眼神,他的冷嘲热讽,我感觉麻木,甚至搜寻不到力气来愤怒。
也许今天不全然是失败的,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
维系着我和李乐然之间的关系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它早就破裂了,无知无觉的我只是拒绝去相信。而就在今天,李乐然给我钱说什么所谓补偿的时候,我才亲眼目睹了这东西的粉碎。它去势如虹无可挽留,我看着它摔碎,粉身碎骨,空留一地的白骨碴碴,踩上去,就是鲜血淋漓。
我散开头发,抹上洗发水,侧头揉洗。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墙上的瓷片上,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我对面的墙上,贴着一版面的大头贴。全是我和李乐然的合影。那时候我上大四,毕业年,好朋友一个一个地离开,人格外的多愁善感伤春悲秋。我死活拉着李乐然去照大头贴,他最开始不肯,后来还是屈服。照片上他没怎么笑,反倒是我笑得一脸傻像,我看着镜头,而他的目光无一例外地都是看着我。
大头贴上,是那时候的我们。而隔着光阴,这时候的已经得知结局的我,再亲眼观赏以前甜蜜时光的重播,心里涌上的是一种翻江倒海般的痛楚和心酸。如果那时候有人能剧透给我,说我们最后不会在一起,我一定会不当回事,笑其可笑,将之驱逐吧?
但其实,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我慢慢蹲…□子,难受地喘不过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
我以为麻木了就不会难受,可是这麻木经不起一点点的撩拨,不过是几张旧日照片,我就丢盔弃甲举手投降。旧日的美好时光商量好了一般,一波接一波地轰炸进我的脑子里,心口绞得生疼。
苏乐旬的声音忽然响在门外,听上去有些着急,“莫非,你洗澡怎么这么久?”
我有点慌,赶快擦眼泪,谁知它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擦也擦不完。
苏乐旬敲门,“有事儿没事儿吱一声!”
这个好办,这个音几乎不用震动声带,我压下嗓音里的哽咽,尽量清晰的,“吱——”
门外的苏乐旬,“……”
又过了好一会儿,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我换上干净衣服拉开门,一抬眼就看到苏乐旬抱着胳膊倚墙靠着。他也抬眼看过来。
我愣了片刻,脸有点热,“你刚刚一直站门口?”
“嗯,”他凝视我片刻,“我怕你跳窗户割腕或者投水什么的。”
我几乎哭笑不得,“谢谢你关心,不过我就算会做以上活动,也不会挑洗澡的时候。”
我扭头往卧室走,他追上,还问,“那你挑什么时候做?”
“夜深人静的时候呗。”
“啊?”他皱眉沉思,“那我晚上不走了吧?”
我几乎栽一跟头,停在卧室门口回头看他,“苏乐旬。”
“到。”
“你刚刚不肯走,就是担心我会寻短见?”
“可不呗。”
我无语望天,然后说:“我不会的,放心吧。”
“哦,”他想想,“这和我晚上不走不冲突吧?”
我:“……”
我推门进卧室,关上门,把苏乐旬关在门外。
他不忿的声音响在门外,“小气……喂,我用用你家洗手间。”
我拿毛巾擦着头发,不自禁笑笑。其实和苏乐旬相处挺轻松挺随意,这人似乎可以随意表露自己的内心状态,他的高兴、生气、不爽,想说什么说什么。
之后苏乐旬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走的时候我送他出门,他神神秘秘地瞅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没有说。到了晚上我才明白过来哪块儿不对,好啊,洗手间的墙上,我和李乐然的大头贴被人撕下去了。
我原打算自己撕呢,这下手痒得简直无处发泄。
我一个电话拨过去,苏乐旬懒洋洋的声音,“小非非呀~~~~”
“苏乐旬,谁让你动我东西了,你动人东西前不知道说一声啊。”
“我动你什么东西了?”他装傻。
“浴室墙上的大头贴!”
“哦,那个东西啊,我瞅着碍眼,给撕了。”
“你说撕就撕啊?你经过主人同意了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目无法纪啊?”
“……那我再给你贴回去?”
“我……”我气结。
“成不?”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有点闹,像是什么酒吧歌厅。
“不用!”我挂了电话。
结果没过多会儿苏乐旬又打来电话,“我在你们家楼下呢。”
我晕,“你又来干嘛?”
“赔你大头贴啊。”
“……不用。”
“真的,快下来。”
“我要睡觉。”
“那我上去了。”
“……”
我随便换了条裙子蹬了双人字拖,下楼。
天上一钩弯月,苏乐旬的骚包的金色宝马停在路灯下,他推开车门,“上车。”
我没动,问,“去哪儿?”
“上车再说。”
我还是没动,“没事儿我就回去睡觉了,说实话挺困的。”
“大好光阴你睡什么觉啊,你睡过去的都是你的青春。”
“不是你的不就完了吗。”我没所谓。
“哎,”苏乐旬干脆下车,手臂搭在车门上,他问我,“莫非,怎么每回跟你商量什么事儿都这么困难啊?本少爷我,第一次被你用啤酒瓶子砸脸,第二次被你捶一拳,我跟你计较了么?你就不能主动主动,配合配合我的心情……”
我最怕被人唠叨,而苏乐旬明显有唠叨个没完的趋向,我说:“打住,我跟你去。”
我钻进车里。苏乐旬说到兴头上被打断好像挺不甘心的,他顿了顿,也坐回车座,意犹未尽,“真是,这么快就屈服,让我说完啊。”
〖18〗
苏乐旬载我去的地方是乐松广场,B一层,电玩城。音乐声直袭大脑,震耳欲聋。
跟着他走,我忽然产生一种荒谬之极的念头,苏乐旬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我竟然没有猜错,他领我来到大头贴机面前,神清气爽地说:“快来,我赔你大头贴!”
他瞅着我,我木然半晌,低声说:“苏乐旬你别开玩笑了,这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忽然伸手拽住我手腕,一使劲把我拉进去。
我没站住脚,被他拉进去,有点烦。
我说:“苏乐旬,你别闹了。”
“我没闹,我多正经啊。”他拉我站在机器屏幕前,真是个要和我照大头贴的架势。
我恹恹地说:“本来这东西也不是你能赔的,它本来就不是你弄坏的”
苏乐旬一手撑着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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