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床》第45章


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原来你这么胆小啊。”
我死要面子,“我只是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
他极轻极轻地说:“哦,你的左前方,有一只僵尸正慢慢地走过来,它还瞪着你……”
“啊啊啊啊啊!”我一转身搂住苏乐旬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你再吓我我和你拼命!”
苏乐旬有点愣,抬手轻轻地拍我的背,“不吓你了。乖,其实想想植物大战僵尸就不怕了。”
我忧伤,抽泣,“我不玩植物大战僵尸。”
苏乐旬,“……”
然后我听到苏小诺和颜安安偷笑,“快走快走~~”
我觉得丢脸丢大发了,搂着苏乐旬问他,“那两个小鬼又怎么了?”
他笑,“他们两个手牵手去前面了,好了,终于不别扭了。喂,现在就咱们两个了。”
我说:“嗯?”
他让我离开他一些,托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就低头吻下来。舌头搅着舌头,简直是要把我生吞下去。
阴森森的鬼气弥漫在周身,这样接吻似乎更让人刺激。
我意乱情迷,想睁眼看看他,刚睁开眼,看到的是他身后的墙壁上发光的巨兽的眼。我一惊……苏乐旬被我咬了舌头。
〖61〗
回去的路上,苏小诺和颜安安互相抱着在后车座睡着了。毕竟是小孩子,玩闹了一整天,大概是真累了。
我讪讪的,问苏乐旬,“那个,舌头好点了没?”
当时他疼得狠狠皱了一下子眉头,肯定是伤得不轻。
他咳一声,继续开车,声音板板正正,“没事。”
我,“哦……”
过了半晌我不放心,又问,“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乐旬沉默了一会儿,利落地说:“莫非,商量件事。”
我立刻说:“讲!”
“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你还是生气了……”
苏乐旬像是哭笑不得地看看我,“接吻被咬到舌头,无论如何也不是值得一提再提的光荣事吧?”舒一口气又头疼地说,“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我默默地伸出双手,用食指指头按摩他的太阳穴。
他看着我。
我说:“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别气了,生气了会长皱纹的。”
苏乐旬,“……”
苏乐旬将我们带回了郊外的别墅。
我还想着要看看苏奶奶,他说:“小彤陪奶奶去日本泡温泉,大概过几天才能回来。”
颜安安和苏小诺睡得沉,苏乐旬分别将他们抱上了床,两人继续呼呼大睡。
上次来的时候我只是在客厅和餐厅转了转,这次可好,转到了苏乐旬的卧室。
他抱着我进了门,在身后把门关上。
我笑着戳他胸口,“舌头好了?”
“你还说,”他把我按在墙上,开始疯狂地吻我。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干柴碰上烈火。
苏乐旬没完没了地吻我,他握着我的手掌,贴在他胸口,而我似乎能够感受到那颗强烈跳动着的心脏,带着沉重的渴望和深深的情感。
我禁不住在他胸口轻轻抓了抓。
苏乐旬低低地哼了一声,手掌熟练地伸进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肌肤。
我被他弄得很痒,心头也像是有根羽毛在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心猿意马,我忍不住就想笑。
苏乐旬捏一下我,“笑什么?”
我呵他痒,趁机推开他,“我先去洗个澡。”
走进浴室脱了衣服,我站在淋浴下深呼吸。然后浴室的玻璃门被人拉开,苏乐旬也进来了,他反手锁上门。
我愣,“你来做什么?”
他直直地向我走过来,“我也洗。”
他还穿着衬衫和牛仔裤,被热水淋得全贴在了身上,身体的轮廓因此十分清晰明朗。
苏乐旬不是那种十分健硕彪悍的体型,他的身材比较颀长秀挺,但是很结实,摸上去能感觉到年轻的力量。
“想什么呢?”他按住我把我圈在怀里。
我说:“你也洗的话,至少要把衣服脱了。”
他笑了一下,便劈头盖脸地吻下来,手则按在我胸前,不安分地游动。
热水冲刷在身上,一股暖意从背脊蔓延到脚底。氤氲的水汽,无休止的热吻,血管里的氧气像是被抽干,全身软绵绵的,我觉得我要窒息而死了。
他松开扣着我的腰的手,用身体顶住我,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我睁开眼,苏乐旬漂亮的眼睛就在面前,像是有着神秘未知的秘境,能让人深深地陷进去。他很快脱掉衣服,裸着身子抱住我,我不敢看他下面。
我低低地叫他,“苏乐旬……”
他抵着我的额头,轻喘着,一抬手把我整个人托了起来,分开我的腿,把我架在他腰上。
他的手指摸到下…身最敏感的地方,用力捏了一下,我恐慌地尖叫一声。不由地双腿用力,紧紧地攀着他的腰。
此时他却好像又不急了,专注地吻我的嘴唇和耳垂,痒得我几乎抓狂。
我感觉下腹像烧着一团火,热气扩散到四肢百骸,直要把整个人都烧干。
我呻吟,“苏乐旬,快一点……”
他紧紧地注视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下…身一挺,他已经进来了。
我颤抖地低叫一声。随着他的动作,我意乱情迷起来,恍惚间只能费力地抓着他的肩。更多的时候,却是被一波波的情…欲淹没,只能希望他快一点……
(此处省略两千字……)
事后我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无力地呻吟,“我快被你拆了……苏乐旬,你去当城管负责拆迁肯定是一把好手。”
他躺在一边玩着我的头发,吻一下我的额头,“说了会亲自证明给你看的,满不满意?”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个身,趴在大床上,“那两个小鬼醒没醒呢?”
“没事,吴嫂看着他们呢。”
我趴着有点出神。他俯身吻我的背,“想什么呢?”
我好奇,“苏乐旬,你妈妈是不是不在国内?也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他好像僵住,停住了动作。
半晌,我侧头看他。发现他以手为枕躺着,望着天花板。
我撑起身子,手指触碰他的额头,虚画过他脸孔的轮廓,划到唇边,轻轻地一点,“怎么了?不开心?”
苏乐旬张口咬住我的手指,轻轻吮吸。
我笑着抽回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偎着他躺着。
好半天,他才低低地说:“莫非,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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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旬的哥哥,苏乐成,苏小诺的爸爸。
“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大哥不对付,他说什么我一定跟他对着干。我妈大概是偏向大哥的,因此小时候我和大哥和妈的关系都很差。现在想想,大哥一直就拿我当小孩子,从来没有和我生过气……”
他说了很多,我静静听着,才明白原来苏乐旬有过这样一段过往。
苏乐成是典型的人之骄子。出身名门,学业有成,一表人才,简直就是天际朱霞,人间白鹤,谁见了谁羡慕。因此苏家上下都十分宠爱苏乐成,苏乐成就是在全家老小的宠爱中茁壮成长的。在苏乐成的光环下,晚几年出生的苏乐旬无论怎么做,都很难得到称赞。即便他够努力,够优秀。但是有珠玉在前,他的优秀已经是理所应当,见怪不怪。做得好了是他的本分,做得不好便会受到责问,好像他不出意料地令人失望。
不难想,这样长大的苏乐旬会比别的孩子叛逆一些。
有一段时间,他索性自我放逐,好像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所在乎的。他游走边缘,放逐自己,蔑视自己,怎么荒唐怎么来。而一切的荒唐的所为,又不过是一种孩子气的宣泄,被他的宣泄所蒙骗的人,大概都是不值得同情的。
我想那时候的苏乐旬该是矛盾的,因为他是那么清醒。也所幸他清醒,才避免了沉沦和毁灭。
我时常想,人在心灵深处埋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情感不可怕,甚至说做出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你做出这事情之后,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自己是对的是身不由己的,进而将良知催眠,使不安蛰伏。心灵被吞噬而不自知,这真叫可怕。
而那时候的苏乐旬是那么清醒,因此他和自己矛盾不断,和家人矛盾不断。
苏乐成对他很是关心的。
直到五年前那一天,二十岁的苏乐旬和他哥打了一架,最终他哥将他制服,扔进车里带了回去。谁知,夜里回家路上却遇到苏家对头策划的车祸。
苏乐旬说,当时那辆车是冲着他的方向来的,可他哥竟然克服本能扑过来用身体死死地护住他,硬是一命换了一命。
苏乐旬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我哥临死前说,他一直骄傲有我这么个弟弟,他让我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可这太难。”
我想起最初认识的苏乐旬,我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而在这之前的几年,他一直是以这副面孔示人。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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