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床》第46章


我想起最初认识的苏乐旬,我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而在这之前的几年,他一直是以这副面孔示人。苏乐彤曾说过,他妈妈让他接管公司,他却不愿意,大概是觉得对不起他大哥。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一直以来他因为那些身外之物和他大哥过不去,他大哥却包容一切,甚至用生命让他明白,他是真心在乎他这个弟弟。而苏乐旬他活了下来,忽然得到了以前不曾有过的一切。包括家人的重视,包括整个家族产业……可他不想要。他觉得自己不配,不如继续做他的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他真正在乎的东西,已经彻底地失去了。
兄弟情义,有今生,没来世。
可是现在由不得他了。
他妈妈说,你大哥不在了,我年纪也大了,你就更要承担起这些责任,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大哥?这些东西都是你大哥在乎的,你不帮他守护,一味地逃避有用么?
苏乐旬说:“你说,大哥会不会怪我?他为救我而死,我却拥有了本属于他的东西?我这样算对得起他?”
他望着我的双眼亮晶晶的,像是迷茫像是不安,他似乎要哭了。
我抱住他,肯定地说:“你们是兄弟,你在帮他守护他的在乎的东西,包括事业包括小诺……也包括你。苏乐旬,你大哥这么重视你,照顾好自己,才是真正守护了他留在这世上的愿望。你不也说了,他要你开开心心地生活,你怎么能不听他的话?”
苏乐旬紧紧地抱着我,像是要随时失去。
我把头埋在他肩窝,“我会和你一起,苏乐旬。”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船戏这东西真的是可以增进感情的呀!哈哈哈,不过考虑到我这是轻松吐槽小白文,船还是省略一些吧……
然后,我这个时而搞笑时而吐槽时而文艺的毛病,真是没治了。。。请大家担待。。。
、35 爱之本色
曾有朋友说我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洒脱得不得了,其实特别容易心软,最看不得别人难过受罪。
“莫非啊莫非,偏偏你还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话说,真正难过的时候,你是不是比较喜欢一个人躲起来哭?全世界看到的都是你骄傲的样子?”
是谁说的我忘了,但这番话却实实在在地令我记了很多年。说得对,我根本没有这么洒脱,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可能让我挂怀。我惊讶于苏乐旬的过去,也为他所经历的感到心疼。
也许是我从小到大的生活都特别平凡,没有大起大落,我所接触的同学朋友也都比较简单。我的人生,就是简单的上学、工作、恋爱。因此现在忽然知道和我这么亲密的人有这样的经历,我感到些微的震惊。
周末是和苏乐旬一起过的。
这有限的两天里,我倒没觉得什么,意外的是苏小诺和颜安安竟然结下了十分深厚的友谊,令人惊喜非常。也是,一个孩子无父无母,一个孩子只有爸爸,也许两个孩子的骨子里都是孤独的,因此更加容易玩到一起。
周日下午苏乐旬送我回家,临走前两个小鬼不知道为什么又生起气来,我再没有见过比这两只更能折腾的。
不知道苏小诺在气什么,说颜安安,“小周哥哥都会让着我,你就不会!我不喜欢你了!分手!”
我面无表情地问苏乐旬,“小周哥哥是哪位?”
苏乐旬面无表情地回答,“以前的邻居,比小诺大七八岁。”
我悟了,原来是青梅竹马的大哥哥。
这时候我听颜安安不屑地说:“分手就分手!你去找那个90后的老男人吧!”
两个人同时哼一声,一个向里一个向外。
90后的老男人……
我双目灼灼地看向苏乐旬,他一脸莫名其妙,“你又动什么歪脑筋了?”
我说:“我忽然觉得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一时有些感叹岁月不饶人。孩子,你长大了!”
苏乐旬,“……”
〖62〗
晚上七点钟,我正准备做饭,颜行来接颜安安。
我去开门的时候手里还举着一把菜刀,一看是颜行我挺高兴地笑了。
他一身黑色西服搭配白色衬衫,看上去正人君子到不能再正人君子。脸上微微染着倦色,应该是刚下飞机,看着我的时候好像有片刻失神。
我说:“进来坐坐吧,我正准备做饭呢。”
他指一指我手里的菜刀,“我还以为你要砍人。”
我哈哈一笑,“你想多了!”
颜行看我一眼,抬脚进门,我在他身后把门关上。
颜安安看到他爹,立刻扔下手里的作业本,爬下沙发奔向他爹的怀抱。
颜行抱起他,笑着亲亲颜安安的小脸,“有没有听莫非阿姨的话?”
颜安安拼命点头,“嗯,安安很听话!爸爸我想你!”
颜行笑一声,“爸爸也想你!”
颜行看向我,说:“谢谢。”
我笑眯眯的,“不客气。”
颜安安立刻搭腔,“嗯,莫非阿姨说我是她生活上的好伙伴,事业上的好帮手。”
我,“……”孩子你记忆力真好。
颜行忍不住一笑,对我说:“别做饭了,出去吃,正好谢谢你。”
我看了看手里的菜刀,顿一顿,“好吧。”
吃饭的时候我和颜行讨论起对颜安安的教育问题。
我说:“今天我检查他作业来着,然后发现了一堆错别字,我让他改他也不知悔改。”
颜行为颜安安挑去菜里的花椒,抬眼看我,“哦,什么错别字?”
我握着筷子扒扒饭,简直不假思索,“比如吧,秦始皇兵马俑,他写成秦始皇兵马桶,还说他那是另一种写法,我是孤陋寡闻。”
颜安安正在吭哧吭哧地埋头吃饭,听到此处立刻抬头,理直气壮地说:“行军打仗,当然要带上兵马桶了,不然会污染环境!”
我,“……”
颜行闻言笑一声,说:“难为你督促他学习了,这孩子,是该管管了。”
我点头称是,“你终于悟了!”
然后我又问:“颜行,现在我不是你员工了,好歹算是你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上次你朋友叫你颜教授啊?”
颜行神情一滞,接着微微皱眉,“你听到了?”
我点点头,“是啊,所以才问你。”
他怔了片刻,看着我,淡淡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以前你曾说过,我看上去不像开咖啡馆的,你说得不错。”
然后他说:“我不过是个教书的,TC电影学院,还有个职业,编剧。”
我已经很吃惊了,“TC电影学院!这是大师级的文化人才能进去做教授的好不好!还有编剧,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有挺说过你,你是用的艺名么?你的马甲是什么?”
颜行咳一声,试图安抚我激动的情绪,“不如边吃边说?”
我摇头,“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快说快说!”
我想我现在一定是双目灼灼,两眼直冒贼光,颜行可能是被我雷到了。
他骑虎难下地说:“我用的名字是,谢三白。”
我震惊了!
即便孤陋寡闻如我,也听说过谢三白的名字。
他有闪耀的头衔,横溢的才华,绝对光辉的历史和书香世家的出身。
传说谢三白出身名门,年少成名,他从好莱坞回来,曾为XX·XX·XXX大师做过助手,正式出席过柯达剧院的奥斯卡典礼。而在如今大陆和港澳台范围内的所有的编剧,和谢三白之间的距离,就好比在黄金周的时候从B市市中心开车去五环,不堵个几天是过不去的。或者更直观地说,就好比是从太阳系的中心太阳,到被从九大行星里踢出去的冥王星,那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谢三白他就好比明治维新时候的小日本,脱亚入欧早就超出了华语圈!好吧,此处绝无贬义,我要表达的是……
谢三白这种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光圈的人怎么竟然会是我曾经的老板啊啊啊啊啊!这就好像,我垮着个菜篮子去菜市场买萝卜的时候忽然遇到裘德·洛正在称大白菜,我半夜出门觅食的时候偶遇奥巴马在饺子馆门口蹲着剥大蒜。
这个世界,玄幻了……
“莫非?莫非?”颜行叫我好几声,试图唤醒我。
“啊?”我回过神,恍恍惚惚的,“你叫我?”
他微微皱眉,神色复杂,“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我立刻回答,“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我很舒服……颜行,啊!大师啊,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你的这个身份!”
颜行微微一哂,“一个职业而已。”
我和他争辩,“话不能这么说啊。都说大隐隐于市,出来混的一般都会有个艺名,可你的这个也太重量级了!我如果说我是你的粉丝你信不信?”
他仔细看了看我,摇头说:“不信。”
我愣,“这么明察秋毫,你怎么知道的?”
颜行眼底含笑,“以前我曾提起过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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