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做你的天使》第56章


本来是要刺激她的,但不知道她哪根神经又交通意外了,居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文俊,我第一次发现你讲话不但逻辑性强,意味深远,还这么的幽默十足。”
“幽默?”我激动地抓住张雨的领子暴力地把他拽了过来:“我幽默了?”
张雨无辜地哭丧着脸:“你问我干嘛啊?人和人之间的智商是有差距的。”
然后我冲他笑了:“不好意思了,我比较喜欢采取就近原则。”
文文和美涵终于消失在我的视野了,张雨开车前,我告诉他一个最近才发现的结论----“张雨,我敢肯定你姑奶奶不是地球人。”
张雨突然把手停在变速杆上不动了,良久才缓缓说:“哎,我姑奶奶都死了好几年了,你是不是想让她坐起来跟你对质啊?伤害一个已故的人的名誉,这可不是一般的缺德。”
我听了之后一脸的失望:“你以前的智商都走私给谁了?我说的你姑奶奶跟你姑奶奶有什么关系啊?”
“我姑奶奶跟我姑奶奶没有关系?”从他表情上看就知道张雨自杀的心都有了:“这就是你的破逻辑?”
我不得不简单地把注释陈述一下:“就是文文啊,你不是喊她姑奶奶吗?”
“早不这样叫了。”他瞪了我一眼。
“怎么,贬值了?”
“错,是升了,我现在开始叫她……祖姨妈。”
第五十九章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我带张雨来到了那家酒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这里,或许我已经离不开这种混匿在白天和黑夜的结界中的丰盛幻觉,也或许,我所追求的仅仅是对与世隔绝而意乱神迷的依赖。
张雨推开门,打量着舞台上染着红红绿绿头发的DJ们,问我怎么突然喜欢上这种地方。
我的笑容有些苦涩和无奈:“可能觉得它象一个温暖的避风港吧,随时可以接纳我受伤的情感在此栖息疗养。”
这次我没有先去洗手间,因为我找不到理由让我不清醒。
我拉着张雨到吧台要了罐雪碧,顺便问了句你要吗?他很绅士地朝吧台服务生笑了:“一杯加冰威士忌,谢谢。”
“动作挺娴熟的嘛,经常来?”感觉这句话意境不够深邃,便又补充了两个字----鬼混?
我带他找到了ROVI;并且相互做了介绍。
ROVI转过脸对着我笑了:“这次来这又是什么原因啊?不过看样子你心情不错,不像是疗伤的,难道是专程来找我拼雪碧来了?”说着优雅地自调了一杯芝华士:“来,干一杯。”
“好啊,敢不敢CHEERS?”张雨兴奋地叫着。
我不爽地说:“CHEERS你个头啊?你一口气喝一罐雪碧试试。”
他无辜地看了我一眼:“不能怪我啊,谁叫你跑酒吧来喝雪碧啊?”
他们的酒在斑斓的灯光下喝得只剩寂寞的空杯。
ROVI挥了挥手,向服务生叫了一瓶红牌威士忌递给张雨。
“你对酒挺专业啊,一看就知道我喝的是什么。不过……”张雨为难地揣摩着面前的酒:“这一瓶下来我恐怕不但不能开车,连走路都是个问题了。”
“你开车来的?”ROVI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你还喝酒,不怕吊销驾照啊?”
张雨不回答,只是不停地颤抖着笑。看着ROVI一脸茫然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帮他解释说:“科学地讲,这小子还没有驾照。”
“厄……”ROVI的表情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他从张雨手里把酒接了过来,随手帮张雨调了一杯放在前面:“我可没拿枪指着你让你喝完啊!”说完很潇洒地笑了。
我突然很羡慕ROVI,想笑就笑,毫无遮掩。然后又想,张雨好象也是这样,阳光明媚。最后我想,或许其他人都是这样吧,想怎么笑就怎么笑,唯独除了我张文俊例外。
ROVI似乎觉察到什么,放下手中的杯子严肃地看着我问:“又怎么了?伤感什么呢?”
被他一说,我竟然真的有些伤感起来。我想起那些清澈纯净的记忆,以及和美涵一起时的温馨惬意。
然而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摆脱许凌风的那些话-----“你根本配不上美涵,”“给不了她幸福,就放手成全她的幸福,不要借爱之名去给她羁绊。”也正是这些话,让我和美涵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有勇气大胆地爱下去。我只知道,我没有张雨那样优越的家庭背景。
我猛地吸了一口雪碧,有点咸,应该不可能是泪。是汗吧,我虚伪地告诉我自己。“本来以为爱可以不顾一切,然而真正的爱了之后我才发现,那个想法其实是多么愚蠢。爱她,就有责任给她幸福,没有幸福的爱,只能说是变相的伤害。我可以因为我的自私而去伤害一个明明深爱的人吗?”我的目光突然变得无助,像是在恳求,恳求帮助,恳求回答。
这时候舞台上有人唱起了阿木的《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张雨和ROVI似乎都被一种莫名的哀伤压抑着,抬不起头,也说不出话。
动听的伴奏忧伤地席卷了一串串音符,生动传递着一个动人的爱情。
“如果爱情变成了牵绊,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
我静静地聆听,仿佛找到了迷失了的答案。
ROVI拍了拍我的肩膀:“感情的事,再好的兄弟也拿不了主意,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认定之后不要后悔,不管怎样,我都会祝你幸福。”
张雨也把手搭了上来:“我也一样,支持你的决定。”
我无力地听着歌,深情地在心里清唱,仿佛一不小心,我变成了里面的主角。
“为了你,失去你,狠心扮演伤害你,为了你,离开你,永远不分地离去……”
接下来我连续灌了五六听雪碧,而且忘了是我陪他们还是他们陪我。等肚子终于疼得无法忍受的时候,我决定起身去趟洗手间。
镜子上不知被谁甩了无数粒水滴,凹凸不平地反射出我难过的表情。
好多凌乱的画面便在此刻一幕接一幕地翻滚而来,美好而且清晰。我摇摇头,努力不让那些片段出现,然而它却仿佛有股魔力般不可抗拒。那遮在眼镜后的明眸、被我气得哭笑不得的脸、那本被她狠狠砸来的书、那副被我反复擦了又擦的眼镜……一切影像退回到相识以前。
我努力捧起一把水往脸上泼去,于是记忆被冰凉的水瞬间冻结。我像是在逃避着什么,水龙头都忘记了关便匆匆离去。
张雨那瓶红牌已经喝了大半,我拉起酒精作用下目光恍惚的张雨不发一言。
ROVI站起来,一口饮尽杯里的酒:“无论你决定的是什么,都不要忘了带上我送的祝福。”
我回过头,感激地笑了:“会的,谢谢。”
学校离酒吧并不太远,所以转眼间已经到了门口。我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学校的礼堂建在地下,也是个相当奢华的建筑。当然,这还是张雨的老爸为了给儿子“赎罪”而捐赠的。由于只有大型的活动才在这里举行,平时又几乎没什么阳光可以射入,所以这里无疑变成了俊男靓女们谈情说爱的伊甸园。
其实这条路也不是太长,但是我踌躇着却不敢前行。是什么让我生出了许多的依恋?或许走完这条路,我就要对美涵说再见了,真的就这样放手吗?我甘心吗?那曾经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就这样海市蜃楼般无声地消失了吗?
我应该怯弱了,我担心一切美好的回忆会怂恿着暴风雨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我甚至斥责为什么不在这里大哭一场?难道要等进了礼堂才痛哭失声?那样应该很丢人吧?尤其对于作为男人的我。
'奇'“怎么还不进去啊?舍不得可以什么都不说,偷偷看一眼又不犯法。”真的是神龙见“手”不见尾,张雨竟在我意乱神迷的时候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想和做其实不一定非要统一不可的。”
'书'我释怀地笑了:“下次再敢一语道破我的心事我跟你没完。”
“本来就没完啊。”他总是笑得一脸邪恶。不过在这个人鬼不分的世界,这种邪恶或许也可以给正义代言的吧。
偷偷溜进礼堂后,我们找了个“即隐蔽又可以清楚地探听敌情”的角落。这句话是张雨告诉我的,说这话时他还极度自恋地夸自己讲话多有创意啊!
我低声抱怨说这比当汉奸还丢人的好不好?偷窥哎,狗仔队才做的勾当。
张雨很不屑地横了我一眼:“你讲话就是没水准,那你可以到舞台上甩着屁股耍酷啊,没人拦你。”
看样子甩屁股倒变成流行运动了是吧?我不怀好意地笑:“要是万一不小心放了个屁不就真的要横扫千军了?”
张雨好象没听见,只顾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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