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be的故事》第49章


“咦?你可以看到?”
季良笑着说:“你已有固定粉丝,把你的专栏输入博客。”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虐猫事件,看了你的访问;我才知道虐猫狂人不过是傀儡;她收钱办事,最可恶的是无良网站编辑;为博眼球;不择手段。”
是这么一回事;一些网站为了吸引眼球,争取高点击量,花钱找美艳女子,穿上高跟鞋,用力踩在小猫身上,录制成视频,再传到网站上,如此一来,该网站可迅速成名。
招式很不入流,却十分奏效。
人们对于心狠手辣的美女,总是有浓郁兴趣。
思嘉叹息,“可惜这类事故层出不穷,不能赶尽杀绝。”
她犹然记得,采访时那个女子麻木不仁,一开始试图为自己辩解,“反正我不做,还有其他人做,你能禁止吗”、“我缺钱,录一次视频可以赚2ooo块,虽然残忍,但是为了钱,我只能照做”。
所以,才会有人抢劫贩毒,却鲜少有人充当义工。
季良轻声咳嗽。
思嘉忙问:“你没事吧?”
“只是小感冒。”季良又咳嗽几声,“我先去忙了,回头再聊。”
“注意安全。”
思嘉上网页搜索,找到季良口中所说的那个博客,博客名字即为她的专栏名字“日夜有所思”,其中还附了一个介绍:叶思,暂居北京,嗜甜……
叶思,是她的笔名。
她留意到,该名读者不仅把她的稿件内容全部输入电脑,而且在每一篇专栏末尾都会附上自己的观点。
虐猫那期,评论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指的是那些无良网站。
过了一会,思嘉和方健去吃午餐。
是在一家法国餐厅,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声音——当然这不是在说这家餐厅生意不好。
法国人执行食不言,餐厅也是一样。
思嘉用菜单遮住脸,还在怄气。
方健出言哄她:“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出卖你。”
“再也不和你说交心话,我不要扮丑人。”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为他高兴的,还能和好,感情就可以长久下去。
方健一味讨好。
待牛排端上桌,思嘉闻到扑鼻的香气,便什么气都消了。
她意有所指:“享受眼前十分重要,何必拘泥细节。”
“是是,快尝尝味道如何。”方健讪笑。
咬一口牛排,真是人间美味,吃法国菜是一种至高享受。
可是奇怪,有人不懂享受这一切,偏偏喜欢闹事。
肇事者是名女子,她手臂一扫,瓷盘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引得所有人瞩目。这还不够,她指着坐在对面的男伴破口大骂,“你这个负心汉,狼心狗肺,我对你那么好,你还嫌不够!”
“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时候未到,现在不适合结婚,再等等,都是谎话,你等得起老娘可等不起!”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男伴的衣领,“想要老娘陪你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泼辣到极致,竟成了一道绝佳大戏。
众顾客,包括服务生,皆看得津津有味。
无巧不成书,思嘉定睛一瞧,那名女子的男伴竟是熟人刘镝。一时之间,她踌躇不定,是否该和他打招呼?
方健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问:“熟人?”
思嘉点点头。
“他真不幸,本来是为了吃饭,现在却成为受气包。”
思嘉报以苦笑。
方健问:“你不过去帮他解围?”
“好歹相识一场,况且你那样热心,见死不救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真没想到,在他心中,她有这样高贵的品格。
“再闹下去,恐怕要招来警察才能平息这场战乱。”
有勇敢的服务生上前调解,得到那女子一记凶狠的目光,她说:“别多管闲事,否则伤及无辜就怨不得我。”
服务生退下,惊魂未定,准备拨11o,思嘉按住他的手,“请暂时不要报警,那是我的朋友,发生一些误会,很快就会走。”
服务生松口气。
思嘉迎上去,她假装是刘镝的女朋友,亲昵地靠上去,“这个女人是谁?你不是已经和她分手了吗?是不是她缠着你不放?”
有时击退女人的最好方法是羞辱她。
思嘉做好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却不料那女子桀桀冷笑几声,甩步走了。
餐厅又恢复到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刘镝深表谢意,“多谢你替我解围。”
思嘉指指他的衬衫,“我觉得你还是趁早回家,纽扣都被她扯下来了。”
刘镝不好意思地拉紧领口,一枚玉制吊坠若隐若现。
思嘉觉得眼熟。
她问:“可以把你的吊坠借给我看看吗?”
“这个?当然可以。”他取下吊坠,递到思嘉手上。
良久,思嘉终于认出来,她喃喃自语:“难怪看着眼熟,原来季良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谁?”刘镝问道。
他信誓旦旦地说:“我的吊坠是家传的,现在已无这种旧款式,家父以前是一名珠宝设计师,这块吊坠由他亲手打造,世上只此一件,绝无他品。”
思嘉细细凝视一会,“不会错,季良有一款一模一样的。”
刘镝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就在那些信里面,最后一封信,放着一块吊坠。”
刘镝摇摇头,“我没有看。”
思嘉讽刺地说:“我明白,正常人看了第一封信就不会继续看下去了。”她起身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等我,失陪了。”
回到座位时,方健正在用手机观看新闻。
他问:“你是否有朋友在非洲?”
“对,怎么了?”
“你看这个。”
那是一则新闻——据星华社莫桑比克马尔多电:莫桑比克卫生部长斯坦普斯星期六警告,洪水肆虐非洲南部几个国家后,超过1ooo 万人面临瘟疫的威胁。他在举行有关由上个月水灾引发的卫生危机的紧急会谈后告诉记者,除了在大水中溺毙的人之外,疟疾、霍乱、痢疾和脑膜炎也可能杀死数千人。
思嘉受到惊吓,浑身发抖,手机掉在餐桌上,发出一记不小的声响。
她想起前几天季良和她通电话不时咳嗽,和这条新闻串在一起,啊,那将是多么不幸的一则消息。
“我的朋友……很有可能,已经感染了。”
她落下泪来。
方健安慰道:“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你朋友一定安全无虞。”
思嘉哭不停,她忽然冲到刘镝旁边,一把捞过柠檬水,朝他脸上泼过去。
刘镝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连服务生递过来的零钱都忘记收。
“如果……如果他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思嘉恶狠狠地说道。
半明半灭间,刘镝反应过来思嘉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可是季良不是在非洲吗?
他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刘镝发觉自己后背被汗水打湿,朋友一场,他不是不关心季良的安危。接着又打了一个寒颤,不不,他此刻的紧张不像出自朋友——朋友不会到这般程度。
他连忙用手机搜寻关于非洲的新闻。
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的灾难:洪水,瘟疫,暴。乱,一个比一个可怕。
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是惨白。
冲动过后,思嘉反而镇定下来,她和方健说:“我先回家,我必须设法联络到他,不然我晚上会睡不安稳。”
方健已经买单,他说:“这时候打车不方便,我送你。”
在车上,思嘉已经开始行动,她拨通老沈的电话,途经几人,终于得到季良现有的两种联络方式:一种是邮箱,另一种是一个可能打不通的座机号码。
她问:“哪里可以打国际长途?”
方健载她到电话亭。
一间偏僻的店面,客人却不少,前面一位打国际长途的是一个老太太,她手握着听筒,半晌,转头问老板:“老板,电话是不是坏了,怎么听不到我儿子的声音?”
老板赶她走:“去去,你这个疯婆子,你打的是空号,怎么可能听得到你儿子的声音?快走,没看到有其他客人在等电话用吗?”
思嘉无暇关心这些。
她颤抖着按下数字键,期间好几次都按错,方健看不过眼,为她代劳。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却不是季良。
思嘉用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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