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第24章


一切就绪后,敲了敲门。一个保镖开了门。我说:“先生您好!您们要的东西到了。”他冷峻地打量了我几眼睛,然后让开,冷冷地说:“进来吧!”
我点头哈腰地推着餐车进去,这是间总统套房,好生气派,客厅里的宽大沙发上坐着颐指气使的那个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个像木头人似的保镖。他见到我,一脸的严肃神色立即松弛下来,变得愉快起来,高声笑道:“哈哈,大家来吃东西,来来。”他叫我把东西放到餐桌上,一一摆上。他们几个围坐到餐桌前。我给他们开了一瓶2888年产的法国红酒,给他们的杯子里满满地斟上。心里在窃喜,只要他们一口喝下去,不出五分钟就得昏过去。就算这一招不行,我在鲍鱼汤里也下了迷药,双重保险。
中年男子正端着酒杯往嘴里送,我在心里说:快点快点喝下去。他却又从嘴边放下来,笑着对我说:“噢,谢谢你!说着给我递过来一张百元美钞,我表面高兴,内心却在骂快点喝下去。我接过百元美钞,忽然,百元美钞在我手里一眨眼变成一条小虫子,嗖地一下从掌心钻进我的身体里。我大惊,顿时浑身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咬一般痛得生不如死。我使不出一点儿劲,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惊恐地指着他们吃力地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狂笑道:“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是我吧。”说着将脸上的脸皮撕毁,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原来是前些日子被我打跑的地痞南哥。
我痛得浑身汗透了,大骂道:“你这畜生,想干什么?”
他恶狠狠地朝我连踢数脚,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叫你狂,叫你骂,来啊,有种起来打啊。他妈的,你也有今天。我早告诉过你,在这地面上谁跟我南哥作对,我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痛苦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
他踢得气喘吁吁,一个保镖给他搬来一把椅子坐下,说:“老子告诉你也无妨。出卖你、帮我们一块引你上钩的人,你做梦也想不到,就是你的宝贝徒弟——现在我的一条咬人的狗——陈飞。”他大喝一声:“把陈飞带进来,让他们师徒二人见见面,好让他死个瞑目。”
陈飞低着头,被一个保镖带着从一间房门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我跟前,轻声说:“平哥,我对不起你!”
我大骂道:“你还是人吗?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
陈飞倏地抬起头,脸对着我冷得很陌生。他冲我大声说:“是,我是畜生。那天我叫你不要管我的事你偏要管。要不是你自己,他们会找你吗。今天,我不听他们的,他们就要杀我全家。我一个普通百姓,我能怎么办?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惹上了他们……”
我感到浑身的血管都要爆炸了,手上的青筋暴突,大吼一声:“畜生!”猛然一发力从厚厚的地毯上腾空而起,一个连环腿踢出去,陈飞猛然闪身避过,南哥却猝不及防,中腿倒地,嘴里惨叫道:“奶奶的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拼出最后的气力夺路而逃,冲破宽大的落地窗,飞身而出。
我腾云驾雾飞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没有了一丝气力,身子像脱落叶柄的枯叶朝地上坠落下去,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暗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感觉自己掉进一个深渊里,四周无边无际。藤蔓交错,上面挂满了人的心和脸,每个心脏都在流血;而每个脸上都戴着一张张面具,有些人的脸上还不止一张,有十张,百张,千张,甚至更多。这个深渊在蠕动,在缩紧,在发出野兽般的叫声。我挤在无数人中间,被困其间不能自拔。我大喊:“救命啊——!不——!”
“臭小子命真大,醒了!”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浑厚。我睁开眼睛,一看,正是那天在暴乱街头碰见的老叫花子。我大惊坐起,说:“怎么是你?这是哪?”
他说:“这是不乐界,你说是哪?”
这老不死的,说话就说话,打什么哑迷。我说:“我怎么到这儿来的。”
“算你命大,你已经昏迷了二天一夜了。那天正巧碰见我这老叫花子,算你命大,居然从天上掉到街上,都不散架。”
“你少哄我了。”我说着手撑在木床上,右臂猛地一股钻心之痛。我忙察看,看见右臂上缠着绷带。我抬起一看,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给我端来一碗已煎好的草药说:“你手臂里中了吸气虫,那是一种电子高科技产品,是专门用来对付像你这种有法术的人。只要受害者一中那种吸气虫,便会浑身气力顿失,疼痛难忍,法力无法施展,过不了几分钟便会昏死过去。不过这种吸气虫幸好不会致命,不然你小子早就见阎王爷了。”
我忙问:“虫子呢?”
他说:“从你右臂中割出来了,早给炸了。放心休养些日子,会好的。”
我要下床,他忙端着草药走上前,拦道:“坐下,坐下,把这碗药喝了。”
我说:“这是什么东西,黑的像锅灰。”
他不高兴地说:“哎呀,臭要饭的还嫌米脏是不。”
我赌气下床,双腿一软,瘫了下去。这时有一个姑娘忙从门外走了进来,说:“六叔,你就别捉弄他了。”他睁大眼睛像不认识她似的,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张开嘴巴呆住了。
她从他手里忙端过碗,说:“看什么嘛,不认识了。”说着朝他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这眼睛里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会意不到,只有他们俩才能明白。他像忽然领会到似的,忙笑道:“哈哈哈,好好,你们俩忙。我老叫花子去也。”说着笑哈哈地出了门。
我挪挪身子坐正,对她说:“你——我……”我一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笑了一下,说:“坐好,我喂你。”说着端起药碗用调羹舀着往我嘴里送,温和的苦药水送到我的嘴里居然不觉得怎么苦。我心想:要是那个老叫花子喂我,我肯定会呕吐,因为老叫花子本来就使我觉得反感;而她就不同了,虽然还没有达到一见钟情的想法,可她是个清雅的姑娘,秀色可餐。我觉得自己喝下去的药都在她手里化成了最难忘的美汤。
“喂,喂!”她冲我板着脸叫道:“发什么愣。”
我脸发烫地回道:“我,我——噢,谢谢你!我叫吴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能问吗?”
她嘟嘴板脸道:“不能问!”
我脸上的皮被她这么一说,愈来愈发紧,活泛不开了,嘴里像有什么东西一下给噎住了。
她给我喂完药,什么也不问,只说:“好好休息几天,别到外面乱跑。他们正在到处抓你。”
我从床上下来,说:“你知道他们的情况?”
“我干嘛要告诉你。”她的口气很像江雪,刹那间我的眼前出现错觉:江雪猛然一下子在我的面前婷婷玉立地站着。我想着想着心却凉了,叹了一口气。此时的江雪还不知是死是活呢?!我上哪去找她啊?!此生我跟她说不定就将永远也见不到了!她拿起空碗出了房门。我坐到木质的长条靠背椅上,打量起这间房子来:四面的墙壁全是水泥粉刷的,上面披了雪白的滑石粉。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普通的节能灯。房内摆设也很简单,就一张床和一些椅子加一台茶几。地板砖拖洗的干干净净,不像是一个叫花子的窝,因为这里的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条,整洁而又清净。窗外有一片树林,鸟儿正啁啾地叫着。我觉得呆在房里很憋闷,想出去透透气。我走出房门,堂屋里空荡荡的,两侧分别有两个房门,一看就知道是一套四间厢房一间大堂的普通民房。没想到在现代居然还有这种古老的民房建筑。我迈步走出堂屋的大门。她手里拎着一只篮,正从左侧的一间看似厨房的小门里出来,见到我连忙把脸拧过去。我猛然一惊,刚才一闪眼间,见到她的脸怎么那么像江雪。我上前去,她冲我嚷道:“你想干什么?”
我尴尬地说:“对不起!我失态了。刚才我看花了眼,错把你看成我一个朋友。”
她问:“谁呀?”
我叹了口气说:“她叫江雪,为了保护我。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恐怕我和她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了!”说着我心情很沉重起来。
她脸上的怒气消失了,变成一种亲切的神态,问:“你为什么想她?”
我说:“不说了。”
她逼道:“不行,你得说,你为什么想她?”
我说:“这与你无关。我不说。”
她厉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她?”
我说:“不关你的事。”
她冲上前来,伸出手朝我的脸上掐来,我躲避不及,被她掐个正着。我大叫道:“痛啊,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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