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第25章


我说:“这与你无关。我不说。”
她厉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她?”
我说:“不关你的事。”
她冲上前来,伸出手朝我的脸上掐来,我躲避不及,被她掐个正着。我大叫道:“痛啊,痛啊。”她这才松开手,得意地说:“这回饶了你。”
我说:“你跟那老叫花子一样都是疯子。”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才是疯子。疯子,疯子。”说着嘴巴还俏皮地噘了几噘,然后又说:“你简直是个木榆脑袋。我要进林子里采些蘑菇去。你去不去呀?”
我揉着脸上的痛处,赌气道:“不去。”
她冲过来,我赶紧纵身飞到屋旁的一座水车架上,水车被溪水冲着吱呀吱呀地转动着,拔着溪水哗哗地响。她纵身向我飞扑过来,说:“你别以为你会飞,我就不会。”她飞过来,我又纵身飞到瓦房上去。她咯咯地笑着追扑过来,说:“你去不去。”
我说:“不去。你是臭女人,老是掐我的脸。不去,一百个不去。”
她一边飞来,一边说:“哪我就叫你一千个去。”
我见她飞近,就纵身飞到屋子后面的一棵高大的梓树上,惊飞了几只黑鸟。它们扑扑地展翅飞去,嘴里哇哇地叫成一片。
她忽然不飞过来,立在半空中,朝我笑道:“好了,你身子刚刚复原,别累着了。小心运功过多,破坏了真气。你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了。”她说完掉转头。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心软了,忙说:“喂!”
她回头来说:“我不叫喂。”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又立即问:“你还想干什么?”
我说:“我想跟你一块去采蘑菇,行吗?”
她说:“你说去,就去;你说不去,就不去,那有这种好事。现在本姑娘不许你去。”
我故意顺她的话说:“这样啊,那好吧。我听你的。”
她沉默了。
我拿眼偷偷地看她。
她过了一会儿果然中计,说:“走吧。”我故意装着不明白,说:“去哪?”她娇嗔道:“你真笨,去采蘑菇呀。”
我跟着她飞到一座山里,阳光灿烂地从茂密的林木间投射出来,洒在绿莹莹的草地上。她教我,说:“有些蘑菇是不可以采的,比如像这种红菌菇和猴头菇,都是有剧毒的,你要小心采哟。不然你采了毒蘑菇,那可就惨了。”她边说,边指着地上的蘑菇教我那些有毒,那些没有毒。她指着一株像撑开伞一样的白色蘑菇,说:“这是疯菇,你可千万不能吃它。”
我问:“为什么?”
她说:“你要是想发疯的话,是可以吃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吃了它会发疯呢?”
她说:“你真是个笨蛋,前人的经验嘛。”
我说:“你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吃了它就会发疯呢?”
她说:“你不相信,就自己试试看嘛。”
我采起来,正想吃吃看,但立即又想:这种斗气不值得。还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可不能拿生命当儿戏。我把能吃的一些蘑菇采起丢进她的篮里。我因伤势还未痊愈,采了一会儿蘑菇,浑身渐渐地冒起虚汗来,累得气喘吁吁的。我于是说:“喂,我不行了,没力气了,休息一下吧。”
她抬起头,说:“好吧,你就在这儿等我,我过一会儿就回来找你。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
我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怕我走丢了。”
她说:“我不是说这个。”脸沉起:“好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我回来找你见不到你,我就自己回去了。鬼才懒得管你的死活呢。”她说完纵身朝林间深处飞去。
我纵身飞落到一块磐石上,坐下。密林间很寂静,时而传来几声鸟儿的鸣叫,阳光像无数的光剑,刺破密林射入林间,一束束的阳光映着轻如纱般飘舞的山岚,分外醉人。我置身其间,仿佛像一个满身污浊的人,一下子投入一汪清水里一样畅快。我懒洋洋地躺了下去。然而,瞬间在这种寂静的气氛里,我的脑子里冒出了陈飞的嘴脸,紧接一大串仇人的嘴脸都涌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竭力将脑子里的新仇旧恨统统排除出去,想得到一份清静无为的心境,好享受这美好的大自然风光。可我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所有新仇旧恨和痛苦往事像魔鬼一样冒出来折磨我。我一次接一次地想说服自己忘却新仇旧恨,那怕一分钟,也会给我一分钟的舒心。但我一个人独处时反而更加想起那些痛苦的新仇旧恨和往事,无法得到一刻的安宁。我的脑海像要爆炸一般疼痛欲裂。我受不了,挺身而起,朝森林里大吼一声:“为什么会是这样!”
第十二章:寻仇又上当 江雪显真身
在清幽谷跟叫花子还有她一同生活了四天。他们总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告诉我老叫花子是个什么隐士。我取笑他是无能的阴尸,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在林间追着我打,两人闹得都累坏时,就坐到树上歇息;而她却总是不告诉我她的名字,我问了两次后,也就不问了,只叫她喂或你,她也不怎么生气,脾气很古怪,但不蛮横,因此我不反感她。我跟她呆在一块的时间实在很少,也就那么几次,她常常出了清幽谷不知去向。而我又因仇恨郁积于心,所以伤势痊愈后,我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城里找陈飞算账。
我找到陈飞的家,他家的门已经大门紧锁。我破门而入,里面空荡荡的,一些破烂的家具还在,想必还没有搬离这儿。我找邻居打听,才知道他们一家前天搬出去了。我问邻居们他们一家搬哪去了?他们说可能被欣儿接去了。他们还说陈飞在香格东拉国际大酒店里被南哥的人打成重伤,现在生死未卜。
我谢过邻居们,就赶到欣儿以前的住处。我敲了好半天的门,有一个女孩开了门,正是那天我见过的那个女孩,又是内衣内裤的着装。
她也还认得我,说:“是你呀。”
我问她:“欣儿在吗?”
她站在门口,说:“不在,搬走了。”
我说:“我找她有急事,你让我进去。”
她忙拦住道:“不行,我说她不在就不在。我有事。”
我不管她,一把强行推开门,走进去大喊:“欣儿,欣儿你出来。”走到隔壁房时,一个秃顶的老男人光着身子缩在床上发抖地望着我说:“你想干什么?我有背景,你们不要乱来。”他妈的**还讲背景。我憎恨地瞪了他一眼,见欣儿真的不在,就对叫叫嚷嚷地追进来的她说:“欣儿到底搬到哪儿去了?快告诉我!”
她嚷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啦。”
我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说:“快说,欣儿到哪去了?”
她憋住劲大叫道:“来人啊!”
瞬间从门外冲进几个大汉他们恶狠狠地朝我扑打过来。
老嫖客趁机想提起裤子走人。
一个大汉揪住那个秃顶的老嫖客,喝道:“站住,你还没给钱。”
老嫖客说:“你们等着,我有背景。”
那大汉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他妈的老子才不管你什么背景不背景,把钱拿来!”
这时我已经将扑上来的几个大汉制服在地。
那大汉见势不妙,推倒老嫖客夺门就想逃。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拦道:“别走,把话说清楚。”
他堆笑道:“老大,说什么,你尽管吩咐,我知道的全说。”
我问道:“欣儿到哪去了?”
他乖乖地说:“在六区乐群旧村。”
我说:“具体点。”
他说:“八巷五十九号。”
我一把推开他,跑出门。
我走进乐群旧村,这儿跟所有的贫民窟一样残破不堪,一路走去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楼宇间搭建的烂棚房。有好些因受核污染而身体畸形的乞丐傻兮兮地躲在路边的烈日下,向路人乞讨。有些人坐在路边的棚子里一群一堆地搓着哗啦啦的麻将声。我向一个男人打听八巷五十九号。
男人脸冷着,伸出一只粗脏的手,说:“先给钱。”
我说:“给什么钱?”
他说:“问路费。”
我说:“多少?”
他说:“最少五十,要是你要我带路的话,还得加五十。”
我给了他五十块。
他告诉了我具体方位。
我穿过一条堆满垃圾的小巷进去,不远就看见小杰。我叫他。他却一见到我,就慌忙拔腿跑进一间破屋里,把门关死。
我明白了,他可能已经知道我跟他哥哥的事。既然如此,我也更加火冒三丈,冲过去,一把推开门。
小杰手里拿着菜刀朝我大叫着砍过来。我一闪身,他扑了个空,倒地又坐起哭骂着。他的奶奶颤魏魏地走了出来指着我厉声大骂,是一些土话,我听不懂。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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