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战争》第37章


她盯着地板,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墙:“他们都叫你老怪物。”
我以为还有比这更难听的,看来这也就到头了。“没关系,哪个长官没有外号呢?”
“这我知道,但是——”她突然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我喝多了,得躺下。”
她转过身去,伸了个懒腰。这时,她衣服上的拉链打开了,她抖了抖身子,衣服滑落在地。她踮着脚尖走到我的床边,拍了拍床垫说道:“来吧,威廉,你可没别的机会了。”
“看在基督的分上,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她咯咯地笑道,“再说了,我是个医生,这决不是心血来潮,不会出事的。来帮我一把。五百年都过去了,怎么这乳罩还是在背上系扣。”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可能会帮她宽衣,然后悄悄地离开;有的人可能会不顾一切夺门而出;而我两者都不是,所以我走上前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
幸运的是,还没等好事开始,她就昏睡了过去。我在一旁长时间地欣赏着她的胴体,抚摩着她的肌肤,最后给她穿上了衣服。
我把她抱下床来,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假如有人看见我把她抱到她的舱室,她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料。
我给查利打了个电话,对他说我和黛安娜一起喝了点酒,黛安娜可能是醉了。我问他能不能来陪我喝点,然后帮我把黛安娜送回去。
查利敲门时,黛安娜已经和衣坐在一把椅子上睡着了,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朝她笑了笑说:“喂,大夫,救救你自己吧。”
我把酒瓶递给他,他凑上去闻了闻,然后朝我做了个鬼脸。
“这是什么鬼东西,威士忌吗?”
“是那些厨子做的。”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酒瓶,好像是怕它爆炸似的。“我想不会有人再喝这玩意儿了,这简直是毒药。她真的喝了吗?”
“这还用问吗?厨子们也说这种酒还没实验成功,可别的风味确实是不错的。黛安娜就喜欢这一种。”
“我的天……”他笑出了声,“见鬼,你说怎么办?你抬腿我抬胳膊,怎么样?”
“不,我们每人扶她一只胳膊,尽量让她自己走。”
当我们把她从椅子上搀扶起来时,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朝着查利说了声:“你好,查利。”随后就闭上眼睛,任凭我们连拉带拖地把她弄回了她自己的舱室。路上没遇见任何人。我们进去时,黛安娜的室友拉森妮正在看书。
“她真的喝了那东西了?”拉森妮关切地说道,“让我帮你们一把。”
我们三个一起动手把黛安娜拖上床。拉森妮用手轻轻拂去散落在黛安娜眼旁的乱发。“她明明知道那酒还正在实验中。”
“她对科学的献身精神比我可强多了。”查利说道,“她的胃也够经折腾的。”
我们都希望他没说这话。
黛安娜很不好意思地说她刚喝了一杯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和她谈着谈着,我就发现她可能以为查利一直都在场。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了。但一转念,我不禁又想,啊,黛安娜,我可爱的异性恋人,下次让我给你买一瓶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吧。但可能又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
我们又都回到了各自的加速舱,开始了由Resh一1O号塌缩星到Kaph一35号塌缩星的航程。为此,我们连续两个星期以25节的速度飞行,而后又转为四个星期的一引力的正常飞行。
我已经公布了我的所谓门户开放政策,但好像并没有人买账。我和部队的接触很少,为数不多的接触也大都是些很生硬的场合,不是检查训练情况,惩戒违纪士兵,就是训训话什么的。他们很少畅所欲言,只是对我提出的问题机械地应答。
士兵中有些人英语是母语,其他人英语是外语。但在过去的四百五十年中,英语变得让我这地道的美国人都不知所云了。幸亏士兵们在接受基础训练时都学了21世纪早期的英语。这就使25世纪的士兵和我这样一个和他们十九代祖宗的同代人有了一个有效的中介语。当然要是地球上还有老祖宗这回事。
我想起了我的第一任指挥官斯托特上尉,那时我和连里其他士兵一样恨他。我想假如他也是一个性怪癖者,而且还逼我为了他的方便而学一种新语言的话,我会作何感想。
我们确实存在违纪问题,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成文的纪律。希利波尔负责纪律条例方面的工作,尽管对她的个性我丝毫也不喜欢,但还得靠她整肃军纪。
飞船上绝大多数的涂鸦都与第二战地指挥官和她上司之间的私房事有关,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第五章
我们从Kaph一35号塌缩星跳跃到Samk一78号塌缩星,又从那儿前往Ayin一129号塌缩星,最后到达了Sade—l38号塌缩星。我们跳跃飞行的前几段路程,每段只不过有几百光年,但是从Ayin—l29号塌缩星到Sade一138号塌缩星这最后一段路程,我们用了十四万光年,这是载人飞船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塌缩星之间的星际飞行。
由一个塌缩星跳跃到另一个,无论距离大小,所用的时间都是相同的。当我还在攻读物理学时,学科的前辈们就认为塌缩星际跳跃的时间为零。但是过了几个世纪后,在一项极为复杂的波导实验中,研究人员证明,这种星际跳跃的时间为十亿分之一秒。虽然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瞬间,但却要求研究人员对以往的有关塌缩星跳跃的物理学原理作根本性的修正,也就是说,当实验发现A星B星确实需要时间时,所有以前有关的公式及验算方法都得重新修订。对于这一点,物理学家们还存在着不同见解。
对我们而言,当飞船以四分之三光速冲出Sade一138号塌缩星引力场时,我们遇到了更为紧迫的问题。我们无法马上得知托伦星人是否向我方开火,于是我们发射了一架无人驾驶飞机。
该飞机以300节的速率急剧减速,以便对Sade一138号塌缩星周围的情况进行监测。如果它探测到在这个范围内还有别的飞船,或是这个塌缩星的任何一个行星上有托伦星人的踪迹,它就会向我们发出警报。
侦察机发射后,我们立即在加速舱里整装待发,按照计算机的指令准备在飞船减速的过程中进行为时三个星期的规避行动。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在冷冻状态下持续在加速舱里呆三个星期实在是让人受不了,用不了两天,所有人活动起来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残废了。
如果这架无人驾驶侦察机送回情报,证明在这个星系中有敌人活动,我们必须立刻减速至一节,并开始部署装备有新型炸弹的战斗机和无人驾驶飞机。或许我们根本没有时间从容地准备,有时候托伦星人进入同一星系的几个小时内就会接近我们的飞船并开始进攻。在加速舱里等死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一个月之后,我们又返回了离Sade一138号塌缩星几个天文单位的范围,我们的侦察机在那儿找到一颗合乎我们要求的塌缩星行星。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行星,体积比地球略小,但质量却比地球大。和其他塌缩星行星不同的是,它不是一个冰冷封冻的世界,因为它的星核不断地散发着热能,还因为离它仅有三分之一光年的一颗恒星发出的光直接照射着它。这颗恒星就是剑鱼星座,是这个云系中最明亮的恒星。
这颗行星最怪异的特征是它缺乏地貌特征,从太空看去,它就像个受到轻微损坏的台球,我们的随行物理学家吉姆中尉对这颗星进行了观测,并根据相对论的原理,分析了它的远古状况。他说,根据这颗星那不寻常的像彗星似的运行轨道推测,这颗星在其寿命的大部分时间里就像个流浪汉,在星际之间四处飘游。在飘荡到Sade一138号塌缩星的控制范围内之前,它很可能躲过了其他星球的撞击。一旦它进入了Sade—l38号塌缩星托伦星的势力范围,便被其强大的引力俘虏,不得不像其他同样命运的星体一样随主人而动。
我们把玛萨科二号飞船留在轨道上,用六架战斗机把建筑材料运送到了星球上。我们没有让玛萨科二号飞船着陆,因为这会限制它的监视能力,况且再起飞离开这个星球也需要花很多时间。
虽然这个星球上的环境条件并不令人十分满意,但是能走出飞船也足以使人兴奋。
这里的大气层是稀薄的氢气和氦气,温度很低,即使在中午也是这样。超低的气温使任何其他物质都无法以气体的形式存在。
所谓中午就是剑鱼星转到正上方的时刻。这时的剑鱼星看上去是一颗体积微小但发出刺眼光芒的亮点。到了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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