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战争》第40章


基地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训练和等待。我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托伦星人的到来,不得不用这样那样的方法压抑自己烦躁的心情。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部队调整到了最佳状态,而我依然是心绪不宁。他们都有明确的职责,同时也有足够的活动来打发日复一日的无聊的军营生活。我的职责是多方面的,但很少能让我获得什么满足感,因为棘手的问题总是最后推到我这儿。那些叫人露脸的、容易解决的问题在下层就得到了解决。
我一向对体育运动和各种活动不感兴趣,但是最近我感到我愈来愈喜爱运动了,但我很清楚,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喜爱,而是能为我提供一个调节情绪的安全阀。我有生第一次发现,在这样一个高度紧张和压力重重的环境下,我不可能在读书和学习中找到安静,于是我和其他军官一样,操练各种器械,甚至在办公室里跳绳,直到练得筋疲力尽。大多数军官喜欢下棋,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偶尔赢上一盘,也感觉是有人在拿我开心。玩文字游戏是困难的,因为我的语言就像是远古的方言。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才能去掌握所谓的当代英语。
有一段时间,我请戴安娜给我服一些改变情绪的药物,但是其副作用是令人害怕的,我不知不觉地上了瘾,一开始感觉不出来,当我意识到后,立即停止了服用。然后我同威尔勃中尉试用了系统心理分析,收效甚微。尽管从学术角度讲他理解我的各种问题,但是我们之间存在着文化背景和语言上的差异。他对于我关于爱和性的咨询就像我跟一个14世纪的奴隶讲怎样和自己的牧师和房东处理好关系一样。
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我问题的症结所在。我自信我未来能够处理好目前我所经受的各种压力和挫折。我清楚地知道,这些压力和挫折首先是来自我的指挥重任;其次是由于我不得不和手下这些人一起被困在这个洞穴里,他们有时候就像敌人一样令我感到奇异、陌生;再就是因为我常常想到自己迟早会成为一种毫无意义的事业的牺牲品。如果玛丽在我身边多好。
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这种情绪变得越来越强烈。
在这一点上,威尔勃中尉对我很严厉,并责备我把自己的工作浪漫化了。他说他清楚什么是爱,他提到自己也曾经热恋过。夫妇之间的性倾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错,这我可以接受,这种观念在我的父辈那一代已是陈词滥调(尽管和我的一些观念相悖)。他还说,爱情是一个脆弱的花朵,爱是一个精致的晶体,爱情是一种不稳定的反应,不过只有八个月的寿命而已。噢,一派胡言。我指责他带着的某种文化偏执遮蔽了他的双眼。我告诉他,战前三千年的历史证明,爱情可以白头偕老,超越死亡甚至超越时空。如果他是出自娘胎而不是被人工孵化,我就不必费这一番口舌。听到这里,他立刻嗤之以鼻但又带着颇为容忍的表情重申,我只不过是一个臆想的性失败者,是罗曼蒂克错觉的牺牲品。
回想起来,辩论也是令人愉快的。但他并没有治愈我心灵的创伤。
我真的有了一个新朋友并一直不弃不舍地坐在我的怀中,是那只猫。
这只猫有着通常的本能,躲开喜欢猫的人而靠近那些不喜欢鬼鬼崇崇小动物的人。我们的确有些共同之处,因为就我所知,在我周围,它是唯一的雄性异性恋哺乳性动物,当然它已经被阉割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那也没有什么不同。
第七章
自从我们开始这个基地的施工以来,已经整整过了四百天。
尽管我坐在办公桌旁,但心思并没放在查看希利波尔新呈报的职责分工表上。那只猫坐在我的腿上,不断地叫着,企求爱抚,但我没有理睬它。查利躺在椅子里在观察器上读着什么。
电话嘟嘟地叫了起来,是船长。
“他们在这儿。”
“什么?”
“我说他们就在这儿。一艘托伦星人的船正撤出塌缩星引力场,速率80级,减速30节。动手呢还是放过它?”查利俯在我桌子上。
“什么?”我一下把猫推开。
“我们什么时间可以开始跟踪?”我问道。
“你一放下电话就可以开始。”
我立刻放下电话,朝后勤计算机走去,这台计算机和玛萨科二号飞船上安装的那台是一对,可以直接从飞船上计算机的数据库里调阅资料,当我查询有关数字时,查利在一旁调试显示器。
这是个全息成相显示器,大约1米见方,厚约半米,内装的专用程序可显示Sade一138号塌缩星的位置,同时也可显示我们所处的这颗行星以及其他在这个星系中的类似岩石般的星体。显示器上分别用绿色的和红色的光点来显示我方和托伦星人飞船的位置。
计算机显示,托伦星人减速和返回这个行星至少需要11天多一点时间。当然,那需要他们直线运动而且最大限度地全程加速和减速飞行,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像拍死墙上的苍蝇一样把他们轻而易举地干掉,所以,和我们一样,他们也是采用不断转换飞行方向和加速角度避开攻击。根据对敌人以前活动的大量的观察记录,计算机为我们提供了概率表:
预期接触的天数概率
11,OOO00115,OO1514
20,03216425,103287
30,67632435,820584
40,98268545,993576
50,999369中值29,9554,500000
当然,除非安特波尔和她的那帮寻欢作乐的海盗们竭力拦截阻杀,否则我们成功的可能性绝对到不了一半。
不管是需要28,9554天或者是两个星期,我们这些在地面上的人员不得不沉住气在地面上监视着他们。如果安特波尔能成功的话,在其他部队来接替我们的防务前,我们就用不着真正投入战斗了。那时,我们就可以启程前往另一颗塌缩星。
“还没有转移。”查利已把显示器扭到最小量上。
那个行星呈白色球体状,就像个大西瓜;玛萨科二号飞船在屏幕上是一个绿色的点,在那个行星右侧很远的距离飞行,所以,屏幕上不能同时显示这两个物体。
在观察过程中,我们突然发现,一个更小的绿色光点从飞船的光点里弹了出来,飘走了。旁边跟随着一个幽灵般的数字——2,显示器的左下方图示显示出这是一架追星2型无人驾驶飞行器。图示上的其他数字分别确认出玛萨科二号飞船,一架行星防卫战斗机和十四架行星防卫无人驾驶飞行器。这十六个飞行器还没有完全展开,所以显示器上暂时还不能分别显示出它们各自的光点,
猫在蹭着我的脚脖子。我把它抱起来,抚摩着:“告诉希利波尔,全体集合。也许我们该把情况立即通报大家。”
士兵们对目前的局势认识得并不充分,对此,我无法责备他们。我们一直以为托伦星人很快就会进攻,可他们却迟迟没有露面。久而久之,大家渐渐感到特遣军指挥部的命令是错误的,托伦星人根本就不会出现。
我要求士兵们认真地进行各种武器的使用训练,他们几乎有两年没使用过高功率武器,所以我让他们复习激光喷射器的使用方法,并给他们分发了枪榴弹和火箭发射器。我们不能在基地内进行训练,因为担心会损坏内部传感器和防卫激光环。所以,我们关闭了一半高能激光器,然后到激光防御带以外1公里进行训练,每次一个排,由我和查利分别指挥。罗斯克负责监视早期预警显示器,一旦有什么东西靠近,她会立即发出信号,在外训练的部队就会在不明、飞行物到来之前迅速撤进激光防御圈内,防御激光器几乎在同时自行启动。如果我们行动不够迅速,激光器便会在不到O,02秒内不仅击毁不明飞行物,而且会把整个排化为灰烬。我们在基地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实弹射击的目标,但这并没有难住我们。我们发射的第一枚高爆火箭炸出了一个20米长、l0米宽、5米深的坑,炸出的碎石成了我们用之不绝的靶子,每个都有两个人的身体加在一起那么大。
士兵们的素质确实不凡,比在静态场使用那些原始武器时有了很大提高。最为行之有效的激光发射器训练是两人一组进行:一个人站在射手的身后,随意地向空中抛出石块,射手迅速测定目标轨迹,开火将其击落。他们在训练中显示出的手眼协调能力令人赞叹不已(优生优育委员会大概是对的),即使是卵石大小的石块,他们也是十有九中。像我这样老掉牙的人击中七个就不错了,虽说我比他们任何人受过的训练都多。
他们在使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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