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传奇》第39章


概不用操心,就和我一起吃。”
还没等田之水说话,舒要根就先说了:“欢迎田老师光临寒舍,如有简慢处,还请多多原谅。”
田之水说:“和舒管事一起住,那就再好不过了,多有打扰,请勿见怪。”
在寨老家里吃过晚饭后,田之水和舒要根两个人,醉得东倒西歪地来到了舒要根的家里。
舒要根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冷清,但很干净。
舒要根醉得舌头都有些大了,对田之水说:“我……我是一个孤儿……我的,娘,娘和一个到这里来的补锅匠……跑、跑了……听我爹爹讲讲讲,她她……她恨、恨死灵鸦寨这个地、地方了……爹他没本事带娘离开灵鸦寨,娘、娘就自己跟补锅匠、匠跑跑……了,爹爹恨自己没得出、出息,就就、就跳下山崖……死了……”
田之水听了他的话,感到很惊讶,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他不应该听的,只是,他自己也醉得坏老火,就说:“休休……休息去……明天再再再讲……”
舒要根带着田之水上到吊脚楼的二层楼,用肩膀撞开门,说:“今天夜晚,我我们两个睡一起,明、明天另外给你铺、铺个床……你莫嫌弃我……就就就是了……”
田之水说:“舒管事怎么这、这个讲……”
舒要根打断他的话,说:“什么管……管事的,还不是人……人家院子里的一条、条狗不是?”
田之水说:“你那么年轻,就当上了寨老的……管、管事,真是、是,一个难得的,少年才、才俊啊……”
舒要根的鼻子里“嗤”地哂笑了一声,就倒在了床上,对着虚空说道:“爹爹,我会记住、住你的话,什么,你讲什么?不要乱嚼舌根了?好好、好,我不乱嚼舌根了,睡、睡去……”
田之水看了看身后,又抬起头,看了看楼顶上,一个人都没有,就问道:“你叫你爹爹?他不是、不、不在了吗吗吗?”
舒要根还在抽动着大舌头说:“他去世了,但他……他还在我的这个……房子里……你,你你你千万不要上到、到到……到楼上去……去、去不得……”
随即,就扯起了鼾声。
田之水也累得腰酸背痛的,再加上喝醉了,头晕眼花,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和衣倒在舒要根的身边。
迷迷糊糊中,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来到了他们的床边,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寨……老……”
第十章
饭养人,歌养心

第二天早上,田之水和舒要根醒来的时候,两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舒要根一边铺着乱七八糟的被子,一边对田之水说:“泡酒不错吧?没想到我们两个都被放倒了。”
田之水由衷地说:“灵鸦寨的泡酒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喝下去的时候,甜甜的,凉凉的,口感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像我这个从来没喝酒的人,竟然也是越喝越想喝奇Qīsuu。сom书,这一喝,哪个时候醉的都不晓得了。”
舒要根说:“幸好你醉了。”
田之水问他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舒要根说:“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两个男人睡到一张床上,不是父子,就是兄弟。你说,我们是不是兄弟?”
田之水说道:“那当然是啊,怎么会不是呢?”
舒要根很兴奋,说:“是真正的兄弟,除了共不得老婆以外,什么都是可以共得一起用的。”
田之水笑了笑,不多说什么。他对这个话题,一时还不是很适应。
舒要根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道:“你看。昨天要是我们俩不醉,我们能睡到一张床上来吗?既然我们一起睡了同一张床,我们不是兄弟又是什么?难不成还是父子不成?”
田之水笑道:“你这个推论真有意思,我们当然不可能是父子关系的了。对了,说到父子关系,我昨天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站到我们床前,嘴巴里说着寨老、寨老两个字……”
舒要根停下手里正在铺着的被子,说:“是真的吗?他长得什么样子的?”
田之水说:“当然是真的啊,我从没做过这样的梦。不过,我都醉成那个样子了,还真记不得他长得什么样子了。”
舒要根提醒着他说:“他的头上包的帕子和别个的不同,是不是?别个的都是灰色的,或者白色的,或者黑色的,他的却是黑白细花格子的,对不对?”
舒要根这么一提醒,田之水也就想起来了,确实是的。他点了点头,说:“嗯,就是就是。”
舒要根就点了三支香,恭恭敬敬地插到堂屋中间的神坎上,作了三个揖,说:“爹爹遗言,永世不忘。”
田之水见舒要根做得非常郑重,知道他爹爹给他留下的遗言对他非同小可,至于遗言的内容。他这个外人自然是不便多问的,于是,他走出门,到跑马栏杆上,看外面的景色。
舒要根走出屋,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木盆,木盆里放着一张新脸帕,他对田之水说道:“田老师,洗个脸吧。”
田之水赶忙接过木盆,说:“哎呀,舒管事你太客气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舒要根不满地说:“你叫我什么?怎么还要叫我舒管事呢?我们不是兄弟了吗?兄弟就是自家人啊,自家人,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嘛。”
田之水说:“自家人,那你怎么又叫我做田老师呢?”
两个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完,舒要根叫了他一声“田之水”,田之水也叫了他一声“舒要根”。
灵鸦寨的早上,回荡着两个年轻人轻松而又爽朗的笑声。
吃过早饭,寨老对舒要根说:“田老师刚到我们寨子里来,甚么都还不熟悉,今天你就不必在我这里转了,陪田老师去收集山歌。二天,田老师回到烘江,会给我们灵鸦寨传名的哩。”
站立着的舒要根全然没了他和田之水在一起时的开朗率真,双手垂着,腰也弯着,轻声道:“是,尊敬的寨老。”
田之水赶忙站起来,对寨老说:“寨老不必客气,舒管事寨务繁忙,就不必扯拌他了。”
这时,舒要根悄悄地瞪了他一眼,田之水知道他的意思,一来两人本就兄弟相称,这时又叫他“舒管事”,他自然会有一点小小的想法。二来,他是巴不得寨老发话,让他能离开寨老身边,陪同田之水满坡满岭跑,会姑娘,唱情歌,那是几多快活,又几多逍遥的事情啊,强过在寨老身边弯腰打躬地做那筛茶倒水服侍人的活路,年轻轻的,象只鸟儿被关在笼子里,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敝死屈死。
寨老说:“田老师就不要多话了,在这里,我自有安排。”
寨老的话,在灵鸦寨那是绝对说一不二的,田之水只好再次表示感谢。
寨老对舒要根说:“咦,对了,你那还没过门的相好,不是这远近百里最最有名的歌王吗?你就带田老师向她那个,呃,收集吧。”
舒要根听了寨老的话,脸上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又是不太情愿,又是甚为得意,说:“好的,尊敬的寨老。”
寨老挥了挥手,舒要根就退着出了门,在门边,等待着田之水出了门,这才返身,和田之水一起告别了寨老,下了吊脚楼。
一走出寨老的吊脚楼,舒要根的身板又挺得笔直的了,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健朗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田之水问舒要根:“刚才寨老说你的那位没有过门的相好,真的是百里闻名的歌王?”
舒要根的脸上立即浮上了骄傲的神色,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那当然,我舒要根看上的人,还会有差的?告诉你啊,她叫腊美,不但歌唱得比画眉好听,人还长得比桃花好看,同样也是百里挑一的哩,这还不算,说起她,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夸个不停哩。”
田之水真心地祝福他道:“兄弟,你真行。我们什么时候会会她?”
舒要根说:“现在就可以……”
田之水说道:“那太好了。”
舒要根见田之水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有些迟疑,说:“腊美不是我们灵鸦寨的,她是榉木山的,不过,也不远,我们去看看,看她在家里没。”
田之水说:“她不在家里,还能去哪里呢?”
舒要根说:“腊美是个泼辣的姑娘,在家会绣花,上坡砍得柴,样样活路都拿得起,放得下,所以,我真的不晓得她现在是不是在家。”
田之水拉住舒要根的手腕,说:“不是在家里,就是到坡上,对不对?走,看看去。”
两个人就一起往榉木山走去。
不一会,一个不大的寨子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他们走进了寨子,舒要根指着一个不太大,只有两层的吊脚楼说:“那就是腊美的家。”
说着,舒要根就把右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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