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风流》第11章


押长公主和王爷胜的人,各有一半。
缘由说那长公主其实彪悍得很,荒淫无度也得身板好,长公主文从帝师武从军师,未必会输给王爷这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擂台上十八般武器分两侧,长公主和王爷站两边。
极炎闲闲地在一旁看,唇边含笑,单手还搭在驸马肩上,丝毫就没有打断两人决斗的意思。
当是时,宫中就发来一道圣旨。
皇姐和皇叔同样为了男人不要命,小皇帝再也无法坐视不管,直接一道王命就砸了下来。
皇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小皇帝倒没怎么摸清楚,可皇姐性子刚烈得很,倘若用强权终止决斗,更有可能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所以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圣旨下得很好玩,说要公主和王爷立即决斗,不决斗就斩立决,当然斗的话,也得看怎么斗。
小皇帝给了一个玩法,两人各拥有四枚棋子,轮流掷骰子,掷出点数为几,就可以让棋子在画好的图纸上前进几格,如此反复,谁的棋子最先全部到达终点,就判谁胜。
小皇帝考虑的很周到,这是一个简单明了的飞行玩法,以运气决胜也很公平。无论最后胜负如何,输的人都不会下不了台,更不至于丢了性命。
最多就是感到憋屈的人会更憋屈一些。
公主和王爷都没违抗王命,撒了武器,在图纸上下起了棋。玩到了最后,公主险胜一遭,王爷则愿赌服输,当众表示不再与极炎有任何瓜葛。
事件到了这里就告了一段落,看热闹的虽说没看了满足,但好歹见着公主和王爷分了胜负。
待人们全都散去,极炎才拿羽毛扇敲了敲栏杆,漫不经心道:“阿奈,你这样说,可是不好。我怎的就不知与你有过什么过往?”
高辰奈秀眉一弯,轻轻笑道:“既然都传了你我这样那样的事,那么再多添一些又何妨。”
事情如何演变到这个地步,极炎实在懒得去追究。他素来随意惯了,也不过多计较,只道:“虽说容郡最先挑了事端,可这种事终归还是姑娘家要吃亏一些,你有心让了容郡,我代她与你谢过了。
说罢,极炎规规矩矩地抬手一礼。
极炎的心思睿智得宛如一面镜子,他将什么都看在眼里,但却从不对外人道。
说白了就算是凭运气取胜的游戏,于聪明的脑袋来说,也有投机取巧的机会。高辰奈偏看着这个机会从眼皮底下溜过,却什么也不做,所以让白白让公主得了便宜。
王爷是个断袖,这不是实话,与极炎有着风流韵事,也是个假话,可不论真的假的,终因王爷一句再无瓜葛,从而没了后话。
极炎辞别了王爷,袖手与他擦身而过,唇角动了动,双眸眯起准备迎接第二个后果。
第二个后果就是,这些凭空而来的造势,终于把极炎推向了权势斗争的端口,从而成为了小皇帝重点关注的对象。
极炎是在不久前空降到乾家,成了乾仙翁失散多年的儿。然后又在乾仙翁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下,让极炎坐上了宰相的宝座。
极炎当宰相不多的时日里,实在就戳不中小皇帝的胃口。就比如说,有次探讨黄河水患的问题,每个官员的提议都很有建设性,轮到这位乾宰相时,人家说东,他就答西,简直就牛头不对马嘴外加莫名其妙。
极炎是宰相,乾仙翁从前也是宰相,小皇帝完全没看出这家伙有哪点继承了他爹的狡黠多变,久而久之,也就把这个名不副实的宰相当花瓶撩着。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花瓶看起来又不太像是真正的花瓶。前次京城里叫嚣得最凶的八卦,是极炎与高辰奈的,这次连公正廉明的驸马爷也扯了如进来,关键是驸马也没有反驳谣传里的那些关系。
与王爷和驸马同时处得好的人不多,扳起手指最多数出两个。而像极炎这样作为宰相派之首,又与敌对保皇派的两个首领保持云淡风轻的关系,就几乎是没有的。
这就好比,天使和天使可以做朋友,魔鬼和魔鬼做朋友,你跟你的宰相派为伍,我跟我的保皇派一伙,但假如有一天,天使和魔鬼撮成了一对,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小皇帝危机意识很强,他开始害怕,极炎是不是扮猪吃老虎,要将保皇派的两个首领往黑路上拉,以接任他爹未完的事业,篡夺江山。
事情说到了谋反这个层面,那就是极大的罪过,无凭无据,小皇帝也不好妄下定论,只不过极炎每日的言行已经被他重点关照了好几回。
有句话叫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人,高居上位的小皇帝此刻也是这样想的。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可以做掉极炎,借机把宰相一派连根拔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小皇帝为端掉宰相费尽了心思,极炎却仍然很悠闲地在花园与驸马对饮作乐,丝毫就没把小皇帝交给的大任放在心上。
大任的源头就是那个肉包子引发的悬案。
张家的傻公子沦为乞丐,莫名其妙地死了,林家公子成为主嫌犯,这会已被关入天牢。但却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证明张家公子就是林家公子杀的。
保皇派和宰相派为此在朝堂上对簿多次,其激烈程度不输唇枪舌剑,愣是把严肃大殿吵成了集市,差点就没把小皇帝气晕过去。
而接下这个审理任务的驸马和侧驸马,也就是相邦和宰相,两个人携手相将,在公主府的后花园里喝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把这事抛得一干二净。
小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后花园里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极炎摇着扇子,悠哉游哉道:“我看我们可得去查了案子,否则小皇帝大概要来抄了我们的家。”
驸马莞尔一笑:“天塌下来,有公主扛着。”
果不其然,小皇帝怒气冲冲地杀过来,说是要找驸马们算总账。长公主不由分说直接拦下,甚至没问原因,就一口回绝。
公主气势彪悍地回说:“他们是我的人,天大的事你冲我来,罪责我一力承担。”
小皇帝拿皇姐没有办法,又怒气冲冲地摆驾回宫。能让皇帝碰了硬钉子的,又拿她没辙的,当朝除了容郡公主,大概再没有第二个人。
不过混过了一次,极炎不认为这样幸运的机会还有第二次。
公主在枕边吹风说,以你的能力,查案不过小事,为何执意不查,反倒得罪了皇帝。
极炎哂然笑道:“容郡,这案子可不简单,我不查也得死,查了也是死,那不如什么都不做,活的更自在一些。”
容郡倚入他怀中,冷冷道:“你且放心,谁置你于死地,我就杀了谁。”
极炎笑了笑:“那个人可不好对付。”
极炎还是顺了公主的意,着手调查了那个案子。有传闻说,林家公子跟张家傻儿子早年是玩伴,两个人要好得不得了,后来两家大人派分两系,感情就走的远了。
那么,这就有了一个疑点,张家傻儿沦为乞丐,林家公子何以就认不得多年的玩伴了?
极炎为此走了一趟天牢,顺便把林家公子的老底探了究竟。
林家公子说得明白,那天他的确让人狠命打,但程度还不至于打死人,后来他认出了那是张家傻儿子,就及时收手了。
仵作的验尸结果是,张家傻儿死于钝器重击,与林家公子的供词恰好是相悖的。
生死关头,林家公子总算说了一件与案件有关,却又不大光彩的事。说那天他喝醉了酒,借着酒兴将一位姑娘给轻薄了,那姑娘不堪受辱,是夜就跳河自尽。
这位姑娘,是铭记掌柜的独女。
张家傻儿是铭记掌柜害死的,这也仅是林家公子的推测,因为铭记掌柜的杀人动机很明确,就是为了延祸他人,以报丧女之仇。
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本来是包子引出来的案子,又绕回了包子身上。
于是极炎就把日日栖身的酒馆挪到的铭记。
铭记是个御用包子铺,自然没有酒卖,极炎直接甩了票子,都是叫酒馆外卖送过来的。
在包子铺里不吃包子只喝酒,还劳师动众特意去搬酒,这样的奇葩事,大约也只有极炎做的出来。
铭记掌柜一开始见极炎是达官显贵,自是不敢得罪。既然宰相大人不吃包子,那他就做些私房菜,滋味好得实在不输于他做的包子。
就连遍尝天下美食的极炎,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掌柜招呼完外面的生意,就坐下来与极炎攀谈,从街头八卦到古今史事,几乎是无一不说。日子久了,彼此就交了心。
掌柜的酒量很不好,喝一口脸红心跳,喝两口就开始说胡话。然后他就忧思起了伤心旧事。
他过去喜欢一个小娘子,是生于官宦大家。官荣商贱,少有联姻,这婚事横着想也没戏。
小娘子胆大,十八岁与他私奔,二十岁诞下个女儿。现实往往很残酷,小娘子没来得及与他过上欢喜日子,就难产死了。
小娘子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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