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风流》第12章


恕?br /> 小娘子生的女儿,掌柜自小就疼爱得紧。这姑娘性子像极了她娘亲,同样是十八岁,思慕上了一书生。
连那书生是什么人家里的,小姑娘都没去细细打听,就埋伏于路间,硬是把情信塞了出去。
小姑娘也是好命的,她正好是书生喜欢的那一型,书生答应暂且相处阵子,日久就生了情。
当然除了生情以外,还有生出了别的东西,就比如说小姑娘肚子里的种。
生米煮成了熟饭很不该,更不该的是生米还生出了小米,书生立马携了聘礼上门提了亲。
女儿都这个样子了,掌柜是不答应也得硬着头皮答应,可是书生那边厢却突然悔婚,闹起了失踪。
一直待到女儿肚子大得不能见人,掌柜才打听到了那书生是官家大户,标标准准的超级官二代公子,他爹是当朝从一品的尚书大人。
悔婚的缘由是尚书大人觉得商家姑娘连给他儿子做个妾都不配,别提还要进门做大房了。
他还说了一句令姑娘肝肠寸断的话:你不比出来卖的高尚多少,横竖都是给公子哥消遣玩玩就算了。
是夜,姑娘不甘耻辱,投河自尽。
而那个书生就是林家公子。
极炎不动声色地喝下一杯酒,扫过醉过去的掌柜,轻轻一笑:这跟林家公子坦白说的,只结果是相似的,中间竟还有那么多的纠葛。可见林家公子也没有说实话。
听了几家之言,案子不但没有理顺,看起来反倒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极炎漫然起身,踏夜而归。在城墙下布告处,他忽然停下揭了皇榜,上面大喇喇地呈了小皇帝迎娶阿九的吉日。
就在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那夜极炎没有回公主府,而是携风带月地回了乾家。
总管让侍婢收拾上房的间隙,极炎顺手抄过一壶清酒,半醉半饮地走到凉亭内。
圆月高悬于天边,亭下的湖水隐约显出倒影亮光。极炎双手摊开半倚着栏杆,眼眸微阖,轻轻扯了嘴角。
就宛如第一次见到阿九那般,那个女子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不同的是,她眼睛里含着的骄傲变成了锐利的清冷,英武的黑衣装束变作了华丽的霓裳。
当然,这才是将要嫁入帝王家的气度。
阿九拖过旖旎的华裳,走到石凳前坐下,淡漠地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极炎哈哈笑起来,大大方方地说道:“我从前以为,你约莫是可以嫁与我的。”
阿九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道:“你此番回来,是要责怪我负了你。”
极炎对她摆了摆手笑道:“你有何负我?说到底终归是我与公主大婚在先,哪里有你什么过错。”
阿九捞过极炎手中的酒壶,痛饮三口,才含怨看着他道:“我有苦衷,莫要怪我。”然后她将酒壶塞还给他,一挥衣袖走了。
极炎坐下来接着漫不经心地喝酒,眉毛微掀,却见着了那位不可一世的长公主。
公主大人很生气,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原因是极炎不但夜不归宿,甚至连通知也不带的玩失踪,害她大半夜派人搜了半个京城。
可这还不是最让她生气的,最生气的是来到了乾府,就看见了自家相公跟阿九那个狐狸精私会。
极炎是个不爱解释误会的人,任凭公主大人憋出了内伤,也懒得多做解释。她生她的混蛋气,他喝他的自在酒。
极炎笑吟吟道:“容郡,你且坐下与我喝几杯。”
长公主哪有心思喝酒,伸手夺了酒壶,顺手就丢进了亭下的湖里。
极炎摇摇头,心里清楚公主在想些什么,慢然笑道:“纵然形貌和性格都如出一撤,阿九不是她,这些我还是明白的。”
公主坐到极炎身边,撩了他胸前的衣裳,冷然道:“你虽说是明白的,却始终没有看开。从前我不如她,如今我可不会输给阿九。”
“何苦再提从前,有些事忘了终比记得时快活。”极炎褪了外裳给公主披好,慢慢说道:“夫人,我们回房歇息吧。” 
他俩相携着回了房,极炎依旧懒洋洋地靠在案边喝酒,容郡则斜倚在榻上看他喝酒。
在她还在天上做神仙那会儿,极炎的酒量似乎还没有这么大。
极炎是个特别的人,他放浪形骸,从没有任何拘束,他快意得宛若清风,与他一起便会觉得快活。
他没有将才学表现出来,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才学。
天上的神仙都说他是个庸才,可在她眼里极炎非但不昏庸,相反的他心底甚至比任何神仙都要清明。
南庭极炎有着仙界所有太子里最尊贵的身份,他十分高贵、随意,又十分讲究、雅致。这样的一个人,几乎是无所不能。
在她还很年幼的时候,就深深的痴迷上他。
他们是深交,对于彼此的事,几乎是无所不知。外面的人或许不知,可极炎曾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过,他是喜欢九绡的。
这一句喜欢,极炎大约都没有亲口对九绡说过。
百万年来,九绡就是极炎藏在心底的伤。那个女子是黑麒麟一族,战力无穷,却不知被谁算计至死,到头来却查不到凶手,找不着尸骨,从此在天界户籍里削去了名字。
容郡约莫是懂的,极炎违了心意下凡,就是为了得光纪大帝一句允诺:倘若有心爱的姑娘,就为她修了仙身,与他共修千世之好。
极炎是猜到了九绡的魂是在凡间,才自甘下来的。
极炎喝到了天亮,容郡也坐到了天亮,直到外面敲起了锣鼓,放起了鞭炮,两人才换了衣裳出门。
阿九是汉女,加之小皇帝又对她宠爱的紧,也就任她凭着民间习俗嫁娶。
当天,阿九一身大红华裳,头戴镶了金玉的发冠,由乾仙翁她的义父牵引走来。
她的华服拖过暗红地毯,走到了极炎跟前,然后出人意料地握起了他的手。
她的眉眼微向上扬,嘴边含着笑意,可堆起再多的笑,也无法瞒过极炎的眼。
她的内心是不愿的。
阿九手腕交合在一起,俯身与极炎施了一礼,算是与她的兄长拜别。
极炎什么都没有做,只微微一笑,掀衣坐到了席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这一切,唯有坐在极炎身旁的长公主容郡,完全看清了,他的眼底含着怎样一种悲凉。
皇帝迎亲的队伍,自然是壮观又庞大的,看热闹的更是多的数不甚数,说一句吉利话就送个红包,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天天有。
抢红包的争先恐后,满耳充斥着溢美之词。
极炎笑看着漫天的礼花,掀了掀衣摆,没有跟上送亲的队伍,反而漫步往房里走去。
再热闹再壮观的排场又如何,横竖也是与他无关的繁华。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刚刚才看见,谢谢简七七大人的雷~O(∩_∩)O~
、第 18 章
极炎一连在家醉了三天,到了第四日才整了衣裳出了门。
他懒洋洋地朝外望去,见小厮背了两只檀木箱走过,便停下随意瞧了一番。
小厮说这是公主跟纺记定的华服,极炎听完慢然抬手掂了一下重量,然后若有所思地一笑,放了他们入内。
随后,他就去了铭记。
奇怪的是铭记没有开门。
但凡做生意的,没有不在意歇业的,因为那会影响客源。青天白日的,掌柜无缘无故地不开业,多半是有些缘由。
极炎朝路人略一打听,才晓得铭记掌柜昨个儿被衙役拉走,说是犯了杀人的罪行。
所以,极炎顺带携了衣摆,去了一趟官府。
极炎踏入了官府,迎面林家公子就着林大人就走上来。
林家公子无罪释放,因官府查清了真相,那凶手实打实就是铭记掌柜。
掌柜爱女心切,心生恨意,杀了张家傻儿,并把罪孽嫁祸给林家公子。林家公子虽说做了抛妻弃子的畜生事,但比起损了面子声誉,捡回一条命,才是大大的合算。
极炎慢悠悠走上前,羽扇一撑,对林大人说道:“在下不知,林大人几时有了越权查案的权利?”
说起来,林大人也是宰相一派的元老,与极炎算是一条阵线上的。林大人自然对极炎卑躬屈膝,并委婉地说了,这幕后他都打点好了,上头关系也做差不多了,只你知我知,让掌柜做了替死鬼,这事也就过了。
林大人还拍着胸脯保证,这人肯定不是林家公子杀的,他儿子不会对他撒谎。说不准凶手就是掌柜,因他动机最大,他这么做也算缉拿罪犯。
极炎听完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任他将林家公子领走了。
事由了解差不多,既然来都来了,极炎顺道见了被关起来的铭记掌柜。
掌柜发了疯一样,拿脑袋撞栏杆,朝极炎吼着:“人不是我杀的!你们草菅人命,不得好死!”
极炎吟吟一笑:“我自然晓得人不是你杀的。可是又怎么样?”他慢慢地往外走,漠然一瞥:“不管你说什么,他们也不可能放了你。”
当然,极炎认为自己同样也在劫难逃。
果不其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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