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屠龙》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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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我听得出,你的语气中有醋味。”
“我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
“我领教过了,你甚至比极大多数的男人更敢作敢为。陈紫风比起你来,差得太远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做龙婿呀!”
“那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回答得不够清楚吗?”
“清楚了,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财。你就是这种让女人恨得牙痒痒,却又难以割舍的男人。你上偷偷溜走,当时幸而没被我捉回,我那时恨你恨得要死。”
“现在你要捉回了?”
“对,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啦……”
一声轻笑,凌云燕突然向他飞扑面上。
他不退反进,伸手相接,就在四只子即将你抓找扣的前一刹那,他像灵蛇般一极即远出丈外去了。
他在凌云燕的小腰胶上扣了一把,果然不出所料,所抓处肌肉收缩滑动,毫无着力处,像是抓了一把浓度极高的乳脂,肌肉从指侧挤滑而流走了。
这一抓的刹那间,凌云燕的手爪也掠过他的右外侧,强劲的气旋一掠而过,护体真气出现学动的现象。
天狐爪对天魔爪,双方备用了两成劲,各怀戒心,作试探性的攻击。
看谁能获得光及体的机会,这需要丰富的经验才能抢制机先,而且及体必须及要害。以免浪费精力。
凌云燕显然吃了一惊,不再冒失地扑击了。
“难怪你能在沧海龙旋绝学中脱身,果然我估错你了。”凌云燕一面移位接近一面说,双手十指如钩,一张一扣徐徐在身前活动,随时皆可能发起猛烈的攻击。
“我曾经抓掉她的衣裙,但我并不否认我怕她的沧海龙旋。”国华沉静地说,他的双爪功架有点不同,一在上一在下,十指半屈半伸,看不了用劲的现象,与凌云燕的双爪劲道溢于表面不同。
这一次,国华抢先发起攻击,斜身探入双爪连续抓出在双方急剧闪动中,刹那间攻了九爪之多。
凌云燕也攻了七爪,双方的劲道在四爪挥舞中四散而消,彼此功力相当,攻出的劲道皆被对方所震散,无法钻隙而人。
当然,谁也不敢全力发挥多耗精力。
第三次攻击,凌云燕攻了十三爪。
第四次攻击,国华攻了十七爪之多。
半斤八两,模逢敌手。
国华吃亏的是,不敢长驱直人近身攻击,一沾即走,全凭快速的身法和搏斗的经验周旋,不能全力发挥,以免出现空门被对方钻隙而人贴身下毒手。
两人愈斗愈快,是风厉啸,劲气四荡,躲闪娜移快逾电闪,全凭本能反应出招化招。
最后一次攻击,双方都掏出了真才实学,一阵可怕的撕裂声传出,人影候然分开。
国华的右肩人友后胯,衣裤各被抓脱了掌大的布帛,肌肤外露。
凌云燕的狐袭马甲,被抓裂成两片。
“你可恶!”凌云燕怒叫,人化狂风疾扑面上。
国华一声怪笑,斜飞而起。
凌云燕中途扭娇躯向上飞升,下扑时用的是乳燕穿帘身法,紧缩的双臂突然伸张,双爪齐下。
国华来一记半空中的狂鹰振翼,下沉的身形一振而再起,半空中避过两爪,扭身前空翻两匝大翻腾。登上了瓦面,真像一头大鹰。
棋差一着,凌云燕毕竟不是真的燕子,无法折向再升,缩手缩脚向下沉落。
黑影从屋脊的另一面飞掠而来,向脊顶纵上。
国华也恰好向屋脊飞跃,双方恰好在屋脊的两面碰头,相距文余,中间是屋脊。
等于是狭路相逢,双方的升势都奇急无比,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沉喝,黑影一拳攻出,身形仍向屋脊冲落。
黑夜中稗然相逢,出手攻击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硬拼,本能地全力相搏。
天狐爪终于全力发挥,是时候了。
一声奇异的怪响传出,爪功接住了拳劲。立即向上下左右爆散,屋脊瓦裂爆飞,屋梁在砰然大震中折断下沉,声势惊人。
黑影无法落实,向下疾沉。
国华却向前飞翻,飞越屋脊,落下时向下一滑,一闪不见。
凌云燕在理响跃瓦面,还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刚看到屋脊坍下出现一个丈夫的漏斗形洞孔,便看到黑影从洞孔中向上飞升。
她已经看也不是国华,身形轮廓砌熟悉得很。
“是公公吗?”她惊呼。
“该死的!刚才那家伙是谁?”狂龙飘落在她身侧怪叫:“他居然硬接了我一记撼山拳而无恙,依然能决速的逃掉了,是谁?”
“王一鸣。”她袖口凉气:“他……他不可能硬接公公的撼山拳,他的爪功比媳妇还差两分火候。”
“真是他?”
“是他,没错。媳妇攻了他五十招以上,抓破了他的右肩和左胯。”
“又是他!”
“他可能逃不出百步,快搜……”
“搜个屁!”狂龙粗野地怪叫:“上次他背部挨了我一拳,仍然逃掉了。”
“公公没伤到他?”
“劲道已散,你看,屋脊坍了,当然没击中他。传话下去,以后碰上这个人,千万小心,不可鲁莽出手。这混蛋一身奇学,令人莫测高深,必须集中全力对付他,三两个人找他,不过肉包子打狗。我问你。九灵仙客与天香仙子的事,到底真相如何?”
“他们……”
“下去再说,我要知道详细的经过。”狂龙说充。飞身而下“好像你这里出了不少事,真是奇怪。”
龙开河码头以停泊货船为主,间或有些自用的小客船系统其间,代步的小艇通常散布各处停f队这种小艇很少在大江航行。
天亮后不久,码头上逐渐忙碌。吃水饭的朋友,将这里称作温浦港,距城根不过两里左右,中间另有一条小河,叫小港。
以往,这里是客货船停泊的最大港埠,但自从钞关建了海天堤之后。大型的氏程容货舱,规定仅许在抄关码头停泊,温涌港便逐渐失去往昔的光彩。当年白居易送客温浦口,夜闻邻舟琵琶声。写出了千古绝唱琵琶行,就是这处地方。
河口的江岸上,目下仍有琵琶亭。但目下的温浦港,已非昔日风貌,繁华已逝,港口亦日渐淤浅。妙关码头已取而代之。
码头南端靠近龙开河浮桥,船大们正在吃中餐。一些挑夫挤在货舱内聊天,舱面上,两个船夫在整理船具。
码头出现了三个人,一位明眸皓齿的村姑,扶着气色甚差的年轻人,慢慢走下码头。
前面,一位瘦小的老村夫,背了一只大包裹,手点一根竹杖,一面向下走,一面回头招呼村姑走路要小心。
码头,不但是城狐社鼠鬼混的地方,也是江湖朋友的猎食场,更是官方眼线的活动地区,捉逃犯的重要场合,什么人都有。
这里,本来是雷匿剑范大鹏的地盘。现在,由五爪蚊解兴隆取而代之。
五爪蚊的爪牙们,在这里具有无上的权威。
可想而知,狂龙不会忽略这处地方,当然派有眼线坐镇。
坐镇的人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不可能被五爪蚊发现。他把五爪蚊看成笨驴,其实他自己比笨驴还要笨。三个陌生人,立即引起船夫们的注意。尤其是那位小村姑,虽则荆级布裙,但丽质天生,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会看直了眼,看得心中痒痒地。
老村夫站在一艘小货船的跳板口,放下了巨大的包裹,向小村姑打手式。
小村姑将年轻人扶住坐下,年轻人不住揉着胸口呻吟,脸色苍白失血,像个病虚的病鬼。
“喂!船家。”老村夫向在舱面好奇张望的两个船夫大叫。
“老头,你叫我?”一名船夫问。
“是呀。”
“干什么?”
“贵船的货卸完了没有?”
“卸完了,怎样?”
“很好,老汉要租你的船?”
“租船?开玩笑,明早船就要上货,运瓷揣到湖广,货已经在栈仓里。”
“老汉愿意付双倍船资,我们也要到期广。”
一旁过来一位泼皮,拍拍老村夫的肩膀。
“老头,要找客船,到钞关码头去找。”泼皮好意地说:“这里的货船不载客,除非是熟人。”
“可是……老汉急着要走……”
“要不,我带你们去找船。”泼皮一双色眼,狠膘着小村姑:“保证你们船资便宜,往来平安。”
“这——”
“走啦!我来掺你两步,小娘子。”泼皮流里流气地说,伸手便挽姑娘的小蛮腰。
“劈啦!”耳光声暴起。
“哎唷……”泼皮跟跪倒退。姑娘得理不让人,逼上一脚扫出,把泼皮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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