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屠龙》第104章


“这——”
“走啦!我来掺你两步,小娘子。”泼皮流里流气地说,伸手便挽姑娘的小蛮腰。
“劈啦!”耳光声暴起。
“哎唷……”泼皮跟跪倒退。姑娘得理不让人,逼上一脚扫出,把泼皮扫得倒地狂叫。
“瞎了你的狗眼。”小村姑双手叉腰。杏眼睁圆:“姑奶奶岂是好欺侮的?看我打断你的狗腿。”
立即涌来几个泼皮,几个船夫。喊打声大起。
老村夫大怒,一声怒叫,竹杖左挑右拂,五六个大汉倒了一地,狂叫声大起,码头大乱。
“上船!”老村夫急叫,拾起大包裹。一跃上船,包裹往舱面上一丢。
小村姑掺了年轻病人,抢下跳板。
“喂!你们不能……”两个船夫怪叫,伸手阻拦。
“小村姑在大包裹中抽出一把剑,拔剑出鞘。
“开船,不然宰了你们。”小村姑怒叫:“宰光了我们再找另一艘。”
船后人声鼎沸,七八名健壮的船夫,提钩带棍咒骂着向前舱抢来。
老村夫一根竹杖,快得不可思议,三两下就敲翻了四个人。
小村姑挺剑抢出,迎着第五名船夫一剑扎出。
船夫一棍横拨,剑没拨开,剑尖已抵在咽喉下。
“饶命……”船夫丢掉棍,脸无人色狂叫。
岸上人声鼎沸,不少人光喝打,却不敢上船。
“那是逆犯王一鸣,无影刀。”人丛中有人叫:“你们如果活得不耐烦,上去送死好了。”
不叫倒好,这一叫出逆犯两个字,登时吓跑了一半人,喝打声候止。
“你开不开船?”小村姑厉声向船夫问:“不开,宰光你们。”
“好,好好,小的开……开船。”船夫心胆惧寒,急急应允。
“快!”小村姑收剑沉叱。
船是一百石小货船,单桅单舱,可以走大江,是相当决速的货船,偶或可以附搭三五名旅客。所以货舱的前面铺有舱扳,可能睡几个人。
一阵忙碌,船缓缓驶离码头。
码头上,有人沿码头往北走。监视着船的去向,一直目送船驶出江口,驶向大江上游,升起风帆冉冉而去。
船驶离码头后片刻,三个穿皮袄佩了剑的人赶到了,堵住了被打得头青脸肿的泼皮。
“怎么一回事?”为首的中年人沉声问。
“挨……挨了揍。”泼皮掩着青肿的脸颊诅骂:“天杀的小贱人,他娘的打……打得好重。”
“是什么人?”
“鬼才知道是什么人……”
“啪!”中年人给了泼皮下一耳光。
“你敢不说?”中年人厉声问。
“哎唷!你……你这贼王八也打人……”泼皮历叫。
“闭嘴!你和五爪蚊怎么称呼?”
“这……”
“说!不然要你生死两难。”
“你们是……”
“京都专使的人。”
“哎呀!这……这这……”
“你说不说?”
“是……是王一鸣和……和无影刀,还……还有…个小……小村姑……”
“真的?”
“小的不认识他们,只听到有人是这样说而已。
“好,将经过说来听听。”
泼皮怎敢隐瞒?乖乖将经过详细说了。
第二十八章
江宁府龙江关江南船场所制造的官船,是相当有名的。狂龙的三艘官船,就是从江宁获得的。两舱,两桅,平稳轻快,每船附拖两艘小艇。
船泊在钞关码头,从城子营的箱笼行李搬上船,远得很呢:召回派到各地潜伏的人,也需要一段时间。
这就是人多的缺点,行动不够迅速。狮子搏兔,通常挨饿的九成九是狮子。
狂龙的下一站原来就订定湖广武昌,王一鸣逃向湖广,真是天意。
三霸天的档案中,记载着王一鸣的籍贯是湖广岳州。
神龙常宏两霸天,就是追赶王一鸣南下途巾被杀的。显然,被猎的小兽,被迫急了便注窝里逃。
为了赶时间,狂龙毫不考虑地带了一群走狗扬帆穷追,三艘官船驶离码头,已经是近午时分了,猎物的船。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以上。
官船比货船速度快,狂龙并不耽心追不上、逆水航行,风向又不太对,航向转折,两个的辰最多仅能上航三十里,逃不掉的。
狂龙乘坐第一艘官船,船上带着三名码头混混,是五爪蛟的得力眼线,他们认识王一鸣劫持的货船。
五爪蛟是很聪明的,码头事故发生之后,他就躲起来了,谁也不知道他到何处去了。他是九江的地头神,离开九江,便成了失了水的鱼,游浅水的龙,所以找到他,狂龙并不在意。
天寒地冻,大江正属水枯期,船只皆放乎中流,容易辨识。
一艘官船破浪疾驶,向上又向上。
进人兴国州水域,这才完全脱离江西地境,进入湖北的水域。这一带江面辽阔,江心也经常出现沙洲,有些大洲甚至有二三十里的长度,将江面一分为二。
虽然没有九江下游的沙洲多,那一带早年将大江分隔成九条河道,所以称为九江。而这一段江面直抵武昌上下游,洲上经常生长有草木,也有民居,即使洪水为灾,也淹没不了这些已经成了岛的洲。
有些有名的大洲,往昔曾经是两军决战的古战场呢!
上航速度缓慢,一天走不了五六十里。虽则不禁夜航,但大型船只谁敢夜航冒险?只好沿途泊舟打听消息。
这天一早,船过黄石港江面,驶向武昌县境(不是武昌府)。
“你们看,就是前面那艘船。”在舱面搜寻船只的泼皮,兴奋地大叫。
一名走狗在旁相陪,不由大喜过望。
“是哪一艘?”走狗向波浪滔滔的上游江面眺望:“船只大小都差不多,样式也差不多。你怎么分辨?怎知道是他们的船?”
“那艘帆右上角,有一块颜色稍内的地方。”泼皮说:“看到了没有?那是补了不到一年的新帆布,一看便知,错不了。”
烟水蒙蒙,辽阔的江面,上下行的船只甚多,视界可及十余里外。
那艘船,远得很呢!江上目视,易误远为近,似乎就在上游不远,但足有十里以上。
“唔!看到了。”走狗说:“没弄错?”
“小的敢弄错吗?”泼皮苦笑:“当然。小的只敢保证他们劫持的货船是这一艘。至于他们是否还在那艘船上。小的就不敢保证了。”
“不敢保证,你这是什么意思?”走狗沉声问。
“追了好几天,谁敢保证他们不在中途下船了?小的能保证吗?”
“去你娘的!”走狗笑骂:“但愿你这张乌鸦嘴不灵光。”
走狗急急入舱禀报。全船一乱。
已经是满帆,船速不可能加快。即使再催也是枉然。只能钉紧前面货舱的帆影,逐尺往前面拉近。
货船是空舱,速度比官船仅慢了些少,一个时辰,仅拉近一二里,穷追的人只能眼睁睁空焦急。
追了两个时辰,舱内的狂龙憋不住了,“得设法靠岸,从岸上追到前面去,找船在前面拦截。”他向在舱内侍候他的人叫嚷。
“长上,那是欲速则不达。”坐在下首的其河使者苦笑:“道路不随江岸走,有时离江数十里,不可能看到江上的船。如果半途他们的船靠了岸,岂不是追过头了?如果他们上北岸,那就更糟,黄州那一带的山区,到处都可以躲藏。我们的人已损失了一半,目下能用的人手,也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再一分开水陆并进,永远休想捉住他们了。”
“那小杂种已被我的撼山拳重创,不会半途泊岸逃走的。”
“那就由我带人上岸追好了。”冥河使才只好放弃己见,他知道这位拜名子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是不容别人反对的。
“章兄只能带人直奔武昌府城。”吴天一笔说:“走小径沿江追,七弯八转绝对追不上的。”
“那就算了。”狂龙反而不再坚持:“依你们估计,今晚可以追上去吗?”
“差不多,问题是,晚上他们会不会夜航。”冥河使者说:“夜间江亡追踪,太难了。”
冥河使者曾经是大河两岸的悍寇司令人,水上功夫超尘拔俗,熟谙水上技艺,说夜间追踪困难,那就一定有困难,行家的估计当然少有差错。
“如果他们泊舟呢?”
“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冥河使者说:一旦如果找所料不差,他们必定夜航。”
“为何?”
“他们一定已经发现我们船追踪了。
“可能吗?”
“可能的。不过,天一黑,我们就可以拉近至四五里以内,即使夜航,至迟明早就可以超越到前面。三艘船前后一夹,他们就成了煮熟的鸭子啦!”
“好吧!那就继续追赶。水中擒人的事。得劳驾章贤弟了。大冷天,我想,他们不会跳水逃命的。”
“包在兄弟身上,在水中,他们逃不掉的。”冥河使者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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