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剑》第69章


影子呐呐道:“你,你……”
喻无言道:“你不用害怕,我既然已经放了你,就不会再折磨你。对我来说,你连一只狗都还不如。”
佐佐木这时也抬起了头,“我们确实是连狗都不如,但总算还守信用,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
喻无言道:“好,很好。果然我没有看错人,你总算没有令我失望,你竟然能真杀了他。”
佐佐木道:“任何人都不是常胜的,我也一样。”
“说得好。”喻无言道:“你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我想不到的是一个有情的死士,竟然刀法还是那么厉害,连皇甫少松这种人也能死在你面前。”
佐佐木道:“死士有情并不是一件坏事,有时候正因为有了情所以才会有力量,就像世间充满了情所以大地才充满了光明一样。只有真正不懂情的人才不会明白情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
喻无言听着他的话,她的脸在扭曲,显得非常痛苦。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不懂情吗?
可能是爱得太深,所以也就恨得越深了吧。
佐佐木道:“皇甫少松的确剑法厉害,但却却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是人们传得神乎其神,实则并没有那么可怕。”
喻无言一阵变态的大笑,“无论怎么样,我确实还是应该感谢你,你毕竟帮我做了不少事。”
“不用客气,这本是我们欠你的。”佐佐木冷冷道。
“但现在你们已经还清了。”
佐佐木道:“是的,虽然你曾经救过我们夫妻的命,但我们已经尽数还给你了。”
喻无言道:“很好,我总算不是做的一件亏本生意,只是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还是那么清醒,做过死士的人,应该多少有些麻木的。”
佐佐木道:“本来是的,我们夫妻经过了十多年地狱般的生活,确实已经麻木了,可是,我们又被唤醒了。”
“唤醒了,天地间真有这种事?”
“有的,有情,爱情,只要是情,就会有感动,一个人只要身上还流着鲜红的血液,就永远不会麻木。”
“你是说你是被感动了?”
“是的,我经历了太多磨难,而这所有的事却让我继续感到了作为一个人的感觉,在患难中我重新找到了感觉,有情,和爱情。”
喻无言显得很吃惊,“想不到,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佐佐木道:“任何人都会有走眼的时候,你不觉得吗?一个人是不能妄想着控制另一个人的。”
喻无言又是一阵怪笑,“但无论怎么说,你总算为我做了不少事,总算达成了我的心愿,不是吗?”
佐佐木道:“你说得很对,但是一个人总会有遭到恶果的时候,一个人不应该对人和事都那么自信的,你也不会例外的。”
喻无言道:“我也相信,单卧更相信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佐佐木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早已明白了,他沉默了半晌,道:“我杀了皇甫少松当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我实在想不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喻无言道:“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我喜欢。”
佐佐木道:“难道你就不担心我现在出手杀了你?”
喻无言笑了,“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但我更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她道:“一只被主人喂了十多年的狗会发疯咬主人一口吗?”
佐佐木叹了口气,“你太自信了,你要知道,即使是畜生,也会有逼急了跳墙的时候。”
喻无言笑道:“但我相信你不会的,不是吗?”
佐佐木没有说话,他确实不会动手的。虽然喻无言最终毁了他,但她毕竟曾经救过她的命,他是乐意为她做事的。
对他来说,无论她叫他做了什么,但总算她曾经对他有恩。
江湖中人,只要还有血液在流淌着,就不会对曾经的恩人下手。
这也正是江湖中人的可爱之处。
却也是他们的愚忠之处。
影子在一旁一直静静地偎在佐佐木的身上,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因为她受够了喻无言的折磨,她深深地知道站在面前的是怎样一个人。
女人和男人之间总会有很多不同的,佐佐木可以原谅一切,但影子不能,她愤怒地向喻无言冲了上去,“你这个魔头,我……”
但她没有这种能力,她刚跑出两步,身子已经摔倒在地。
佐佐木扶起她,他的双手接触到她的身体,感到她在不停地痉挛。
他的心沉了下去,他感到了有什么事发生。
他用手轻轻地在影子的身上抚摸着,很轻的,但影子却仍然忍不住地疼痛。
她想逃避,但佐佐木已经楼主了他。
他的汗水流了出来,他感到了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想必她忍受过一段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他的心在流着血。
喻无言却发疯似的笑了,“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我对你总算不错的。”
佐佐木强忍住内心的愤怒,狠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喻无言道:“我将她弄成这个样子,她以后就只有死死地跟着你了,再也不会跟着其他男人私奔了,因为世上的男人只要剥光了她的衣服,是没有不呕吐,然后跑光的。”
“你的确想得很周到。”
“谁说不是,男人不是都觉得世上的女人很贱吗?不这样折磨她,男人怎么能放心呢?”
“可你也是女人。”
喻无言脸上显出一阵痛苦之色,“我是女人,谁说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吗?”
她说出这种话,他们都不由一惊,难道喻无言疯了?
他们都怔怔地望着她,显得有些吃惊。影子禁不住身体的疼痛,再次晕倒过去,佐佐木紧紧地搂着她。
她在地狱里已经晕倒了无数次,她曾经承受了多少的痛苦,但她从未晕倒过,但她竟然感到晕倒也是一种享受。因为只有晕倒过去,她才能完全忘记痛苦。
尤其一个人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情况下,晕倒确实已经是唯一的出路。
喻无言看着影子晕倒,似乎很开心,“我现在才明白,一个女人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睡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影子明明是晕倒,她却说是睡着。而实质上,睡着和晕倒确没有多大的分别,只是因为外界的变化而已。
有的时候,人能睡着固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能晕倒也是不错的,因为有些事总是人不能面对和承受的。
佐佐木听着他的话,他实在已忍无可忍,他已愤怒之极。只是思想还在控制着他,他不能冲动。无论怎么说,她总算将影子交给了他,总算让他们见面。
这时喻无言继续道:“我现在才知道了,男人是多么可恶,竟然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害,难道他们平时的关心都是假的?”
她一再地要激起佐佐木的愤怒,没有人能明白她的用意,难道她是要看到佐佐木的痛苦?但她就不害怕激发了佐佐木的最后一点耐性,对她痛下杀手吗?
佐佐木始终没有反应,他似乎不屑于听到她的话。他已经愤怒已级,但他突然间又清醒过来,似乎什么事想通了,一点也不理会喻无言,抱起影子,转身向密林里走去。
喻无言在身后发疯似的吼道:“懦夫,懦夫……”
佐佐木已经不会听到她的话了,因为他突然间脚下一滑,全身的穴道已经被人点中,然后他就也晕倒过去。
第四七章 妇人蛇蝎
喻无言还在大声地骂着,突然间她便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一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人,她显得很愉快。
但她看到的这个人却似乎很难过,脸色苍白,正目不转睛地盯住喻无言。
她走得很慢,她慢慢地走到喻无言面前,只说了一句话,一句充满了责问的话,“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是谁?难道是那小子?”喻无言指着地上皇甫少松的尸体道。
欧阳七道:“你说过不杀他的。”
喻无言道:“是吗?这只是你说的,但我可没有保证。因为这种事是谁也没法预料的。”
欧阳七道:“你欺骗我,你早已经预料到了,无论谁输谁赢,他们都不会走出这片树林的,这四周已经早被你埋伏下了重重机关。”
喻无言显得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欧阳七道:“我在你房里无意发现了一张图纸,正是一张机关图。你已经早有预谋。”
喻无言道:“不错,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活着离开的,但佐佐木总算还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欧阳七道:“因为你算准了他会从那条路经过,算准了他抱着一个人会划一跤,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我才能一击必中。”
“而且正好他那时伤心欲绝,完全没有防范,失去了斗志。”喻无言笑着道:“说明你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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