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剑》第70章


“而且正好他那时伤心欲绝,完全没有防范,失去了斗志。”喻无言笑着道:“说明你越来月懂得把握机会了。”
欧阳七冷笑:“我却没有你那么狠心,我只是将他点晕而已。如果不是我将他弄晕,你却要让他们都去见阎王了。”
喻无言眯起了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这么说,你是在帮他们?”
欧阳七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死更多的人,他们太无辜了。”
喻无言道:“难道你忘了,这一切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得那么快。”
欧阳七道:“是啊,的确是我,但他们已经死得够多,再死已经没有意义了。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么害人吗?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喻无言发疯似地笑道:“我想你是病了,男人从不会同情女人,我们又何必同情他们。你看这些男人,死有余辜,还不是这个样。”
欧阳七一张苍白的脸映在月光下,说不出地阴森可怖。她望着皇甫少松的尸体,那一身白衣如雪,那风度而优雅的身姿,此时已经僵硬,再也不能回转了,她竟然感到了一点悔意。
可惜,这一切已经太迟了些。
喻无言冷笑道:“你是不是对这小子孩余情未了?”
欧阳七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似乎根本未听见。
但她也无需回答,她的眼神,她脸畔的两行热泪已经说明了一切。
喻无言突然发疯似的大笑,“你不觉得一切已经晚了吗?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我,就应该知道,男人都是最讨厌的东西。”
欧阳七冷冷道:“我和你不同,你是魔鬼,魔鬼……”
喻无言却突然笑了,她走近拉起了欧阳七的手,“但我们都是女人,是好姐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总是要走下去的。”
欧阳七并没有反抗,她的手就这样被喻无言握着。
喻无言道:“我知道,喻无言总算对你有情,但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本就是一个要命的错误。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怪他们太笨,咎由自取。”
喻无言却道:“但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那又会怎样呢?”
喻无言的眼里显出一副痛苦之色,“那他们更该死。”
欧阳七道:“难道男人就都该死吗?”
喻无言道:“不是,而是这世上本就不应该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似乎天生就喜欢欺负女人,而女人本不是被人欺负的啊。”
欧阳七道:“但如果这世上少了男人和女人,岂不少了太多乐趣?”
喻无言道:“但如果世上少了男人和女人,也岂非少了太多的怨恨?”
欧阳七没有话说了,男人和女人的事总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人类是因情而生,却也是被情所困,世间所有的怨恨似乎都是因情而起。
情之一字何其难解,既让人喜悦也让人心碎,有的人为它着迷,有的人为它发疯。
但若人世间少了这个东西,又会变得何其地枯燥乏味。
她们不明白,只因为她们根本未感受到情的幸福和温馨。
这是她们的原因,还是男人的过错?
她们都是人世的尤物,是美的精华,但她们却被爱情摧残掉,这是男人冷淡了她们,还是她们的欲望所致?
男人最大的过错其实就是不应该小看女人,他们一旦小看女人,那么自己受苦的日子就要来了。
因为女人也是人,有时候,女人甚至比男人还要狠。
一个男人忽视了女人,那么就好比自己身边随时存放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一个女人很容易为爱沉沦,但也容易因爱生恨而变成凶恶的老虎。
只有体味过女人手段的男人才知道女人是一种多么凶恶的老虎。
更要命的是,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自恋,女人一自恋起来跟男人本是没有什么两样的,就会变得自傲,那么对男人的霸道她们就会有所想法了。
一旦她们的法子出来了,也就是男人开始难过的时候了。
而男人通常又容易在美丽的女人面前放松警惕,所以越是骄傲的男人通过也会在女人手上栽得越深。
正因为如此,所以女人都知道了一种对付男人的法子,甚至男人也会用了,那就是“美人计”。
虽然看似可笑的东西,但却是屡试不爽,百用百灵,所以女人还被誉为最神秘的动物之一。
那么相比之下,男人在女人面前就会显得很幼稚了。
喻无言道:“我现在很了解你的心情,但你想想我们的处境,你就一点不会难过了。难道我们喜欢这样吗?我们也是被这些臭男人害的。”
欧阳七一直很沉默,失魂落魄的,因为她突然感到,她的身体完全空虚,好像已经麻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无论她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她容易得到的东西,她都完全毁灭了,她真正感到她的生存失去了意义。
这种感觉,真比任何时候都令人害怕。
她从未如此恐惧过。
却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喻无言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她的两眼大睁,瞳孔在不停地放大,脸上更是充满了恐惧。
凄惨的月光,凄清的树林,她看上去可怕极了,这时连欧阳七看到她的表情,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全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她从未见过喻无言这种表情,但她心里明白,定是有什么最恐怖的事发生。
但可笑的是,她竟然已经没有了勇气转过身,看看她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七就站在喻无言对面,她们的距离不过在三丈开外,而喻无言正好是面对月光,清冷的月光也正好洒在她惊艳的脸庞上。
欧阳七已经完全呆了,她的身体发软,禁不住要倒下去。
难道是见到了鬼?
在这种地方,本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凄清的月光,萧瑟的野外,树叶婆娑的响声,本就充满了神秘。
在这样的夜里,精灵总会喜欢降临人间,在人间游玩,体味人间的酸甜苦辣。因为人类的生活是所有一切中最为丰富的,枯燥乏味的精灵总不会放过难得的月圆的夜晚。
欧阳七怎么也想不到,她走南闯北,虽说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物,但总是还有些响头的,她的手段和骄傲,已足以令大多数猛汉拜倒在她的大腿下。
而此时,她竟然完全失去了勇气,甚至连回头的胆量都没有了。
她也不必回头了,因为她已经清晰地看到了一条影子在渐渐地向她靠近,从她身边越过去。
很轻,很飘忽。
当影子经过欧阳七身边时,她差点忍不住要叫起来,但她总算没有叫的力气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瘫软。
影子逐渐向喻无言靠近,直直地向喻无言走去,当走过欧阳七身边时,她仍然惊魂甫定,她死死地盯住那人的背影,不知道那是人是鬼。
如果是鬼,据说鬼是没有影子的,那么那是人了。
但既然是人,为什么会如此飘忽,而且脚上未发出一点声音?
欧阳七有飞天狐狸的称誉,自是她的轻功了得,在江湖上少有能出其右的,任何的风吹草动自然很难逃过她的耳朵。
但那人走过时竟未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当走过她身边时,她任然很难感觉到一个人从她身边经过。
他走得很慢,一直走到喻无言面前。喻无言也似撞到了鬼似的,一点反应没有,好像被什么施了默然,已经完全不能动弹。
那影子走近了,却听到“啪”的一声,喻无言被他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他冷冷道:“你疯了!”
那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责问,显得愤怒。
喻无言没有表情,她已经很少有表情了。她已经对生活完全失望,已经远离了人生的喜怒哀乐。
一个对生活完全失望了的人,实在已经显不出任何表情了。
这时,喻无言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大笑道:“是的,我疯了,但这却都是因为什么啊?”
她的语声中充满了迷茫,那影子也似乎怔住了,他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哈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喻无言大声道。
“因为我?”那人道:“我看你真是疯了,老夫对你可是不薄,你竟然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
“好,很好。”喻无言道:“你说,我跟你这几十年,你有几天时间呆在我身边?我跟守寡有什么区别?”
她的眼泪此时禁不住流了出来,再坚强的女人,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毕竟还是脆弱的。
她道:“你确实给我提供了很好的生活,我的确感到很富足,但是,一个女人需要却不仅仅是这些啊……”
那男人此时真的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生位高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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