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垒情关》第74章


“最好不要在此地歇息,预防意外。”林华仍抓紧话题说。 
“呵呵!放心啦!这条路小弟曾经走过一趟,沿途地广人稀,鬼打死人,除了要防范一二十个小毛贼之外,没有什么要可怕的。” 
一名轿夫接口道:“这时节在这条路不要紧,在秋季可得小心些,经常可以碰上狼群,那些饿狼可真吓人哪。” 
“其实,一年四季那一天没有狼?”邢永平信口说。 
“平时狼不会成群,它们不敢乱来,只敢钉在人后面找机会偷袭,成了群委实可怕急了,五六个人不够它们做一顿晚餐,到了,进亭歇会儿。” 
小茶亭容纳不下这许多人,轿子停在亭外。邢永平热心地盛了一碗茶水递入轿内,低声说:“林兄请放心,不会有意外的,沿途你并未露过脸,而兄弟在这一带一无朋友二无仇家,怕什么?” 
“邢兄喝了茶吗?”林华问。邢永平口说不怕,其实不无戒心,闻声一怔,扭头大叫:“等会儿再喝茶水。” 
他即使不叫,洪费几个老江湖也不会立即喝茶水,他们等到收了汗,方肯进茶水解渴,这是赶长途的人保健的常识。三位轿夫可不讲究这些,他们走惯了长途,体壮如牛,这种天候赶路根本不算辛苦,进得亭来便各自端了一碗茶往口里灌,邢永平的叫声传到,他们已喝光了第二碗啦! 
邢永平端着茶碗重行入亭,向洪费说:“寨门大开,为何看不见人影?可真有古怪…” 
话未说完,一名娇夫突然直挺挺地倒了。 
“快走!”邢永平抓起包裹背上叫。 
“我带人走。”洪费叫挂上包裹奔向山轿。 
“哈哈哈哈!”村寨口突传来了震天长笑,第一个青影出现。 
“留下啦!相好的。”窜出的第二名青影叫。 
路对面的柏林中,两名青衣从上向下跳,亮出了单刀有人叫:“好朋友,留下财神爷交个朋友。” 
村口共出现了六名带刀剑穿青劲的人,向前飞掠,有人叫:“关中十义久候多时,算定你们走上这条路,等着啦!朋友。” 
“向东走!”邢永平低喝。 
洪贵从轿中拖出林华,扔上背背了便走。 
刚奔出二三十丈,前面路右的深沟中跳出两个人,单刀立下门户狂笑道:“留下人,放你们一条活路。” 
管勇飞跃而上,从行囊中褪出沉重的剑刀柄,大吼道:“你,什么东西?接着!” 
包裹向右首那人掷去,剑刀自然出鞘。右面的青衣大汉不知是计,用力挑拍迎面掷来的包裹叫:“不要包裹要人……” 
话未完,管勇已从包裹下方切入,剑刀疾挥,刀光一闪,大汉的双脚齐膝而断,狂叫着扑翻在地挣命。管勇跟踪抢近,手起刀落大喝道:“补你一刀送你上路。”声落,刀已砍下了对方的斗大头颅。 
另一面,邢永平扑向左面的大汉,他用的是剑,剑刚出手点出,左手已发出一枝扔手箭。大汉刚挥刀接招,发觉箭到已来不及躲避,箭毫不容情地贯入小腹,这种又粗又沉的扔手箭挨上了不得了,登时便全身发僵。 
“你找死!?”邢永平吼叫,一剑刺人对方的心口。 
洪贵在两名同伴的保护下,冲出前面去了。 
后面八名青衣呐喊着狂追,紧接不舍毫不放松。双方的脚程相差无几,始终保持十余丈距离无法拉近。 
五人中,洪贵的轻功最佳,背了一个人,依然胜任,健步如飞快通奔马。 
追过五丈原,进入郡县县境,长期奔跑,洪贵逐渐慢下来了。邢永平断后,转过一座山脚,便向管勇说:“关中十义可恶宰了他们永绝后患,他们已远离埋伏区,是宰他们的时候了。” 
“对,宰了他们。”管勇目涌杀机地说。 
邢永平向前叫:“洪兄弟,在前面等。” 
两人向路两侧一闪,窜人草丛。接着,追的人便追过山脚来了。 
八名大汉鱼贯追赶,不知有人藏在草中,第三名大汉刚通过,草丛中镖箭齐飞,前面的三名大汉狂叫着冲倒在地。 
邢永平与管勇左右齐出,刀如猛虎,剑似狂龙,猛扑第四名大汉。 
第四名大汉大骇,猛地向地面一扑,夺身左滚,钢刀一面护身自卫,一面袭击邢永平的下盘应变之快,委实高明万分。 
邢永平大出意外,百忙中向上一跃,来不及出手。大汉滚人路旁草丛,再飞跃丈余方敢止步回身。 
后面的四名大汉立即骇然止步列阵,不敢冲上。 
邢永平举剑迎上,冷笑道:“好哇!你们这些小泥鳅,居然敢挑龙王爷的牙缝余食,简直瞎了你们的狗眼,你把太爷看成什么人了?谁是关中十义的老大双尾蝎范智?站出来说话。” 
一名短小精悍的大汉扬刀踏前一步,咬牙切齿地说:“太爷就是范智,你是鬼影子洪泽吗?” 
“哈哈哈哈!太爷姓邢,绰名叫……你不必问了,纳命吧。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 
话未完,山脚后转出两个灰衣老人,苍劲的嗓音震耳欲聋。 
“哈哈哈哈……谁知道上天堂的路?替咱们两个老不死指引好吗?” 
邢永平大骇,认得是凉州道上食店现身,惩戒夺魂钩的老者,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向管勇急叫:“风紧扯活!” 
声出脚动,窜入路旁草丛,溜之大吉。 
管勇当然也记得两个怪老人,不由心胆俱寒,跟踪急逃,一面恐惧地叫:“邢兄,咱们恐怕逃不掉……” 
“逃不掉也得逃,咱们必须将老贼们引开,煮熟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一千两银子怎可轻易断送?要让两个老怪物追上洪贵弟,那眼看到手的一千两银子便泡汤啦!快走!” 
后面不见有人追来,他们绕上大道,恰好看到洪贵三个人藏在前面的枯林中,却不见林华。 
“邢兄,怎么啦?”洪贵伸头来叫。 
“硬点子到了,快走。林老弟呢?”邢永平问。 
“藏在里面。咱们……” 
“咱们要离开正路,抄小径走,快。” 
“刚才是……” 
“先别问,快走!” 
五人带了林华进入南面的山区,在山区中摸索东行。 
背着林华的洪贵一面走,一面问:“林兄,你认识关中十义吗?” 
“不认识,闻名而已,听说他们是横行关中的黑道恶贼。”林华漫不经心地答。 
“你明白了吧?在六盘山遇上的那两个家伙,已把消息放出去了。” 
林华长叹一声,苦笑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下曾经一再救过他们的命想不到他们竞恩将仇报如此对待我。” 
“这世间,哼!朋友是靠不住的。”邢永平愤愤地说。 
“因此,诸位与兄弟素昧平生,竟仗义援手,更显得诸位云情高谊的可贵了。”林华感慨万端地说。 
他根本不知外界的事,真认为是三绝剑出卖他呢,说了这几句话,他感到一阵惭愧,他不该对邢永平五个人起疑的,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吗? 
“等我复原以后,再对他们道歉好了。”他心中在打算。 
他们在一座偏僻的山谷藏身,打算改为昼伏夜行,以免引起江湖败类的注意。关中十义已死其五,走掉了五个,消息必定不径而走,日夜危难正多哩! 
傍晚进分,林华悄悄掏出怀中密藏的丹丸,服下了十颗。这几天中,他已感到体内气血澎湃精力旺盛,手脚已有转移,大有起色,但他忍住了,除了午夜无人注意时默运真气活动手脚之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他心中有数,如果他想站立而不需人扶持,该无困难,只不过尚不能激烈活动而已。 
服下丹丸,他扭头向在不远外戒备的管勇问:“管兄,那徐文海到底是什么人?” 
管勇大概想表示自己见闻广博,不假思索颇为自豪地说:“那位仁兄出道仅年余,水陆能耐十分了得,首次在太湖现身,单人独剑降服了太湖群盗,太湖十大盗魁公举他为首领,送绰号尊称太湖一君,自此一举成名天下闻,成为武林后起之秀中的顶尖儿人物。” 
“怪事,他为何竟出一千两银子重赏捉我?我与他无冤无仇,委实令人困惑。” 
“他是湖广衡州……” 
“哎呀!他是集贤庄主威灵仙的……”他恍然地叫。 
“的亲弟。” 
“哦!原来如此,难怪。”他总算明白了。 
去探道的邢永平恰好从前面的林中钻出,招手叫:“准备启程,五里外有一座三家村,到那儿去觅食,好在晚间赶路。” 
他们在三家村的一家农舍中,以一两银子弄妥了晚餐,问清了去向,食罢立即启程,沿小樵径北行三四里,果然找到了东西大道,距郡县只有十余里了。 
郡县城南岔出一条小径,可抵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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