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垒情关》第75章


了东西大道,距郡县只有十余里了。 
郡县城南岔出一条小径,可抵斜峪关。目前斜峪关已经封闭,不许百姓入山。所以南面事实上没有路,通汉中的古道早就不通了。 
五个人轮流背林华赶路,踏着上弦新月的光芒,向东疾走。 
管勇背着林华,前是洪贵,后是邢永平。最前面一人探道而进,相距五六丈。后面一人相距三四丈,负责断后。 
正走间,前面探道的人突然一声狂叫,重重地跌倒。 
两侧高与人齐的茂草缓缓而动,钻出五个黑影,吼声震耳:“华山五霸在此,好朋友留下了吧!” 
邢永平一声怒啸,人如怒豹般窜出,左手扔出一枝扔手箭,剑奔冲来的一个黑影,招出“白云出岫”下手绝情。 
箭在夜间扔出,相距又近,一发即至,断无落空之理,最先冲近的黑影只顾接招,却不知箭已射入小腹。 
“铮”一声暴响,双剑相交。黑影像是突遇雷击,浑身一震,剑失手坠地。邢永平的剑排空直人,刺入对方的胸口。 
后面突传来一声惨叫,断后的同伴被杀,传来了狼嗥似的怪叫声:“终南三友久候多时,投降者不杀。” 
邢永平心中叫苦不迭,刚接住第二个黑影,便听到断后同伴传来的惨号,只叫得他心中一冷也发了狠,一剑崩开第二个黑影攻来的一剑,走险切入飞起一脚,恰好踢中黑影的下阴,黑影应脚便倒。 
前面,洪贵已砍下一名黑影的脑袋,但却被另一名黑影缠住了。 
管勇背着林华,但仍可挺刀应战,接住了最后一名黑影,依然悍勇绝伦,应付裕如而且略占上风。 
前面已无顾忌,邢永平便全力对付后面的终南三友。正如他所料,三五成群前来劫人的,只是些小毛贼而已,真正的高手名宿,决不会成群结队劫路。他一咬牙,挺剑疾冲而上。 
终南三友三面一分,三剑齐指,中间那人叫:“慢来,亮万。” 
他不予置答,向左一闪,剑芒飞刺左面的人。可是,左面的人鬼精灵,不接招向后疾退叫:“是鬼影子洪兄吗?有话好说。哈哈!来得好。” 
四个人缠上了,像走马灯般互相追逐。 
邢永平五个人已死了两个,三个人也陷住了。 
八个人在朦胧的月光下,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恶斗,暴起的刀剑声震耳欲聋,一两声叱喝震得山谷为之应鸣。 
邢永平知道要糟,终南三友显然志在缠住他,可能要等到天亮,或者等候大援,三个人用游斗术缠住他,想脱身委实不易,想毙了对方更是难上加难。他发出一声示意撤退的低啸,开始向东面管勇退。 
蓦地,西面香风入鼻,一个矮小的黑影鬼魅般投入战圈,猛扑终南三友中的最后一人,娇叱乍起:“恶贼斗胆!” 
“啊……”惨叫声惊心动魄,新加入的娇小黑影刺入一人的腰肋。 
邢永平大喜,向后飞返,低喝一声:“右面走!”向右窜入草丛。 
管勇听出是邢永平的声音,一剑震开对手的单刀,也随后钻入草丛。 
洪贵更不慢,衔尾跟入,三个人像兔子般急窜,窜入五六丈外的黑暗树林。黑夜间,即使是一流高手,也不敢追人林中送死。 
华山五霸只剩下两个人,怎敢穷追?急急溜了。 
终南三友死了一个,另两人见同伴被刺倒,勃然大怒,放弃追逐,回头对付娇小的黑影,“铮铮”两声暴响,火星飞溅,两人的剑同被震偏,两面一分。 
月华如水,夜风萧萧,除了尸体,只剩下他们敌我双方三个人。 
娇小的黑影带了熏衣香,叱声又是女人的声音,不必细看也知是女人,而且是爱香爱美的女郎。 
“你是什么人?”左面的人问,声音饱含怒意,也带了五分恐惧。 
“我姓庄,你是华山五霸吗?”女郎冷冷地问。 
“我们是……咦!你……你不是二凤之一的秀凤姑娘吗?” 
“我问你是不是华山五霸?好啊!你们跑到太白山撒野来了,你说怎办吧。” 
“庄姑娘,我……我们是终……终南三友。” 
“呸!三个鼠辈,你们的胆子比华山五霸更大了。” 
“我们……” 
“你们是拦劫江湖浪子来的。” 
“这……—— 
“他人呢?” 
“不……不知道。” 
“呸!你…” 
“庄姑娘,小可确……确是不知,刚才那人可能是鬼影子洪泽,小可还不曾见到江湖浪子。” 
蓦地,东面有人叫:“师妹,宰了他们算了。” 
又是女人的声音,两人大惊,火速转身一看,看到了另外一个娇小的身影,剑芒映月生寒。 
“你两人自刎好了。”庄秀凤沉声叫。 
终南三友打一冷战,一个战栗着叫:“两们姑娘高抬贵手,千不念万不念,念在彼此是近邻的……” 
“呸!住口!谁不知你们三友是独行大盗?早些年家师已经一而再警告你们,不许你们越过太白山一步,违者格杀勿论。今晚你们不但进入太白山区,而且意在行劫,不但违抗家师的……” 
“姑娘明鉴,那鬼影子几个人比咱们终南三友更坏……” 
“住口!我可不知谁是鬼影子,只看到你们以三打一围攻别人,显然……” 
“姑娘可追上前去问问,刚才那人确是鬼影子姓洪的,江湖浪子确在他们手中,不信可以……” 
庄秀凤哼了一声,剑举起了。 
两个家伙真没种,矮了半截跪下同声叫:“姑娘饶命……” 
“饶你的命可以,带本姑娘去找江湖浪子。” 
“但……” 
“你有朋友,眼线众多,我唯你是问,不答应就算了。” 
“不答应,姑娘是否让咱们走?从今之后,如敢踏入贵门的山门附近……” 
“谁答应让你走了?” 
“姑娘……” 
“不答应的话,你们得死。” 
“好,好,小可答应,答应……” 
姑娘冷冷一笑,向前面的女郎身影问:“师姐,师兄来了吗?” 
“来了,在里面找线索。” 
“请将师兄叫来,制这两个小贼的穴道。” 
“你难道不会自己动手?”. 
师姐笑问。 
“这些臭小贼会玷污手,只好劳驾大师兄了。” 
邢永平带了两位同伴,背了林华逃命,急如漏网之鱼,尽往林木深处钻,不辩东南西北,能走的地方便走,落荒而逃。 
林华过意不去,叫道:“已经接近了西安,诸位不必为了兄弟的事枉送性命了,请将兄弟留在附近的村寨藏身,邢兄便可以平安……” 
“兄弟,废话少说,咱们已经许下带你返中州的诺言,自无食言之理。危险算不了什么,咱们江湖人这条命本来就不值钱,能为你这位江湖少年豪杰尽一番心力,咱们死而无怨,请不要说那些泄气话好不?”邢永平激动地说。 
“不必多说,须防有人闻声跟来。”洪贵低叫。 
奔波了一夜,破晓时分,他们已疲劳得不知身在何处,只好休息,往一处山凹部的野草丛中一钻,四个人便沉沉睡去。 
这一沉睡直至日正中天,四人方陆续醒来。红日高照,禽鸟在四周飞鸣,林树青翠,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清香,四面全是高山,不知身在何处。 
四人吃完最后一点食物,邢永平本无表情地向洪贵说:“两位贤弟定然已遭毒手,目下只有咱们三人了,日后凶险正多,不能不更为小心。管贤弟向东先探探道,咱们决不可再往北找路沿途必定步步艰险,不得不防。” 
管勇背起行囊,说:“好,兄弟先探道。万一咱们失散……” 
邢永平瞥了林华一眼,说:“万一失散,西安府老地方见。”管勇沿东面的山谷走了,久久,三人藏身外南端的一株古松下,传来了一阵可怕的怪笑声。相距约在五六丈,只闻笑声不见其人。 
“糟!有人来了,准备走。”邢永平变色低叫。 
正准备身,笑声倏落,却听到一个苍老而洪亮熟悉的声音说:“终南剑客,你少找麻烦好不好?咱们两个老不死可不是抽你的后腿来的,何必吹胡子瞪眼睛?” 
“那你们来干什么?”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问,可能是终南剑客。 
“咱们追几个小兔崽子,已经追了许久了,一而再被他们溜掉了,这次又给他逃进贵地草窠,偌大的千里终南,到何处去找?劳驾,帮帮忙怎样?” 
语声渐远,显然终南剑客与客人皆向西走了。 
邢永乎惊出一身冷汗,说声走、急急向东溜。洪贵背起林华,急起直追。 
沿管勇所走的方向前行两里余,突见左面的山脊稍下处,管勇爬伏在草丛中,向他们示意挥手向左一指,明显地要他们快躲向左面的树林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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