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风云录》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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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奴道:“第三批圣尊精英之士已赴京中,想来应该可以很快得手了。”李南群说:“前面两批人依旧无讯?”江念奴迟疑摇头,但马上又道:“第三批人个个是属下精挑细选出来的,实乃圣尊宫中的精锐,相信会很快得手。只要朝廷中众臣皆食‘飘仙散’上瘾,京师就不攻自破了。”
李南群攒眉,“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否则焉会至今音讯全无。”江念奴又呈上一函,“这是凤语楼的密报。”李南群心情烦闷,不耐道:“又有何事?”江念奴说:“江湖中新立‘武林盟’,各门各派乃至被圣尊宫歼灭门派中的漏网之鱼纷纷归附,听说连盟主都已选出。”李南群怒而拍案,“何人敢居此位?是少林的一空,还是武当的玄真?在本座眼里,统统不堪一击。”
江念奴道:“是秋雨痕。”李南群一愕,“她?怎会是她?”他缓缓坐回椅上,喃喃自语,“她还是要和我为敌。”江念奴说:“听说少林、青城力荐她为盟主,余者也就都甘而从之了。她是魔剑传人,高居此位倒也不足为怪,何况身边还有薜思过、林忆昔甘为她出谋划策,有凌锋傲这等情痴为她赴汤蹈火。”
李南群面色阴郁,道:“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跟我作对。”门外忽然一阵嘈杂,江念奴见他脸色不愉,忙道:“属下出去看看再来回禀。”李南群杂念纷呈,无暇听她罗嗦,只示意离去,心中忍不住叹气,“梦怜与我如此敌视,我纵有成功之日,胜利的喜悦又给与谁分享。想自小到大,事无巨细,梦怜皆能知我懂我怜我,为何一别经年后彼此就咫尺天涯,甚至反目成仇……”
正思忖间,门口跌进一人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定睛一看,跌进门来的正是他与江念奴刚才提及的凤语楼老鸨凤老大。只见她脑后盘着髻,穿着一件普通农户家常见的青布衫,衫上污渍斑斑,脸上也蹭着两块黄泥巴,活脱脱一个乡下逃难出来的阿婆。
顿时吃了一惊,身子微向前倾,死死盯着凤老大,半晌才说:“凤老大,你这是……”凤老大自进门以来,便一屁股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老半天没回上话。
江念奴代她回道:“主公,凤语楼忽遭官府围剿,整个堂口全军覆没,只逃出凤老大一人。”李南群倒抽一口冷气,凤语楼虽只是圣尊宫下设的一个堂口,但因其是杭城中最大的销金窟,能日进斗金而成为圣尊宫日常开支的最主要来源。而今乍闻遭官府围剿,他纵定力再强也一时慌乱失措。
良久才回过神来,死盯着凤老大,喝道:“怎么回事?”凤老大已缓过一口气来,当即将发生之事细细述说。“原来……凤语楼在杭城落户虽只短短几年,但因其手面大,资金厚,姑娘多等种种优势很快站稳了脚跟,成为杭城中最大的销金窟。凤老大极懂此行门道,不仅当地大大小小的老板公子阔佬被一一拉拢,连官府中人也被收的服服帖帖,因此平日里连泼皮无赖都不敢来闹事,生意越做越大,名声越来越广。却不料朝中四王爷出巡,途经杭城,闻得凤语楼花魅艳名,指名献艺。凤老大只得命红芍献舞,一曲舞罢,王爷惊作天人,意欲收她为府中艺妓。”
李南群瞳孔收缩,厉声叱道:“你冒允了,才生出日后之祸?”凤老大道:“王爷既开金口,属下焉敢违命,只得将红芍献上。为免她在王爷跟前胡言乱语,属下亲手灌哑了她,还削去她右手三根手指,使她终身难以提笔写字,并强使她服了三颗‘腐经易脉丸’,令她潜伏于四王爷身侧。如能继续为圣尊宫效力,解药将如期相奉,红芍不敢不允。当日她还去辞了牡丹,岂料牡丹与红芍姐妹一场,全不念彼此情义,一剪刀捅死红芍,红芍服了哑药,作声不得,被牡丹所杀。牡丹又将她扮作自己模样卧床装病,自己则扮成红芍,面罩轻纱随王爷去了。
那天凤语楼上下皆为王爷纳红芍之事忙的不可开交,谁也没顾上牡丹,直到傍晚时分,王爷已走,婢女青莲见牡丹依旧卧床不起,动了疑心,进房查看才知道被调了包。“
李南群面上肌肉连连抽搐,没有说话。凤老大继续道:“属下闻报,知大事不妙,当即下令堂中兄弟收拾细软火速离开,不想大军已然开到,将凤语楼团团包围,他们知我堂中兄弟武功了得,不敢近身相博,只一昧火攻并万箭齐发,合堂上下人等死伤无数,连辛三娘也死在乱箭之中,余下一些武功低微的还被官府捕了去,除属下拼死逃出外,竟再无一人得已生还了。”说罢,匍匐在地放声大哭。
李南群双拳紧握,“好,秦施施果然了得,懂得韬光养晦之道,留在凤语楼多年,从来乖巧听话,原来一直在寻找机会,果然被她等到了。哼,我居然小看她了。”凤老大说:“本来牡丹接近王爷,细诉详由,王爷再调兵围剿,我们纵弃了凤语楼这经营多年的地盘,也未必会全军覆没。可是京城中堂口兄弟犯了事,上震天听,王爷正是奉旨密查圣尊宫才出京的,逢上出逃的牡丹,闻知圣尊宫图谋,当即一声令下大军开到,凤语楼就此灰飞烟灭。”
李南群又是一震,“事震天听?本座三度遣人入京,所用之人皆是些精明干练,武艺高强之人,为办成此事还许以重金,怎会一事无成?”凤老大说:“这些江湖莽徒,极易为财色所惑,当年圣尊宫如何拉拢的他们,如今朝廷许以十倍、百倍之利,他们岂有不反戈之理?”李南群冷笑:“果真是人心不足,本座推心置腹,厚待他们,仍敌不过黄白之物相惑。”
江念奴道:“主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鼠目寸光之徒不用也罢。主公既受命于天,必有天神相助,勿需为一时山穷水恶而懊丧。”凤老大一脸的诌媚,“圣女所言极是。”李南群瞟她一眼,“你办事欠妥,至使凤语楼多年基业毁于一旦,而且还损兵折将,本当重罚你,念在你往日薄功,姑且放过你。你可有什么法子缓一时败局?”
凤老大压低嗓门,神秘兮兮的说:“办法倒有一个,只是不知是否妥当,需请主公示下。”“哦!”李南群微微动容,“你且说来。”“是。”凤老大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娓娓而说。只是她受伤后元气不足,先前又说了好长一段话,声音已经嘶哑,在空荡荡的大殿中说话,引起一阵“嗡嗡”的回响。
李南群皱眉,示意她上前,凤老大依言向前进了几步,却在书案脚上绊了一跤。江念奴眼尖,一把搀住,道:“凤老大真是被官兵吓破胆了,怎么连路也不会走了。”凤老大陪笑说:“年纪大了,什么都不中用了。”一边说,一边搭着江念奴的手撑起身来。
江念奴笑道:“凤老大腿脚不灵便,怎么身子骨份量倒比以前还吃重。”凤老大笑眉笑眼的道:“带了好东西孝敬圣女。”江念奴奇道:“什么好东西?”凤老大笑容可掬的伸手入怀,江念奴正好奇着,凤老大已抽出手来,一刀刺向李南群。
乍然惊变下,江念奴还没反应过来,凤老大已手脚并起,一脚踢中她心口。江念奴心口如遭大锤重击,眼前一黑,瘫倒在地。凤老大一刀递出,另一手斜劈,直取李南群脖颈。
李南群讥诮一笑,直立不避。凤老大一刀挑破他衣衫,直刺进去才觉如中败革,情知不妙,只是身形去势不减,一掌依旧劈下。李南群抬手,五指微张,将她手腕捉于手中,指间加力,只听“喀啦”轻响,凤老大的身子被揪住在半空中翻腾一周,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李南群另一手掌缘如刀,向凤老大肩肘劈下。凤老大腕骨被折已痛彻心肺,如今一支臂膀齐肩卸下,顿时双眼翻白晕死过去。李南群手一松,她便直挺挺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南群将卸下的臂膀往角落一丢,从衣下取出个厚垫子。垫子正中一个窟隆,正是凤老大刚才一刀所刺。他将垫子抛在一旁,冷笑说:“这些鬼魅伎俩岂能瞒过我,既然别人个个人为财死,你凤老大又素来贪心,此次岂会对我忠心。多半是人心不足,以为杀了我便可一劳永逸,安享富贵了,却不自忖你区区一个龙凤帮的过时帮主岂是我的对手。”越说越气下操起案上的一方砚台向她胸口砸去。只听得有清脆的骨裂声,也不知砸断了几根胸骨。
凤老大原本痛晕过去,再遭此重击,又痛醒转来,眼见李南群满面煞气,正恶狠狠瞪过来,自知今日无幸,心一横,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未笑得几声,迎面飞来一物,她闪了一闪,可重伤之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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