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墙》第17章


“我帮你擦。”满意得看著自己留在徐肃身上的印记,程俊非常知足却又带著点意犹未尽的神情蹭到他身边,捞起另一根干净的浴巾往他头上盖去。
“我自己来。”抓过头上的浴巾,徐肃向後退了几步,眼角瞄到程俊的下身,皱了皱眉说:“我做不动了。”
“我看出来了。”程俊无奈得撇撇嘴,跟上前抢过徐肃手里的浴巾开始帮他擦干身体,“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难说。”徐肃用自我调侃的语气缓缓说:“我年纪大了,应付不了你旺盛的需求,你真的还想要我帮你打电话回‘月色’问问。”
程俊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他狠狠瞪了眼对方,阴沈著声音说:“‘月色’有没有第一次出来做的,年纪小点,漂亮点,身体够软,而且听话乖巧的?”
“我去打电话。”徐肃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你敢!”程俊气的将手里的浴巾摔到地上,“徐肃你再敢说一句,我现在就上你第四次!”
“噗~~~”徐肃的脸上忽然绽开笑容,我斜了眼程俊,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睡衣扔到程俊身上,“耍你的。”
“喂,你!”程俊抱著睡衣,叉开双脚站在浴室里,眼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师兄你怎麽能这样啊!”
徐肃利索地穿好自己的睡衣,一推门出了浴室,走出去几步又折了回来,露出半个身体在门口,朝著里面正在穿睡衣的人说:“说到‘月色’,我正想跟你说……”
“我也有事要跟你说!”程俊立刻打断了徐肃的话。
“什麽事?你先说。”
“我跟老乔还有你的经纪人敲了下时间,下周我们可以有两天的共同休息日,我们去个短途旅行吧!”
“短途?去哪?”
“找个江南古镇呆个一晚,感受感受气氛也不错。我汽车票买了,客栈也定了,不许你说不去。”
“那就去吧。”徐肃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可是再想要绕回自己前面尚未说出的半句话,却已经没有机会,因为某个心情大好的人拿出了吹风机,非常“贤惠”地帮他吹起了头发。
轰轰的吹风机声让所有声音都变得无用,徐肃坐在床边,看著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个人,卡在喉咙里的话终究还是没能坚持说出来。
就再拖几天吧,徐肃心里这麽想著。
专线汽车一路在小道间飞驰,渐渐枯黄的树叶偶尔落下一两片,横在路边被带著泥土的车轮碾过。
因为并非双休日,专线车的上座率只有半成,空旷的车厢显得特别安静,有人打起盹,有人塞著耳机听音乐,有人看著手里的MP4。
车轮忽然压过一个大坑,整个车厢一跃,坐在最後一排的两人砰一下飞了起来。睡著的徐肃睁开眼,看了看身边揉著头顶心的程俊,问他:“撞到头了?”
“恩!”为了让靠在他肩头的徐肃睡地舒服一点,程俊特意坐直身体调整好角度,谁知道自己也渐渐困得打瞌睡,直到这一跳让他的脑门直接弹到车顶将他撞醒。
“怎麽那麽不小心。”徐肃笑他。
“你没撞到?”问话的人是明知故问。
“当然没有。”徐肃带著笑意伸出手替他揉了两下脑袋,“疼麽?”
“还好。”
“没撞傻吧?”
“没有。”
“我不信,不然你报报信用卡密码给我听下。”
“报给你我才是真傻!”程俊扯起嘴角,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徐肃的掌心,然後拖进自己口袋里。
就在这时,徐肃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抽了下手,程俊只看著他却故意不松开。
无法,徐肃只能单手解开腿上的黑包拉练,掏出手机。
电话是“月色”打来的,伸长脑袋看过来的程俊见到来电显示皱了下眉。
“喂?……恩……我知道……後天晚上我会准时到的……好……拜拜。”
徐肃只觉得被程俊紧捏著的手掌被勒地有些疼,他按掉手机转过脸看著他,好声好气地说:“松手,我被你捏疼了。”
程俊果然松开手,可一双眼却不屈不饶地瞪著徐肃:“你刚才说後天晚上会准时去哪?”
“‘月色’”。
“ 难道你忘了……”程俊刻意压低声音。
“三个月早就超过了。”
“我可以续约。”
“不需要。”
“我有钱怎麽就不能……”
“程俊!”徐肃的声音虽然也是低低的,但一贯的轻柔却不见了,到是多出几分凌厉。
“哼!”程俊抓起自己的包突然站了起来,绕过徐肃的双腿,走到前一排的空位坐下。
专线车又继续开了二十分锺,终於到了目的地,一行人纷纷下车,最後两个自然是徐肃和程俊。
见程俊依旧气呼呼地走在前面,徐肃也没想太多,下了车转身就往售票点走去。
“我要买一张回去的车票。”
“最近一班下午一点半,请问可以吗?”
“可以。”“不需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徐肃一回头,就发现了站在他身後的程俊。
“刚来就想走?你是想气死我吗?”程俊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跑,全然不顾售票窗口里工作人员诧异的叫喊和一路陌生人让人寻味的眼光。
“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不是许默然。”程俊崩著张脸迎风朝前冲著。
徐肃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问他:“所以呢?”
“你让我想想。”程俊的回答有些孩子气。
“好。”徐肃也不急,就这麽跟在他身後穿过铺著青石板的小巷,跨过拱桥,走进长廊,而後又穿进一条更小的巷子里。
巷子口的墙壁上画著一朵豔红色的荷花,还有一个标识方向的箭头,直指巷内深处。
走进去才发觉,原本并不起眼的小巷尽头竟然有一家明亮的小院,小院门口摆著几张木质桌椅,再往里走几步推开嘎吱嘎吱作响的老式木门,就是客栈的前台。
“老板,定过房的。”
程俊话刚落,刚挂上电话的老板一抬头看到他,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小俊啊,房给你留著了,是……”,他又看到了程俊身後的徐肃,眨眨眼,後半句话的音量骤减,“是二楼大床房,这里是钥匙,路你认得吧?”
“认识,我先上去了,回头下来跟你办手续。”从有些发木的老板手里拿过钥匙,程俊带著满脸尴尬的徐肃就要上楼。
“那个,你确定不是双床房?”
“我确定,我来前不就跟你说了是要两个人睡的大床房?”程俊笑地有点不怀好意。
“可我以为你是带女朋友来,但是……”
“就是他啊。”程俊看著老板那张百年笑脸因为惊讶过度而突变迟钝的表情,笑得更乐了。
“程俊!”徐肃红了脸,推推他的肩膀催他上楼。
进了房间,徐肃才算松了一口气,“你跟老板很熟吗?”
“来过几次,算是他熟客。”
“要不我们换双床房?”想起老板那老练精明的笑脸忽然变成目瞪口呆後的定格画面,徐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是他熟客,让他了解下我的性取向是迟早的事。”
“可是……”
“你介意?”
“我到没什麽,反正以後也不会来,可是你……”
“我?我无所谓。”程俊抬起手指头晃了晃,“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江南古镇,不同与北方的质朴和苍茫,那是唯属於江南的婉约,如小家碧玉,在静静的河水两侧蔓延伸展。
白墙青瓦在班驳中隐隐透露出岁月的变迁,可惜修建过的河桥庭院崭新地让人不忍触目。
徐肃走在这样的小镇里,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父母带他和妹妹一起回外婆的老家,也是这样的一个小镇子,也是这样一个云淡风清的日子。
那个下午,妹妹的手里是一个面糖人,自己的手里是一支麦芽糖,两只手三根木棒就那样地搅来搅去,纠缠不休地将麦芽糖的颜色搅地发白,吃一口,也能甜到心里去。
“想吃?”见徐肃对著卖麦芽糖的老阿婆发愣,程俊好心地掏出两块钱替他买了一支。
老阿婆说:“这个生津止咳,大人吃也好的!”
徐肃看了看杵到自己眼前的那支麦芽糖,没有去接。
“发什麽傻?当心它落到地上。”伴随著程俊的嚷嚷声,是眼看就要从木棒子上垂落下的麦芽糖。
徐肃赶紧接过手,用一根棒子熟练地一接又一搅,化解了危机。
“怎麽买这个?”徐肃斜他一眼。
程俊走在他身边,肩靠著肩,手擦著手,恨不得一把拉住对方的亲密。
“我见你喜欢。”
“谁说我喜欢了?”搅著麦芽糖的人死不承认。
“你有点咳嗽。”
这下,徐肃不再说话了,只认真搅著手里的麦芽糖,闻著他甜腻的香气,将一副淡淡的笑容挂到了脸上。
“这个古镇是小芙的老家,她说她小时候就是在这里跟著外婆长大的,一直长到读书的年龄,她爸爸妈妈才将她接到国外。”
“所以你才常来这里?”徐肃手里三根绕著麦芽糖的木棒子顿了顿,又飞快地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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