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伤》第10章


马超说:“这你就不懂了,你将来要学文的话,当然不能睡,但如果你学理,尽管放心睡。”
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倒头就睡。
我听我爸的,学理比较有出路。
下午两节课我们就这样睡过了,第一排趴倒一片,最后几排估计情况差不多,都有地理优势了,更何况我们都睡了,正所谓“先富带动后富”。
我是被林黎拍醒的,他一边摇着我的脑袋一边喊:“你再不起床那些奶茶钱我就不还你了。”
事实证明一个人,只要他够正常,还是会看中钱财的,现在我就是这种情况,被林黎这样一喊,醒了。
我揉着眼睛,看到李大川也在,就说:“对了,我们还不知道李大川是哪个班的呢。”
蒙达说:“和我一个班的,13。”
我想这感情好啊,11、12、13这3只潜力股我都套牢了,以后不愁没有关系找工作了,但遗憾的是没有认识尖子班的人,不知道大学可不可以靠关系进去。
张非说:“既然我们宿舍的人都在这里了,那么,我想,今天的晚餐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马超说:“我请客。”
林黎说:“真的?”
彭志民舔了舔嘴唇:“我喜欢,这太好了。”
马超说:“一起走吧,不用带钱了,既然我级都留过了,就不会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大家尽管吃就是了。”
李大川说:“我还是自己付钱吧,像我这种人,不好随便就吃别人的,到关键时刻我怕我吐不出来。”
马超看了李大川好一会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就出自己的钱吧。”
李大川说:“看来我还是喜欢和比较有经验的人混饭。”
我们一大队又再次轰轰烈烈地走出了校门,走出校门的一刹那我想起了我们还没有得校牌,估计回来还得被门卫拦一次。
我们再次走到了那个鸡店,我看到早上的执法大队进去了。
林黎看着那个“天天放浪”店,说:“等一下,我想看看他们怎么被查封。”
李大川过来看了一眼,说:“永远也不会被查封,最多是搬迁,费用还是国家的,不过说到底还是我们的。”
林黎说:“为什么?”
马超冷笑:“因为黄色黑色不分家。”
我们正在疑惑马超的话是什么意思,一群人把我们围了起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大龙”背心纹着身染着黄发的家伙,可是我怎么看那条龙怎么像历史书上的“大清帝国慈禧皇太后”后面的那段根雕,我想我们龙的传人啊,总是喜欢自虐。
黄发双手往腰上一插,对我说:“哥们几个最近缺点钱花。”
我问:“缺多少?”
他说:“5块。”
我掏出了5块钱,交给了他,他一挥手,几个家伙就走了。
张非说:“这什么情况啊,这要是被抓了犯不犯法的啊?”
覃卓说:“这很难说。”
陆秦名说:“我们这群学生,懂法有什么用?考试又不考,总之现在我们安全了就对了。”
马超说:“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李大川说:“我们吃粉吧,我知道哪里的粉最好。”
林黎说:“算啦,一餐饭而已,纠结那么多干什么,你看,前面新开了一家……华……华飞快餐店,就那里了。”
我们刚想听林黎的吃快餐,又有一群人把我们围了起来,这次是清一色的穿校服的学生。
“哥儿们最近缺点钱花。”
我问:“缺多少?”
他们反问:“你们有多少?”
马超说:“得,看来这次的强盗有后台了。”
李大川说:“你们再这样我就怒了。”
我赶紧拦住他们两人,说:“我只有五块。”
他们说:“我不信,除非你把内裤脱下。”
一个大爷正好从我们身边经过,听到这句话,大惊:“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的私房钱藏哪的?”
那群人里一个校服被油漆泼过的一指那个大爷:“把他抓来。”
那群人分散开来,我看了看,估计有20来人,最小的还在吃着棒棒糖,眼睛单纯无比,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我想估计是类似的事情见多了,也习惯了,尽管那时受害者不是我,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吧。
李大川说:“谁敢动他!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尊重老人了,你们可以不尊重老师,不尊重自己的国家主席,但是就是不能不尊重老人,起码在我面前不能。”
油漆仔说:“废话,我想不尊重谁就不尊重谁,你管我啊?”
李大川说:“我就要管你了,叫你们老大出来,就说是川哥找的。”
马超说:“还有,也要说超哥也找。”
油漆仔看了看局势,说:“好,信你们一次,反正你们也跑不掉,如果我们老大说不认识你们两个的话,准备好内裤吧。”
油漆仔的一个小弟跑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滚了过来,油漆仔惊道:“老大……”
那个人立马扇了油漆仔一个耳光:“老你妈啊老,现在前面这两位才是你的老大!赶紧跪下,磕个头,叫声爷!”
油漆仔愣住。
李大川摆了摆手:“算了,你回去修改一下帮规,以后要尊重老人,不要再让我看到有叫老人脱内裤的事情了。”
李大川甩给了油漆仔两张百元大钞:“拿去用,算大爷赏你的。”
油漆仔接过钱,继续发愣。
马超也递给老人一沓钞票:“这里没什么事了,我们在演戏,你表演得很成功,这是出场费。”
大爷大喜,颤抖着接过钱:“以后还有这种事尽管找我啊,这样我就不用天天捡垃圾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了心疼,或许我也快老了吧,我想到了高三,我开始怀疑我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学校。
我们吃了晚餐,回到宿舍,准备洗澡。
第一个进去的张飞很快惨叫着出来了:“我的上帝,这厕所没有冷水!”
我说:“那你叫什么?”
张飞说:“你听我说完,它没有冷水,只有热水,烫死我了。”
马超说:“你找几个桶过来,把热水倒里面,最多半个小时就冷了。”
林黎说:“你这指标不治本啊,我看还是去找慈禧比较快一点。”
马超笑笑:“管理员忙着呢,看电视,上网,哪里叫得动?”
林黎说:“我去!”
林黎跑出了宿舍,不大一会儿就带着管理员慈禧回来了。
慈禧说:“哪里死人了?”
我说:“心里。”
慈禧说:“哪里?”
张飞说:“厕所,没冷水。”
慈禧看着林黎说:“你神经病啊,又不是没有水,你们激动什么?还骗我说死人了?”
林黎赔笑说:“快了,快了。”
慈禧说:“你们想不洗热水的话,就拿几个桶出来,等热水冷却,不够我那里还有,什么世界啊,屁大点事,叫管理员了,不知道我很忙啊!”
我们都说:“知道了知道了,现在知道了。”
慈禧又骂了一声:“都是神经病。”就回去了。
我问马超:“没有热水,那你们当年怎么过的?”
马超说:“就是这个方法啊,吃了饭回来,打水,就上教室了,不过我不是上教室,我是去找别人打牌,现在你们知道了我被留级的原因了没有?”
李大川拿出一副扑克:“那我们要不要打牌?现在我们才高一,留不了级,能赚就赚。”
我说:“打牌扣多少分?”
马超说:“管理员那么忙,谁会来扣你分啊。”
我说:“好,那我们来打牌。”
我们一群人一副牌就在宿舍里开铺了,宿舍外的铁桶冒起屡屡轻烟,如此仙境,可谓人间天堂。
不过天堂好像只有死掉了才能进。
我想着这些,陆秦名捅了我一下:“该你了。”
我回过了神:“哦,什么牌?”
陆秦名说:“没什么牌,刚开始打,你先出啊。”
我大手一挥:“一对……”突然我看见政教处的车木木主任走过,赶紧改口:“对了,我先睡一个觉。”
娴熟地一个翻身,我一次性抢过所有人的牌,翻上了李大川的床,赶紧把牌往他枕头底下塞。
车木木进来了,一声大吼:“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一群人正搞不清楚状况,正在好奇政教主任怎么会突然这时候来宿舍闲逛,车木木再次大吼了一声:“你们是不是打牌?还是聚在一起蓄谋造反?”
覃卓觉得牌都被我抢了,应该没什么事了,于是就壮着胆子申辩:“我们没有打牌。”
车木木说:“那就是造反了,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愣愣地回了一句:“造反扣多少分?”
马超说对我说:“扣什么分啊,造反连命都会没了。”
李大川对车木木说:“我们没有造反,我们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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