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伤》第11章


马超说对我说:“扣什么分啊,造反连命都会没了。”
李大川对车木木说:“我们没有造反,我们在打牌。”
车木木笑:“这不就对了嘛,好好反省一下啊,念你们是初犯,我不追究。”
车木木出去了。
整个宿舍陷入一片沉默。
晚自习。
语文老师进来了:“大家拿出课本……”
我偷偷问马超:“不是‘自习’吗?”
马超说:“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我突然懂了,这和“人在屋檐下”是一个道理的,归根结底是我们进了36中,而36中不会给你讲理的地方,别人上头有人。
但似乎每个学校都是一样的吧……这样想我就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三节晚自习,两节讲课,全科都有作业。
晚自习下课,我们回到宿舍,我们再也不敢到处跑了,因为内宿生管理守则上明确规定了,晚自习下课后就要回宿舍,除非你在教室学习,但如今慈禧掌握了大权,我们也不敢再学习了。
“2—17!查房!〃
第七章:我们都醉了
《九伤》
作者:闭翼
第七章:我们都醉了
正文
李大川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听到慈禧这一声大吼,来了兴致,跑过去问慈禧:“我叫什么?”
慈禧说:“你这不是废话嘛,都是新生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
李大川说:“那你看看本子上有没有一个叫‘李大川’的人?”
慈禧翻了翻本子:“没有。”
李大川说:“怎么没有?我就是。”
慈禧说:“这里有一个叫‘李太川’的,是你吗?”
李太川怒:“你才李太川,改回来,我叫李大川。”
慈禧说:“不能改的,这是早就定了的。”
李大川说:“我的名字我自己还不知道?改回来!”
慈禧坚持说:“不能改,改了领导查下来我要被扣工资的。”
李大川说:“那你信我本人还是信本子?”
慈禧说:“我当然是信本子了,白纸黑字还能有错?”
李大川说:“这里不是法院,现在我本人在这里,我就叫李大川,改回来!”
慈禧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说改就改,那我这管理员还要不要了?”
李大川说:“好,你厉害。”说着拿出一部手机,摁了几个按键,说了几句,把电话递给慈禧:“你自己听吧,改不改,你看着办。”
慈禧结果手机:“啊?啊啊啊,我知道,我……我笔漏墨啊,多写了一点,没事没事,现在就改……以后还请多照顾啊,好……”
慈禧关掉电话,拿出圆珠笔:“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爸爸是……我现在就改,手机还您……”
李大川一挥手:“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手机送你吧,以后小心点。”说完就走了。
慈禧出去了。
我们几个顿时愣住。
马超说:“李大川来头挺大的。”
十二点,准时关灯。
张非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了一箱东西,说:“我买了酒,今天是我们开学第一天,来,喝个痛快!”
陆秦名从李大川枕头下翻出扑克:“顺便也可以打牌。”
蒙达举着手电:“打牌也要有点亮光啊,老这么叫我举着不是个事啊。”
我说:“我有蜡烛,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用。”
陆秦名说:“这么不敢?快点上,我有火机。”
我想群众的力量真是伟大,这么一凑合起来,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呢……
于是我们在宿舍内放了一个桌子,桌子上点着两个蜡烛,桌子两旁还有废旧的席子,陆秦名说是用来打地铺的。
覃卓担忧地说:“这样不怕慈禧来抓吗?”
马超说:“那个管理员我领教过,关灯的时间就是她睡觉的时间,一关了灯,你放鞭炮都没有人来管,更何况我们在2—17这个偏僻宿舍,离她的卧室十万八千里。”
覃卓说:“那就好,我也不怕了。”
林黎和彭志民已经在碰杯了。
张非对我说:“去把门关上,以免吵到隔壁宿舍。”
我跑了出去,突然看到外面的月亮是那么的圆,我想想不对啊,我们这个大城市,光污染严重得要命,应该能把月亮的光辉覆盖住才对啊,也许今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说不定。
我关了们,顺便把窗也关了,回来看到一群人已经在打牌喝酒了。
张非说:“来,鹦鹉,酒在彭志明床上,快去拿,我敬你一杯。”
我说:“算了吧,我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等下才喝了一口就醉了。”
张非说:“怎么会?如果才喝了一口就醉的话你不用想在中国混下去了,喝酒是每个男人必备的技能啊,来来来,学学也好啊。”
我说:“那好吧。”就去拿了一听啤酒过来,打开就是一通猛灌。
好苦……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的感受。
我一口气喝完一整罐啤酒,把酒瓶随手一丢,四处看看,发现每个人都盯着我看。
“干什么?”我奇怪地说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之前马超、彭志明、林黎、蒙达在打牌,现在四个全部拿着牌傻傻地看着我。
过了许久,张非说:“那句成语怎么说来着?”
覃卓说:“不是成语吧,好像那是歇后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马超丢下牌,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你确定你这是第一次喝酒?”
“呃。”
张非说:“等下你醉了别打我们啊。”
我说:“这样就会醉?”
陆秦名说:“谁知道你,死了也有可能……”
我说:“你别吓我。”
马超挥了挥手:“哎算了算了,等下他醉了我们7个人还打不过他么……都过来,喝酒的继续,林黎,该你出牌了,我一对大烟!”
林黎说:“一对大A谁要得起啊,给你出了。”
我看着归于正常的舍友,感觉今晚我真的要醉了。
那四个人继续打牌,张非在观战,陆秦名在教覃卓划拳,我突然觉得自己没事可做了,想想喝酒这种事要慢慢培养,一天两天是行不通的,想到这一层我就放下心了,想爬到床上睡觉了。
可是我刚把脚放上踏板,就感觉似乎眼前有些幻影。
而且,脑袋有些迷糊。
我转过头去:“哎,我醉了。”
张非说:“看吧,一杯醉,你这体质啊,记住不要打我们啊,我们是你最亲爱的舍友,不是敌人,你把这话念一遍。”
我说:“你们不是我的敌人。”
张非满意地转过身继续观战:“哎,不要这样出啊,会输的啊!”
林黎笑:“我就喜欢这样出,输了只用交租,不用洗牌。”
它们的声音我渐渐听不太清楚了,我只感觉自己似乎领悟了什么似的,头脑格外清醒。
我记得今晚有月亮可以看,于是我对他们说:“我出去赏月。”
没有人理我,我就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要更清楚地看到月亮,就要到走廊的最后边,最后一间宿舍是2—17,因为怕打扰到他们,{奇}我轻轻地走了过去,{书}站在他们宿舍门口,{网}月亮清晰地出现在天空。
月儿撒下一片银色的光辉,在暗红色的天空映衬下,显现出一种凄厉的美,美得能刺痛一切心灵。
四周的景物笼罩在这一种凄厉的颜色下,静悄悄冷清清,我看了看时间,1点钟了,也许,万物都睡去了吧……
我看到隔壁的新宿舍,也是死一般的暗红色,幽幽的光芒照着宿舍冷冰冰的铁门,泛着金属特有的青色。
我又抬头看着天空,红色的天空只有月儿孤零零地挂在上面,找不到一丝星辰,在这寂静的夜晚,似乎连风也不曾飘过。
突然我觉得我有了些许感想,赶紧跑回宿舍拿来笔和纸。
听说人醉后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直接呕吐,吐后就睡觉,沉沉地睡去,醒来之后就感觉头疼,全身难受。另一种是醉了之后还很精神,到处逛,说胡话,我估计我是属于后者,起码我现在很精神,一点也不想睡觉。
我想或许我们这一生就这样来了又去了留不下什么东西,然后看着别人慢慢地把你淡忘,直至完全让你消失在这世界,这样是否真的有意义呢……
很多人都在伪装吧,不过在这人类世界,自然的法则还是适用的……
我拿着笔,望着月光照耀下的世界,提笔写道:
今日夜无月
床下木板裂
夜久语声绝
万径人踪灭
我疑心这是一首好诗,就拿着纸回到宿舍,想给大家看看。
张非看了看:“我觉得你还没有醉,你看前两句就知道了,后面的还是属于抄袭。”
马超和覃卓都睡了,整个宿舍少了打牌的声音,开始有些冷清。
我说:“只要我当一天学生,就一定会抄袭,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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