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第48章


虽仍不失风度,但他变得陌生。
“花洛被封杀了,他再也不能在中国拍电影,这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她开门见山。
白钰表示诧异,说,“哦?可真遗憾,我还未得知这消息呢,我向来没有看娱乐报的性质。”
“我想你应该跟这事儿有关,自从我离开你后,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
白钰干笑,说,“你怀疑是我干的?你的疑心病可真重啊,苏小姐,请拿出证据。”
“我没有证据,单凭直觉,当然你也可以一口否定,但并不能打消你的可疑性。”
白钰不动声色道,“单凭直觉就胡乱给人扣罪名可是会遭到我的律师起诉的。”
苏媚突然笑,说,“我想你的目的不会单是想把我关进牢里吧?”
她盯着他,像一个侦探盯着一个疑犯,目光敏锐而无情。
他是刺痛的,但依旧气势凌人,“你认为我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白先生,你承认吧,你对我的离开耿耿于怀。”
她可真聪明,他那么深不可测,都几乎被她看透。也许爱情不仅会使女人变得蠢钝,也容易使男人变得浅显。
“是,我承认。我想让你回来。”他大方承认。
苏媚几乎确定他就是幕后的始作俑者。
“所以你通过这种方式加害你的弟弟,妄图使我离开他,然后重回你的怀抱?”
“苏小姐,你不去当侦探实在太可惜了……但你这样无凭无据地肆意中伤深爱着你的男人,你的冷漠实在令人感到心寒。”他目中有受伤之意。
苏媚不是无情人,她也心疼他的心疼。所以才一而再地决意了断,长痛变作短痛。
今日找他也只是太过着急花洛,所以才有失偏颇,咄咄逼人。
她喝了口咖啡,冷静了一下,平静说,“抱歉,白先生,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对花洛的爱很坚定。”
咖啡很苦,冷了更苦,但是他不能失掉风度,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我并不知道你对他是否真的坚定,但我对你很坚定,这点我很确信……”
苏媚原以为他这样执迷不悟,但她会错了意。
他呷了半口咖啡后补充后半句话,“我坚信你会离开他的,苏小姐,生命总有无常,他的坎坷还有很多,你终会因受不了失意落魄的生活而离开他……”
他是在威逼还是在预言。
这令苏媚浑身发冷,“不,我不会……”
“这是人性啊,让时间来验证吧……好了,我有点儿不舒服,没事的话请回去吧——等需要我的时候再来找我。”
他下了逐客令。
苏媚只得走。
往日熟悉的庄园今日却变得陌生,绕了老半天才绕出去。他的庄园那么大,好像能把整个天都框进里边。
他是这个城市的“皇帝”,他太能只手遮天了,苏媚只觉得自己已身在他的瓮中,逃不出去。
回去时见花洛正在收拾东西。
“做什么?你要走么?”苏媚疑惑。
“我想做一次短期的旅行。”他面上若无其事,但是从声音里就能听出疲态,“我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一个人么?不让我一起?”
“你跟在身边的话没办法让我静下心来……饱暖思□,我怕我随时会在饥渴状态,不能心空一切,会误大事。”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样。
其实只是一个人时他才能够放下伪装,也许失意,也许落魄,显尽丑态,他不能让她看到他的狼狈。
苏媚白他一眼,说,“真是,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不正经。”
苏媚很体谅他,不问缘由,但其实知道缘由。
她帮他一起收拾衣服,说,“那么,请务必早点回来,请务必保持手机通话……我会很想你。”
“好。”
苏媚从身后拥抱他,给他安慰与支持,“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谢谢。”
也许他已失去电影,失去荣耀,失去全世界,但他还有她,他真幸运。
他转过头,与她深情长吻……
花洛离开了,屋子一下子空起来,冷起来,虽然他只是短暂离开,但她很没安全,感到失意彷徨,好像随时身处危机之中。
是的,她确实也面临危机了。
拍摄了《川岛芳子》以后,她臭名昭著,网上对她的辱骂声铺天盖地,她没有再受到任何的电影邀约,也没有广告,尽管她一夜而红,但毕竟仍然只是个难登大雅的“脱/星”,体面的电影和广告商没来找她。
她好像一下子失业了。她支付不起工作室员工的工资,只得解散了工作室,只留一个助理在身边。
她还能支付起他的工资,他对她也很忠诚。
她连续几天失眠,形容很憔悴,不施粉黛地走在街上时少有人认得她。
今日,一部香港3D□片大行其道,各大电台媒体都在报道,里头女主角的照片刊登得漫天遍地,她好像一下子被取代。
她的时代,好像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她十分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和不满的心情像毒瘤一样,一直在她的体内潜滋暗长,她察觉得出,但控制不住,糟糕极了。
一日,她接到一个饭局邀请,开价一百万。
苏媚知道名义上是“饭局”,但不光是吃吃饭,喝喝酒的事情,也许还需要张张腿。她虽然是脱/星,但不等同是妓女,再不济也不会这样卖身,所以果断让助手推掉。
但助手说,“谁的饭局都可以推,就这个人的饭局不能推,他是香港黑社会头目,也是香港娱乐业大亨,现在的香港电影市场就是被他垄断的。”
香港黑社会头目?
苏媚出一身冷汗,有些耸人听闻,是赴宴还是赴死?
她实在慌乱无措,她得寻求一个人的保护,但现在花洛远在异地,势单力薄,只能寻求白钰。
“我实在不想找你,不想令你再看到我这个绝情女人的脸,可我现在碰到点麻烦,只有你能帮我……”
她对他大可厚颜无耻,她知道他有应必求,不会拒绝。
她还是离不了这座大靠山。
“什么麻烦?”
“一个香港黑社会头目要我去吃饭,我实在有点害怕,不敢拒绝,你能否陪我一起去?”
白钰立即答应,说,“好,你在家等着,我来接你。”
不过十分钟,白钰的车子已经停到她的楼下。
她打扮得一丝不苟,坐上他的车。
白钰放起钢琴乐,舒缓她的心情。
“什么黑社会头目?”白钰问她。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黑社会,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瓜葛。是助理接到电话,本想推脱,他却说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
她何须知道他是谁。
女人向来不过是商品,不需知道买主是谁,只需明码标价,曲意逢迎。
“白先生,你怎么不带你的保镖来,他们要是乱来,动刀动枪……可真是危险。”
在她的印象中,黑社会就是乱砍乱杀,无理取闹的流氓。
她被花洛保护得太好,没见过多少市面,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黑社会,好像就要被押往死刑台。
白钰淡然笑说,“一般黑社会不敢拿我怎么样。”
“哦?”
“我做的是白道生意,但也需黑道撑腰。”
原来他与黑社会也有瓜葛,这个男人实在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得他庇护,她安心下来。
他们到了那头目指定的酒店,在一个大号包厢会客。
在酒店门口时白钰交代苏媚,“包房你自己进去,我不适合作陪,我会在离包厢最近的餐桌等你,要有紧急情况的话你拨一下我的号……不用紧张,他们不会为难一个女人,贪的无非是色,别喝太多酒就行了。”
苏媚谨遵他的交代,忐忑不安地敲了包房的门。
白钰在离包厢最靠近的餐桌坐下来,要了一杯咖啡,目光尾随。
他看到包房门开了,里头探出一个光头的脑袋,那光头他认得,是“青鹰帮”的成员,葛曾诚的手下,看来是葛曾诚开的饭局。
他和葛曾诚有过一些纠葛。
白钰后台的靠山势力“道和会”和“青鹰帮”水火不容,白钰为“道和会”的发展提供很多经济援助,所以“青鹰帮”也视他为眼中钉,他们曾私通他一家上市能源公司的财务,利用公司账户替他们洗巨额黑钱,害白钰差点吃老饭。
后来白钰也摆了他们一道,他本答应提供货船为他们私运毒品,但到了海关检验口却放手让海关查检,并暗中协助海关检查,助他们在船底隔层处找到大批毒品,然后又推出船长当替罪羔羊,说是船长私自暗通“青鹰帮”走私毒品,与公司无关,最终毒品被海关缴获,“青鹰帮”直接损失达数百亿美元。而白钰置身事外,又快了人心。
如此与葛曾诚结下梁子。
他不怕葛曾诚找他的麻烦,但他心里没底,不确定他找苏媚是因为贪中她的美色,还是因为他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狗血了……咳,不知道怎么扯上黑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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