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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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到殿前白玉台阶,隐约看得见殿堂里坐着十个头戴冠冕的人,一声音喝问“牛头马面,所带何魂?”,牛头马面齐声答道“XX省冷新县贾甄,男,二十五岁,阳寿已尽,奉旨锁拿,前来复命”。这声音嗯了一声,又道“才二十五岁,夭寿短命,阳间富贵如何,可有官职?且待我打开生死簿。”
突然这声音高声喝骂道“末等布衣小民,岂有资格上森罗宝殿面见十代阎君!速将此犯带去阴山十八层地狱交判官判审!”牛头马面忙道“谨遵法旨!”
只见一阵绿烟爆出,屏幕突地一变,牛头马面拖着我走在一处嶙峋峥嵘怪山之中,山路崎岖险折,路边荆棘丛生,阴风呼啸,石崖上绿火莹莹,前方黑雾弥漫,数条鬼影上下纵跳,一路上总见有残肢断臂从山上抛下,跌落深不可测的山谷之中,到处都回荡着魑魅魍魉的哀嚎之声。
(我抽着烟,看着,阵阵冷风从身后吹来,房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我笑着心想:怪不得进门看到那里并排摆了五六台空调,原来是这个用途。)
转过这怪山,一处牌坊便出现了,上书大字“一十八层地狱”,穿过这牌坊,便见沿路一排房宇,房宇上飘着一个个放着红光的招牌,招牌一个个拉近,见上面写着“吊盘狱”“幽枉狱”“火坑狱”“酆都狱”“拔舌狱”“剥皮狱”“磨捱狱”“碓捣狱”“车崩狱”“寒冰狱”“脱壳狱”“抽肠狱”“油锅狱”“黑暗狱”“刀山狱”“血池狱”“阿鼻狱”“秤杆狱”,空中漂浮着无数颗蓬头乱发的头颅,头颅上滴落鲜血,赤发青面獠牙外突的鬼卒正用金色钩子一个一个给钩住,象穿糖葫芦那般给穿进一根黑色的绳索里,桀桀地冷笑爆然响起!
但见大路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方桌后坐着一个黑脸虬须大汉,头戴黑色宋朝官帽,身穿朱红大袍,突然拿起一块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来的可是贾甄?”
牛头马面忙道“回禀判官大人,正是。”
这判官又拍惊堂木,喝问“阳寿本该早尽,为何到今时才拘来?给我从实道来!”
牛头马面吓得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道“该犯在阳间擅自将姓名贾甄改成甄假,我二人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恳请判官恕罪!”
判官将手一摆,道“恕尔等无罪!”,又将手指向我,道“贾甄,你生前犯下千般孽,今日你死后地狱受罪名!”
这个画面里的我仰头抗辩道“我没罪!”
从判官身后闪出几十个身穿白裙披头撒发的女子,面目全被头发遮住了,一齐尖声道“你花言巧语欺瞒我们,玩弄感情,不负责任,始乱终弃,你吃喝嫖赌,内心龌龊,游戏人生,你还没罪?!”
判官再次猛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拔去他舌头!”
一鬼卒立即扬起一黑色铁钩,对准我口里猛地扎来,一声惨叫,画面一变,铁钩上挂着一条血淋淋的舌头。
“把他抛进油锅炸!”
一口浴缸大的铜鼎摆在不远处,那铜鼎下柴火熊熊,铜鼎里黑色滚油不停地冒着油泡,四个鬼卒抓住我手脚,高高举起,对准鼎中抛了进去,无比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尖锐地从四面八方响起,画面上一个白色肉体翻滚着!画面特写,我的面孔扭曲,面皮上鼓出一个个大泡!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却觉身上有些发寒了)
紧接着判官又大喝“滚刀山!”
鬼卒们用铁链穿过我锁骨,拖着我向数百把钢刀组成的小山上爬,那刀刃上血迹斑斑,还残留着很多血肉,无数根手指掉落在刀刃旁……
“过火海!”
画面上数条铁链强行将我拖进一个火焰熊熊的火池之中,我被火焰烧烤得黑黄,极力挣扎着,痛苦地嚎叫着。那些个女人声音哀泣地传来“甄假!你亏了良心!亏了良心!”
我的心情不自禁地抽跳起来,房间里还散发出阵阵焦臭!
我从来不相信有地狱,正如我不相信有天堂一样,我也从来不相信有鬼魂阎王判官,正如我不相信世上有神仙菩萨佛祖一般,可我听说过很多关于地狱的传说,看过一些有关地狱的文字描述,也看过不少有关描写地狱的影片,我虽然不相信,可也免不了会模模糊糊地构想过地狱的场景。我从来不害怕看鬼片恐怖片,却从没有想到过这个以我做主角的影片令我产生了恐怖的感觉,我不禁就问自己:假如果真有地狱,假如我真被打进十八层地狱受刑罚,这刑罚会不会就如影片里那样加在我身上?
烟头烫着我手,我又是一惊,将烟头抛掉。
笑话,我如真进地狱,那我就是死了,死都死了,死就是没感觉,即便是油锅刀山火海,刑罚有何可怕?再怎么厉害的刑罚,总不会大于死吧!已经死去的人难道还会再死不成,?
扪心自问,老子虽干过不少缺德事,可至少他妈的襟怀坦荡,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做的事对得起父母祖宗,对得起自己,就算有些对不起,可那也只是一些有关男女之间纠葛的小事情而已, 我为人不做亏心事,怕甚么鬼卒地狱,怕甚么油锅刀山火海?地狱,刑罚,阎罗王,算个鸡巴毛啊!有什么可恐惧的?
这个他妈的骚货胡灵,搞些演员假扮自己拍成被抓进地狱的恐怖片,还搞鬼火空调阴风制造些恐怖气氛,想来吓唬老子,真他妈的好笑!
……
画面上我被丢进一个漂浮着无数死尸的沼泽地里,我身子渐渐陷落,最后沼泽没过我头顶,只剩下一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动,最后画面定格,弹出一行猩红大字——“你欠我的!还来!”
我呵呵笑了起来,呵呵笑着道:你们他妈的咒我死啊?
厅里响起刺耳的女人咯咯笑声:我们好心,怕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抽筋剥皮割舌油锅刀山火海,你样样都不会不缺,给你提个醒!
我哈哈笑道:一旦无常万事空,阴路只有孽随身,多谢提醒了!
这女声突然变成一个老太婆的声音,苍老而缓慢:贾甄,甄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向善仍不嫌晚,你啊,就算不替今生打算,也得为你来世留条后路,转世投胎别做畜生。
我收敛笑容,冷酷地道:看来,你是出于好心提醒我学会宽恕,抱抱佛脚,减轻罪孽,消灭我心中恶念咯?
声音又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我冷声道:别他妈的装神弄鬼玩小孩子把戏了,现身吧,都他妈的现身吧。
声音突然变成胡灵冷冰冰的语音:无可救药。
话音刚落,厅里大放光明,一切如旧,只有客厅地毯上洒落了无数的纸钱,客厅空中悬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事,这些物事就是刚才被冒充鬼火和人影的。
巫菡自上楼后就再没出现,我相信我在客厅里的表现已经全部被暗藏的摄像机录了下来,我也认为这栋别墅里一定有不少我想见到的人,杭夕必然在,姚瑶也可能在,说不定那胡灵也在。这个影片和这些捉弄的东西不可能是一天之内准备好的,而是胡灵早就策划了,可能她最初选择表演的地点不是这里,是我逼迫她选择了这里。
我更相信,已经有很多人在关注着这里,他们在赌我将要在这房子里干出什么。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将会干出什么,我也不知道等待我的又是什么。这个晚上,一切充满未知数,或者一切又都是必然发生的。
我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而后站起身,步履沉稳地走上楼梯,一阵阵阴冷的笑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渐渐响起,一声声直钻入我耳里,撞击着我耳膜,走上楼梯,依旧空无一人,杭夕的房门开启了一半,似乎是等着我进去。
我推开门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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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灯火通明,布置已经变了,围着杭夕的那张大床摆着一溜座椅,座椅上坐着一溜女人。这些女人,我都认识。每一个都认识。
我站立门口十分钟之久,然后我走到第一个女人面前。
我记得她叫吴芳,我是跟着韦庄去师范大学参加一次舞会,韦庄在师范大学的一个女友介绍我和她认识,她是学美术的,比我高两届,大我三岁,一个星期后我在一间钟点房里结束了我的处男生活,对手便是她。她有男友的,我和她总计发生过两次,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我已经有将近五年时间没见她。
吴芳站了起来,说:你好,好久不见,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我说:才五年没见而已,我还认得你,看你气色不错,嫁人了吧?
吴芳点点头说:嗯,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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