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268章


秦正回到咸阳阁,楼里静悄悄的。
他去上班了?还是仍睡着?秦正三步并作两步蹿上三楼,他的卧室开着门,里面是出乎意料地明亮。明亮而沉寂,屋里空无一人,整洁得不像话。
秦正注意到床单被罩都已经换过,换上的是白色带流云暗纹的新床罩。秦正用手指轻轻划过冰凉的蚕丝面料,嘴角不觉带上笑意。
他,应该去上班了吧?秦正一边向外走,一边拔打他的手机。将出门时,秦正的身体突然僵住,木木地回身。
床头上少了什么?那个镜框不见了。
同时,手机里传出接不通的滴滴声。
秦正返身回屋,在衣柜、书架、床头、桌案、甚至洗漱间都翻遍了,只是不见那个镜框的踪影。
他突然想起,上次东方泽也曾把这个镜框拿到平台上去,于是他冲上平台——没有。也许,他这次又拿到别的地方,只是看看,比如书房、比如厨房……
秦正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慌乱地跳着,好像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定是他最害怕的一件事……
最后,他只好承认,这个镜框已经不在了。
那么,还有什么不在了?他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东方泽的睡衣和昨天的床单,上面有着激情的痕迹,更有触目惊心的、点点斑斑的血渍……
所以,被遗弃了吗?
他再次试着拔打手机,仍然不通。他颤抖着手指拔通陈立的电话,接通时,用他自己都陌生的声音问:“你知道泽总现在哪里?”
陈立忙道:“我去查,马上回电给你。”
不出三分钟,陈立的电话如期而至:“他的手机定位不到,他的车在青年广场,也许他在布拉格咖啡厅。”
秦正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是自己太敏感了、太担心了,也许他只是出去喝一杯,也许只是想在城里等自己从医院出来一起喝一杯……
秦正冲出楼门,骑上哈雷,疯了一般冲进城去。
到了青年广场,果然远远地看见小黑孤零零地停在江边,车上没有人。
秦正快步走进布拉格咖啡厅,人很多,但是,没有他,他们的老位置空着。他疾步走向吧台,老布看着他走过来,没有打招呼,只是低头继续调他的酒。
秦正低声问:“他来过?”
老布朝吧台上的一个信封一呶嘴:“留给你的。”
秦正的心一下子悬起来,可他无路可退,只能打开信封。里面有三把钥匙:车钥匙、咸阳阁钥匙和孔雀眼办公室的钥匙。这一切,怯怯地、无辜地倒在台面上,象是被遗弃的或是被退还的,只能不知所措地躺在秦正的眼前。
秦正压制着情绪,尽量用镇静的声音问:“他人呢?”
老布仍然不看他:“早走了。”
这三个字象霹雳一样把他悬了一天的心劈个粉碎,他一把揪住老布胸口:“不可能!他什么时候来的?他说了什么?你告诉我!!!”
老布也不反抗,平静地看着他。他颓然放手,整个人扑倒在吧台上。
老布这才道:“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他早上一个人过来,坐在那个位置上,喝了一杯特饮,留下这个信封,就走了。”
秦正攥紧钥匙,起身向外就走。
秦正来到迈巴赫前,打开车门。此前他都坐副驾,这次习惯使然他仍坐进副驾的位置,四下翻看希望找到一些线索。车子里是一贯的整洁,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也没有一丝所谓的线索。
他心中一动,拉开右侧的手套箱,不觉呆住。
平时的手套箱,Helen或Iris会在这里放上三千元现金,以备停车费之类的小花销,因为其它花费东方泽都用信用卡,他也很少到不能刷卡的地方消费,这也就成了东方泽身边仅有的现金。
眼前,那三千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枚戒指——正泽对戒中的泽戒。
秦正手指抖得厉害,几乎拿不起那枚轻轻的戒指。他是用这枚戒指来换那三千元钱吗?还是,原封不动地只想退还这枚戒指?
秦正一把将戒指攥得紧紧的,快速拔通陈立的电话,用他自己都陌生的语气说道:“东方泽逃走了。你马上启动我们所有的网络,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把他找回来。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青年广场,马上调这里的监控录像。他不会再刷卡,他只有三千元现金,他一定走不远。机场、火车站、码头、高速路口,所有地方!马上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看官:
这篇《与冰山总裁同居》将到尾声。
如果对秦正、东方泽的故事有兴趣,接挡文《围猎冰山总裁》续说正泽强大的商战传奇,请移步作者专栏,为【同居】之后的【围猎】点个收呗?
给正总、泽总一点热度,给一直努力更文的云静打打气,谢谢您嘞!
☆、51。 何谓真相
秦正驾车回到孔雀大厦,Helen守在他的办公室,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几乎没有注意到突然冲进来的秦正。
秦正一把夺下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对不起。忘记我。”上午八点九分,来自东方泽。
Helen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哭道:“你告诉我他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
东方泽真的逃走了。
从交警以及周围商户的录像里,只能跟踪他到地铁,人头攒动中,他高高瘦瘦的背影渐行渐杳,终不可辨。陈立通过公安、国安里的暗线,用涉密案件嫌疑人的名义下发东方泽的图像资料,严密检查机场、火车站、码头、高速路,然而镜头中看不到他的身影,所有出入人员中没有东方泽的名字。
他,真的完全消失了。
秦正守在咸阳阁东方泽的卧室里,象一头困兽,象一个孤儿。
为什么仍然要走?为什么?如果之前是因为孔雀王,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仍然要走?他一遍一遍回想那个夜晚,为什么?以东方泽的性格,如果他仍然决定要走,他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碰他;但是,为什么仍然要走?
难道,他是不愿意的吗?真的是自己强迫他的吗?他如果不愿意,无论他发怒、他骂自己、他反抗,甚至他只要坚持说不,自己怎么可能会强迫他?但是如果他是愿意的,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就这样不打招呼地独自离开?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一定错了。
秦正用力打着自己的头,快把自己逼疯了。
错了,一定错了。如果他不愿意,自己就不会强迫他吗?
秦正痛苦得放不过自己:一直以来,你在心里不是认定他是喜欢你的,他只是下不了决心,他只是顾虑太多,所以你一直以为你要帮他做决定,一旦有机会,你就这样半强迫地占有了他,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认定的、可能是最后的、也许是唯一的能让你们感情有个结果的方式吗?所以那天晚上,只要他不是全力反抗,你会放过他吗?你会放过这个逼他做决定、甚至逼他接受你的决定的机会吗?
其实,秦正是知道东方泽不高兴的,过程中也能感觉到他的不情愿,甚至知道他可能已经生气了。当时只是以为,先让生米做成熟饭、让两人的关系成为既定事实,其它都好说。哪怕过后让他打、让他骂、让他出气、甚至让他为所欲为地蹂躏自己,总可以哄他回转心意。
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给自己这个机会。
秦正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错了,一直就错了。自己不该不相信东方泽,不该想要代他做决定,更不该把自己的决定强加于他,还自以为这是东方泽真正想要的结果。
这可是东方泽啊!那个能力卓越、目无下尘、强势傲娇的东方泽,自己怎么可以轻视他的意志、无视他的心意、妄断他的决定?如果这样对他,自己与孔雀王还有什么分别?
秦正跪在床边,趴在空空的大床上痛哭,一边揪扯着头发,一边用力捶着床垫:“我错了!但你一向都可以原谅我的,为什么这次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如果这件事是不可饶恕的,如果你不想原谅我,为什么不打我、不骂我、不阻止我?让我伤害你这么深、这么罪不可恕……”
他突然抬起头,愣愣地瞪着自己的拳头。也许是捶打得太用力,拳头居然生疼。不对!秦正再次捶打了下床垫,拳头被有力地反弹了回来。
他记起,东方泽一向睡很硬、很硬的床垫。
他的眼前浮现出昨天那幕:他一推之下,东方泽向后连退几步,仰面朝天摔在床上……摔在这么硬的床上。
就像为了印证一般,他眼前重现那一组组画面,象慢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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