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传说》第25章


在她心底深处,纯秆仍旧是她的双跑胎妹,仍旧是那个爱缠她、陪她去放风筝的
妹妹。地逃避,因为她无法对她给予的伤害释然却又恨下了她。
眼前起了一片水雾,她昂起脸对妹妹笑道:“那是当然,我们是双生子嘛!
少了我,当然你就缺一半。”
孟纯圩不再迟疑,冲上前用力抱住地。“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抱
歉……”
“没关系,我了解,我了解。”纯琬伸手用力回把她,将多年的隔阂拉近,
将彼此的心结化开。
被妒意淹没的心,一不小心就伤及自己最爱的人。
这祥的错她也曾经犯过,她也曾经因为嫉妒,狠狠伤害地最爱的人。
俞子惑打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外刚回台湾的子真,静待他必然的谅喜。
“二哥。”子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地拖着行李箱进门。
“子真,你回来啦!”唐玉竹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脸上的表情和刚刚开门
的丈夫如出一辙。
子真依旧淡淡地朝她点了个头。“二嫂。”
完全缺乏反应的态度让她疑惑地望向丈夫。
俞子惑元亲地耸了个肩,开始觉得他们一家人在这里似乎不太受欢迎。
好不容易顽固的父亲大人肯拉下老脸叫他们夫妻俩带止子回来。他们原以为
一进门就会受到热烈的欢迎,结果没想到,替他们开冂的大哥一见到他们就露出
一脸“早就猜到是你们”的表情,高高兴兴地把他们夫妻俩晾在客厅,冲回房跟
老婆收拾行装准备出国去玩。
若说只有那对爱好自由的兄嫂没反应就算了,他多少可以体谅他们真是想休
假想疯了。可是连这个一去法国就是两年的弟弟也一祥的缺乏反应就有点伤人了。
唐玉竹拍拍丈夫的肩,要他别难过,拉着他在茶几边坐下。“子真可能发生
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心情不太好。来,吃水果。”
“子真,先坐下来吃点水果。”她笑着招呼道。
子真回眸,歉然一笑。“不了,二嫂,我有点累,想回房休息一下。对了,
爸呢?我先去跟他说一声。”
“爸在房里逗慕惑。”
“慕惑?”
“就是子惑的宝贝儿子。”俞子城一手提着简单的行装,一手牵着亲亲老婆
的玉手,脚步轻快的走下楼。“他们人妻俩简直是把肉麻当有趣,开了家货运公
司叫”爱竹“,生了个儿子叫”幕惑“,以后生了个女儿不定就叫”爱玉“!
“大哥、大嫂。”子真微微牵动嘴角,露出浅笑,向兄长打了声招呼,但笑
意未达眼底。
“子真,怎么回来了?”俞子城望进他眼底,心中有丝了然。他捏捏妻子的
小手,回望一眼。“娃娃,法国甭去。”
子真垂下眼,避开大哥的目光,拖着行李往后院方向走。“我去跟爸说一声。”
“怎么回事?”俞子惑挑眉问着兄长。
“情关难逃。”
还来不及细问,门钤又响起。俞子惑起身去开门,门才一开——“二哥!”
稚嫩的尖叫声伴着俞子惑期待中的惊喜反应甩力扑进他怀里。
这才是他期待的热烈欢迎!俞子惑感动地用力回抱小妹,却隐隐感到有丝不
对劲。她那个混帮派又醋劲奇大的丈夫怎么不见了!
“诗樊,你老公呢?”
俞诗奕抬头着她二哥,无邪的大眼眨了眨,一脸不解地问:“什么老公?”
“不会吧。”其他四人同声惨叫。她连结婚一年半的丈夫都忘了?!
“诗奕,就是上次扮新娘子的时候,站在你身边的男人啊!记得吗?”俞子
惑捺着性子解释道。
俞诗奕摇摇头。“我没有扮过娘子呵!”
“老天——”在场其他四人再次同声惨叫。
俞子城捏捏妻子的小手。“娃娃,这次连美国也不用去。记得提醒我跟星期
六说一声我们得再过一阵子才能去拜访他。”
“恩,很长的一阵子。”林湘云认命地点头道。
看不破情关的子真再加上连丈夫都忘了的诗樊……
唉,看来问题大了!
“三哥。”俞诗奕轻悄地走进琴室,偏过头对坐在钢琴前发呆的子真露出甜
笑。
子真仍是呆愣地望着远方,目光中没有焦距。
“三哥。”俞诗樊张开五指在他跟前晃了晁。
还是没反应!她嘟起小嘴,大眼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低头在他耳边以不小的
音量唤道:“三哥。”
子真依旧不动如山,静然若水,眼也没眨一下。
俞诗樊不死心地在他身旁坐下,扯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娇声埋怨道,“三哥,
你怎么不理人呀?”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叹了一声,俞诗奕决定放弃。她站起身,轻踱到琴室掌门的角落。角落里有
一只普通茶几大小的方柜,她在方柜边的白色藤椅坐下,拿出搁在方柜里的小型
音响和几卷录音带。那几卷录音带是以前三哥练琴封,她特别录下来的,三哥不
在的时,她常常一个人待在琴室里听这几卷录音带。
地挑出最喜欢的一卷,将音量开到最大,按下播放键,悠扬的琴声立刻充满
整间琴室。
她还记得以前三哥告诉过她这首曲子叫作“纯真”“关掉。”暴愁的吼声忽
地穿透所有的旋律与音符。
俞诗樊愕然望着子真,完全无法相信刚才的怒吼声是发自向来温柔的三哥。
“我叫你关掉。”子真怒喝,语声透着冻人的寒意。
她一震,慌忙关掉音响。
乐声一停,她委屈地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跟着落下,哽咽地说,“三哥,
你从来没有凶过我……”
老天,他做了什么!子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激狂的心跳,缓缓睁开。熟
悉的旋律仿佛万根针狠狠插人他心窝,让他几乎承受不起地怨声喝斥无辜的诗奕。
“诗奕,三哥不是故意的。”
“三哥,你是不是讨厌诗奕?!就像……。”一个影像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心头跟着一揪,仿佛她遗落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记不起。
子真没有注意到小妹的异常,歉然道,“诗奕,对不起,三哥想一个人静一
静。”
俞诗奕甩开心中莫名的揪痛感,望着背影萧索的子真好一会儿,乖巧地离开
琴室。
子真合上琴盖,双肘平放其上,修长的大手抱着喧扰不休的头,紧抿的嘴角
泄出一声声低切的苦笑。
他在做什么!失控的情绪、反常的态度就为了一个不懂得爱的女人,何苦呢!
“何苦呢?反正她永远不会懂。你一试再试的结果只不过显出自己的蠢笨。”
他低喃,整颗心被甩不开的痛楚牢牢占据。
所有的付出对她来全是多余的,她甚至不愿停下来听他一句解释,就狠狠将
他抛在身后。
一股气愤忽地涌上他心头。他猛地掀开琴盖,激狂愤怒的乐声在他指尖爆发。
第一次,他懂得什么叫嫉妒,他嫉妒她的无心,他嫉妒她的绝然,他嫉妒她
可以将心锁住不分给任何人,他嫉妒她可以将爱她的人伤得这么重,而自己丝毫
没有感觉。
见坐在客厅里轻啜香茗的身影,纯琬不禁脚步一顿,胆怯的心有些想逃。
“好久不见。”艾曼达回过头,挑眉看她,跟着反客为主地指指对面的座位。
“坐,坐着聊比较舒服一点。”
纯琬僵硬地在她对面坐下。
艾曼达又轻啜一口甘醇的莱莉花茶,看来十分优闲自得。“你妹妹泡的花茶
很不错。”
“嗯。”纯琬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用不着那么紧张,我的样子像是来要债的吗?”
“”我……“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然面对自己曾犯过的错。”艾曼达,对
不起。“
艾曼达斜睨她一眼。“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好心好意出
钱出力却没人领情,只能怪自己好管闲事。真心真意付出真情,却被人狠狠砸回
脸上,也不能怨对方无情无心,只能怨自己太傻,一相情愿。你说是吧。”
纯琬望着艾曼达透着寒意的水蓝色眼眸,心头仿佛重重挨了一拳,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
“其实一开始是多洛夫斯基老师来找我的。或许,该说是Zhon先找上多溶夫
斯基老师,希望他能代为安排他和另一位钢琴天才合奏。不过,不幸地,那位钢
琴天才受了手伤,再也没办法弹琴,从此拒绝再接触音乐,因此两人合奏的事就
此告吹。七年后,多洛夫斯基老师原以为经过时间的沉淀,她的心结会慢慢消除,
所以拜托我帮忙撮合这两位谅世的音乐天才。”艾曼达嘲讽地扬起嘴角,轻哼一
声。
“可惜多洛夫斯基老师的好意白费了。”
“艾曼达,我……我很抱歉。”
“抱歉!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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